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艘船,但樸士免指揮得法,海賊損失慘重,惱羞成怒之下,這次進攻全部對著天馳號。b111.net一看到十幾艘海賊船向天馳號逼去不由一驚,猛地站了起來。
天馳號方才繞著小島轉了一圈,靠的是士兵在內操槳,才能不被海賊追上。現在他們一定也已精疲力竭,這一次如果故技重施的話,還能逃得脫麼?海賊一旦追上來,他報復一定會極為可怕,船水軍團一定會盡數身首異處。而天馳號一破還能逃到哪裡去?
馬天武也已發現海賊的舉動,叫道:「怎麼辦?」我沉吟了一下。現在最好的辦法是船去助戰,但是前鋒營要上船還容易些,丁御史他們要再上船卻難如上青天了。到了這時候只覺心中一陣茫然,舉棋不定,想不出什麼好主意。想了半晌,道:「靜觀其變,相信樸將軍的手段。」
樸士免可以擊破一兩艘海賊船,但這也畢竟有個限度,要讓他以不足百人之眾與同樣精於水戰千海賊對敵,取勝幾乎是不可能的。他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馬天武怔了怔,道:「也只有這麼辦了。唉,袖手旁觀,真是擔心死人,天也要黑了。」
「天黑了?」我吃了一驚。說實話,惡鬥到現在都已經忘了是什麼時辰,只記得海盜出現時還是上午,難道已經鬥了一整天了?在船上計時還有水鐘,現在上了島,天邊又是烏雲密佈,看不到日色,實在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不過天色的確已經越來越黑,也不知是到底因為天晚還是有雲。
海賊已在向天馳號逼去緊盯著海賊的船頭,心頭已懸了起來。這一次海賊的船隻保持數丈的間距慢慢逼近,看來他們對天馳號已不敢稍有大意,可樸士免不知為什麼,竟然不再移動,反倒向岸邊靠近了些。
樸士免是要船接應麼?我心中一動,急忙向下跑去。前鋒營的三十人還在灘上列著八陣圖,即使休息,陣形依然不亂。我跑到近前,叫道:「錢文義,錢文義!」
錢文義從隊伍中出來,道:「統制,有何吩咐?」
「樸將軍大概是要讓重回船上增援吧快準備登船。」
錢文義看了看船,搖搖頭道:「不會,方才樸將軍回來時,船了個旗語,讓原地待命。」
「待命?」我叫了起來,「他有把握頂住海賊的這次攻擊麼?」
「頂半個時辰想來差不多。」
「半個時辰有什麼用。」
錢文義微微笑了起來:「會有一支援軍到來。」
我大吃一驚,道:「什麼?有援軍?」
錢文義道:「是風。」他的臉色已輕鬆了不少,又道:「這天氣,再過一個時辰就會起大風了。海風浪可不比內陸,海賊這些小船肯定頂不樸將軍將這塊灘守海賊便如無本之木,絕對不能戀戰,遲早會退去,不然會被風浪打得全軍覆沒。如果海賊的大本營離得遠一點想不用半個時辰他們就得退了。」
的確,這個小島只有這一塊地方能下錨,樸士免繞了一圈,多半已將地形看得仔細了。海賊現在佔盡上風,但只要在一個時辰裡不能搶到這塊灘涂,那他船便只能漂在海那可是極危險的事。可是,如果海賊孤注一擲,不惜代價也要來搶奪灘涂,樸士免再守半個時辰問題不大,但要再守一個時辰就未必能行,一旦被海賊搶在風暴到來之前搶佔灘涂,那還是敗了。我道:「萬一他們死戰不退呢?」
錢文義一怔,沉吟一下,道:「要看水軍團的戰力了。如果海賊半個時辰後還不退,那就是你死我活之局,要麼是海賊全軍覆沒,要麼就是。」
這樣的結果我實在不願去面對。我道:「現在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忙?」
錢文義想了想,歎道:「如果能有火藥,那還能幫上個忙。可現在也只有在一邊看著。只望海賊不敢取此下策。」
這的確是下策。我心急如焚,可錢文義出生在海邊,對於大海,他知道的比我要多得多,他也這麼更沒什麼好辦法。我喃喃道:「總不至於走投無路吧?」
剛說出這話心頭忽地一亮。臨出發時侯不是交給我一個錦囊麼?他對到了走投無路時再打開,現在大概正是走投無路了吧?如果文侯真有什麼奇計可以反敗為勝,現在不看,那可失貽誤良機了。我心中這麼對自己說著,伸手從懷裡摸出那個錦囊。我一直很想看看文侯交待到底是什麼事,現在有這個理倒是名正言順。
拆開了錦囊的線,裡面放著一張折疊成一個方塊的白帛。打開了,一眼便看見文侯那種細密的字體,當頭便寫著:「字諭楚休紅:共和叛賊素有狼子野心,定無善意……」
看到這兒已是微微吃了一驚。現在是要去和五羊城商議合作之事侯卻說他們定無善意,難道他另有打算麼?我定了定神,接著看下去。
字並不多,很快就看完了,但我卻幾乎被驚呆了,又看了一遍,確信自己沒看錯時只覺身上一陣陣地發冷。
文侯竟然會有這樣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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