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悠然感覺並沒有耐多久。不過一會,注意到這邊的男職員們就有一個過來了。那個男職員手中端著兩個杯子。「老闆,這是我敬你的,咱們一口乾了,不許拖諉,成不成??」果是年輕氣盛啊,喝了幾口酒就飄飄然了,還敢跟老闆鬥酒呢,說得夠沖。林紫紋微笑想著。
「有什麼不敢,在美女面前不能落下風,不是嗎」謝意笑著道。也端起他那個杯子來。兩人一碰杯子。雙雙一仰首,齊齊喝光,然後又是一碰杯子,結果得到一片喝彩了。
兩個男士都是風範不失。謝意坐下來後。那個男職員卻將箭頭指向了林紫紋「林紫紋小姐,我也敬你一杯成不成」
「那好啊」林紫紋自然不會推卻的。她風度優雅,婷婷娜娜地站了起來。含笑著與對方一碰杯子。然後一口將那杯子中剩下不多的紅葡萄酒一口喝光。「行了嗎」她抿唇一笑,秋波欲瀉,將那個空杯子向對方一示。
「嘩」「好耶」所有人全叫了起來。拍手叫好。聲音比剛才還大呢。並且不少旁邊的客人也被吸引過來了,待應生也受到了吩咐。也不過來干涉了。林紫紋坐下來後,她感到周圍不少目光集中到自已身上,不禁不住有點後悔自已不該那麼張揚的。
果然事情沒有到此結束,那個男職員退下去後。不久又有另一個上來了。還是敬謝意一杯,敬林紫紋一杯。林紫紋正想推托,但一看杯子中竟斟上酒了。——謝意做的好事。只好起身接下了這一次。當然也是一口喝光,幸好謝意斟的也有分寸,也只是兩三口的份量。喝完這一杯後,在一片喝彩中,她覺得面更燙了,……自然,有了第一個,第二個,就會有第三,第四個……第N個,不得不喝啊,如果你不喝,是不是看我不起……??懂得做人道理的林紫紋當然不拒絕了……
於是她只好一杯杯微笑著,不失風度,硬著頭皮喝下去。終於在第十三杯,還是第十四杯,反正她記不清了,那時候她覺得酒倒入口中也是沒多大感覺了,腦中也有點昏了。在接下這杯酒後,她苦笑著宣佈說「她喝完那瓶葡萄酒就不能再喝了。望大家見諒。眾人同意了,林紫紋才微微寬心,畢竟那瓶酒所剩不多了。
不過林紫紋似是打錯了算盤。雖說還剩下半瓶不到,但是她至少還是好久才對付完。在記憶中自已似是喝過了一萬杯酒般的,她現在腦子中全是半清不醒,全身火熱。聽到酒已完後,就趕快坐了下來。在位子上她已是蘭心吸吸,芳馨吁吁了。回答旁邊的人的話也是口齒不清了。
其實此中有個秘密,也只有她一個人不知道而已,她其實喝下的是一瓶半葡萄酒,而不是所想的半瓶子。——謝意趁她不留意,悄悄又叫了一瓶,她當時已有些昏沉了,只是酒來就向口中倒,那裡得知其中的玄機呢。外人也不說,
其實在當時在酒樓中有多少人都在打量,關注著這個不施粉黛,天生麗質的倩人啊,她的那令人窒息的優美動作與那種石竹花一樣清鮮芳洌的風姿呢。她在微醉中那時的風情與秀艷已是征服了這個酒樓上的多少客人。他們都是不自覺地停了下來,將目光移加到這個女孩身上了。然而沒有人再上去敬酒了,因為她是如此漂亮嫵媚,內涵的風範又是如此驚人秀麗,就算醉了也是端莊明淨,如溪水中的明月,誰會去再打擾她呢,去做一件褻瀆的事情呢??
3
林紫紋其實醉得不如外人想像厲害。在最後聚會散了。林紫紋在兩個女職員幫助下走出了餐廳,那裡已是入夜好一段時間了。被涼涼的夜風一吹。林紫紋清醒許多了。她擺脫了兩個女性,「多謝了,她吐了口氣後道。
看了看長街兩頭的五色燈火。此時那些男職員已是打招呼後,或回家,或回觀瀾大廈。紛紛散開去尋車。林紫紋身邊除了三個人:兩個女性,處加上謝意外,便是沒有它人了。
「紫紋,現在已經是八點多了」謝意看了時間後道。「你還打算回家嗎」
「是的」她點點頭,覺得頭昏昏的坐公交車肯定不行了,不如打的好,雖說它費錢。
「明天你還要來上班,那也是太累了,不如和我一起回觀瀾怎樣,在那裡過一夜,如何??」謝意仍是好心提醒她,
「不了,謝總,」林紫紋變得固執起來「我回家,我一定要回家」
謝意看著她,無奈搖了搖頭。他招手叫來一輛出租車。
「將這位小姐送回家」他下令般說。然後拉開車門,讓林紫紋坐進去「你的家在那裡」
「紡織城XX街X紫紋在裡面說道。現在覺得很倦,仿腦子要掉下去的。聲音也低了下來。
「好的」謝意將林紫紋那個紙袋子放在她身邊「你怎麼兼職也帶著書呢」
林紫紋想說明那是兩個女兒的關係,但是口中忽的很乾,也沒說上來。
「好吧」謝意將車門關上。然後對那個司機扔了一張鈔票「將她送到那個地方去」
「錢多了呢」司機說。「多了,就算小費好了」謝意有些擔憂看了坐在身後面的林紫紋一眼。直接的說。
「那你放心好了」司機說。「我會送到的」
出租車開動了。那黑色油亮窗子上掠過那些街邊紅燈綠彩,一抹抹的光澤。林紫紋看見謝意站在街邊,揮手向她告別。於是她也搖了搖手。
「小姐,你喝多酒是沒好處的」司機好心的說。
「這我知道」林紫紋覺得眼皮直沉,似乎就要一口氣在這裡睡著了。「我以後絕不喝這麼多了」後一句聲音細如蚊蚋,她自已也似聽不到。該死,到現在這酒勁才在她體內發揮作用。使她如同擺脫了身體的靈魂般的。
「有紙巾嗎??」她週身發燙。熱汗不住冒出來。向那個司機問道。
「有啊」司機遞給她一卷。她接過來,不住擦汗,渾腦子全成了漿糊。就連動作也仿是下意識的。但是有一個念頭卻是清清楚楚:
下次絕不能喝這麼多酒了。
隨著出租車一個猛轉彎,開上另一條道。她腦子也是一衝,胃中一湧,似乎就要吐了,但是最後也沒吐來。慢慢地她的思維停了下來,她的眼睛開始合上。那兩道秀眉開始鬆了下來。小口合上了。呼吸也慢了下來。她放鬆了身體,就這樣,她緩緩地,慢慢地,她在這出租車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