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大亨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愛就是寬容
    歐陽薇兒這一劍絕非是做作模樣嚇唬皇甫馨涵,那劍身此時真氣鼓蕩,一層耀眼的光環激射而開,情形甚是詭異。尤其是劍尖處,更是夾帶著一道長約十寸的鋒芒,無須多想,只要劍氣稍微沾到馨涵喉嚨一寸,下場必定是暴斃當場!

    薇兒眼中閃爍著一絲堅韌,那種愛恨交織的眼神十分駭人,一劍一人,彷彿代表著此時所有的一切。急飛騰帶起陣陣空氣的波動,即便是連四周的雪花也紛紛退避三舍。

    就在劍氣距離馨涵不到寸許,馨涵已經能清醒地意識到喉嚨傳來一陣陣痛楚的時候,突然一聲尖叫在此時炸裂而開。

    「住手!」這人語氣甚是焦急,其中夾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威嚴之色。不知怎的,當薇兒聽聞此人話後,手腕竟是一抖,劍鋒一偏竟是順著馨涵頸部右側滑落而過。

    「薇兒,你在做什麼!這時候,豈是任由你胡來的時刻?」

    薇兒駐足身形後,當下一聲痛哭,手中長劍竟是猛地撒手,跌到雪地之中。她整個人顯得十分落寞,哽咽了一聲,隨後飛快地奔向了黃惠茜的懷中。

    黃惠茜與陶若虛相識甚早,再加上年齡稍長,為陶若虛又生有一子,因此在陶若虛心中的地位同樣顯赫萬分。這時候陶若虛生死未卜,她起話來,倒是別具威嚴。儼然成了後宮之主!

    薇兒趴在黃惠茜懷中,痛不欲生地嘶喊著,一連串的淚珠滴落在黃惠茜的肩頭。窄肩緊腰的粉色羽絨衫瞬間濕透大片。黃惠茜輕輕拍打著薇兒的肩膀,小聲地安慰道:「不要如此慌神,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和你同樣難過!只是我們要面對現實,事情已經生,想要挽回絕非是容易的事情。若虛,身懷絕藝,未必就是命薄之人。我們萬萬不可在此時亂了方寸!若虛這一倒下,還有諸多事情等待著我們處理!堅強點,這個家離不開你!」

    黃惠茜的話像是一泓溫泉一般瞬間溫暖了薇兒的心扉,尤其是最後一句話,更是讓她心潮澎湃。不知不覺間,自己也成為了這個家庭中的一份子,作為家庭的一員,在陶若虛病倒之後,肩頭上自然就多了一份責任。想到這薇兒心頭稍微好過了些許,當下嗯了一聲,看也未看馨涵一眼便跑回了房間裡。

    皇甫馨涵此時的心中最是難過,陶若虛已經不完全屬於她自己,可是因為一絲貪念,因為對愛情的固執,自己竟然失去理智地朝著陶若虛下了殺手。這如何能不讓自己傷心欲絕!尤其是在面對黃惠茜眾女的時候,心中的愧疚之情更是深濃!

    自從一掌打在陶若虛身上開始,她眼中的淚花就未曾乾涸過,可是即便她傷透自己的心扉,即便自己願意用所有的一切去挽回一些什麼,事實卻又如何能輕易轉變?

    黃惠茜此時盡顯大姐風範,輕輕踱步走向馨涵的跟前,柔嫩的手掌微微擦拭了她眼角的淚水,隨後緩緩將她摟入懷中,歎息道:「我一直將你當做是妹妹看待,也希望你能像是我們剛認識的時候叫我一聲茜姐!」

    這時候馨涵最需要的就是有人站在自己的跟前,和自己站在同一陣營上,哪怕並非是自己的絕對支持者,只要能不埋怨自己,那就是一種莫大的欣慰!她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哽咽著說:「茜姐,我錯了,對不起!」

    黃惠茜勉強露出一絲笑意:「你沒有錯,從開始到現在你一直沒有做錯過任何一件事情!當然,若虛他本身也沒有錯,只是你和他所站的角度不同罷了!身為女人,我們同樣像男人一樣渴望自己的愛人能將所有的愛情投注到自己的身上。這是一種十分正常的心理,因此我說你並沒有錯!可是你想過沒,我們的國家可是經歷了幾千年封建制度的。從維新到現在,不過是百十年間的事情,五千年根深蒂固的思想要在百十年間具體為之改變,你想要在男人跟前要求絕對的民主,這可能嗎?因此,我說若虛也沒有錯。他本身就是一個風流成性的人,他的突出和偉岸注定在他身邊會有很多很多女人環繞在側!這是正常的,我們作為女人所能做到的雖然不一定是一味的忍讓,但是至少也要有個清醒的意識。那就是,要能理解他的難處,並且給自己一個合適的定位!馨涵妹妹,你從開始到現在給自己一個合適的定位了嗎?」

    瞬間,馨涵陷入了沉默之中,她已經是二十一歲的年紀,正是女人如花似錦的年月。對於男女歡愛和男女情感也早已不再陌生,她又如何能不知黃惠茜話中的意思?可是這個世界上,說到本身就比做到難得多,即便是自己對這些道理已經是瞭如指掌,可是真正要自己去接受這個事實,那卻又是一件十分艱難的事情!

