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王爺巧成妃 正文 108. 第三十五章 誰救?
    「叫他救她?叫誰救誰?」石然不懂。

    阿良把頭轉到了門口,刀疤男已走了進來,坐到了床邊,抓起阿善的手,號脈。臉上並無太多擔憂,「阿良留下,其他人都離開。」

    這個人是誰啊?石然是最後一個走出去的,他背起手,在院子裡踱來踱去的,一刻也不得消停。

    院子裡也不安靜。

    羅剎女人看著自己丈夫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又回來了,抑制不住激動,眼淚汪汪的看著高浩鄰,「你個死鬼,剛才嚇死我了。」

    「臭婆娘,你哭什麼啊?」高浩鄰不知自己妻子曾為自己緊張過、哭過,一副張二的和尚mo不著頭腦的模樣。

    「這次,多虧了嫣兒,以後嫣兒就是我的閨女了。」羅剎女人拉過嫣兒,露出慈愛的一面。

    高浩鄰拍了拍自己臉頰,以為做夢,「你這婆娘是不是想紅杏出牆啊?嫣兒是你閨女,那我是什麼?我弟弟又是什麼?」

    「這……」羅剎女人啞然。

    「你們能不能離開這裡,到藥鋪去恩愛去啊?這裡需要的是安靜!」石然不耐煩的大聲呵斥道。

    「哥哥,嫂嫂咱們還是到藥鋪裡去吧,阿善姑娘是為了你們才病倒的。」說著,高浩鄴牽著嫣兒,帶頭走出了後院。

    終於,安靜了。

    我怎麼這麼笨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阿善只要了我一個人的血!恐怕那時候,她就已經覺得不舒服了,我怎麼會沒有想到呢?我怎麼這麼不開竅呢?石然從這頭走到了那頭,又從那頭走回了這頭。

    我是不會原諒你的……我是不會原諒你的……阿善,你一定很生我的氣吧?假如不是我把冰蠶吞入體內,現在你就不會病倒了對不對?石然仰面想要大聲吼出來,但終究沒有出聲音,無聲的吶喊,無聲的自責。石然,你真是一個混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明明知道阿善是個病人,卻只顧著沒有來由的跟她生氣,完全沒有注意過她是不是反常,身ti有沒有不舒服!你只想到了你自己,你是一個自私鬼!

    上天,求你救救阿善吧,不是說冰蠶可以抑製毒嗎?為何阿善喝過我的血以後,會沒有了呼吸,身ti寒冷如冰?天啊,誰來救救阿善啊?那個絡腮鬍子的刀疤男當真能救阿善嗎?

    石然斂起悲傷,偷偷的用手在窗戶上戳了一個窟窿,用懷疑的眼神張望著。絡腮鬍子好像也是一個醫者,他動作熟練的在阿善的手臂上紮了幾針。

    他到底是誰啊?難道是懂行的內行人?他今天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拆阿善的台?種種疑問慢慢浮了出來。

    「別看了,要看就進來看,再偷偷momo的,小心我給你的眼睛扎一針。」絡腮鬍子心平氣和的說。

    已被現,石然只好訕訕的走了進去,他看見阿良靜靜的站在原地,並沒有給那刀疤男打下手,想必是怕妨礙他醫治吧。

    刀疤男站起身子,「已經好了,幸虧只是昏迷了,要是再晚半個時辰,恐怕是大羅神仙來了,都救不了了。」

    阿良雙手忐忑的jiao纏在一起,沒有出聲響。

    「什麼昏迷啊?你確定阿善沒有事情了嗎?」石然擔心著阿善,也在懷疑著刀疤男的醫術。「她剛剛可是沒有了呼吸啊!」

    「那是假死。」刀疤男一帶而過的解釋完,有些生氣,「這次為何會作的如此厲害?險些要去了她的性命!」

    阿良低下頭,吃力的解釋,「恐怕是最近太累的緣故。」語調裡有不易察覺的委屈。

    「也怪我欠缺考慮了。」刀疤男走到石然身邊,對著他笑了起來,就連他臉上的那道疤也笑了起來,「我們,又見面了。」

    「我們?又見面了?」石然被刀疤男的表情嚇住了,「我們認識嗎?我什麼時候認識過你這醜八怪?喂,你好端端的出現在醫館幹什麼啊?想拆阿善的台嗎?告訴你,我第一個不同意!不是說想切磋切磋嗎?好呀,我們切磋一下。」

    刀疤男mo著鬍子,「此話當真?你能挨我幾下?」

    「笑話,你還未必能碰的著我呢!」石然心虛的放出大話。「不過,我們真的有見過嗎?」

    刀疤男冷笑一聲,扯去臉上的鬍子,又緩緩揭去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完好的面容,笑得更為詭異了,「這下,你該認得了吧?」

    「啊!」石然張大了嘴巴,「是你?」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和自己擁有同樣面容的人,近距離的又仔細的看了下,簡直就是另一個自己。「就是你,是你冒出我,對嫣兒下毒,險些害死了她,你到底是誰?」

