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命令,誰敢不遵,穆秋知便只能更多抱歉在心裡,廚房她是再去不了,但討婆婆歡心,拉親長輩們的關係,一家子和樂的生活的心思沒有變過,早膳過後她便留在老夫人院子裡,與她說說話,兩人道道孩子經,午後,便去了婆婆的院子,到是想與她親近一點,不管怎麼她做為小輩,主動一點總是沒有錯。
君老爺與君夫人的院子離著老夫人不遠,只是「清風閣」有些背了一點,打理她自己,她只帶著大雪前往,路上到是問了些君夫人的喜好和忌諱,這才現,她這個婆婆不是一般的沉靜,在這君府裡她是相當於隱形人的存在。
大雪傳了房門,婆子立即能稟了君夫人,卻不想是婆婆自己迎了出來,穆秋知立即拜道:「媳婦給婆婆請安。」大雪扶著她,動作尤其小心。
面無表情,「你有什麼事?」
秋知臉上作笑,「秋知進府裡,卻沒有作到一個媳婦應盡的責任,只是虧得婆婆好待媳婦,所以總想著與您親近一下,我帶了些小禮物還請婆婆您能收下。」
大雪把穆秋知準備的禮盒奉上,這是從她嫁妝裡挑得最好的幾樣飾物,到是現這個婆婆雖然沉靜,卻還是有些愛打扮,長相平凡,但卻氣質高貴,略顯冷沉扣了幾分,這也算是投其所好。
君夫人示意下頭婆子接過來,沒有動身,只道:「你的心意我收下了,恕我不便迎你進房。」她剛要走,穆秋知哪能一戰又敗落下來,立即閃身拉了人,「不要,秋知剛進府,還有好多不懂,婆婆你得教教媳婦,這不公公也讓您教導我麼?秋知今天就是來學習來著。」
君夫人被她推著走,人有身子,大雪護在左右,到是讓她一時不敢就這麼拒了她,不知道這怪異的媳婦為何非要跟她靠近乎。
秋知哪看不出她臉色不佳,四處一顧,屋裡陳設jing致整齊,工工整整有條不紊,就如這個婆婆給人的感覺。
「婆婆,你在做什麼啊?」穆秋知拿起桌上的繡活,很是jing致的荷蓮,卻被君夫人一把收了去,「別亂碰我的東西。」臉上冷漠,似秋知侵佔了她的地盤一般。
許是覺著自己言辭有些過,君夫人又道:「沒什麼可看的,閒來無事而做,上面還插著針,怕傷了你。」
秋知臉上一鬆,笑道:「秋知好喜歡婆婆這繡品,不如也教教媳婦可好,咱們每日下午就一起做做繡活,打時間,婆婆你說好麼?」
「我沒什麼可教你的,還是請你另找別人賜教。」
「這府時除了您就是奶奶,她老人家年紀大了,媳婦不好去打擾了人,這不秋知有了身子,正想著為孩子做幾樣……」她尤自說著,到沒現君夫人的臉色越來難看,就連大雪都暗聲的向她示意。
「……奶奶雖然說是男孩兒,可我還是挺擔心的,若是女孩兒怎麼辦,奶奶肯定會失望得很……」
「小媳婦!」突然就來這聲,透著明顯不過的警告,「我只會繡繡花,不會做什麼孩子的衣服,請您立即離開。」拒人太明顯,到是不知道她為何這麼生氣,穆秋知討歡的結果又失敗,怎麼能讓人氣著而不弄清楚原因呢,要擱在以後,就更難化解婆媳的僵硬關係了。
「婆婆,秋知說錯了什麼是嗎,要不……你找找默言小時候的衣衫……」
「閉嘴,」君夫人猛得一喝,「我不會做小孩兒衣服,更沒有君默言的小時候的衣衫,因為我……根本就不是她親娘!」
這一吼,驚得穆秋知無法反映,「您……他,這是……」
「出去,你給我立即出去,好生安穩的待在府裡,少給人惹事生非,出去……」君夫人推著人離開,大雪急著扶起人往外走。
「婆婆,你這是怎麼呢,你聽我說,秋知哪說錯了,婆婆……」院門已經閉上,穆秋知頹力的問大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默言不是她生的,難道是公公妾室所出,哎呀,我怎麼不打聽清楚了再來了。」
「少奶奶都是婢子的錯,單就忘了跟你說起這個,但少爺的身世,老夫人下了令,誰也不准談起,所以恕婢子無法告訴您。要麼您就親自問問老夫人吧。」
秋知一敗,左思右想,「先回了房,你把所有應該忌諱,能說的不能說的先給我報報……」
而穆秋知則更加明確了,非要把這關係整理清楚,君默言對親人冷淡絕不是沒有原因,她既是他妻子,怎麼能不知道他的過去,她只願身邊所有的親人和和美美,相親相愛。
從大雪那裡得知,這個婆婆平常就只能用一個「靜」字所代替,不與人接交,沒有閨中姐妹,與老夫人生份,竟然與公公都從不住在一起,一個院子卻是分開而住,公公常常在外,吃喝玩樂,包養女人卻從未提過納回府裡,不是生產還竟給府裡惹禍,老夫人則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時常是幾日見不到人,也不未去尋過。
君默言就更決了,似乎在以往的人生就是一個只會工作的機器,與誰都不親,老夫人從來對他都要求嚴格,但與這個孫子也是親不起來,兩人只談正事,其餘的各顧各的,而公公也只有沒有花銷時才會找君默言,只因他是有求必應,更不會像君夫人那樣叨嘮他,管著他,只是父子兩人到像是掉了個個兒,還沒有哪家如君府這樣相處的。
晚上君默言總算回來了,秋知服侍著人歇下,自己則兩三下拔了衣服,撐著他的身ti跨進床裡面,剛躺下就道:「默言,有件事我想問問你。」習慣了他不說話,所以直接道:「我今天到婆婆那裡坐了坐……」
「誰讓你跟他靠近乎,管好你自己就行。」冷沉的說完,率先就背過了她,穆秋知臉上的笑容凍得死僵,伸手想拉一下人,卻是不能了,平平的躺著,有些委曲有些嗔怪的道:「和長輩們親近,就是想著你才這麼做的,在外忙碌了一天,當然希望你回到府裡不再是這麼冷冰冰的嘛……喝……」有些疲了,眼睛都有些張不開,「天天吃藥,也不知道你的病怎麼樣,明天回門,得傳封信給何伯,讓他看看才安心了……」
從來沒有人擔心著他,或者說他從來沒聽到過人擔心他的話,繃緊的心也驀得軟了下,君默言聽她傳來均勻的呼息聲,回過身,看著這個稱為妻子的女人,下意識的就把她放外的手捂在被子裡,臘月天氣凍得不行,穆秋知一挨暖和的熱氣,自的身這邊靠攏。
自從成親後,君默言就成了她完美的暖爐和抱枕,只從有了第一次的順服,後面每夜這種甜mi而煩亂的折磨,便變得那般自然而然,他再也推不開懷裡的女子。
那清素的小臉……他憶著,閉了下眼,又是一抹滿天飛花中的少女……可是,頭好痛,他痛苦的按起額頭,再下面的景象就模糊了,看來的傷勢根本沒好轉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