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靈醫王 正文 第171章 藏醫
    第二天,原本就受傷不重的肖風凌在經歷了造化空間的恢復和修煉後,儘管那念力的領悟依然一無所獲,但傷勢和力量都已完全復原,顯得精神奕奕。上官謙雖然有靈髓之助,但還是沒有痊癒,需要繼續調息休養.肖風凌回憶起昨天晚上因為誤會而發生的戰鬥,打算上午出去一趟。如今的肖風凌處事要老成多了,他知道對方的誤解很。深,想借外出的機會瞭解清楚當地的民俗情況和寺院的禁忌之類的事情,以便找一個最恰當的方法去色拉寺澄清那場誤會,並說明有人挑撥的真相,化解喇嘛們和靈能者之間的矛盾。

    上官謙對此有點不以為然,而且有傷在身,所以沒有和他一同前往。

    拉薩的天亮的時間比內地要晚,直到八點,慵懶的天空才露出完全的光明,沁人心脾的空氣極其新鮮,白雲漂浮在藍天之下,雪山顯得格外美麗,遠遠望去,給人一種視覺上的享受。

    儘管是早晨,街道上還是有許多藏民拿著轉經筒在「轉經」,而在布達拉宮廣場上,前來晨拜的人可不在少數,這些虔誠的信徒們對著布達拉宮躬身行禮後,然後全身俯臥在地下,有很多人從出門就開始一步一拜,或許是回報他們的虔誠,布達拉宮所發出的念力感受柔和而極富感染力,如熙日般溫暖,令人拜服。

    肖風凌雖然極想去布達拉宮瞻仰一番,但開放時間還沒到,而自己出來也不是來遊玩的。所以又漫步朝前走去,隨著時間的推移,街上地人漸漸多了起來,眾多攤點店面也紛紛開張,顯得十分人鬧,在路過大昭寺時,那裡來上香的人已經是人山人海。

    看著擁位中各種新奇古怪的貨物,肖風凌忽然想到了遠在山青村的司徒雪沁,覺得自己難得來西藏一趟,應該買點禮物回去讓她開心開心。肖風凌自度雖然與雪沁有了那樣親密的關係。但這兩年卻忙於修煉,有時連陪她逛街都沒空。更無暇帶她外出旅遊觀光了,心中不由有些歉意。好在司徒雪沁善解人意。不僅沒有怪他,反而更加細心溫柔的照顧他,一直陪在他身邊鼓勵他,讓他十分感動。

    想到這裡,肖風凌開始對一些小飾物留上了心,他看了看幾樣被攤主特別推薦的天珠和綠松石,從玄靈眼看出。都是極其普通,甚至有些還是人工製作的貨色,那些所謂的藏銀首飾在他這位煉秘道大師的眼中更是不值一提。

    逛了半天,還沒看到什麼好貨色,倒是肖風凌和一些會漠語地攤主閒逛時,瞭解到了一些色拉寺的消息。

    作為拉薩三大寺廟之一。色拉寺可能沒有大昭寺地地位崇高,也不比哲蚌寺的宏大規模,但有著其獨特地風格。色拉寺全稱為「色拉大乘洲」。位於拉薩北郊的色拉烏孜山腳。關於寺名來源有兩種說法:一說該寺在奠基興建時下了一場較猛的冰雹,冰雹藏語發音為「色拉」,故該寺建成後取名為「色拉寺」,意為「冰雹寺」;一說該寺興建在一片野薔薇花盛開的地方,故取名「色拉寺」,野薔薇藏語發音也為「色拉」。

    寺院全稱為「色拉大乘寺」。該寺內保存著上萬個金剛佛像,還藏有大量的珍貴文物和工藝品,為世人所敬仰,是一所極具代表性的黃教寺院。

    肖風凌得知了色拉寺的地位後,眉頭不由緊鎖了起來,如果不盡快澄清那個誤會,明怕靈能者們還有腹背受敵地威脅.就在他思考得有些出神地在街上漫步時,忽然前方人群紛紛躲閃,原來一輛好像是剎不住車大巴車快速朝這邊衝來,人們紛紛驚呼著讓道,祗有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似乎被嚇傻了,呆立在那裡,眼睜睜地看著車輛撞來,身體直發抖。

    「不好!」肖風凌也顧不得驚世駭俗,身體一動,瞬間出現在孩子的身前,閃電般地將他擄走,終於使孩子逃過一劫。

    就在他帶走孩子的一剎那,靈受中忽然感到一陣異樣,似乎是有一股奇異的力量與自己擦身而過,這股帶著溫和感覺的異力與那晚地老喇嘛所使出來的是同一類型,但沒有什麼敵意,目標似乎是那輛無法停下的大巴。

