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王爺巧成妃 正文 103. 第三十章 神秘男人
    酒樓裡,石然、阿善、阿良、高浩鄴、嫣兒五個人圍桌而坐。

    石然勾起手指在嫣兒的小鼻子上輕輕劃過,「嫣兒,哥哥給你要了十個包子,要是不夠,記得告訴哥哥哦,這次保準叫你吃個痛快!」

    嫣兒抓起一個包子,就往嘴裡塞,黑亮亮的大眼睛彎成了新月。

    高浩鄴看著嫣兒,「小孩子哪裡吃得了這麼多東西啊?」

    「呵呵,小孩子嘛,我們就別管她了,我們也開始吃飯吧。」阿善笑著說道。

    一桌子的人相繼拿起碗筷,吃了起來。

    「阿善姑娘,你說的那哭蟲笑草為何是冤家?」高浩鄴開了一個話題。

    「哭蟲笑草,單聽名字就能聽出是互相敵對的冤家了,是不是啊?」石然又比阿善快了一步說話。

    「嫣兒,嘗嘗這個。」阿善為嫣兒夾了一些菜,「不懂裝懂,根本不是那樣的。」

    「那是怎樣啊?哭蟲笑草不就是一個哭一個笑嗎?一個討厭看見對方笑,一個討厭看見對方哭,最後成為了宿敵!」石然胡亂的解釋著,頗有些沒有長大的架勢。

    阿良聽不下去了,遞給石然一碗酒,「來,喝酒。」

    到底怎麼了?難道不是這樣嗎?怎麼連阿良也……石然接過酒水仰面灌入口中。

    「其實,哭蟲原本不叫哭蟲,笑草也不叫笑草,只是人們後來強行加給它們的。傳說,哭蟲笑草原本是生活在一起的一對fu妻,笑草總是逢人就笑,哭蟲本就嚴肅,最討厭看見笑草對著別人笑了,所以,他們就有了爭執,每天睜開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吵架,後來,他們分開了,但見了面仍會吵。上天實在是聽膩了他們無休止的吵鬧聲,就把他們分開了,一個放到了北方,一個放到了南方,一個變成了蟲子,一個變成了野草,永世不得相見。」阿善如同講故事一般講述著。「可外人並不知道,有些人雖然表面看上去並不和,但早就把對方放進自己心裡了。哭蟲笑草被強行分開後,思念越演越烈,可終生也見不得對方了,後來哭蟲就暗自誓,倘若見了笑草,哪怕是聞見笑草的味道,也要尋著味道,找到笑草,把它攔腰yao斷,這樣笑草就只是它的了。」

    高浩鄴聽得悠哉,放下碗筷,高呼驚奇,「想不到這世上竟會有這樣一段傳說,想不到這普通的小蟲子和野草也會有這樣一段美麗卻感傷的過往。小小的蟲子因為思念,衍生出自私,想致笑草於死地,卻是因為太過愛她了。」

    「這些都只是世人自己想像的罷了,只可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聽聽,笑笑,就再無其他了。」阿善莞爾一笑,她掃視過每一個人,但當看見石然時,就斂起了笑意。

    「哎!你看別人都好好的,憑什麼看見我就擺出一副哭臉啊?」石然正yao著筷子,回味著笑草哭蟲的故事,卻看見了阿善的變化,心中浮現不悅。

    阿善別過臉,「不單單是我,誰看見你都不會開心的。」

    「我招你惹你了?才一天不見,你怎麼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呢?」如果眼神可以殺人,說不定石然已經殺死了周圍的所有人。

    「頂著一副燻黑的眼睛,一大早就觸我霉頭,是說你失眠啊?還是因為和某人花前月下,忘了時辰?」阿善說得酸溜溜的。

    石然這才想起自己的「大黑眼兒」,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我這眼睛……」

    阿善抬手,示意石然住口。「停!你不用解釋什麼了,沒有人要你解釋什麼,解釋就是掩飾,一看你就是做賊心虛,否則怎麼連說話都說不好?」

    「什麼啊?我可是有苦難言啊!你不知道那個墨蓮有多煩人啊!我昨天就是沒的fa洩,才不小心叫了幾聲,沒想到被她聽見了,然後她就來敲我房間門,我不想叫她進來的,可是,就在我說話的功夫,人家就自己進來了,對我噓寒問暖的,弄的我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石然一口氣把事情原委曲直說了出來,「結果……」

    「結果什麼?」阿善冷哼了一聲,便不想再理會石然了。

    「阿善姑娘,你剛剛說的哭蟲笑草,是從哪裡得知的?」高浩鄴好奇的問。

    「啊?」阿善藉機轉移了話題,「是一本關於醫術的野史而已。」

    「聽著倒是蠻有趣的,不知在下有沒有機會看一看呢。」高浩鄴當真是想親自讀一讀這樣的書籍,就算學不得醫術,但也算長了見識、開一眼界。

    「好啊,高大哥既然說了,那我還有什麼理由拒絕呢。」

    高大哥,高大哥?認識你這麼久了,怎麼沒有見你叫過我石大哥呢?一上來就叫什麼石頭,爛石頭,後來又展成了什麼掉進茅坑裡的臭石頭。石然放下碗筷,不想再吃了。

    「高大哥,昨天晚上看你為鄰里治病抓藥倒也熟練,怎麼藥鋪的生意還會如此冷清呢?」想到昨天晚上看見高浩鄴為鄰居治病抓藥的情景,阿善就覺得疑惑,依照昨天的樣子,高浩鄴動作嫻熟,於情於理都算得上是一個經驗老道的醫者了,怎麼會打理不好藥鋪呢?

