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趕回大雷音寺的時候,王佛兒最擔心的就是不知淚傾城會否從哪裡殺了出來,他預計了幾招應付之法,說來說去,也不過是立刻以原祖始神變,變化了離鸞逃命。差別只是在逃命的姿勢罷了。
也不知是否時來運轉,兩人沒有任何風波的就回到了大雷音寺。
燕赤眉有了流民兵相助,抓捕的異獸的事情略微順利了些,不過等他見到王佛兒帶了大批飛雲駝回來,本來已經漸漸舒展的心情立刻打落谷底。他抓的那些騎獸,加起來都比不上一頭飛雲駝的價值。
此番歸來,王佛兒還帶了一些雲城麥的種子,這個亦是他從馬季子的營帳搜刮而來,他本來也不識得中土神州的作物,還是燕姬提醒,才知這東西如此珍貴。
他把雲城麥交給鳳雛,準備春來耕種,帶了自己捕獲的飛雲駝直奔大雷寺前寺,召集本寺武僧。
八大長老已經習慣了大雷音寺艱苦的日子,見到王佛兒帶回來這幾十頭飛雲駝,個個眼前一亮。王佛兒對佛馱什跟靈山兩人說道:「本寺僧侶,每人都要養一頭飛雲駝,以備日後出行之用。幾位長老可以讓弟子代豢養,但是名下卻必須有自己的騎獸,日後大雷音寺只怕戰亂甚多,沒有騎獸,戰鬥力要太為吃虧。」
靈山點頭聽稱是:「飛雲駝速度極快,可以節省體力,這也都還罷了。成年的飛雲駝有相當第九品修為的力量,本寺僧眾有如此修為的都還不多。若是都有這種騎獸,戰鬥力定然大幅提升。不過飛雲駝極難馴化。住持能收服這麼多,已經是難能可貴,怎會讓每各弟子都擁有一頭?」這位桀驁老僧,已經沒有了謀算王佛兒地心思。說話之際,已經頗有進退。完全視王佛兒熾本寺至尊。
王佛兒卻不把從星雪那裡學到的秘訣相告,這招式雖然簡單,但卻是獨家密傳,他只是說道:「我數日後還要出行,更多抓捕飛雲駝,只是本寺人口太少,我想從龍鷲村招攪些人才,不知幾位長老可有妙策?」
聽到王佛兒提起此事。八大長老立刻臉色有些難看,龍鷲村地刀道,成就迅速,遠過大雷音寺任何武學。他們一族隱居無盡林海,自然有一套族規,理念在內,也接受不到傳自大爛陀寺的佛學至理。因此八大長老根本未有布道講佛的念頭。
王佛兒歎氣搖頭,顯得很是痛心疾首,沉聲說道:「此次南來。一路上已經死傷了數十名僧眾,我們若是再不招收弟子,這大雷音寺一脈早晚會消亡,今天我要去跟龍鷲村的幾位談論此事,八大長老亦有跟我出席罷。」
八大長老不知王佛兒葫蘆裡,賣地是什麼顏色的小藥丸,卻又不好反駁,各自低聲宣了一聲佛號。退了下去。
留下王佛兒一個,他邁步想自己居住地南天門關走去,心中自語道:「如果再不弄些幫手,下次再碰上淚傾城,就會非常棘手。把龍鷲村的人,拉下水來,我便多了幾分把握。」
回到所居住的城樓,王佛兒見到手下的流民兵氣氛有異,心中奇怪,這些流民兵成分複雜,十分懶惰,而且性格邋遢,平時使喚並不怎麼隨。而現在他看到正在城樓外站立的流民兵,一個個精神十足,衣服雖然沒換,卻將洗的乾淨多了。動作劃一,舉止齊整,看起來是被訓練過的樣子。見過王佛兒出現,這些流民兵立刻大聲行禮。王佛兒微微點頭,也沒怎麼在意此事。
等他進了城樓,才是真的大吃一驚,他的居所已經煥然一新,龍雲吉,藏表薇,還有那個靈州牧府的俏麗婢女,都在一高地服侍,而黃怯雪,方鈴紅等幾貴婦,正閒坐聊天。
「沒料到走了這兩天,我的地方居然給這群女人佔領了!」王佛兒心中有些不悅,冷冷的哼了,說道:「幾位夫人不住在畫神院,跑到我這裡作甚?」
看到王佛兒進來,幾個地位較低的女子,立刻跪倒在地,龍雲吉、藏表薇,等女跟王佛兒較為熟悉,沒有那麼害怕,但是也不敢多言。
只有黃怯雪,方鈴紅,依舊神色不變,這兩位夫人倒也有幾分氣度。黃怯雪開口說道:「畫神院房舍簡陋,我們住的不慣,此地王佛兒住持又不常住,城樓地方又是極大,住上兩三百人都儘夠了。我就自作主張,搬來此地!」
王佛兒並未說話,心中已經明白。他對這幾個女人略微尊重,是出於來自現代社會的一種男女平等的禮貌。但是這些流民並不明白,只道是位佛兒住持,乃是色鬼如來投世,見到這些美女,生泠不忌全都收入禪房了。
有了這種看法,他們對黃怯雪等女,自然尊重十分。這種場面絕對不是王佛兒想要看到的,女人可以尊重,但是絕對不能讓她們騎到腦袋上來。
黃怯雪見到王佛兒一直不語,心裡也有些忐忑,她正要再說什麼,緩解如此尷尬氣氛,卻聽到王佛兒淡淡開口,聲音卻非是剛才那種,童稚地嗓音。換了一種金鐵交嗚,錚錚之聲,聽到說不出的刺耳。
「我這裡乃是清修之地,不喜有人打擾,若是幾位夫人能不耽誤本座練功,便住下來罷!」話一說完,王佛兒立刻在喝一聲:「立刻給我收拾好本尊的屋子,稍有不能恢復原樣,你們就跟這個一樣下場。」
王佛兒摸出藏嬌壺,把八姬放了出來。然後一拂衣袖,在當中坐了下來。燕姬帶了八女,盈盈拜倒,頓時滿室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