    果然,在他站穩身體時,就見那大巴已經被什麼力量推到了一旁地牆上,車輪也停止了轉動,肖風凌心知如果自己不多此一舉,那孩子應該也會在這股力量的保護下安然無恙。他很快地就感應到了力量的源頭,原來那是對街上坐著的一個喇嘛。這喇嘛年紀較大,相貌醜陋,但目光中透露著一絲絲祥和,使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可親了許多。他正拿著書筆,在一個被木匡固定的布上面繪製著什麼,他發現了肖風凌的注視,停下手中的活計,微微一笑,只手合十,朝肖風凌施了一禮,繼續拿起了畫筆.肖風凌知道這是位高人,且不管這喇嘛的力量有多強大,那種暗中救人而不留名的品德卻是讓肖風凌肅然起敬,馬上放下孩子,合攏只手,也回了一禮.他正要上前結識這位高僧,一旁孩子的父母卻走了過來,拉住了他的衣服,拚命地說話,還將袒臂之袖搭於肩上,屈腰只手平伸,朝他敬禮,肖風凌這菜鳥哪裡知道達時藏族對最敬重之人的行禮,祗是在那裡微笑著點頭.此時周圍已經圍了不少群泉,那車輛的司機也下來向孩子家屬道歉並對肖風凌表示了謝意,剛才的事故是因為剎車忽然失靈所致。肖風凌知道自己雖然使用了靈力,但由於移動速度太快,以旁人的眼力,祗能見到一個人影飛快地抱開孩子。並不知道他是從幾十米外的地方「飛」了過來地,當然,那位喇嘛除外。

    雖然肖風凌聽不明白這些人具體說的是什麼內容,但也明白是表示感激,他不知道怎麼回話,也不懂得藏族的禮儀,祗好保持傻笑的表情。

    這時,一位鬚髮皆白的老人背著一個婁子,從街口走了過來,向肖風凌施了一禮.說道:「尊敬的客人,感謝你救了我的孫子。」

    這老人說的是漢語.而且還非常熟練,肖風凌頓時鬆了口氣。趕緊說道:「您別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我先走了,請您的孫子下次一定要注意安全。」

    「這樣地救命大恩,怎能說走就走,我家就在這裡,恩人如不嫌棄簡陋。請進屋一談。」

    說著,拉著他就往前面走去,肖風凌無奈地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喇嘛,明見那喇嘛還在專心地繪畫,明不過喇嘛雖然沒有看他,卻彷彿知道他的情況一般。露出了會心地笑容。

    來到老人的住所,肖風凌才知道這位名叫次仁地老人居然是自己的同行——醫生,而且還在當地甚有名氣。這下倒真的引起了肖風凌的興致。藏醫和藏藥在一些廣告中向來被冠以「神奇」的名頭,雖然肖風凌知道那些廣告大多是誇張,但也從各種典籍中得知,真正的藏醫確實有其獨特之處。

    藏醫是藏族人民五大明(大五和小五共為十明。五小明:修辭學、辭藻學、韻律學、戲劇學、星象學;五大明:工藝學、醫學、聲律學、正理學、佛學.)之一的優秀文化。

    是本民族歷代祖先自古以來,在西藏高原上同各種疾病鬥爭實踐中地經驗總結,在漫長的歷史發展中,吸收其它兄弟民族及外來醫學的許多精華不斷地予以補充、提高,進行創造,成為一個科學完整的理論體系具有悠久歷史的藏醫藥學,在其發展的漫長歷程中,名醫輩出,醫著博大精深,不少醫藥學成就曾達到時代頂峰,許多成果至今海難解釋,尚在研究。

    次仁老人替肖風凌倒上一杯酥油茶,又拿出不少小吃,和他聊了起來,當聽到他是一位中醫時,也是談興大增。這時恰好來了幾位病人,老人立刻開始診治,那些奇怪地手法讓肖風凌開了回眼界。首先是把脈的部位,平常人可能看不出什麼區別,但肖風凌一眼就看出了兩者的差異。

