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命苦,週日都要出差,下午肯定來不及發了,上午發個全篇,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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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朝他拋了個媚眼,離開了醫大的校門,只剩下遍體冷汗的肖風凌僵立在那裡。
就在李燕離開不久,背後蘇清月冰冷的聲音響起:「剛才在附近有兩股強大的靈力,是不是你弄出來的?」
肖風凌連忙回頭,那清麗如雪的女子就卓立在他身後,心跳頓時一陣加速,剛才的危險和煩惱頓時被拋到腦後,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
「這個……準確的說是我的敵人釋放出來的,我是被動地防守。」
蘇清月淡淡地說道:「你果然不是一般的靈能者,實力遠遠地超乎了我的預計,肖門的心法當真非同小可,以前我居然看不出你身上有如此的力量。」
「你弄錯了,我確實不知道什麼肖門……」肖風凌覺得現在是一個向蘇清月坦白自己心意的好機會:「但是,我確實對你隱瞞了一些事情,對不起……」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也沒有什麼可道歉的。」蘇清月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
肖風凌連忙說道:「你今天走得太早,我本來想向你解釋……」
就在他打算說出一切時,蘇清月卻冷冷地打斷了他:「你用不著解釋,你的事和我沒有什麼關係,我也沒有興趣聽下去。」
肖風凌的心頓時涼了半截,他又想到了個話題,趕緊問道:「早上你匆匆地走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我能幫忙的話……」
「很抱歉,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蘇清月再次的打斷讓肖風凌心中有些忐忑起來。
他仍然沒有放棄,繼續問道:「你的傷……不要緊了吧。」
「是的,謝謝你的關心。不管我們是朋友還是敵人,我的傷始終是你治好的,我今後一定會報答你的。」
報答?肖風凌的臉色頓時一片慘白,良久,嘴角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努力以平靜的語氣說道:「別客氣了……」
這句簡單的回答幾乎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但他不曾注意到,蘇清月縮在袖中的手,正緊緊地握著,指節也因為過於用力而發白。
「好吧,以後你有什麼要幫忙的就說,我會全力報答你一次。」蘇清月美麗的面容冷漠如初,就像一塊亙古不化的寒冰。
肖風凌心中更痛,覺得自己再在這裡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匆匆說了句「再見」,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了學校。
就在他轉身離去的時候,蘇清月的嘴唇忽然動了動,似乎想要叫住肖風凌,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她就這樣站立在原地,目送著肖風凌的遠去,緊握的手終於無力地鬆開,那白玉般的手掌上,赫然是幾個帶血的指甲痕。
走出校門的大道,拐進一旁的小巷後,肖風凌的快步變成了飛奔,他用盡力氣地向前奔跑著,想要把心中的痛苦化作奔跑發洩出來。
他心中有一個聲音在狂喊著:
為什麼?
為什麼她會這樣?
為什麼自己才開始戀愛就已經失戀?
那個肖門的事情倒是其次,即使他是肖門的,那又如何?
誤會是可以澄清的,但是感情呢?
他最在意的,是她剛才對他說的最後那句話。
付出那麼多努力和艱辛,只是為了那冰冷的「報答」嗎?!
路人們都驚駭地看著一道疾馳的人影以難以想像的閃過眼前,還沒來得及看清面目,就已經消失在視線中。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筋疲力盡的肖飛停了下來,
這時,他看到了一棵樹。
這是一棵綠意盎然的大樹,看上去是如此的眼熟。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回到了自家的樓下。
難道……是本能嗎?
人在受傷的時候總是會不自覺回家嗎?
