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出口,路恭行已「啊」地失聲叫了出來,他走出隊列跪到我身邊道:「殿下,您千金之軀,末將以為由殿下直接統兵衝鋒,那是萬萬不可。wenXUEmI。COm」
二太子喝道:「我為一軍將領,必當身先士卒,不畏刀槍,又有何不可?路將軍你退下了。」
路恭行卻根本不退,抬起頭道:「殿下,末將以為,殿下當運籌帷幄布號令,萬萬不可以身涉險。」
二太子的眉頭皺了眼來,鼻翼也有些**,喝道:「路將軍,你是王要親自衝鋒,那是有勇無謀了?」
「末將不敢。但末將受帝君之命扶佐殿下,此話不得不說。殿下,您萬萬不可親自上陣,此事還是交付智勇皆備之將擔當。」
二太子長長呼出一口氣,叫道:「路恭行,你是王智勇皆不備了?」
他的聲音很是響亮,而且直呼路恭行之看來是真有些生氣了。二太子大概熟讀兵自負知兵,又年輕氣盛,路恭行堅持己見,自是很讓他氣惱,話語間也不客氣了。但路恭行仍是不卑不亢道:「殿下,末將不敢無禮。但末將當初隨武侯南征,轉戰數千里,以武侯之能,亦從未披甲上陣。何況,為將之道,有鬥將,有策將,殿下身負指揮三軍的重任,這遠比親率一軍衝鋒重要得多,還望殿下三思。」
二太子瞪了他一眼,卻也說不出話來。武侯當初是太子少保,也教過二太子兵法,二太子再狂妄,也不敢覺得現在比武侯還強,至少在人前不會這麼。半晌,他才吐了一口氣,道:「好吧。卞真!」
從邊上走過一個將領來跪到身邊道:「末將下將軍卞真聽令。」
「卞將軍你統率右衝鋒軍,與楚將軍聯手攻敵。事不宜遲,兩位將軍速去點齊軍馬準備。」
說完,他一拂袖,大聲道:「其餘將領,除輪直守城的以外,其餘人等隨我押陣。此戰必要成功,不許失敗。」
我暗自歎息,卻一句也不敢說。原對二太子頗為期待,但看來,二太子實在還是個莽撞少年,太易衝動。現在,只能希望邵風觀這個計劃訂得完善些,能夠順利完成。
回到營天也快要黑了。此事太急馬上召集前鋒營的錢文義。楊易。邢鐵風三統領說明此事。他們先為這計劃大為咋舌,但也覺得這計劃頗為嚴密,該不會出大亂子,特別是邢鐵風,頗為躍躍欲試。見他們如此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不然倒顯得我在怯戰。
馬上去點齊士兵,準備去將馬牽來練練熟,剛出帳篷,卻見陶昌時衝過來,一到我跟前,猛地跪下來道:「楚統制,聽說你們要去攻蛇人陣營?」
我扶起他道:「陶將軍,你怎的知道?」
「方纔聽得傳令兵如此說。楚統制,陶某願充前鋒統制驅策。」
我沉吟了一下,道:「這樣也好,陶將軍你點兩百人,暫時充入前鋒營。」前鋒營只有一千三百餘人,按邵風觀的計劃,是兩支衝鋒軍各要一千五百人,還少了兩百。來就想再從狼兵中抽兩百人助戰,還怕陶昌時不同意,既然由他自己提出來,那便正好。他聽得我答應了,臉上登時現出一片喜色,行了個大禮道:「多謝馬上去點人馬。」
東平城的軍馬都圈養在城東。東平城佔地甚大,五千匹軍馬卻也佔了很大一塊草料場帶著一千五百人來到馬場,正碰到那卞真率軍出來。他和我一樣,也是下將軍,恐怕是二太子麾下的要將。他看見我只是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帶著他那一千五百人走了。
我走進馬場,將二太子所發將令給那個管馬的士兵看了看,他拉開門道:「將軍你自己去拉一千五百匹馬吧。」
換一兩匹馬,自有馬伕代勞,但一千五百匹馬,也要馬伕一匹匹牽的話,恐怕到明天天亮也弄不好。我看了看天空,太陽已經西沉,天也快黑了回頭對跟在我身後的錢文義他們道:「快叫弟兄們牽馬,注意秩序。」
我有點擔心牽馬時會引起混亂,以前我帶的只有前鋒營的一百個兵,後來進到龍鱗軍,也不過是兩三百人,現在卻足足有一千五。要是牽馬時亂七八糟,那這一仗也可以說不用打了只是在送死而已,因此我有點不安地看著他們進去。沒料到,前鋒營雖然是七拼八湊起來進去時秩序井然,一個個自己牽好了馬便列隊在料場上等候。這些士兵不少都是陸經漁的部下,像曹聞道當初還是陸經漁鐵騎騎術都相當不錯,更難得的成軍不過十天左右,現在卻像是久經訓練一般,一個個筆直地站著。
一上馬,軍容威武了許多。我看著那些士兵一個個極快地牽馬,不禁欣喜地對曹聞道說道:「曹將軍,前鋒營現在已大有強兵風範了。」
曹聞道看了看一邊騎在馬上正在指揮士兵列隊的甄以寧道:「統制,此時實是多虧了甄參軍。他年紀雖卻很有一套,這兩天都是按他所訂規程訓練,看來已初見成效。對了,統制,你自己怎麼不去牽馬?」
我抓了抓頭,不禁有點苦笑。我光顧著看他們牽馬,卻忘了自己還沒有馬。我道:「是啊馬上去挑一匹。」
「統制和你一起去吧。」
曹聞道說完,將馬韁繩扔給邊上一個護兵,和我向馬廄走去,一邊小聲道:「統制,你覺得這次出擊,真能有勝算麼?」
他也對這次出擊不太有信心啊。我苦笑了一下,道:「箭在弦上……」話還沒說完,突然馬廄中一陣混亂,幾個士兵大叫起來:「當心!外面的當心!」我嚇了一跳,卻見從馬廄中衝出一匹黑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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