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正是錢文義。wenXUEmI。COm他一到跟前,勒住馬,喘了兩口氣道:「統制,快要吃晚飯了,不知如何安排?」
現在正是晚飯時間了,馬上要出擊,更得讓士兵吃飽一點。我道:「讓他們把飯菜送到這兒來吧,弟兄們吃完後馬上再練練。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錢文義道:「那好。」他和一起兒進營,他邊走邊道:「就是,要死也做個飽死鬼。對了,楚將軍,你們剛才去哪兒了?」
我道:「去向任吉將軍要幾個東西。」
「什麼東西?」
我頓了頓,道:「就是大號火雷彈吧。」任吉讓我不要把平地雷的事告訴別人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但我實在不想騙錢文義成是大號火雷彈,大概也不太離譜。
錢文義驚叫道:「火雷彈,太好了!有這個東西,那勝勢大增。」他在高鷲城時就是前鋒營百夫長,而前鋒營是第一批用火雷彈對火雷彈的威力自是心知肚明。
我頹然道:「沒要來。」
錢文義大失所望,道:「沒要來看了看北邊,又道:「要是每人有五六個火雷彈,那麼到蛇人營中衝進衝出就不在話下了,真是可惜。張先生可是個聰明人,要是東平城也有人會做火雷彈就好了。」
他的話像一道閃電猛地勒住馬,叫道:「錢文義,你正是!他不給做!」
錢文義不知是什麼,看了看帶轉馬頭,叫道:「甄以寧,你馬上到輜重營,弄些木炭回來,要個幾十斤,碾成極細的粉。」
甄以寧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沒說什麼,帶馬便走。錢文義在一邊道:「楚將軍,你要木炭做什麼?」
我道:「做火藥!他不給那自己做。」
我還記得張龍友跟那種火藥配方。他說是炭粉一份,硫硝各六份,混在一起就成了火藥。硝石可以用牆硝代替,但硫就有些難找。不過得張龍起之江省也有許多洞天,先前我就見東平城裡有兩家上清丹鼎派的觀,從觀裡一定可以找到硫的。我道:「錢將軍,你馬上叫上一兩百人去挖硝石,要是沒有,就去刮牆硝,越快越好,弄得越多越好,另外人讓他們把硝石也碾成細粉。」
錢文義道:「牆硝也可以配火藥麼?」
我道:「正是。事不宜遲,現在天快黑了,得搶在天黑前把三味藥備齊。」
我也不再跟他多拍馬便走。三種藥只有硝最難聚齊,好在人多,叫一百多人去弄,也不會用太久便行了,現在便要看我能不能弄些硫回來。
東平城東北角,城牆依大滌山而建,山脈餘勢伸入城形成東平城天然的屏障。山腳下,有一座大滌玄蓋觀,也被稱為法統三十六洞天大滌玄蓋洞天,現在正是清丹鼎派主持。
飛羽上了鞍後,跑得更快了在馬上幾乎像是飛起來一般,連馬鞭都不必用,而且指揮如意,似乎它都能理解心思。只不過短短一會兒,便已到了大滌玄蓋觀門前。這個洞天名頭嚇人,裡面卻已破敗不堪清丹鼎派雖然也是國教,但此派掌教真歸子勢力遠不及清虛吐納派的玉馨子,連這個觀也已年久失修了。我拴好馬,只見山門口便是一堆堆瓦爍,一進去,裡面是一大塊空地,這裡倒是很乾淨,邊上有幾堆落葉,想必是剛掃好還沒簸掉的。
我走進去,到了大堂前,大聲道:「請問,裡面有人麼?」
上清丹鼎派在朝中失勢,但這一派在民間勢力頗大,而且他們經常煉製秘藥,其中有不少治病極有效得南征時軍醫官葉台便也是上清丹鼎派出身。這也使得上清丹鼎派在民間的威望甚高,完全可與清虛吐納派並列。只是威望歸威望,沒有朝廷清丹鼎派所主觀大多破舊不堪,這座名列三十六洞天的大滌玄蓋觀也不例外。
我喊了一聲見沒人答應,正想去進去看看,剛走了一步,忽然覺得腦後風生,有什麼東西直掃過來。
在這兒居然也遭暗算了!與其說是害怕,不如說是詫異。這股風雖然甚厲,但不快不用回頭也知道定是根很長的棍子在掃向後腦勺。要是被它掃那只怕馬上就暈死過去,但是我在戰場上出生入死那麼多次,自然知道該如何閃避。
我一低頭,讓過這長棍,一把抽出了腰間的百辟刀,人趁勢一轉,就準備反擊。哪知一回頭,卻看見離我有兩三丈遠的一個小門裡,有個身著法統長衫的年輕人扛著一根極長極粗的竹竿,正要從那小門裡出來,襲擊根本不是什麼棍棒,而是竹子的一頭。竹竿是空心並不算重,但這根竹竿太長了,那個年輕人東倒西歪無法保持平衡,他稍動一動,那竹竿兩頭便左右大動,帶著他也亂動。
再這樣下去,只怕這根竹竿會把他壓在地以竹竿的彈性,就連擠死的可能都有。這時靠近那頭竹竿又掃過來看準來路,兩手一把抱住了竹竿,那個人一個踉蹌,總算站定了,他大概奇怪這竹竿為什麼會突然定轉過頭來看了看先是一怔,又大聲道:「放到牆邊!」
這竹竿太長了兩個人抬著也弄了好一會才放好,那個年輕人大概不知道利害,才會一個人就去扛了。
竹子一放好,那年輕人撩起衣襟擦了擦汗,道:「將軍,多謝你了,要是打壞你肯定會被師父打死。我叫虛心子,這麼晚,將軍你還有什麼事麼?」
我道:「真人想問問貴觀中有沒有琉黃?」
虛心子抓了抓頭皮,大概還是第一次有人問他這種問題。琉黃雖然能燒,但燒起來火不旺,且有一股怪味,帝都的人只有在春禊時關緊門窗燒點琉黃來殺蟲,其它時候,琉黃可說連一點實用價值都沒有,放在路上也沒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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