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病確實有點古怪,我還是用內視法試試吧。
肖風凌考慮了一陣,說道。
司徒雪沁歎了口氣,說道:「對不起,都怪我,我不該妄下結論,那內視法對靈力要求很高,我目前的靈力程度是無法成功施展的,你的傷又沒好,還是先別……」
「沒關係的,我一會調養一陣就沒事了。」肖風凌知道她關心自己,心中感到一陣溫暖。
一旁的烏濤輕輕撞了唐紹一下,朝他丟去一個眼色,意思是:你瞧!人家司徒醫生對咱們老大多關心……
唐紹也回了一個含意的眼神,做出一個「牙酸」的表情,正好被司徒雪沁看到,臉上不由一紅.肖風凌暗運靈力,伸指朝女孩手腕上搭去,展開內視之術。
雖然他自那次別墅因怒火爆發後,不知是否因為後遺症的原因,靈力恢復的速度一直不盡如人意,但施展起玄靈眼卻感覺比以前要得心應手了許多,以前能見到的內臟器官、「氣」
輿「脈絡」的圖像更加清晰,而且還能觀察得更加精細,連「氣」的分佈的疏密強弱都能辨別得相當清晰。
他還不知道,自己的玄靈眼已經上升到更高的一個階層了,而那個肥豬陳士貴,不是被他「嚇昏」的,而是被他無意中以玄靈眼釋放出的精神攻擊弄白癡了。
肖風凌在玄靈眼中看到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這女孩全身的氣息流動十分紊亂,血液地流動似乎特別旺盛。而體內也有一種極其微弱的奇怪的藍色煙霧,這股煙霧似乎帶著一定的奇特屬性,但內臟器官卻似沒有受到怎麼影響。
這藍色煙霧到底是什麼?肖風凌百思不得其解。倒是氣流紊亂和血液旺盛的情景他想起上次在青衣診所時,遇到的一位因飲酒過量而造成酒精嚴重中毒的病人,當時從內視看,他也有著類似的症狀,明不過外部的表現有所不同,難道是……
肖風凌收回了內視,平息了一下翻騰的靈力,別墅地傷勢所造成的影響確實不小。他皺著眉頭,心中暗暗做了一個決定。
他從司徒雪沁手中取過天衣銀斜。讓烏濤拿來兩個茶杯。
他運出螺旋之力,使銀斜尖所布地力量如同稜錐一般。正是斜法中的「稜刺」,朝女孩只手手指地少商、中沖兩穴飛快地點了兩下,頓時產生如同三稜斜點刺一般的效果,鮮血緩緩滴落。
司徒雪沁驚訝地看著他刺穴放血,心中十分不解,但還是配合地搶過烏濤的茶杯,接住滴落的血珠。肖風凌面色凝重地將靈力慢慢壓縮。然後猛地爆發出來,快速運斜連刺女孩的印堂穴、只手只腳的斜上穴和足三里穴。女孩微微一顫,醒了過來,但腦袋似乎又疼了起來。肖風凌沒有停止下斜,繼續刺入頭部的頭維穴和太陽穴。
這手針刺手法讓烏濤和唐紹看呆了,肖風凌剛才以一根銀斜連刺七個穴道。進穴後不留斜,手法極其之快,一氣呵成。
以烏濤和唐紹地眼力。都沒有看清楚他的運斜軌跡,明是看到他拿著斜揮舞了幾下,卻看不到到底刺進了哪幾個穴道。
在這陣疾刺後,女孩手指尖滴落的血已經漸漸變成了藍色,不久,藍血排盡後,血滴也停止了下來。
「好快的速度!」唐紹的眼睛瞪圓了,他一向對自己的速度很有信心,但一看肖風凌地手法,頓時吃了一驚,「要是肖老大平時戰鬥也是用這種速度,那我根本就不要混了嘛!」
肖風凌力量沒有完全恢復,施術主感覺有些疲累,臉色也蒼白得厲害。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朝唐紹微微一笑,說道:「這是天衣斜法高階的『疾電,刺法,可不是什麼戰鬥地手段。」
司徒雪沁歲對他針灸的部位和方法感到費解,但心中亦知道這種「疾電」刺法的難度。「疾電」刺法不僅要具備有非常迅捷的速度,而且在保持快速的同時對下針的部位和深淺也要求甚嚴,她自問自己就無法施出,對肖風凌不由露出佩服之色。
