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道:「稟大人,新軍雖然戰法未純熟,但士氣極盛,軍心大為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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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了點頭道:「不錯。」他低頭像是想了想,又道:「你的五千人以後跟著我吧。不過,楚休紅,你跟著可是要擔當重任的。」
我大聲道:「楚休紅身為軍人,自當守土御國,死而後已。」
他笑了笑道:「你果然又多讀了些書了。」
臨出發時侯就要我再多讀些書。在雄關城這一個多月裡,每天除了整隊操練,有空我就打坐讀因為心不旁騖,倒是能靜下心來讀書了,只是那個讀心術仍然不得要領。
這時諸軍已全部入內,城丁正在關上城門侯聽得城門發出的響動,看了看城外,滿意地道:「城外足印一絲不亂,三萬人進城居然只用了小半個時辰,百勝之師,已見雛形了。」
新軍軍紀已嚴到苛刻,鄧滄瀾性子隨和,但治軍卻極為嚴格,而這批新軍又都是新入伍更服從命令。此時城外的人都已入內,方才駐紮之處的草被踩平了,看得出是一塊塊整整齊齊的方陣。我也不由有些得意,雖然我練兵不久,但這一個多月來我一直兢兢業業,不敢怠慢。加前鋒營有五分之一是身經百戰的老兵,從戰鬥力而四萬新軍,只怕以前鋒營為最。
我不敢多侯轉身道:「楚休紅,跟我走吧。」
我跟在他身後,下了城頭侯坐上了座車則跳上馬跟在他後面。文侯是向南門走去北門仍是一片平靜,但一過皇城,便已經看得到街兩邊的城民臉上多了憂色。他們看到文侯的隊伍過來時,一個個交頭接耳,大概猜測著我帶著這支五千人的隊伍是哪兒來的。北寧城這個帝都最後一個屏障被攻破,在城民們看來,定是全權負責軍事侯之責。蛇人只怕馬上就會殺到霧雲城下,當初聽著蛇人在大江以南勢如破竹,對他們來說那終究是個遙遠的消息,但這一次,蛇人卻馬上就要出現在他們面前,看得到,甚至可能還摸得到了。
穿過鬧市侯忽然撩開了車簾,道:「楚休紅。」
我加了一鞭,湊到窗前道:「大人,有何吩咐?」
「戰爭會持續很久啊,你有喜歡的人麼?」
我沒料到他突然問這個話,怔了怔,道:「大人,國難未已,何以家為,楚休紅尚不敢有家室之想。」
「你二十一……不,過年二十二了吧?也該成家了。在這個時侯,早日成婚,早日生子,也是為國出力。」
文侯說得似有無限感慨知道他定是又想到了甄以寧。甄以寧十九,過年也二十了。他這話也不能說錯,但我聽著卻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我是人,不是種馬生下的孩子,究竟是該為國出力,還是這國家該哺育他成長?對於帝國的子民來該為帝國出力,但共和國的子民呢?他們為共和國出力難道就不對?
不,這些都不對。我不是為了這國家出力,而是為了這千千萬萬的人而保衛國土。如果國家連我活下去的機會都不給話,那我何必要守衛這個國家?
正想著侯又道:「等一下你跟我回府去,晚上有個宴會,兩位殿下都會出席。」
我道:「大人,末將是個粗人,只怕難登大雅之堂,這個麼……」聽得太子跟二太子都要出席實在不想參加了。
文侯道:「那是為你們各軍洗塵,還要給你們介紹一下軍中各位主將,不得有誤。」
我不敢再答應了一聲。文侯也沒再說話,帶著我到了南門。南門是文侯親自負責於蛇人北上攻來,定是主攻南門,南門已駐滿重兵。文侯帶著我走了一圈,把我介紹給一些守軍將領。鎮守南門的是北寧城退回來的殘軍,以屠方為正,路恭行為副,共四萬人。在軍列看到了蒲安禮,他一身戎裝,看樣子是僅次於屠方和路恭行的第三號人物。北寧城雖然失守,但這是聽從文侯調遣所致,損失不大,不算他過錯。
我和蒲安禮都是下將軍銜,但我只是前鋒營統制,他卻是屠方的副將,官職在我之見蒲安禮時我行了半個禮,他也愛理不理連禮都不回。看來我和他的恩怨不但沒有解開,反倒越結越深了。路恭行倒是很熱等文侯和屠方去商議,他帶著我到各處走走。路恭行如今已是不折不扣將了,城頭佈置得當,全無破綻。他向我介紹著各處的駐防力量後,回到他的駐所,給我倒了杯茶道:「楚將軍次我真個擔心你,幸好吉人自有天相,楚將軍最後還是安然無恙。」
他說得很誠懇,但我知道上一次在東平城時被他算計了,雖然我聽他的安排,只怕也有驚無險,但是一想起來就不免有些惱怒。只是我臉上也不露出來,只是微笑道:「多謝路將軍關心。」
他突然笑了笑道:「楚將軍,黃金縱然久埋泥土,終有一天要發光楚將軍前途無量,真令人艷羨。」
我也笑了:「路將軍,你真會取笑人。」雖然對路恭行有些不滿,但他這人隨和大度話也讓人如沐春風。
路恭行道:「我比你可差遠了,你都有可能襲武侯之爵的。」
我嚇了一大跳,結結巴巴地道:「什……什麼?」我自認一沒有了不得的戰功,二也沒有極硬的靠山,現在文侯雖然對我頗為看重,但文武二侯是平級侯再有力量,也不可能把我抬到與他平起平坐。路恭行詫道:「你還不知道?」
「真不知道。路將軍,你可別消遣會嚇呆的。」
路恭行跟了原來是武侯戰死後,他膝下只有一女,今年十七歲了,因為無人繼位,因此文侯提議要讓武侯之女招贅一婿繼位,他提出的人選中有一個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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