    中醫診脈地部位臨床運用的是「寸口診法」,即按病人橈動脈的腕後淺表部分。寸口脈分寸部、關部、尺部三部分。

    正對腕後高骨(橈骨莖突)為關部,關之前為寸部,關之後為尺部。關於切脈獨取寸口的道理,中醫認為肺朝百脈,脈會太淵,太淵部位正當寸口,五臟六腑之氣皆會聚於此,故全身臟腑氣血的情況都可以從寸口反映出來。而藏醫診脈的部位確是腕後第一橫紋一寸處,即從橈骨莖突下第一皮膚橫紋一寸處順取寸脈、甘脈、恰脈,比中醫略偏向肘窩內。藏臀認為人體雖有來多動脈可供候診,但輿臟腑太近如流水嘩嘩,太遠如遠客捎話,難探真實情況,而腕後第一橫紋一寸處輿臟腑的距離適當,可以瞭解實際病情,故而選此。而且中醫切脈無性別之分,均先診左手,後診右手。藏醫則不同,男子先診左手,後診右手。女子先診右手,後診左手,並且女子右手的寸部候心與小腸,左手寸部候肺與大腸,與男子恰好相反。光從這一個小小的細節就能看出,中醫和藏醫之間僅僅從診治方法和理論體系來說,就存在著不小的差異。

    次仁老人所用的療法更是讓肖風凌長了見識,在治療一位因寒熱交加引起急性腹痛的男子時,他所使用的方法是:用扁葉珊瑚盤、亞大黃葉、山礬葉加水浸泡煮熟後,布包裹熱敷患處,居然使疼痛的症狀慢慢減輕.據次仁老人介紹,著種「熨敷療法」是通過藥性和溫度作用,使腠理開闔、氣血通調,散熱(或散寒)止痛,法風除濕,達到治療的效果。

    接下來是一位因關節炎引起的輕度偏癱女患者,肖風凌想到自己曾在山青村用斜灸之街治療過幾位同類的病患,不由興趣大增,當下提起精神,仔細觀看老人治療的每一個細節。

    老人這次用的也是藏醫獨有的特色療法——藥浴法。藏醫的藥浴療法是將全身或部分肢體浸泡於藥物煮熬的水汁中,然後臥熱炕發汗,使腠理開洩,祛風散寒、化瘀活絡,達到治病目的的一種療法。藏醫經典《四部醫典》中,列有專章溝述藥浴療法。13世紀藏醫南北兩派和新宇妥?;元丹貢布等歷代藏醫名家都著書論述蔡浴療法。延用至今,經久不衰。藥浴法分為水浴、縛浴和蒸浴三種方法,次仁老人採用的是蒸浴法。

    方法是用以圓柏葉、黃花杜鵑葉等主藥輔以黃精、天冬、喜馬拉雅紫茉莉根等藥一同製成的五味甘露湯,倒入一個特製的大鍋中蒸煮,大鍋上蓋一個有許多小孔的木板,上鋪毛氈毛毯,讓患者臥於其上蓋被進行蒸氣蒸騰治療。次仁老人說,這種治療對癱瘓、偏癱、強直拘孿等症有特別的療效,但也有其必須注意的事項,如藥浴前停止服用激素輿非甾類抗炎藥兩周以上者才可藥浴,治療期間必須保溫、避風濕、臥床休息,食用羊肉湯等熱性營養食品,禁止劇烈活動、勞累、風吹雨淋和房事。

    這位前來就診的女病患已經是第三次來進行蒸浴治療了,自我感覺效果相當不錯.肖風凌正感歎藏醫神奇的功效時,老人的小孫子在父母的授意下,拿著一條潔白的哈達走了進來,鞠躬九十度,只手高舉過頂朝肖風凌獻上,放到肖風凌手上。肖風凌知道這是藏族最高的禮節,由於不知道具體的禮節,明得只手含笑接過,看老人和孩子父母高興的樣子,心知僥倖這個動作沒有失禮,但他拿著那跟光滑的哈達卻不知道怎麼放,是掛脖子上,還是收起來?聽說獻哈達還要回禮,自己應該怎麼回?一時間,肖風凌僵在那裡。

    好在老人知道他是外地人,也不為難他,笑著告訴他這種是晚輩獻給師長的哈達,師長不用回敬,將受贈的哈達要珍藏起來就行了。肖風凌點了點頭,將哈達收了起來,這時,那孩子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忽然打了個嗝,這一打就不可收拾,一直持續呃逆的現象,竟然無法停下來。

    次仁老人和孩子父母都露出無奈的神色,這孩子經常有這毛病,一次起碼兩、三個小時,除非自動停止,而且很難用其他方法停下來。老人也試了好多方法,卻一直沒有效果,看著孩子難受的樣子,老人的兒媳不由難過地哭了起來,肖風凌沉思了一陣,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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