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你說話老氣橫秋,不夠可愛哦!要不要大姐姐教你怎麼撒嬌——”
王佛兒感到了後背上傳來極為柔嫩的觸感,兩個圓圓大大的肉團,蹭的他全身都熱了。“這女人真是好風騷,若是在地球碰到,我一定貞操難保。不過現在我才六歲而已,她難道還有戀童癖不成?”
“這頭踏月輕煙獸,是風馬獸中的極品,小弟弟你從哪裡得來,不如送給大姐姐好不好?”
王佛兒咳嗽!一聲,淡淡說道:“若是你能把我送到五老峰附近,留個幾百兩黃金,這匹玩意就你隨便牽去好了。”他早就對這頭異獸極為惱怒,這胡亂一跑,惹下多少麻煩。肚裡暗道:“這頭異獸本來就不是我的,這順水人情做的過。”
那女子格格大笑,一飄身離了坐騎,王佛兒這才看到,這女子相貌極美,大約二十七八年級,嘴角眉眼充滿風情。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血漬滲透,看不出來是什麼顏色。
“小弟弟你好不懂行情,這踏月輕煙獸是風馬獸中最好的品種,在帝都馬市上萬金不換。你這匹還是雛駒,又是最罕見的銀鬃,幾百兩就送給姐姐,我還真不敢要呢。”
王佛兒輕輕一拍馬頸,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樂開了花。“原來隨手抓的一頭異獸,居然還有這等來歷,這下可發達了。”
他這邊想著怎麼換真金白銀,過上舒服日子,那女子身軀微微一晃,突然噴了口血,撲倒在地。王佛兒大驚,這才看到這女子身後,有三道傷勢,其中一個碧綠的掌印,打碎了所有的衣物,印在她白晰幼嫩的肌膚上,竟然帶了無窮詭秘之氣。
另外兩道傷口,是兵刃所傷,雖然觸目驚心,倒也嚇不到王佛兒這膽大包天的家伙。
“她居然受了這麼重的傷,看來那個叫做盧什麼的小子,手下也有硬手啊!”
一躍下馬,王佛兒忖度一番,還是把這個女子,扶上了踏月輕煙獸,盡力往深山裡走去,免得被追兵攆上。
“真是人生如此多夭,引無數馬仔競折腰。這牽馬尋環的活可不好干那!”
每行走一陣,王佛兒就要跑回去,把所有的痕跡清除。折斷的樹枝修剪,用泥土摸了,地上的草也要扶起,有什麼血滴,碎布條的都用環保手段處理掉。
這樣走了不過數十裡,王佛兒已經累的全身見汗,繞是他已經有了八品的修為,卻終究是個孩子,身體發育不足,力氣終是遜色。
拍拍倒霉的踏月輕煙獸,叫這頭異獸停下腳步,王佛兒默默坐在地上運轉十方凍魔道心法,想要恢復裡幾分力氣。
鳩摩羅笈多跟王佛兒說過,若是他最近數月能突破到第七品的修為,便可帶他去觀戰。若是不能,那老和尚當時沒說,卻露出大是惋惜的神色。
雖然在五老峰瀑布下,王佛兒的修行已經進步飛速,已經轉移到了瀑布的半中腰打坐,但是卻一直沒有再度突破的跡象。
資質較為不錯的習武者,若是辛苦勤奮,又能得到上乘心法,五年、十年修成九品,二十年達到六七品倒也不算特別。雖然中土大地,不乏天才之士,十余年修到第一品功力的也不乏其人。但那畢竟是個別案例。
王佛兒對鳩摩羅笈多認為,他可以在數月內修成九品,一直心下疑惑。他自知自家怎也算不上武學天才的。
真氣運了七轉,王佛兒感到手足力氣漸生,體內真氣鼓蕩,十方凍魔道雖然是冰寒屬性的武學,但是走的卻是陰陽剛柔無所不包的王道武學路子。越是修煉到高深處,就越是追求平衡之道,以無上真火吸攝熱力,讓冰寒真氣愈加冰寒,以至寒包極陽。
這門功夫是白月妖族始祖,始勾神勾無邪所創。勾無邪是天生神通,一出手就是冰寒妖力充塞天地,沒有任何生靈可以阻擋。但是它的子孫卻沒有祖先那麼強橫的肉身,十方凍魔道修煉到某個層次,便會遇到瓶頸,沒法繼續提升,因為肉身已經承受不住那股凍徹萬物的冰寒。
直到後來,白月妖族出了一名聖者,苦思悟通大道,這才把十方凍魔道重新修訂。以極陽純火內力運轉五髒,以冰寒至凍內力迫發體表。
這樣修行者的肉體才不會因為體內冰寒真氣太盛,而受到損傷。修行者也能催動更冰,更凍的冰寒真氣,而無虞凍傷及自身血肉之軀。從而奠定了凍魔道冰系第一武學的地位。
體內真火如焚,體外真氣如冰,當凍魔道真勁持續提升時,體內真火亦不斷增長,護住武者的五髒六腑。當體表凍魔道真氣消耗太甚,體內真火便至陽生至陰,轉化為凍魔道真氣……
如此往復循環,倍增修行者的悠長耐力。
只是短短的片刻光陰,王佛兒對凍魔道的體悟便又深了一層。當他站起來,准備繼續往深山裡行去,因打坐而變得加倍靈敏的五感,突然捕捉到了一絲不妥。
“這股味道,似乎某個幾年都沒洗澡的家伙散發出來。是敵人!”
王佛兒反應極快,察覺有警,立刻雙手一抖,十余枚冰錘凝結成型,向著他選定的方向狠狠砸去。其中一枚落入一處濃密樹叢之後,便悄無聲息。
“娘的,虧得我不是那種疑神疑鬼,性格猶豫的廢物,三分懷疑,加上十分行動,往往有意料之外的戰果啊。”
既然已經發現異常,王佛兒第二波攻擊,就凝聚了十來支冰錐,沖著那樹叢飛射過去。一聲低低的怒喝,從數從中響起,王佛兒的冰錐,再次無聲無息的消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