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狠狠的罵了幾句,而後鬆開了摟著血夜的手。在血夜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屠夫就將他一把推到了身前去。
血夜不解的問:「老婆。你這是做什麼?」
屠夫擺了擺手,說道:「對於這樣垃圾的對手,我可是一點兒興趣也提不起來。所以,這兩個垃圾,還是交給老公你來處理吧。我呢,就在這旁邊小睡一會兒。你什麼時候搞定了他們,就來叫我一聲好了。」
屠夫話說完,轉身就想著角鬥場的角落處走去。
血夜望著屠夫的背影,壯起了膽子,說了一句:「老婆大人,你怎麼能夠這樣呢?每一次,都是將垃圾對手交給我來打理。這可並不公平呀,你是不是也該讓我歇息歇息?」
屠夫停下了前進的腳步,她驟然轉過身來,那雙銅鈴般的大眼睛驟然一瞪,嘴巴一咧,怒道:「你說什麼?公平?好呀,老公,你居然敢跟我說公平了?那好,老公,我問你,你是不是真的想要公平?你是不是真的想要讓我上,而自己在一旁歇息?嗯?」
光是屠夫的這一瞪眼,就已經將血夜嚇的是渾身哆嗦,不敢抬頭了。再聽到屠夫的這一番帶有明顯威脅意味的話,血夜怎麼也不敢再堅持自己之前的意見了。
血夜忙不迭的搖頭,說道:「不,不,不。我不需要什麼公平,我剛才不過是跟你開開玩笑而已。老婆大人。你平日裡。受累不少,自然是應該多多休息的。至於打掃這些垃圾,自然是應該由我來做地。」
「哼,這還差不多,老公呀。我就在這兒等著你了。」屠夫對血夜地態度很滿意,她微微頷首。轉過身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之後,走向了安菲爾德角鬥場的一處角落,真就躺在了地上。
即便是在安菲爾德角鬥場這樣喧囂嘈雜的地方。這個屠夫竟然還真的就能夠睡著。不多時,她還打起了鼾聲來。看來,在此之前。她應該是沒有少做這樣地事情。
雖然說,在屠夫的面前,血夜顯地是唯唯諾諾,不敢吭聲,一副受氣包的模樣。但是,這並不代表著,血夜在其他人的面前,也是這種受氣包的模樣。
在屠夫走了之後。血夜微瞇著眼睛。在章俞和埃爾文娜地身上,掃來掃去。
最終。血夜的眼神還是落在了埃爾文娜的身上。至於章俞,已經被他給無視了。
血夜將手給捏地啪啪作響,同時還活動著自己的脖頸。他說道:「好了,好了。我們也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想必,這些觀眾早就已經等的不耐煩了。我們就開始吧。只希望,你們兩個傢伙,能夠稍微堅持的久一點,讓我能夠好好的活動活動手腳。千萬不要在我還沒有過癮的時候,就翹了辮子。」
章俞和埃爾文娜在這個時候,悄然的對視了一眼,微微的點了點頭。
血夜屠夫地囂張狂妄,血夜屠夫對他們倆人地輕視甚至無視,都是章俞和埃爾文娜希望看到的情況。
因為,血夜屠夫越是狂妄,越是輕視他們,那麼,他們之前所準備地那個計劃,就越有可能得逞!
埃爾文娜向章俞微微的點頭,她用眼神對章俞說道:「讓我們開始吧。」
章俞點了點頭,他悄悄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發動了他最為擅長的幻術!
章俞的幻術早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當初他的幻術,連妖靈之王塔爾文斯,也難以察覺。
所以,章俞打算用幻術來迷惑血夜屠夫,也並不是沒有成功的可能。
而章俞釋放他所擅長的幻術,正是對付血夜屠夫的計劃中,最為關鍵的一步。
幻象迷霧很快從章俞的五指的縫隙之中,瀰漫了出來。它悄無聲息,無色無形的瀰漫在了安菲爾德角鬥場中,將整個安菲爾德角鬥場,都給籠罩在了其中。
無論是站在章俞和埃爾文娜身前的血夜,還是在安菲爾德角鬥場角落處休息的屠夫,都沒有察覺,這瀰漫在他們身邊的幻象迷霧。
這樣的結果,正是章俞和埃爾文娜渴望看到的。
章俞和埃爾文娜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驚喜。
在安菲爾德角鬥場看台最中央的那個豪華房間之中,艾斯維琳在這個時候,不由的咦了一聲。
雖然,艾斯維琳也看不見章俞所釋放出來的幻象迷霧,但是,她卻能夠敏銳的察覺到,在安菲爾德角鬥場中,正有一個極為異常的變動,在悄無聲息的瀰漫。
艾斯維琳的視線,不由的落在了章俞的身上。因為她可以確信,這個異常的變動正是從章俞的身上所釋放出來的。
艾斯維琳不由的坐直了身子,她眨巴著迷人的眼睛,看著章俞,低聲的嘀咕著:「有趣,真的是很有趣呢……這個帥氣的小傢伙,真的是越來越有趣了呢……」
艾斯維林悄然瞄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一臉嚴肅的薩爾裡德,眉頭微微的一皺。
「這麼有趣的一個小帥哥,我又怎麼能夠輕易的放過呢。不過,薩爾裡德這個傢伙,卻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艾斯維琳的心中,思緒不斷的翻騰著。她在想著,自己究竟該怎麼做,才能夠將這樣一個有趣的小傢伙,給收入囊中。
