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健 第3卷 創世紀 第三部 第五章 死裡逃生4
    兩番進攻,海賊被殺了不下五六十個才傷了七人,這場仗可謂戰果輝煌。

    )海賊也被這等出乎意料的戰力驚呆了,逃回小船海賊呆呆地停在海面上隨波起伏,既不進,也不退。我道:「好的。人手不足,讓弟兄們無論如何都可挺住。」

    如果是平時可以讓替補的士兵換但現在人手太不夠了,只能讓他們再頂下去。現在海賊連著吃了兩個虧,不知接下來還會有什麼動作正在想著,忽然那些海賊船出一陣喧嘩,海船紛紛向本船划去。

    出什麼事了?我吃了一驚。看海賊的樣子,似乎遭到了突然襲擊,可現在有誰會來援助?我大為疑惑,向身後道:「出什麼事了?」

    身後是丁御史他們。他們登上了這礁島的高處,倒是頗為自在,正在歇息,聽得話,有個人看了看,叫道:「有艘船從那邊攻過來了!」

    有船?我吃了一驚。這船從哪裡來的?看海賊的樣子,來船是幫助。如果樸士免脫身而走是去求援,那援助來得也太快了點。我心中突地一亮,叫道:「是樸將軍麼?」

    那人看了看,叫道:「正是,正是船!」

    是樸士免回來了!此時我恍然大悟,樸士免原來並不是拋開而是繞著這小島轉了一圈,從另一邊殺過來。他牽制了一半海賊,這回又是船頭對準這裡,攻打海賊反倒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原來樸士免打的是這個主意!他一定發現這島太便已想出這等對策來的。我心中一喜,叫道:「樸將軍殺回來了,大家放心!」

    前鋒營中登時歡聲雷動。此時天馳號已經疾衝過來,攻打那幾艘海賊船顯然沒料到天馳號會在後方出現,正在慌亂不迭地起錨,但哪裡還來得及。他船本就沒有天馳號大,一艘靠得最近的海賊船被天馳號一下撞天馳號的沖角將那海賊船的船頭都撞了下來,一艘船幾乎被分成兩半,船海賊叫罵著紛紛落水,從船上下來的海賊坐船也被大浪激得起伏不定。天馳號撞沉了這艘船,此時正向另一艘撞去。那船正在拚命讓開,卻也來不及了,天馳號的沖角在那船的側舷劃過,船板登時紛飛,側面被撞了個大洞,這艘海賊船也向一邊側下。雖不曾沉沒,也已岌岌可危。

    島人歡聲雷動,叫得最響的倒是丁御史的隨從們。我嘴角也浮起了笑意,樸士免真不愧為李堯天的愛將,海賊人數雖眾,但水陸並濟,海賊已亂了陣腳。雖然還不能已穩操勝券,但現在多少已經扭轉了一些戰局,接下來就要看海賊能支撐多久了。如果他們越來越亂不定真能取勝。當務之急,是穩住陣腳,不要亂了。我高聲道:「就地休息。」自己揀了塊石頭坐下,看著海上戰況。

    天馳號將第二艘海賊船也撞翻後,另外幾艘海賊船都起錨散開,追著天馳號的近十艘船與這幾艘合在一處,慢慢移動,開始重整隊形。這樣一來,天馳號已不能勢如破竹地衝進去了,速度也一下放慢,順流而行。

    如果象戰時一樣檢點戰果一艘戰船,一百六十餘人對近二十艘海賊船,千餘海賊,已破四艘,傷一艘,斬首兩百多,自己損失不過十多人,可謂大獲全勝。可惜戰事還沒結束,如果最終全軍覆沒,即使殺掉了一大半海賊,這一個勝仗對來說也沒什麼意義。

    現在主戰場又轉移到了海倒輕鬆下來。我從懷裡摸出塊乾糧,慢慢地嚼著,一邊看著天馳號的行動。這艘巨艦移動靈活,幾乎不敢相信那船士兵已不滿百人。在船上惡鬥一場,到了島上後又心懸一現在稍微鬆懈一點,便覺得肚子餓。這時馬天武回來了,他身上滿是血跡,臉上都沾著幾塊血痕。我掏出塊乾糧道:「馬大人,要吃點東西麼?」

    他接過來道:「好的。」啃了一口,苦著臉道:「這麼硬,這麼幹,你也吃得下?」

    前鋒營是吃慣了苦吃些乾糧,喝點清水,也當得一餐,馬天武是督察院巡檢,雖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官,平時也定是養尊處優,肯定吃不慣軍糧。我道:「在高鷲城時,要有這個吃,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馬天武沒說什麼,坐到我身邊,狠狠咬了一口,從身邊掏出一個小瓶子來道:「來,喝口酒吧。」

    想拒絕,但想了想還是接了過來,抿了一小口。他的酒倒是很不錯,喝下去身上一股熱意。我還給他道:「少喝點不定還要有一場惡仗。你讓你的弟兄們也抓緊時間休息。」

    馬天武站起來,高聲道:「大家快休息,能吃的吃一點,定要保護好丁大人。」這最後一句是他加上去看來他做官是深得其中三昧,隨時不忘拍馬,這一點我是遠不及他了。

    馬天武說了一句,又坐下來道:「楚將軍是從高鷲城回來的吧?你們這些高鷲城回來的人後來都陞官了是不是?」

    我搖搖頭道:「也沒有。逃回來一千多,能陞官的只是少數,很多人仍然是普通士兵。你看,這兒三十個前鋒營就有幾個是從高鷲城逃回來的。比比他這個偏將軍實是心中有愧。」

    馬天武怔了怔,可能從來沒人跟他說過這種話。他道:「楚將軍,別這麼您英勇無敵,下官在帝都時便聽得過,楚將軍是帝國新晉的少年將軍,立功無數,心中佩服得緊。此番能與楚將軍一同出征,日後與犬子說起我曾與楚將軍並肩作戰,下官與有榮焉。」

    他這番話倒沒什麼官腔,很是真摯。我有點感動,道:「多謝馬大人。眼下,還是奮力一戰,保住性命再說。請馬大人放心,前鋒營與你們共進共退,生則同生,死則同死。」

    馬天武笑道:「楚將軍雖然同舟這許多日,今天才算真正認識。好,得與楚將軍這等少年英雄相識,此生不虛!」

    我笑了笑,正待說什麼,邊上有人忽然叫道:「海賊又要進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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