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牌將看到王佛兒速度減緩,冷笑一聲,虛虛的雙手一拉,一道青幽氣箭便在兩指間成型。他雖然未能修為到第五品境界,凝聚幻兵氣刃出來,要傷敵數十步外還是有些手段的。
王佛兒盤算已定,立刻一翻身勒住了嘶風雷獸,正好躲過了旗牌將的氣箭。
「人品好,運氣就好!真是有點懸。」驚出一身冷汗,王佛兒手腳不慢,立刻抖開令符,放出了五百屍兵。這五百屍兵是李羊總兵官私人收集,質量還算不壞,很少有缺胳膊少腿的殘次品,甚至大多數都盔甲齊全,武器精良。
旗牌將氣箭失手,心裡氣惱異常,當他看到王佛兒放出屍兵,冷哼一聲,同樣一抖腰際的一塊令符,亦是放出了五百屍兵。
「殺!」
到了這個地步,王佛兒硬著頭皮,也要死撐下去,前方快沒路了,不拼也得拼了。
旗牌將所用令符,比王佛兒的要高級一些,所收入的屍兵,也不是戰場上胡亂收集起來的,而是東海相府中,秘密培育出來的增強型。不但每個屍兵都強壯過人,而且所用的武器也都是正規官兵所用。靈敏度也不是普通屍兵可比,在秘法煉製下,寫屍兵的智力也比普通屍兵強上一籌。
不過當雙方所指揮的屍兵,激戰在一起。叫那旗牌將驚訝的是,王佛兒指揮有素,戰術精妙,所用的素質普通屍兵,竟然大佔優勢。
連續排開陣法,調動手下這些炮灰,王佛兒暗自送了口氣,他玩即時戰略遊戲雖然不是絕頂高手,但是橫掃十家八家網吧的實力還是有的。這種戰鬥,跟遊戲裡也差不多。只要形成合適的陣形,讓對方的大多屍兵被自己的小股屍兵擠在一處,剩下的就可以仗著局部兵力優勢,進行屠殺。
那旗牌將指揮遠不如武功出色,等到他匆忙想起,先斬殺了王佛兒,這些屍兵自然群屍無首,卻已經有些遲了。
只一炷香的功夫,王佛兒已經指揮手下屍兵,砍殺了一百七八名旗牌將的屍兵,自身損失卻只有二十多些。徹底扭轉的了戰局。
「所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所作所為天怒人怨,已經窮途末路,山清水秀,高雲滾滾……還不下馬投降!」
運起輕身功夫,闖入兩方屍兵混戰戰場,連續掃非了幾名擋路的屍兵,正要衝到王佛兒身前的旗牌將,被這小子指著鼻子,大喝了幾句不知所云的胡扯,屁股上又傳來撕裂般的疼痛,當真氣的七竅生煙。刀盾齊舞,頃刻間就連殺了十餘名王佛兒手下屍兵。衝到了他的面前。
早就觀察了許久,這名旗牌將。王佛兒早就預定好了戰法,雙手一分,十方斬將圈連環出擊,一記狠過一記的往敵人的腦袋上劈去。
早就被他調回身邊,最強壯的二十名屍兵,突然齊齊撲上,刀槍並舉,狠狠殺出。這二十名屍兵都是他五百名炮灰裡最強之輩,身上隱隱泛出各色光華,生前也都是不俗的武者。屍兵又沒有思維,憑著一股怨氣,廝殺起來都是不要命的狠法。
那旗牌將身上又有傷,動作不十分靈便,竟然被王佛兒這戰術,拖的圍困當場,一時廝殺激烈。
「只要再拖一時,那個倒霉鬼手下的屍兵,就會折損大半,雙方兵力會接近二比一這樣的比例。我就不信,炮灰戰術就殺不了這混賬。」
一半心思都在,指揮手下屍兵上,王佛兒並未注意到那旗牌將臉上狠毒的神色。放棄了指揮之後,旗牌將手下的屍兵,倒下的更快。他手下的屍兵,大部分都擠在一堆,沒法加入戰鬥,少部分加入戰鬥的,卻被三四個屍兵圍住亂砍。王佛兒這邊折損的屍兵只有對方的五分之一。
「小鬼!你今日就去下地獄罷!」
激戰之中,旗牌將砍飛了一名屍兵,運鐵盾磕碎了王佛兒的玄冰刀環,猛然大喝一聲,全身都放出了青幽的光氣,手中軍刀更是射出三尺長的青青刀芒,猛地躍入半空,以力劈華山的架勢,揮出剛猛刀虹。
他已經是在情急拚命,要用自己最強的一招,斬下王佛兒的人頭。
「接這招的存活率,不足百分之一,不接這招,逃跑成功率大概百分之五……沒奈何,還是反擊罷!」王佛兒手上變魔術一般出現了一副弓箭,這是他得自木元直的遺物,最近在討教師父之後,也刻苦練過幾天箭術,原本為的卻是打獵。
這下正好給這旗牌將用上,他躍起半空正是最好的靶子。
王佛兒出手就是四支長箭,弓弦連震,上來就用上了連珠箭。
「小jj,小jj,我就射你小jj。」
這四箭取的若是別的地方,那旗牌將就打算迎著心腸,用護身真氣硬挨一記,也要斬殺了這小子。但是眼看四箭銜尾,直奔褲襠下而來。
這旗牌將卻是不得不揮盾撐下這四箭。氣勢上頓時就弱了幾分,不復剛才一往無前的豪勇。
笑吟吟的收起了弓箭,王佛兒換了焰獸槍在手,勁踏嘶風雷獸的馬背,躍空而起,長槍一抖,竟然悍勇無倫的強攻反擊。
一方是氣勢如虹,一方卻被氣的心浮氣躁,屁股上又是火辣辣的少了塊肉。槍刀盾交擊,一聲爆鳴,竟然是個不分上下的平手。
一個跟頭滾落地面,王佛兒一抹嘴角,忍不住大聲長嘯,他到了這個世界,除了吃癟,就是鬱悶,日日夜夜都想著自己何時能有自保之力。提心吊膽,生怕自己被哪個強人隨手捏死。
剛才的一槍,卻讓他把胸中憋火盡數發洩了出來。
「老子又不是第一次死,怕什麼怕,最多再死一次,整日杞人憂天我tm的煩不煩啊。我倒要看看,老天涯要我到這裡,給了幾分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