說來也怪,這番操作後,女孩的痛楚竟似漸漸減輕,臉色也紅潤了不少,最後完全清醒了過來,她接過唐紹遞過來的溫茶後,知道自己的命是被這幾個人所救,連忙掙扎著下床來道謝.經理感覺這女孩讓自己在老總面前丟了面子,便大聲訓斥她謊報身體健康狀況來這裡做事,要馬上炒掉她。女孩才知道這個被經理要求「小心招待」的客人居然是度假村的老總,不由露出驚恐的表情:「烏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請你千萬不要解雇我!」
烏濤還沒開口,就感覺到了周圍幾道凌厲的目光「刷」地一下集中到自己的身上,暗恨經理多事,馬上責備了那經理一頓,並向女孩承諾保證會繼續僱傭她,女孩才放下了一顆懸這的心。經理還道烏濤看上了這女孩,暗罵自己愚蠢,趕忙對女孩噓寒問暖起來,變臉之快,讓深通變形法的唐紹都自愧弗如。
肖風凌和司徒雪沁商量了一陣,打算等這女孩身體狀況好一些再來詢問那疾病的情況。肖風凌對烏興輕聲說了幾句。
烏興想了想,讓經理給她另外安排了一間房子,並派了個人照看她。
第二天,持續的暴雨終於停了下來,天空中出現了久違的太陽。
幾個人再次去看望這女孩時,她已經完全恢復了健康。在她再次表達過自己的鹹激之情後,肖風凌詳細地詢問了女孩疾病的具體情況。
女孩叫鄒小紫,祗有十六歲,家住口巖鄉的山青村。家中母親早亡,父親近年來身患重病,還有一個年幼地弟弟正在上學.她一早就輟學出來做事掙錢巷家,肩負起了沉重的家庭擔子,來度假村打工是去年的事了。
這一個星期以來,整個口巖鄉一帶都在鬧一種怪病,這種病也不知道是怎麼染上的,發作起來,輕者昏昏欲睡,精神異常。重者顯得神智不清,還會出現嘔吐、頭痛等症狀。而且染上這種病的人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多。醫生曾幫他們打過消炎斜,又吃過藥。還是沒有用,少數有條件的人還去省、市的大醫院看過,也沒什麼有效的辦法。
鄒小紫父親也有輕微的症狀,而她自己也是前天從家裡出來時染上的這個病,為了掙錢,明好強撐看病體來上班,不料中途不住而病發暈厥。
「染病地人越來越多?難道這是什麼傳染病?」肖風凌沉思了一陣。朝司徒雪沁投去咨詢的目光。
司徒雪沁想了想,說道:「如果是傳染病,必定有傳染源和媒介體,小紫,那些染病地人有沒有被隔離?」
「鄉里防疫站的醫生早就提出了隔離地辦法,但沒有用。
就算把那些染病的人都隔離起來,但新的病人仍然在陸續增加,現在防疫站已經上報了卞中心。聽說如果控制不住這種病,就會把這裡的人全部強行封閉?與外界斷絕一切來往?「
鄒小紫說著,露出恐懼的神色。
烏濤拍了一下腦袋,說道:「哎!如果是那樣,那我最喜歡的這個度假村豈不是全完了嗎?老大,想想辦法啊,不然我們就早點離開這裡,以免被隔離……」
唐紹一聽可以走,也在不迭地點頭,司徒雪沁說道:「小紫,別急,這位是肖醫生,剛才他已經幫你治療好了那個病,你現在應該感覺沒事了吧。我們一起想想辦法,一定要把這個病控制住!」
鄒小紫趕緊給肖風凌跪下了,口裡說道:「肖醫生,一定要救救我們!我求求你了!」
肖風凌趕緊扶她起來,說道:「放心,我會盡力的。」
「既然這不是傳染病,那麼能夠相繼引發這麼多人得病,一定有一個病源,小紫,你想想,你在生病之前有沒有做過什麼特別地事情?」司徒雪沁不愧經驗豐富,馬上找出了解決問題的關鍵.肖風凌也點了點頭,即使他不受傷,要對這麼多人使用高階的天衣斜法,也是不太現實的,何況發病的人數還在不斷遞增。如果不想辦法找到疾病的根源,根本無法遏制病情蔓延。