家,是個能撫平傷口的港灣。
可惜這個家,卻沒有多少「家」的感覺。
最疼他的姥姥已經永遠離他而去了……
分居多年的父母都在外忙於事業,雖然偶爾也會回來看他,但給他的感覺是種無形的陌生和淡漠。別人在父母面前撒嬌受寵的時候,他卻獨自一個人在這棵樹下數著葉子。
這些,也是造成他如今性格內向、柔弱甚至自卑的主要原因之一。
肖風凌有點木然地在石凳上坐了下來,熟悉的孤獨感緩緩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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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很快就過去了,彷彿失去了奮鬥目標的肖風凌這期間顯得意志消沉,整天無精打采,好友黃燮雖然知道他的心結所在,卻苦無力相助。雖然早就料到在所難免,但肖風凌對李燕的事情還是感到非常自責,現在只能一再囑咐黃燮千萬不要回譚家。
烏興得知了李燕的三月之期後,如臨大敵,馬上開始準備一切,而肖風凌本人感覺心亂如麻,不知是否恐懼還是因為蘇清月的事情,每天的靈力修煉總是無法靜下心來,效果也自然不好。
週六,混混沌沌肖風凌忽然想起和司徒雪沁的約定,決定去青衣診所。剛進診所,肖風凌就看到了忙得不可開交的司徒雪沁,石紅鵑和小可也在一旁忙碌。
「肖醫生,你來了。」眼尖的小可看到了肖風凌,高興地叫道。
司徒雪沁聞聲望來,朝肖風凌微微一笑。
「他算什麼肖醫生?」雖然從表姐和小可那裡聽說了肖風凌的醫術,石紅鵑還是有些不信,但她對肖風凌的到來也感到十分高興。
看著形形色色往來的患者,感覺到診所內的氣氛,肖風凌覺得心中的傷痛一下子淡了不少,精神也振作了不少,看來,這裡才是最適合自己的地方啊。
「你在發什麼愣啊!快來幫忙!」石紅鵑毫不客氣地喊道,還小聲地嘀咕了一句:「這幾天在學校就是整天失魂落魄的,也不知道在想誰……」
肖風凌聽覺遠勝常人,苦笑一聲,趕緊走了上去。
接下來,肖風凌的表現讓石紅鵑大跌眼鏡,他先是以神奇的針灸術治好了一位大嬸的面痛,又幫助司徒雪沁確診了一位老年人的肺炎。
石紅鵑平時在表姐的診所也就做些照方抓藥、注射點滴的輔助工作,從未幫過病人把脈治病。因為這把脈看似簡單,卻不是一、兩年能學得會的,光常見的脈象就分脈位、脈率、脈長等種類,而光脈率又分浮脈和沉脈,要掌握這些知識並在實際應用中準確地進行診斷,談何容易!要想學精,弄不好還需要幾十年的實踐累積。而以肖風凌如此年齡,居然能依靠把脈準確地診斷出患者的病情,真是讓人吃驚,至於那種神奇的針灸之術,更是不可思議。
其實石紅鵑不知道,自己這回是高估了肖風凌,肖風凌雖然自幼學醫,也懂得脈象的理論知識,但缺乏經驗的他絕不可能輕易達到如此程度,他實際依靠的還是以靈力為基礎的內視之術。
肖風凌的注意力卻在司徒雪沁的這一邊,他留意到,司徒雪沁在處理一位局部燒傷病患時,給患者塗上了一種沒有標明牌子的藥膏,這種藥膏效果十分玄奇,塗抹上去時就大大減輕了患者的痛苦,他從玄靈眼中甚至還可以看到,在藥膏的作用下,損傷的細胞組織在迅速復原,照這樣下去,痊癒後連疤痕都難以留下,心中不由驚佩。
中午吃完飯,司徒雪沁對肖風凌問道:「肖大醫生,我有個小小的建議。」
「建議?請說。」
「你的針灸之術非常高明,但有一點應該值得注意,現在有很多疾病是可以經體液傳染的,而現在的乙肝和艾滋病人又越來越多,因此我建議你使用針灸完之後立刻對銀針進行消毒,或者使用一次性針灸針,以免引起交叉感染。」
肖風凌笑了,他以前也曾考慮過這個問題,說道:「雪沁姐,你說得對,不過請先看看我用的針吧。」