    高浩鄴不好意思的微微低下了頭,「其實,我只會治一些頭疼腦熱的小病,這種病,一來生二回熟的,碰見的多了自然就熟練了,可是這些皮毛功夫怎麼可以撐得了一家藥鋪呢?」

    「那高大哥可有學過醫術?」阿善對高浩鄴又多了幾分熱情。

    怎麼可以這麼熱情呢?人家學沒有學過,跟你有關係嗎?你個小丫頭片子,關心這個幹什麼!石然在一旁瞪著他們。

    「勉強學過一些,是從家父留下的書籍中學得的,可是沒有好的老師提點,所以學了個一知半解,遇見疑難雜症的就不行了。說起來真是慚愧,我大阿善姑娘差不多十歲,但醫術的造詣卻和你相差甚遠。」

    「高大哥,你過獎了。流於世間的醫書,多屬文人賣弄文采之作,yao文嚼字不說,初學者讀起來晦澀難懂,越看越mo不著門路。」

    「其實是高某資質愚笨,學不通這些的。要不是想靠自己的力量支撐起家父留下的藥鋪,說不定早就不想碰這些瓶啊,藥啊的了。」高浩鄴又道,「我哥哥嫂嫂也曾多次勸過我要我關了藥鋪另謀生路。」

    你哥哥嫂嫂都是見利忘義之人,自己好吃的吃著,好喝的喝著,把自己養的白白胖胖的,但對自己的弟弟就吝嗇的很,不單是你,連嫣兒都是吃得饑一頓飽一頓的,連個包子都當做人間美味。阿善越想越氣,但同著高浩鄴的面不便作,「學了這麼久了,怎麼可以輕易放棄呢?既然高大哥想看一下那本醫術野史,不如再順道看一下摒棄了那些拗口敘述的醫書。」

    聽聞此言,高浩鄴喜上眉梢,「阿善姑娘,你這話當真?若你願意借我看看,我自當欣然接受。」

    「其實,高大哥欠缺的只是經驗和自信,倘若多一些實踐,假以時日,一定可以撐起來藥鋪的。」高大哥,我會幫助你的。阿善默默的想。

    這個阿善到底吃錯了什麼藥啊,怎麼可以這麼反常啊?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石然不高興的站起身子,「我吃好了,想起墨蓮說過叫我陪她去買些東西,時辰差不多了,我先告辭了。」

    「就知道你放不下那個墨蓮,哦,不對,是小蓮。」阿善毫無挽留之意。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幸虧我沒有稀罕你留我,哼。一邊想著,石然就快步走出酒樓。一個人漫無目的在街上亂逛,心底暗暗咒罵:臭丫頭,早知道就不帶你來京城了,京城有什麼好玩的啊?早就料到你會學壞,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要是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當初就跟你呆在幽毒谷呢。

    想的出神,不知被什麼人狠狠的撞了一下,肩膀頓時疼了起來。「誰啊?沒有長眼啊?撞了人也不說一聲對不起啊?」石然mo著被撞得生疼的地方,轉頭找尋,不偏不倚,剛巧看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急匆匆向著前面走。「這是誰啊?真缺德。」

    石然又多看了兩眼,「看身材,好像挺熟悉的。應該是見過,到底是誰呢?」小聲嘀咕著,腦子也開始了工作,想了一小會兒,終於想起,「他是剛剛在藥鋪裡的那個男人,奇怪,他夫人呢?怎麼一個人走的這麼急啊?難道又出事了?是不是要找人幫忙砸了藥鋪?」把藥鋪砸了以後,阿善就沒有辦法賴在藥鋪裡了,好耶!我去看看。

    石然心懷不良的跟在男子後面,那男子走得飛快,東拐西拐的,饒了好多彎路,最後在一個小巷子裡停了下來。這個男人走的真快,累死我了。

    怎麼還有一個人?石息著,趴在牆上,探出腦袋,偷偷看著。那男子在跟誰說話啊?他對面的戴著斗笠的人又是誰啊?

    只見男子對斗笠男說了些什麼,然後伸出了手,斗笠男就交給了他一個小瓶子。男子拿著瓶子繼續向前走出,穿出小巷子,消失在了ren流不息的街上。

    那個小瓶子是幹什麼的啊?石然繼續看著,比起小瓶子來,他更好奇斗笠男的模樣,大白天的帶著個斗笠裝神秘,說不定是一個滿臉刀疤的醜八怪!

    看著男子慢慢消失,斗笠男朝著和他相反的方向,準備離開。

    不好!石然立即縮回了頭,他朝著我走了過來了,怎麼辦啊?越想越覺得心虛。一個點子冒出,顧不得再思考其他了,旋即,弓起身子,俯下背,裝作酒漢喝醉酒嘔吐的樣子。嘴裡出「嘔~嘔~」的干吐聲。斗笠男走過他身邊,並未停下。

    還好,矇混過關。石然暗自慶幸,突然間,從遠處滾過來一個斗笠。這是什麼啊?他抬起頭,正巧和斗笠男撞了一個照面,不對,是剛剛帶斗笠的男子。「啊!」不由得出一個微弱的聲音。

    男子臉上帶著輕蔑且挑釁的笑,滿意的轉回頭,繼續前行。

    怎麼會?石然的腦子裡是一片空白,他的臉和我的一模一樣……是他!一切都是他做的!不能叫他跑!回過神來,才看見那個和自己同樣面容的男子已走到巷子口,想追他時,卻已混進人群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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