    「我是你啊,只不過是另外一個你,一個不為人知的你。」

    「少從這裡唬我!快說你是誰?」說著,石然揪住這個最張揚的冒充者的衣襟,「說不說?小心我的拳頭可是不長眼的!」

    「石然,你放開他!」阿良上來制止,好不容易才鬆開了石然的手。

    冒充者用手彈了彈被石然揪過的地方,走到床邊,對著阿善笑了起來。

    「喂!你到底是誰?少打阿善的主意!別跟我逃避,快說,你究竟是誰,有何目的?」石然繞到他的面前,才注意到阿善已經睜開了眼睛,立即換了一副神情,「阿善,你醒了?我才是石然啊。」

    阿善看了看真正的石然,又看了看床邊正在對自己笑的假石然,沒有說話,目光卻停留在了假石然身上。

    石然很是氣惱,「我才是啊,你別看他啊,我才是石然啊,我是石頭,是那個掉進茅坑裡都沒有人稀罕的臭石頭!」手也止不住的比劃起來,活像一個猴子。

    阿善坐起身子,只看假石然,雙眼中閃著淚花,「謝謝你,師父。」

    「謝他做什麼啊?他是冒充者,是對嫣兒下毒的人啊,是惹上feng流債,叫我替他背黑鍋的傢伙,幹什麼要謝他啊!等一下,師父?」石然停止吵鬧,用更為迷惑的眼神看著眼前這個冒充者。阿善居然叫這個人為師父?阿善的師父不是水京良嗎?「阿善,你沒有病糊塗吧?你可能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我已經清醒過來了,這次多虧了師父救我。」阿善看了看石然,「臭石頭,就知道你是茅坑裡的臭石頭上不了檯面。你和我師父也算是舊相識了,怎麼可以說不認識我師父呢?」

    「舊相識?胡說!我就認識你的一個師父,他叫水京良,但是已經死了。」石然道。

    冒充者走到石然身邊,抬起手照著石然腦袋狠狠的敲了下去,「臭小子,才半年不見,你就開始咒我死了!我水京良活的好好的,怎麼會死呢?」聲音已恢復成水京良的了。

    「好疼!好端端的你幹嘛裝死啊?幹什麼又要冒充我啊?」石然已經相信面前之人就是水京良,他的腦袋只有水京良一個人才敢這麼狠的敲。「還有你,阿善!還有你,阿良,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個冒充我的人是水京良了啊?」

    「臭小子,叫我水醫師,好歹我也是你的前輩!」說著,水京良又給了石然一拳。

    阿善忍不住笑出聲來,原來小石頭這麼怕師父的啊,真好玩。笑了好半天,終於開口,「其實,也不是早就知道了。墨蓮的出現,叫我想到了兩點,就是我說過的那些。要麼是墨蓮神智有問題,要麼是有人冒充你。當時我覺得墨蓮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所以第二個可能性大一些,但是你是剛到京城的,會跟誰結仇啊?於是,我就往前想了想,想到了半年以前,那時,你還沒有離開京城,是和師父住在一起的。我和阿良都覺得那個冒充你的人要麼是你的仇人,要麼是我師父。」

    「胡說!我怎麼會有仇人啊?」石然拍了拍xiong脯,「我這麼一個好人,怎麼會有仇人啊!」

    「後來,嫣兒跑過來把信交給了我,又說是你叫她送信來的,我覺得蹊蹺,打開了信,看見了師父的字跡,終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阿善眨了眨眼睛,「我就依照師父的意思,住進了醫館。」

    「什麼啊?什麼意思啊?你師父哪有說什麼啊?」石然坐了下來。「還有,那信裡的兩樣東西是什麼意思啊?」

    「信中之物,就是師父要轉達的意思。一件手掌大小的衣服,是告訴我,醫。就是要醫治別人,嫣兒中毒是師父刻意安排的,他是想叫我醫她。」

    石然勉強相信了衣服的解釋,「那一個『豕』字又代表什麼意思啊?」

    「你笨死了,豕是什麼?!」阿善反問。

    石然衝著阿善一個鬼臉,「豕是豬的意思啊。」

    「這就對了,豬就是住。師父是叫我住下。」

    「什麼啊?京城這麼大,叫你住哪裡啊?住大街啊?」

    「你忽略了一件事情,寫著豕字的紙是從衣服裡掉出來的,師父的意思很明確,他是叫我住在醫館裡。起先,我不能確定救嫣兒和住醫館有什麼聯繫,可是,一切都太巧了,你把嫣兒帶去的藥鋪剛好是嫣兒的家,所以我明白了,就住了下來。」

    「好端端的為什麼叫你住在醫館啊?」石然又問。

    阿善看了下水京良,敬佩的說:「大概師父是看見嫣兒可憐,這麼小的孩子,只吃菜葉度日,心有不忍,才會叫我去幫助嫣兒的。」

    這下,一切來京城生的一切都有了答案。當然除了水京良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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