石紅鵑聽他叫得親熱,心中有些酸意,她搶過遞來的一根天衣銀針,仔細地看了看,說道:「看起來挺精緻的,但也沒什麼特別的啊。」
而司徒雪沁則不同,她一接過銀針,就覺有異,這小小的銀針捻在手中有種非常特別的感覺,略一運靈力,銀針便有一種柔和的波動傳來,和靈力漸漸融合。
「靈器!」她忍不住低聲地驚呼出來。
肖風凌拿來一碗水,將天衣銀針放到水中,奇事出現了,在銀針周圍似乎有一層看不見的真空護罩,將迫近的水都排斥開來。一旁的石紅鵑和小可不由看呆了。
「靈心祛毒,諸邪不侵……竟然有如此靈器,怪不得不需要消毒。」司徒雪沁露出驚歎之色,輕輕撥動針尖,平時在肖風凌手中彎曲隨意的天衣銀針在她手中居然堅若精鋼,紋絲不動。
司徒雪沁這番感慨並不是沒有緣由,靈器煉製不易,大多是提升力量、輔助戰鬥之用,像這種消耗本身使他人受益的醫療靈器確實罕見。
小可驚訝地問道:「雪姐,這是什麼東西啊,是有什麼電池控制的嗎?怎麼能夠排水?」
石紅鵑一副行家的口吻接過話題:「你知道什麼呀,這是特異功能!表姐和肖風凌都會這個!我上次還看到……」
看到石紅鵑快要抖出自己身懷靈力的事情,肖風凌馬上岔開話題:「這個不是什麼特異功能,而是……氣功!我練過一段時間的……對了,今天的菜很好吃啊……」
「哼,」石紅鵑對他的打岔有點不滿,隨後又露出得意的神色:「當然,那個紅燒土豆可是我的當家名菜!」
肖風凌喏喏了兩句,想到那神奇的藥膏,問道:「雪沁姐,你開始在那位燒傷病人的傷口上擦的是什麼牌子藥膏?效果特別好。」
「那個沒有牌子,是我自己做的,登不得大雅之堂。」司徒雪沁謙虛地說道。
「表姐可是位製藥專家,診所裡好多藥都是她自己做的,療效可好了!」
「是嗎?怪不得雪沁姐對藥物的理解那麼深,」肖風凌露出敬佩的眼神,問道:「我在中醫系雖然也學過一些中藥製作的理論,但沒有什麼實踐經驗,能教教我這方面的知識嗎?」
「那可是表姐家傳的秘術!」石紅鵑搶著說道:「你別妄想了!」
「紅鵑,別鬧了!」司徒雪沁目光閃動,對肖風凌問道:「告訴我,你為什麼想學製藥?」
他認真地想了想,很誠懇地說道:「我從小身體羸弱,又得過一種怪病,四處訪醫才得以治癒,我的父母離異多年,平時鮮有見面,一直撫養我長大的,是我的姥姥,但她在前年也因為疾病不治而身亡。那時我就立下這樣一個志向:長大後一定要當個救死扶傷的大夫。儘管在成長過程中遇到了許多的挫折和誘惑,尤其是修靈的誘惑……但我還是把這個理想堅持到了今天。我真心希望畢業後能當一名為他人解除痛苦的好醫生,雖然能力有限,但我一直在努力。」
儘管肖風凌沒有正面回答雪沁的問題,但司徒雪沁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明眸中掠過異彩,緩緩頷首。
肖風凌也覺得有一種「言之後快」的輕鬆暢快,壓在心裡多年的話終於傾訴了出來,這些心裡話他從未在其他人面前說過,連父母和好友都不曾,今天居然卻對這位認識也沒多久的朋友不由自主地吐露了出來,自己心裡也感到意外。
在面對蘇清月時實在有太多的拘謹和惶恐,而在司徒雪沁面前更多的卻是輕鬆和坦然。
「好吧,以後我會就這方面和你加強交流,希望你能早日實現自己的理想。」雪沁猶豫了一陣,終於給出了回答。
「表姐!你真的……」石紅鵑驚呼了一聲,朝雪沁往去,後者朝她肯定地點了點頭。
「太好了!雪沁姐,真謝謝你了!」肖風凌心中感激,站起來想去握她的手,卻又立即發現不妥,馬上收了回來,臉上不由一熱。
