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秋知及何伯等府裡一眾人,十幾日過去,分為幾批,把桃山附近,桃花鎮附近都翻了個底朝天,終是沒有拾哥的影子。傍晚她才騎馬回府,在門口時遇到凌進。
「進哥,你不是說今天要離開麼?怎麼還在這裡?」秋知輕笑著下馬,有些晃呼差點摔倒。「小心。」凌進伸手接人,秋知乾脆放了韁繩,掉落在地上。
「有沒有事?」他拉她起來,「怎麼這麼不小心,傷著了可怎麼是好?」秋知撐著人起身,「沒事……」她低頭,「早感覺不到了痛……」
「秋知……」他撐著她兩肩,「我沒離開就是擔心著你,你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再這樣下去,你的身子肯定會吃不消的……」他皺眉擔憂,「現在就進房好生睡一覺,找拾哥的事緩時再說。」
秋知眼裡集了淚,望著凌進好不可憐,「找不到了…進哥,我找不到相公了……」他抹掉她的淚水,「別哭,別哭……若真找不到拾哥,跟進哥去暮城可好,以後就由有我和父親照顧著你好不?」他很是希翼的看著秋知,手下緊得厲害。
「暮城?」秋知眼中晶亮一閃,兩把抹掉眼淚,「是君府……君府要買桃山,才放了炸藥,拾哥那夜上山……難道是君府的人抓了他去。」她抓著凌進欣喜的笑,「進哥,你說是不是?」
若抓了人豈會現在還不通知穆府的道理,凌進真不知道是否應該打碎她的希望,沒等凌進作答,秋知斷言道:「肯定是,他們想要桃山,所以才捉了我相公,是要威脅我賣山,那拾哥一定在暮城……」
「他正等著我救他,我要去暮城,我要接相公回家!」
秋知沒有耽擱第二日一早就朝暮城去,輕裝簡行,只是奶娘無論如何都要金寶和何香跟著去照顧,路上金寶和何香駕著車,凌進與穆秋知坐在車裡,兩人都悶著臉想事情,凌進著思的眉眼突然一鬆,看了眼穆秋知閉著眼睛,以為她睡著,便拿了褥子為她蓋上,剛碰著她人就醒了。
「再瞇會兒,到了暮城我叫你。」他理著褥子蓋好,穆秋知睜著眼看他,輕聲的道:「進哥,謝謝你一直陪著我,我也知道這段時間讓所有人都擔心了,秋知心裡好過意不去。」
他揉了把她的頭,寵膩的道:「你這丫頭想得太多,出再大的事這天也塌不下來,到了暮城找不找得到人,都不能像前幾日那般難過了,哥哥看著也心疼。」
「嗯!」秋知點頭,她在心裡一再認定拾哥肯定在暮城,從未想過找不到人之後怎麼辦。
「秋知,我到有一事有些擔心,桃山……桃山已然那樣,若是可以…你就把山賣了吧,留來也是禍患無窮,而且僅憑咱們是鬥不過君府的勢力!」
「不可以!」和知斬釘截鐵的回道,凌進一抬眼還要再勸。
「進哥你說的那些我都知道,但是如今桃山不僅是母親的遺物,而我的相公也因此受了迫害,所以即使是他們用刀架在我脖子上,秋知也不會點頭賣山,而君府……他們不放過我,我穆秋知更不會放過他們!」如今更加明確君府從此是她穆秋知的仇敵,即使她雞蛋碰石頭,也要弄他一身腥不可!
「開採礦山?」君默言看眼向無雙,武安臣猛的撇眼她。
向無雙落座在君默言左下手方向,武安臣則與她正對面,她只看著君默言的道:「開山採礦是一本萬利的買賣,憑君府的關係朝廷定會全力支持,默言未回來之前,我與堂少爺有幸尋得一好礦山,前期準備都已落實,只要領人進山開始挖采就可開工了。」
君默言掃眼武安臣。
武安臣立即回道:「您身子一直未痊癒,所以這事就耽擱了下來。」他責備的睖了向無雙一眼,「那山上礦產豐富,出礦率定只高不低,但是唯有一點……那山的主人執迷得緊,任我們開出再好的條件也不賣山,到是虧了這次的好機遇。」
「在什麼地方,主人是誰?」君默言已認真的思索起來,他已然聞到厚利的味道。
向無雙回道:「桃花鎮穆府所有,如今是穆府大小姐穆秋知擁有,穆府老爺一家也在暮城裡,聽說一病不起,穆府生意暫有他的繼子凌進打理。」她專注的看著君默言,似要從人的臉上看出什麼來。
「她不賣?」君默言冷著眼一掃二人,「由不得她不賣!」定著聲說完,正事談完,便起了身如往常一般退出客廳。
他的態度讓向無雙笑了眼,武安臣盯著她不放,「你還笑?這很好玩麼!你到底想作什麼?」向無雙熄了笑意,轉到他臉上,「你可以再吼著大聲點,我無所謂!」她也起了身朝打算回府了,自從老夫人叫她多到府裡走動,她是聽其命令當真時時來繞一圈,當然大多都是與君默言相處,不過他們談的都是正事,向無雙在驚於君默言jing准的眼光,冷酷的商場手段之際,另外只覺這個男人簡直無趣得緊,除開正事她也不想在府裡多呆。
向無雙走出府門定了腳,果然武安臣跟了上來,她先說話,「進馬車裡再聊!」武安臣臉臭跟著進了車,立即道:「你把礦山的事情說給他聽,不怕與那穆大小姐正面交峰,記起些什麼嗎?再說那穆秋知可是認得咱們,向無雙你這次玩得太過火了!」
「那礦山的事我勢在必得,不找君默言合作,難道你能幫我不成?至於他的記憶……」她笑了笑,「我問過那些治他病的大夫,原來他腦袋裡集著淤血,那些個庸醫怕受君府責備根本沒敢說明,也是君默言以前作風太過狠辣,怪不得人家害怕他,卻是自作自受害了他自已,呵呵……真是天助我也,他那團淤血集在額下,若不根治以後會變成瞎子,那記憶一輩子也恢復不了了!」
「你……你此話當真!」武安臣驚訝的問。
「我還騙你不成,不過這次你到又有了機會,卻不得不謝謝我哦!」
「你又作了什麼?」武安臣太瞭解這女人,她那一眉一眼,暗示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哪有,我只是送了些補品給君默言,在礦山未動工之前,他絕不能出事不是!」
可武安臣卻是不信,這女人狡猾之極,又心狠手辣,但思著君默言的病情,他是有點興備,可是……是不甘還是擔心?他卻不想用這種方式從君默言手裡奪過權利。
「你的謝意我心領了,你回去跟君默言再細談下開山的細節,至於穆秋知賣山一事,我想她經過這麼多,穆府老爺也不及事,她不賣也得賣,這事我去辦了就成,君府重點放在開山事宜上……」
向無雙最後道:「事情就這般定了下來,我還有事,你先下去!」
「聽說你最的與宏正標局的大少爺走的極近,難道是極著去見他?」
「這事與你無關,我說過讓你以後少管我的事,希望你能記得清楚。」她掀了簾子,「停一下……你走吧,我作的決定只會對自己有利,與你過往的情誼,我不會做對你不利的事,以後咱們還是少見面。」
武安臣道:「你真是個狠心的女人!」他跳下了馬,甩袖而去特別絕決,向無雙臉上冷笑,突然口中作嘔難受得緊,手下捂上了肚子,頓了下,突然眼光果斷而狠絕,「到向氏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