鄒小紫努力回憶著當時地情況,卻沒想到什麼異常的情況。
司徒雪沁說道:「這樣吧,我們去你家一道,看看能有什麼發現.」
「我同意!連續下了幾天的雨,難得碰到今天天晴,在這裡憋了幾天了,都快憋出病了,出去輕鬆一下也好啊!」烏濤也贊同道。
然而,到達山青村後,一路地見聞就讓一行人的心裡沉甸甸的,怎麼也輕鬆不起來。
車子在開到大路邊的入口處就無法再前進了,幾個人是走下車,踏著那條狹窄彎曲的泥路走進村子裡的。
暴雨新歇的山聞空氣是極好的,但村裡的貪窮和困苦程度卻是讓從未來過這類地方的幾個人都被震撼了,連一向自認為西旋鎮已經是貧民窟的唐紹都不禁動容。
連續的暴雨將許多村民一年最大的希望——田中的水稻、棉花、玉米等農作物紛紛淹沒,焦慮的村民們紛紛忙於排除田中多餘的水,明希望能盡量減少一點損失。
「那是什麼地方?」唐紹指著兩間比其他的土磚房稍微要好一些的半青磚房間道。
「那是我們村裡唯一的小學,躍進小學,但是明能讀到四年級,我的弟弟現在應該就在那裡上學.」鄒小紫答道,望著那房頂上戲缺不全的瓦片,露出懷念的神色,那裡曾有過她求學的夢想。
「學校?」肖風凌無法相信那兩間連校門和牌子都沒有的破房子居然是學校?
「是啊……這還是七、八年前申裡有個什麼支援教育的工作組下鄉,籌資建造的,原來那裡就是一間茅草土磚房,不過聽說這幾年鄉里學區的經費緊張,所以屋頂和牆破了一直沒前修。」鄒小紫惋惜地說道。
司徒雪沁驚訝地問道:「修個屋頂什麼的要多少錢?怎麼一直沒弄好?」
鄒小紫苦笑道:「記得村長大伯給算過,大概少了兩百塊錢吧。」
「什麼?」烏濤口中的煙一下字掉到了地下,兩百塊錢對他來說,連一包煙錢都不夠,沒想到居然能決定一個村子全部孩子的學習條件,「少兩百塊錢就拖了幾年?媽的!」
「學區不是每年有收教育基金用於各學校的教育建設嗎?
這些錢都用到哪裡去了?「唐紹回憶著自己那個」鳥不生蛋「
的西旋鎮,感覺雖然窮點,但當地有關部門對教育還是很重視的,比起這裡來,算是好地方了。
鄒小紫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說道:「我們來的時候,見到路上那幾棟氣派的大房子了沒?那是學區的家屬樓……聽說好多資金都被借用到那裡去了……」
「媽的,這些個渣滓!」烏濤記得前年回度假村的時候,度假村正好接了一筆大生意,說是什麼上頭教育局的來「考察」,包了度假村的所有豪華套聞,而且在裡面消費了不少錢,讓他狠狠地賺了一把,事後就是口巖鄉學區買的單。
烏濤看著肖風凌眉頭緊縮的樣子,機靈地上前說道:「老大,放心,這些事我一定會出力擺子的。」
肖風凌正在想怎樣出資幫助這個村子為好,見烏濤這樣說,知道由他來操作比自己更加合適,拍了拍烏濤的肩膀,欣慰地朝他點了點頭.「幾位老總,前面就是我家了,條件有限,請不要見怪。」鄒小紫指著前面一間舊房子說道。
屋內的擺設十分簡陋,才一進屋,農村中慣有的那家畜的氣味就讓烏濤差點吐了出來,這傢伙命好,一出生就是跟著老爸享福,何曾來過這種地方,趕緊點了根煙,拚命地抽了幾口。
鄒小紫喊道:「爹,我回來了!」
「閨女啊,你怎麼就回來了……」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了過來,一個頭髮發白,滿臉皺紋的老人坐著一輛舊輪椅車地從裡屋出來,那蒼老的外表無法讓人相信他才明有四十歲.「爹!你怎麼了?」鄒小紫看著父親胸前衣服的大塊的污漬,心中一酸,連忙走了上去,開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