石紅鵑把這些都看在眼裡,鼻子輕輕地哼了一聲,不悅地嘟起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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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肖風凌這個雙休日的兩個白天都在司徒雪沁的診所度過,一番「實習」下來,他感覺自己受益匪淺,比以前悶在家裡看理論書要強多了。
「朝聞道,夕死無憾。」儘管惡魔的期限已經沒有太多寬裕的時間讓他學習醫術了,但他還是在不懈地努力著。奇怪的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的靈力修煉居然也有所好轉了起來。
正當他準備去跟司徒雪沁去吃晚飯時,手機忽然接到一條信息:「肖大醫生,我是曾依雲,剛出差回來,晚上七點在伊莉絲西餐廳見,不許找理由推辭!」
看到最後一句,肖風凌就想起曾依雲那惡狠狠的表情,背脊感到有點發涼,向司徒雪沁告了別。
伊莉絲西餐廳在市中心廣場一帶,名氣頗為響亮。肖風凌走進門時,穿著整潔的侍者就有禮貌地上來接待。
這時坐在靠窗位置的曾依雲已經看到了肖風凌,朝他擺了擺手。肖風凌來到她對面的座位下坐下,只聽曾依雲說道:「肖大醫生可真忙啊!我足足等了你十分鐘。」
「還沒到七點吧。」肖風凌一愣。
「不管怎麼樣,你是讓一位淑女等了十分鐘!」曾依雲理直氣壯地說道,隨後露出一個慧黠的笑容:「這頓飯你看著辦吧!」
「好吧,這頓飯我請。」碰上了這種淑女,肖風凌還能有什麼辦法?
「恩……看你認罪態度較好,我就點幾樣最貴的菜吧。」
「你刀叉拿反了!應該左手拿叉,右手拿刀。」
「你不要去拿酒杯,服務生會幫你倒的!」
「……」
一通規矩下來,肖風凌已經是冷汗涔涔,也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此刻更願意面對黑龍佩中的那只邪魔。
肖風凌正彆扭地吃著,忽聽曾依雲說道:「肖大醫生,是不是覺得我很難伺候?」
「還好……」肖風凌賠笑道:「以後別叫我什麼醫生,我還沒畢業呢,叫名字就行了。」
「好啊,既然你這麼合作,我也不詳再刁難你了。說實話,你這人也不怎麼討厭,作為朋友來說還不錯。」
「我們不已經是老朋友了嗎?」
「看你的樣子也不算很笨,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曾依雲問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知道什麼?」肖風凌不解地問到。
曾依雲姿態優雅地品了一口紅酒,放下高腳杯,盯著他的眼睛說道:「跟你說白了吧,我媽一直就想讓我找個醫生或者行政幹部之類的男朋友。那次治療後,她看你醫術高明,今後一定前途無量,所以整天攛掇我來主動高攀你這位未來的大醫生。」
「啊?!」肖風凌頓覺頭大,簡直有汗流浹背的感覺。他終於明白上次在曾依雲家吃飯時,徐大媽為什麼會用那樣的眼神看他了,感情是丈母娘審女婿啊……
「不,不!我當初只是為了幫你治病,絕對沒什麼動機!」他連連搖手。
曾依雲臉沉了下來:「那照你的意思,你還看不上我?」
「不是這意思……」
「哼!」沒等肖風凌解釋完,曾依雲就打斷了他:「我看你這人老實又好打交道,是個可交的朋友,所以約你出來說清楚,免得到時尷尬,不管怎麼樣大家還是朋友。其實,我也不想瞞你,我早就有喜歡的人,他……」
「依雲!」這時一個響亮的聲音從餐廳入口處響了起來。
「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曾依雲站了起來,詫異地問道。
來人是一個身高在一米八零以上的魁梧男子,身材健美,五官十分端正,有神的雙目上兩道濃眉更顯英武。
