我練成了讀心術!我現在讀到的是錢文義在想的東西!我大喜過望,呼吸一急,哪知眼前忽地一黑,意識中有一股奇異的力量似乎又要突然奮起。b111.net我嚇了一跳,連忙調勻呼吸,讓自己坐得端正些。錢文義又湊上來道:「統制,你還好吧?」
他湊過來時又感到他好像在說:「楚休紅得的是什麼病?看來很怪。」
我又睜開眼,拚命抵禦著意識那股力量,道:「沒什麼,你先出去吧。」
我和錢文義一言一語交談的時候,鄭昭站在一邊一動不動,如同泥塑木雕一般。我不知道他到底賣什麼關子,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是不是知道我心中所想了,要是錢文義湊在跟前,只怕我反而要被那股力量控制住。我勉強道:「你先出去,把門關要和鄭先生說些話。」
錢文義道:「好吧。」他掩上門出去了,出去時我還感到他最後在想著:「統制到底是怎麼了?」
等他一走一下坐直了,對著鄭昭。鄭昭仍然直直地盯著殭屍一樣一動不動,看得我有點發毛。我道:「鄭先生坐吧。」
現在我練成了讀心術,那麼我也可以讀到他的思想了,可是現在我卻好像什麼都感覺不出來。可剛才讀錢文義心中所想,卻是輕輕易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正想著,鄭昭已坐了下來,道:的臉上仍然極是僵硬,現在倒像是他突然得了一場大病,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怎麼看都不像個正常人。
他是突然瘋了麼?
「我沒瘋。」
一聽到鄭昭這麼回答差點失聲叫起來。這種情形,明明是他知道我想的一切,可是我卻無法知道他的心思,看來即使我練成了讀心術,卻只能讀到錢文義的心思,卻讀不到鄭昭在想什麼。我一陣失望,道:「好吧,既然你知道了秘密,要殺就殺吧。」
「什麼秘密?」
我差點要以為鄭昭在取笑然而抬頭看去,卻見他一臉驚恐,汗水也更多了,不像是取笑樣子。難道,他真的突然得了瘋病了?
突然間猛地想起那次我被衛宗政提審時景了。那次衛宗政派了個人監視晚上陳忠偷偷和我商議,都被他聽了進去。那次若不是我誤打誤撞,突然間能夠使用攝心術,只怕那時衛宗政便已覺察了文侯的計策。那次那個衙役中了攝心術的樣子,正和現在的鄭昭彷彿,難道,這一次我仍然沒有練成讀心術,而是攝心術麼?
我心頭一震,鄭昭坐在椅子身體也猛地一顫,似乎要站起來頭裡好像翻江倒海,身體都彷彿翻了個個不出的難受。我長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呼吸調勻,看著鄭昭。現在如果有個人進來,準會摸不著頭腦和鄭昭兩人面對面地坐著,誰也不動。
如果鄭昭真了攝心術,那我應該可以命令他做事的。我看著他的眼睛,心中默默地念道:「鄭昭,站起來。」
果然,鄭昭「呼」地一聲站了起來!
我一陣狂喜,看來確練成了攝心術了!可是沒等我高興,鄭昭的眉頭突然一皺,低聲道:「你怎麼也會……」
他要脫開控制了!我大吃一驚,卻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是緊盯著他。鄭昭臉上變了數變,也不知在想什麼,這句話也吞吞吐吐地道:「會……會……攝……心……」
「我會!」
我突然間打斷了他的話,鄭昭眼中神光一閃,又猛地黯淡下去,不再說話了,而我腦海中那股奇異的力量也像遭到迎頭痛擊,立時微弱下去。我長吁一口氣,才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只方纔這一瞬也滿頭是汗,像狂奔了十七八里路。
此時我已約略明白了端倪練成的一定是攝心術而不是讀心術。鄭昭想用讀心術窺探心思,只是他萬萬沒想到我居然會攝心術,全無防備之下,被我反克制住。而我因為攝住了他的魂魄,所以現在他的腦子幾乎就成了我身體的一部份,他的讀心術會用到了錢文義身因此錢文義想什麼也能夠明白了。
雖然制住了他,可是到底拿他怎麼辦卻想不出來。鄭昭說過,讀心術非常累人,他一天也不能用很多次,攝心術比讀心術要高一層,只怕更加累人,但我現在好像還感覺不到什麼。只是我總不能永遠都控制住他,一旦被他掙脫,他知道了我有攝心術的話,惱羞成怒之下,只怕會命令人殺了我。
我該怎麼辦?殺了他麼?
我心念一起,鄭昭臉上突然顯出一絲恐懼。看來我雖然控制住了他,但他仍然保有一部份神智,像當初了他的攝心術,身體已不受自己掌握,但神智依然清明一樣。兩相比較,似乎意志力更強一些。
剛一得意,腦海中突然一翻,前額好處被人當頭砸了一悶棍登時向床上倒了下去,而那股力量卻已排山倒海之勢壓了下來。
鄭昭在反擊!
可是我雖然明白,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意志雖然比他強,但對攝心術的運用卻遠不及他純熟卻不識好歹地得意忘形了,這回真個成了他人俎上魚肉,任人宰割。
如果我被鄭昭控制,那我心什麼秘密都被被他探知了。我正痛悔不已,但現在已無法可想,後腦勺剛碰到床卻聽得「崩」一聲,那股力量又突然間消失無跡。
我被控制了!我想到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如此。那一次了鄭昭的攝心術形更有點像現在一樣,先是一陣極大的力量不斷壓下,突然間又消失無跡,然後我渾身就不由自己控制了。現在我被他控制了,那麼所有的事都會被他搾出來吧?我驚恐萬狀,下意識地卻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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