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對方在街口設置了羅網,慌亂之中,於為和習韻不察,雙雙被擒。此時,於為已經明白被擒,用如意劍試了試,無法割斷羅網,輕歎一聲,忙將如意劍收入身體。這時大腿疼痛傳來,才現是習韻的飛雲斬刺中了自己,所幸只是外傷。於為悄悄對習韻道:「我們已經被抓了,快將劍收起。」
習韻剛將劍收入戒指中,就見一個白衣人飛來,將兩人經脈制住,不過並沒有將兩人點暈。只聽有人吩咐道:「高科長,傳訊各處,已經抓住了兩個,還差一個。還有,請馬堂主派人來認人。」
一會兒,只聽四下裡有人叫道:「抓住了兩個賊人,是一男一女,還有一個女賊,大家仔細搜索!」
於為覺得地上冷冰冰的,想轉動一下,可惜經脈被制,無法動作,好在尚能說話,遂對習韻道:「師姐,你醒的嗎?」
「什麼?」習韻問道。
「哦,沒什麼,我還以為你被點昏了。」
「你才昏了呢!」
兩人正在說話,只聽有人報告:「張堂主,馬堂主派人來了。」
「好,叫他看看,是不是這兩個。」
只見一個黑衣人走近,在兩人身邊轉了兩圈。黑衣人道:「這兩個不是。」
「什麼?」
「張堂主,我們哪裡跑了三個,是一男兩女,但這兩個都不是。」
「你看清楚了!」
「張堂主,看清楚了,這兩人以前我從來沒有見過。」
「好了,我知道了。高科長,傳訊各處,就說安全堂逃跑的三人還沒有抓道,叫各處繼續加強警械,繼續搜查。」
高產答應一聲傳訊去了,只聽那個當頭的聲音又道:「姜科長,你立即親自把這裡的情況報告副堂主。」說完又道:「李室長,你帶人看守好兩個賊人。其他人繼續參加搜查。」
在那個張堂主號施令的時候,於為乾脆閉上了眼睛。張堂主完號,周圍響起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後,一會兒,於為覺得身子一輕,睜開眼來,現已經被人提到了空中。
只見四下仍然如同白晝,地上亂哄哄的,到處都是一群一群的人,天上也有許多人在到處亂飛,顯然還在搜索玄真定舒定窈三人,於為心中暗爽:「媽的,好好好,好好去折騰吧。」
不久,那個李室長等人提著於為習韻兩人進到一棟大樓之中,又轉折了一陣,進了一間十分昏暗的小屋,兩人被丟在地上。
只聽那個李室長吩咐了一陣,眾人出了小屋,屋裡頓時安靜下來。
於為無聊,仔細看了一陣,四周有些微弱的光線,不像是專門的囚室,同玄真三人住過的牢房不同。房內陰暗,只有自己和習韻,估計看守的人就守在門外。
習韻也不說話,只睜眼打量房頂。於為看了一陣房頂。沒有現什麼,問習韻看什麼。習韻道沒看什麼,自己是亂看。
對方可能怕兩人跑,沒有解除羅網,兩人被羅網捆得十分不舒服,加之大部分筋脈被制,一點也不能動,更是分外難受。
於為突然笑道:「嘿嘿,真是現世報啊,昨天我才制了那個強哥和四弟的筋脈,今天就被人家也制住了筋脈。」習韻氣道:「還笑,昨天明明是你動的手,帶害我!」
於為聽習韻這樣說,一時覺得十分對不起習韻,沉悶了片刻,才道:「師姐,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心中總想求個清白,哪裡會走道這步呢?」
見於為突然認真起來,習韻靜了一陣,才幽幽歎道:「都是自己人,說這些幹什麼呢!」
於為悶了一會兒,又道:「這次殺了他們好多人,他們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休息吧,明天看他們怎麼說。」習韻說完,即閉眼修養起來。
於為聽習韻這樣說,心中更加自責,卻也無可奈何,只得閉眼修養。
過了一陣,卻聽習韻道:「定空,聽說凡塵中有些人情願戀愛也不願意修仙,還說愛情美好,戀愛很好耍嗎,比修仙好嗎?」
沒有想到習韻會這樣問,習韻沉默片刻,才道:「怎麼說呢,我也說不清楚。」
「你戀愛過嗎?」
習韻的談話勾起了於為久遠的回憶,於為腦海中象過電影一樣,想起了當年和戚君慧戀愛的甜蜜歲月,想起來和戚君慧聚合的種種歡樂及離別的無盡孤獨與痛苦。恍惚之間,於為覺得又回到了地球。慈祥的父母、心愛的妻子、可愛的女兒、親密的朋友,無數難忘的面孔在腦海中不斷湧現,一切都那樣真實,一切都似乎那樣的虛幻,一切都像昨天才經歷的故事。當想起父母的去世和眼睜睜看著妻子去世的無奈,於為的眼睛濕潤了,唉,我的親人們啊!
習韻見於為不說話,有些奇怪,費力地扭了扭頭,定定看著於為道:「定空,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在想以前。」於為突然醒過神來,剛才短暫的回憶,於為心情起伏跌宕,似乎又入凡塵經歷了一通,此時回過神來,心神異常清明,心境無形中又提高了一層。
「哦,想些什麼?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戀愛過沒有?」
「戀愛過,我以前給你說過,我結過婚,在我的家鄉,男女戀愛到一定時候,就會結婚,就像我們修煉一樣,修煉到一定時候,就會進階。我還有個女兒,可惜我妻子和女兒的體質都不適合修煉。」
「你也戀愛過,看來戀愛真的不錯,戀愛的感覺怎麼樣?」
「戀愛的感覺,嗯,我說不清楚,戀愛期間,反正就是想每時每刻都和對方在一起,不過,每個戀愛的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感覺吧。師姐,你怎麼會關心這個?」
「我就是想不通,天天在一起有什麼意思,我陪師父在一起,天天在一起,都有些膩了。」習韻道。
「你師父是女的,唉,你沒有戀愛過,反正,跟你說不清楚。」
悶了一會兒,習韻突然又道:「定空,你們都說戀愛很好耍,我還是想不通,兩個人天天在一起有什麼意思呢?要不,我們兩人戀愛一次怎麼樣?」
「唉,師姐啊,你這是……,兩個人要戀愛的話,不是像你說的這樣的。哎,你真的是不知道啊!」習韻缺乏凡塵體驗,心性如白紙一張,言無禁忌。於為習韻兩人被緊緊捆在一起,感受到習韻的體香,於為也不禁心裡一蕩,卻又有些哭笑不得。
「不知道才問的嘛,師弟,我想,這次,他們要殺我們的,反正要死的,我想體驗下戀愛的滋味。」
聽習韻這樣說,於為心中一下難過起來。是啊,要不是自己只顧自己洗刷冤屈,習韻她們怎麼會跟著受難呢?雖然是她們自願跟自己來的,但總是自己害了她們啊……
半響,於為才穩住心神,柔聲道:「師姐,對不起,我剛才態度不好。我給你談談我的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