在角鬥場中,血夜已經獰笑了起來。他一反手,從身後將自己所使用的武器,給抽了出來。
血夜所使用地這柄武器。造型非常地奇特。
乍一看上去看上去。這柄武器就像是一把巨大的剪刀。不過仔細一瞧,卻能夠發現,這柄武器和剪刀還是有著很大的不同的。
在這個武器的那只沾染著斑斑血跡地刀刃上,佈滿了尖銳的利齒,在有一些利齒上面。甚至還掛著已經凝結地血垢和碎骨肉絲。讓人看了,從內心深處泛起一股寒意來。
仔細的一看。血夜所使用的這柄武器,完全就是一個剪刀和鋸子的結合物,真地是奇怪到了極點。
血夜之所以會使用這樣一柄奇怪的武器,並不是因為這個武器有多麼的銳利。也不是因為這個武器有多麼地好用。
血夜之所以會用這樣的武器,僅僅只是因為,這樣一個結合了剪刀和鋸子特點的武器。非常適合用來虐殺別人。
要不然的話,血夜才懶的使用什麼武器呢。
「你們兩個到底是誰先來試試我這個武器呢?唔……要我說,你們兩個就不要一起上了。還是一個一個的來吧。這樣的話,我所能夠表演的時間,也就能夠稍微長一些。而在安菲爾德角鬥場中地這些觀眾,也就能夠欣賞地更久一些。你們兩個覺的,我這個建議怎麼樣呢?」
血夜滿臉獰笑地看著章俞和埃爾文娜。他手中的這柄造型古怪的武器,那兩個帶有利齒的刀刃。不住的開合著。發出嚓、嚓、嚓的。讓人毛骨悚然的金屬摩擦聲。
血夜的目光在章俞和埃爾文娜的身上掃過,他笑著說:「你們兩個傢伙。要相信我的技巧。我保證,能夠讓你們死的很藝術的。你們就為我的血腥藝術給獻出生命吧,這可是一份天大的殊榮啊,別人就算是想要,也沒這個機會的。哈哈哈!」
在血夜的眼中,章俞和埃爾文娜,已經完全被自己所散發出來的威勢,給震懾住了。這兩個傢伙的臉色,慘白一片,就好像是鬼似的。
不但如此,章俞和埃爾文娜的雙腳,更是因為驚駭,而不住的顫抖著。甚至,因為太過驚恐,他們兩人噗通的一聲,屈膝跪在了血夜的身前。
「嘿嘿,看來我現在的威嚴,比起以前提升了不少嘛。你們兩個傢伙,居然被我給嚇成了這樣。好,好,好。實在是太好了。我最喜歡的,就是看別人眼中流露出來的驚恐的神情了。」
血夜面目猙獰的狂笑著,他扛著這個古怪的武器,踱步走到了章俞和埃爾文娜的面前。
在血夜看來,埃爾文娜雖然遠遠比不上自己,可是,多少也是有幾分實力的人了。但是現在,埃爾文娜卻是屈膝跪在地上,全身顫抖著,根本就不敢反抗自己。
埃爾文娜的表現很是異常,只不過,血夜雖然感到奇怪,但是卻並沒有將此放在心中。
因為血夜非常的自傲,他自己已經為埃爾文娜的異常表現,找到了一個理由。
「哈哈,沒有想到,我身體中的煞氣,現在竟然已經變的這樣的強悍了。光是這麼一站,居然就能夠將人給嚇的乖乖的匍匐在地了。只是,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我才能夠在我老婆的面前,也是這樣的威風煞氣!唔……這些傢伙被嚇的匍匐在地,雖然讓我少了很多麻煩,但是卻也太過無趣了一些。」
血夜搖了搖頭,他跨步到了埃爾文娜的身前,左手一伸,一把就將埃爾文娜的頭髮,給拽在了手中。
手上一用力,血夜拽著埃爾文娜的頭髮,就將她這個人,整個兒給拽了起來。
「既然你這個小妮子,已經被嚇成了這副模樣。那麼就讓我先拿你來開刀吧!我相信,在這個安菲爾德角鬥場中的觀眾們,也一定非常渴望看到,我究竟會用怎樣的手段,來將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給虐殺掉。」
埃爾文娜被嚇的渾身不住的顫抖著,她抬起頭,咽帶淚珠的苦苦哀求道:「不……不要,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啊……」
血夜伸手在埃爾文娜滑嫩的臉蛋兒上,輕輕的拍著,他對埃爾文娜的態度,有些不太樂意。
「小妮子,你這是在為藝術獻身!知道嗎?你這是在為藝術獻身!現在的你,不應該是滿臉驚恐,更不應該是哭哭啼啼的,你應該笑,開心的笑,來,給我笑一個看看。」
血夜雖然這般說,但是卻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話剛一說完,這個埃爾文娜竟然真的笑了起來。
埃爾文娜臉上出現的詭異笑容,讓血夜微微一愣。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而警覺,而是哈哈的笑了起來。笑的各位的滿意。
「哈哈,好,好,你果然是笑起來了。看來,你是很我的藝術的嘛。嗯……好,非常好。作為回報,我一定會讓你死的非常藝術的,對此,你完全可以放心!」
血夜的左手,用力的拽著埃爾文娜的腦袋。他的右手,則是將那個古怪的武器,給高舉過了起來。將那滿是利齒的刀刃,放在了埃爾文娜的胳膊上。
只要血夜的右手輕輕的一用力,這個古怪的武器就能夠輕鬆的將埃爾文娜的胳膊給咬下來。
「嗯,就讓我從你的這只胳膊開始下手吧。嘿嘿,瞧瞧呀,這可真是一隻滑膩的胳膊呢……我要將你的四肢,全都給剪下來。讓你成為一個人棍!」
說到這裡,血夜突然笑了起來。在這個時候,他的右手陡然一用力,古怪武器那滿是利齒的刀刃,在這個時候,猛的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