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人爸爸 第一學期 平淡如水 麗人爸爸 [二十八] 寧欣
    林小美和林小靜怎樣也忘不了那個晚上。那個晚上她們覺得很感到內疚與不安,倒不是因為她們自已犯下了什麼過失,也不是她們爸爸犯了什麼過失。但是她們卻要為別人犯的事負責任,並且這毫無怨言。

    事情是這樣的。當時快九點了,她們也不愛看那些肥皂劇的。她們兩個人就在家中做作業和看書。小美做作業,那是高中的內容了。因為她們兩個下學期就將直升高中,成為重點中學15中的學生了。她們由於三年初中都是成績優秀,已成為了保送生。

    小靜則是在看一本外國偵探小說。奎恩的小說她很愛看,這就是奎恩小說的經典《希臘棺材之迷》了。雖說夜已是深了。不過兩個女孩子還是了無睡意。相反兩個人都是很關注外面的事情。外面傳入的一絲細響也使她們止筆合書來。

    「總是這隻貓」林小靜放下書來。

    「什麼意思呢,兇手是隻貓嗎」林小美放下筆,微笑說。

    「不是,」林小靜說「就是這只流浪貓在屋頂上走動。使人總以為爸爸回來了」

    「已經是快到九點半了,爸爸怎麼還不回來,外面全黑了吧「林小靜將書擱下一邊。擔心的說。

    聽到妹妹的語氣,林小美心中格登一下。隨後輕笑道:「小靜,你擔心什麼的,爸爸又是大人了,她又會身手的。不會有事的」她不想再於此事說下去。巧妙錯開了話題「對了,都是這麼黑了,你說那兩個走了沒有……」

    那兩個當然是指小馬與管中流了。在等了一個多小時後,林小美和小靜當然要回家去整冶晚飯了。但是不論出於客氣還是客套,兩個少女還是請他們先進屋子,在屋子中等吧。不過兩個人都是拒絕了。管中流表示他還不累,客氣得很。小馬則是說自已至少還可站半天呢,做保安時他習慣了。好啊,於是兩個女孩子也只好回家去了,一路走,一路笑得不止。

    「我看不會,一個是注定死纏爛打,一個是初見面要表現個好印象」林小靜興趣來了,評價說「我看就算爸爸明天才回來,他們也會等下去。因為不能在對手面前示弱啊,男生們就是這樣的了」

    「可惜,」林小美卻沒有妹妹那麼興味盎然。倒是覺得兩個人可憐。「這樣好像沒結果的啊」

    「也許吧」林小靜聳了聳肩,「比小說還離奇呢」

    她沉思一會,放低了聲音「小美姐,你說,爸爸會不會心動呢」

    「什麼」林小美初沒有馬上理解,幾秒後她的臉紅了起來「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她是個很傳統的女孩子。不在說話時議論長輩是她一直引為恪語的。倒不像她這個妹妹,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好像什麼都敢說。小靜這個想法她也不是沒想過。但是說出口來,那可是不行,她覺得這是對爸爸不尊敬。

    「啊」林小靜意味深長一笑。「姐,有什麼不能說的。爸爸又不在,再說爸爸的事也不就是我們的事嗎」她悠然一笑「說不定一段時間後,爸爸帶個叔叔回來,讓他做爸爸,看你怎麼想」

    「那簡直太糟了」林小美脫口而出。後來發覺自已失態了。

    小靜注意著她姐姐舉動。也哧地笑了出來。「姐,你也擔心了。對了……那麼你贊成來個媽媽了,這樣家中就有兩個媽媽了啊,林小美小姐,你又會怎麼想呢」

    林小美也是搖了搖頭。也沒說全便打住了。

    「那麼爸爸不就是要一輩子的孤單了嗎」林小靜說。「那,,,」林小美想了想,才說「算了吧,小靜,別說了,總之。爸爸她的事她來決定好了,我們不說了好不好」

    「那也是」林小靜笑著說。雖說話由她引起,但是她現在也是覺得這太複雜與沉重了,自已實在是無能為力,姐姐說得對吧,還是讓爸爸自已來決定吧,不過她的心還是不能平靜。徦如她在,大家討論下也許更好,畢竟她比我們兩個都大。她心中默默想著。

    這時一陣聲音從傳了進來。林小靜不耐煩道「那只死貓……」但是馬上意識到不對。因為那分明是人的聲音。同時小美也是愣住了,又嚮往又緊張地仔細聽著。馬上兩個女孩子臉上綻出了歡快來。

    「是爸爸……」小美高興的說。她興沖沖就套上外衣就向門口處跑去。

    「那也不一定,說不定是他們兩個打起來了」小靜還不忘開玩笑。但是她動作也不慢,當姐姐跑出門後,她也出了門,衣服也穿上了。

    她們心情激動,跑起來也是趔趄。下樓梯時幾乎被掛住了衣角。不過這又有什麼呢,她們牽腸掛肚的爸爸終於回來了,這就行了呀。小巷中老遠才有一盞昏黃色的照明燈,一段明,一段暗的。兩個少女穿的拖鞋嗒嗒響著,眼看就要跑出來了,但是她們心情跳得更快了。

    在小巷外面。果然有三個人在,只不過是兩個人正被一個尖銳的語詞逼得狼狽不堪,結果想說上一句話也難。兩個少女剛跑出巷口,聽到的第一句就是「我不是說過了嗎,我討厭死男人了,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這聲音很熟,不錯正是她們爸爸的聲音。

    但是人呢,那個穿著淡灰色外裝,高挑身子的那個麗人不正是她們爸爸嗎??但是為何她變成了這個樣子呢。「你們兩個快給我離開,不然的話我就報警了,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的」那個麗人滿懷哀怨,恨恨地又說了一句。

    此時她那張俏麗的臉上已是變得比冰還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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