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佛兒正在慶幸之際,雁江南身上突然紅光一閃,他大叫一聲,面露喜色,往後面搶去。王佛兒看雁江南的跑的方向,正是自己定下的客房,便也跟著去了。
雁江南闖入後面,猶如熟門熟路,一頭扎進了二樓的房中,王佛兒突然聽到一聲傳音,猶如響在耳邊:「你怎會跟尤金史東納大師的徒兒廝混在一起,我就在這間客房,你也進來罷!」
王佛兒不知這是什麼神通,但是說話的聲音卻極為耳熟,正是他師傅鳩摩羅笈多。
他搶上一步,也衝入了房間,卻見到一個極高手,面容陰鷙的老者,正跟自己師傅端坐房中,雁江南正和那老者見禮。
他卻是乖巧,先跟師傅行禮,然後才對那老者一笑,弓身說道:「小子已經聽過大師的名諱,能親眼得見是在有幸!」
雁江南提起過他的師傅,言下甚是尊崇。王佛兒雖然不曉得這老頭有什麼能耐,但是從徒兒推斷,相比這老者也很了不起。這個禮倒是行的心服。
鳩摩羅笈多一笑招手,對王佛兒說道:「我出去這幾日就是為了拜會尤金史東納大師,你體內有兩件法寶,變身珠你現在使用不上,也不用去管他了。水火玲瓏塔乃是雙屬性的機關法寶,你現在並不合用,我請尤金史東納大師,給你專門製作了一枚凍魔符。」
王佛兒連聲道謝,心裡卻在嘀咕:「水火玲瓏塔已經十分好用,這凍魔符是什麼東西,功效不如怎樣?」
他站在了鳩摩羅笈多的身後,才猛然一驚,突然想起:「我從未說過,師傅怎知我體內有水火玲瓏塔和變身珠。」
鳩摩羅笈多跟尤金史東納閒談一陣,雁江南師徒離去,這才燦然一笑,說道:「我此行東來,是為了挑戰大乾王朝儒門三大宗師。收你為徒,也是我此行計劃中的一環。」
王佛兒腦筋急轉,還是選擇了沉默,他也想知道這位大和尚為什麼一見面,就要收自己為徒。王佛兒非是什麼自戀之輩,當讓不會以為是他資質出眾,讓鳩摩羅笈多一眼看中。
「我此行起因,卻是因為阿闔羅羽族中出了一位了不起的少年。此人名叫太泉傷。他在二十歲的時候,已經有了第三品的修為,被人譽為我西狄妖族年輕一代第一高手,五十年後中土神州第一人。不但阿闔羅羽族的涅盤捲修為精深,還曾入天魔院學習,學成了天魔十策中的兵解魔策,功力直追當世幾大武學宗師。」
「聽起來很牛叉的樣子,這太泉傷怎麼又和師父你扯上關係了?」王佛兒心裡更想問的是,這話題如此遙遠,什麼時候能扯回來,說到我的身上。
鳩摩羅笈多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很不巧的是,最近大乾王朝也除了一位少年俊傑,叫做李藥師。他的武功如何見到的人不多,倒也不去說他,但是此人卻是用兵奇才。十三歲上陣,如今大小數百戰,從未在戰陣上敗過一次。
「無論是在江河,丘陵,高原,山地,平原,戈壁,大漠,城市作戰,還是運用騎兵,步兵,戰車,守城,野戰,奇襲,都使用的無懈可擊,可說天縱奇才。」
王佛兒插嘴道:「太泉傷聽起來武功很棒,但是兵法應該一般,他跟李藥師沒什麼交集啊,難道他要刺殺了這個李藥師?」
鳩摩羅笈多撫掌大笑,讚許道:「徒兒你還真是聰明。太泉傷一月前下了戰貼,要在大乾王朝都城約戰李藥師。」
王佛兒頓時額頭見汗,說道:「跑去人族都城決鬥,他這可比千軍萬馬取人首級威風多了,相比李藥師不會跟他單挑!」
鳩摩羅笈多微笑道:「沒錯,太泉傷就是要以自己的武功,來挑戰李藥師的智慧。若是他能在大乾王朝的都城,刺殺了李藥師,聲望之隆,必然登上巔峰。阿闔羅羽族也會因此名聲大振。」
王佛兒想了一想,這才說道:「師父你是白月妖族的罷?雖然你出家了,可我看你六根不淨,怕是做不到四大皆空。不過你幫太泉傷還是要阻止這個太泉傷?」
鳩摩羅笈多一笑說道:「現在玉梨王朝雖然沒落,但畢竟是我白月妖族建立。就算再有勢力能一統西狄,也要是我白月妖族中人。我當然不會讓太泉傷賺下如此名聲。我此次東來,要是挑戰儒門三大宗師成功,不但大漲我爛陀寺的威名,還能讓太泉傷的挑戰變得不那麼重要。」
王佛兒嘿嘿一笑!接著說道:「太泉傷畢竟是妖族中人,您老人家若是見到太泉傷被李藥師攆的雞飛狗竄,還可出手救援,也是大大的賣個情面。既能壓下阿闔羅羽族的名望,又能保全妖族的少年天才。真是好計算!」
鳩摩羅笈多笑意更濃,對王佛兒的猜測,不置可否。但是臉上表情,顯然對他的猜度甚為滿意。
「那這一切又跟我有什麼關係?」
鳩摩羅笈多這才歎氣說道:「你現在已經不記得原本的事情,說不定亦是好事!我在靈州點化你之前,已經跟蹤了你月餘之久,不然你一個六歲孩童,怎能在這戰亂中存活下來。」
被鳩摩羅笈多這麼一說,王佛兒心中凜然,不敢再多問下去。
鳩摩羅笈多這話,他當然聽的明白,顯然這個和尚師父,認得這具身體的原來誰屬。
自己穿越時空,從二十一世紀的地球,來到中土神州。由二十幾歲的藝術院校大學生,變成六歲的孩子,這個秘密是王佛兒心中最嚴密封鎖的事情。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王佛兒來到這個世界,想到的只是怎麼融入其中,最怕被人發現自己乃是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