    不管別人對三妻四妾是如何的看法,可是自己是絕對難以忍受的,皇甫馨涵再次堅定了自己一貫的看法。在愛情面前,她始終難以率先讓步,肯讓自己的男人與別的女人共同分享!

    她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良久才淡淡回道:「你的話我都能懂,但是要我接受真的很難!」

    黃惠茜似乎對這個回答並不十分詫異,她笑著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接著問道:「那我想問你,你愛他嗎?你願意為你的愛所讓步嗎?或者這麼說,你願意為你的愛情從而犧牲掉一些什麼嗎?」

    「愛,當然愛,當然也願意為他付出,即便是生命也在所不惜,可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原則,想要我完全放棄原則,這是不可能的!」

    「那我再問你,你想要讓你愛的人幸福嗎?你想賦予你愛的人,自己選擇去愛誰,親自去選擇和誰在一起生活的權利嗎?愛,是神聖的,同時也是一種忘我的境界!如果你愛他,請不要在他身上尋求索取到了些什麼,而是常想你為他付出了些什麼!或許,這樣會讓自己感覺到很委屈,會讓自己感覺到很悲傷,可是誰要你愛他呢?愛他,又不能給他幸福,難以給他快樂,愛卻還有什麼意義?」

    瞬間,皇甫馨涵整個人驚呆了,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此時微微蹙到一處,其中分明有著一種沉思,有著一絲心痛!她的目光逐漸投向了遠處紛紛灑灑的大學之中,那一片片晶瑩靜靜地簌簌而落,如此聖潔,如此純清,像是對愛情最高境界的寫照!

    自己愛過嗎?在大雪飄飄的時節,自己可曾將所有的一切給與他,自己終究是想要索取,還是想要付出?一次,皇甫馨涵對愛情的定義,似懂非懂,懵懵懂懂中,她一整顆心扉抽搐良久!

    黃惠茜見馨涵終於明白了一些什麼,當下呵呵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笑著說道:「我們現在所要做的事情是給與他更多的鼓勵以及更多的支持!愛他,請允許自己放縱一次,請允許自己為青春張揚一會!沒有放肆過的愛情,那不叫愛情,而是一場遊戲!「

    瞬間,皇甫馨涵彷彿是懂了些什麼,又彷彿是依舊一無所知,她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隨後隨著黃惠茜的腳步緩緩地走進了房間裡。這一次,她的臉上雖然一片清寒,但是心扉倒是稍微熱乎了一分!她一次認真地打量起自己的家,雖然這並非完全是為自己所營造的愛巢!

    薇兒已經換了身衣服,此時身著一件黑色風衣,雪白的脖頸上纏著一條黑色圍巾,臉上更是戴著一副大號眼睛,整個人像是被一團黑色所籠罩一般。她見到自己表妹的時候,臉上非但沒有生出一絲笑意,相反冷嘲道:「你來這裡做什麼?你不是瞧不起我們嗎?既然瞧不起,那這裡就沒有你的位置,您還是另尋他處吧!」

    馨涵更顯窘迫,當下心頭一酸,扭過臉龐差點就要再次流淚。黃惠茜瞪視薇兒一眼,當下拍了拍馨涵的肩膀笑道:「記住茜姐剛才的話,只有寬容才可能尋求到真愛!不要去理會別人的說三道四,實際上這何嘗不是一種原諒?」

    馨涵堅定地點了點頭,當下對著表姐淡淡一笑:「表姐,你可以怨我恨我,但是請你相信這絕非是我的本意!真要說起來,我和若虛像是比你早得多,你和我爭風吃醋又有什麼意義?我們是親人,不是嗎?」

    薇兒哼了一聲:「親人?沒錯,昨天是親人,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在你心中我現在是你的情敵,你恨不得扒我的皮,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馨涵淡淡搖頭:「你錯了!當年,在廬山劍會的時候,我就已經認出了你,你可知道為什麼這幾年來我卻一直未曾將此事說破?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我願意原諒你,實際上你並沒有錯,這也同樣不是你的本意,難道不是嗎?倘若真的有的選擇,你會選擇和自己的表妹共伺一夫?」

    薇兒一愣,她倒是未曾想到當年馨涵竟然認出了自己,當時自己距離頂峰實在太遠,因此只是看出個淡淡的身影,再加上當時心中實在是太過驚駭,因此倒是將此事給忘了個大半!

    然而正在薇兒暗自在心中尋思的時候,突然樓上傳來一陣咚咚的聲響,等到眾人抬頭望去的時候,海棠此時竟然抱著一把美制m16站在了樓梯處,而槍眼所指向的地方正是皇甫馨涵的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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