他走過來,冷冷地看了一眼肖風凌,又瞥了瞥桌上的菜餚,對曾依雲問道:「依雲,他是誰?」
「是我的……一個朋友。」曾依雲似乎沒想到這男子會忽然出現,顯得有些準備不足。
「朋友?你這朋友挺闊氣啊,又是什麼高幹子弟吧。」
肖風凌隱約猜到這男子可能就是曾依雲喜歡的人,馬上起身說道:「你誤會了……」
「閉嘴!我沒和你說話!」男子理都沒理他。
「你什麼意思啊!」曾依雲本來見到正感到高興,想正好趁這機會和肖風凌說清楚,但見他如此不講理,心中不滿,俏臉也寒了下來。
「是不是家裡又逼你相親?」男子顯得很急切,一指肖風凌,大聲說道:「像他這種人,仗著父母的餘蔭,整天在外吃喝嫖賭,也不知道欺騙了多少無知的少女,真不知道你媽怎麼想的?居然想把你推給這種人渣!」
他的聲音很大,周圍用餐的顧客紛紛朝這邊看了過來。
「不許你這樣說我媽!也不許你這樣說我朋友!」曾依雲這下真的生氣了。
「依雲,你居然這麼護著這傢伙!難道你……」男子也急了。
曾依雲索性說道:「我就是護著他,怎麼了?關你什麼事?你是我什麼人啊?」
「你!」男子被她這一句話噎住了,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以什麼身份說這話,你不過是我的同事和校友而已,無權過問我的私人生活!」
「大家先坐下來,有話好好說。」肖風凌見情勢不對,趕緊打圓場。
「滾開!」男子彷彿找到了宣洩怒氣的對象,一拳朝他臉上擊去。
「啪!」這凶狠的一拳居然被曾依雲單手接下,她身子微微一晃,甩開拳頭,賭氣說道:「他就是我男朋友,你又怎麼樣?歐陽鷹!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餐廳的服務員也走了過來,對男子說道:「對不起,這位先生,這裡禁止喧嘩,請你出去。」
歐陽鷹朝肖風凌狠狠地瞪了一眼,一咬牙,大步走出了餐廳。
曾依雲木然看著窗外男子遠去的背影,緩緩地坐下,眼眶中一直打轉的淚水終於控制不住,沿著臉頰流了下來:「混蛋,真給我丟臉……」
肖風凌也坐了下來,卻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好說了句:「對不起。」
曾依雲拿起那瓶紅酒,往杯中倒滿,也顧不得什麼先前強調的什麼用餐禮儀,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口中的話匣子也慢慢打開:「他就是這個急性脾氣,偏偏那方面膽子又小……明明喜歡我卻不敢表白,難道要我一個女孩子主動……」
這個歐陽鷹原來是市刑偵隊的副隊長,也是曾依雲在警校的師兄,現在又分配在同一部門,兩人早就互有好感,但一直沒有捅破那層紙,以至有了今天的誤會。
肖風凌聽著,心中似乎有所感悟,誤會是愛情的殺手。無論成敗與否,一定要找蘇清月說清楚那件事情,然後說出自己對她的心意。目前離期限的日子越來越少,到時候自己能否活著回來也說不準,只希望能不帶遺憾地去赴那生死之約……
肖風凌就這樣陪著她邊喝邊談,一直到餐廳打烊,結帳時數目可不小,不過和他的銀行卡中的存款比起來只能算是九牛一毛,倒是那服務員看到那些數目眾多的空瓶,不由有些吃驚,如果他知道這些酒全是那位高個美女一個人喝光的,還會露出怎麼樣的表情。
夜沉了下來,肖風凌扶著醉醺醺的曾依雲,將她送到了家門口。徐大媽見到女兒這個樣子,並沒有責怪,而是意味深長地對他說了一句:「酒喝多了不好,以後你得讓她少喝點。」
以後?還有以後嗎?肖風凌暗暗苦笑著,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