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倒是十分給陶若虛面子,此時聽聞他的話後,竟是爭相鼓掌,一個個倒是十足馬屁精的本色。劉澤浚的手下倒是有種,生更半夜,風大雪大,一群人穿著個大褲衩,佇立在風中。渾身上下早已凍得一片鐵青,可是即便如此,眾人依舊未曾流露出半分懼意。他們能對劉澤浚如此誠服,倒是讓陶若虛十分敬佩!
見這些俘虜竟然不聽自己的命令,陶若虛頓時惱火,「不脫是吧?信不信我給你們弄些烈性**,然後再給你們搞一批春的母狗過來?想想你們和母狗之間的較量,我真的很是期待!」
在場眾人,不管是劉澤浚一夥,還是尚武等人皆是渾身顫抖了一下,這群俘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生起一絲無奈,最後迫不得已只得雙手撫向了自己僅存的那條可憐的褲衩。
雖然說僅僅只是一條內褲,但多少也能遮住這幫大老爺們的私處,這麼一來反倒是全裸上陣,無論是生理上還是肉體上都有些莫名的彆扭。陶若虛呵呵笑了笑,「你們好好拍,然後寄到一些八卦報社!想想『深夜裸男群p,風雪難阻漏*點』。這樣的標題是多麼讓人振奮……」
十分鐘後,已經有兩人倒下,二十分鐘之後再次倒下數人,當半個小時之後,尚能在劉澤浚身邊慢跑的僅僅只有五人之多。
陶若虛看著眼前不甚雅觀的場景,笑著拍了拍手,「好了,好了,大家收工!這種鏡頭實在是太單調了一些。拍個半個小時也就足夠了!老是拍的話定然會引起觀眾的反感。」
見陶若虛轉身就走,尚武不禁有些為難了,眉頭微皺:「老闆,我們可是在大風中站了半個小時啊,難不成就是為了看這群大老爺們兒人裸奔?」
陶若虛聳了聳肩:「不然你以為是在幹什麼?難不成你對他感興趣?如果這樣的話,今晚你們隨意!」
尚武連忙搖了搖頭,急道:「老闆明鑒,我小武性取向一直都還是正常的!對同性,絕對沒有半點情思。我只是想問,這群人該怎麼辦?」
「他們啊?找死而已,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吧!留下幾個兄弟在這裡看著就成!凍死他們,讓他們體會一下冰凍骨頭的滋味兒,他們也沒有白白在這個世界上走上那麼一遭了!」陶若虛故意將嗓門提的老高,用意自然就是讓他們聽個貼切。
果然,僅剩的幾人聽說眼前這個變態竟然是想要凍死自己的時候,心理瞬間崩潰了。實際上陶若虛之所以折磨他們的根本用意就是為了能夠崩潰他們的心理防線罷了!此時見他們流露出這種畏懼之情,心中已經明瞭,當下呵呵笑了笑:「正所謂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硬闖!都是自己作孽,如何怨得了別人?」
見陶若虛拉車門就要揚長而去,依舊在奔跑中的兩人明顯焦急了,其中一人顫顫巍巍地哆嗦著鐵青的嘴唇,一個劇烈的戰慄,說道:「你、你們不可以這樣!我願意投降,求你們放過我吧!」
陶若虛嘴角蕩漾起一抹壞笑,竟然親自上前扶住兩人雙肩,笑說:「你們是好樣的,打心眼裡我敬服你們!」說話間陶若虛竟然將自己的風衣脫了下來,裹在那人肩上。
兩人雖然被陶若虛折磨個半死,但是依然被他此時的舉止所打動。陶若虛也不嫌棄兩人渾身骯髒,親自將兩人扶上自己的座駕,吩咐尚武將暖氣打足後,為兩人倒了兩杯熱水。
這無疑是雪中送炭啊,兩人竟是不顧那冒著縷縷白煙的開水,放在嘴邊便是一頓猛嗅。像是多年沒有性生活的種馬,遇到騷的羔羊一般!
待到絲絲暖氣沁入兩人心扉,僵硬的四肢已經有了回暖的跡象時,兩人才不明所以地問道:「你之所以逼著我們叛變,最根本的原因無非就是想要調查處寧貝蓮的去向!可是先前我們的人中已經有人背叛了劉哥,你為何還要這般折磨我們!最讓人莫名的是,在狠狠羞辱我們後,竟然還親自扶持我們,你這般舉動算是哪門子英雄!」
陶若虛淡淡一笑,從懷中掏出兩支香煙,扔到兩人的嘴中,點燃後笑著說:「誰告訴你們我是英雄的?我陶若虛從來沒有將自己當做是英雄看過!在我自己的眼中,我只是一個商人,一個只懂得為自己謀取到最大利益的商人,至於別人的死活壓根就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好吧,即便你不想正大光明,可是你也沒有必要這般折磨我們吧?」
陶若虛突然一聲冷哼:「如果你們當做這是一種折磨,我當真是無話可說!但是我總覺得,這應該還是一種考驗。你們才是英雄,真正的英雄!雖然你們兩人最終同樣選擇了歸附,但是在剛剛的半個小時中,你們的所作所為已經足以證明一切!這才是我真正禮賢下士的原因!在我以為,你們倆是不可多遇的人才!你們的忠心讓我欽佩,我自問在零下二十多度的風雪中,在別人手拿攝像機的情況下,我真的難以不選擇叛變!你們,沒有讓我失望!」
兩人若有所思,半晌後一個皮膚略顯黝黑的壯漢歎息道:「可惜俺江雲終究是對不起劉哥,竟然會這般沒用,不就是裸奔嘛,算個雞……」
陶若虛連忙拍了拍江雲的肩膀,鄭重說道:「我不知道劉澤浚到底給了你們怎樣的恩惠,能讓你們死心塌地地跟著他!我唯一可以說的一點是,在我這裡我敢擔保你們所享受到的待遇絕對不會比在那低。當然,錢財並非是最主要的,關鍵我能為你們二位提供更加廣闊的舞台!希望,我們可以成為兄弟,像他一樣的兄弟!」說完陶若虛指了指一直坐在前面駕駛座上的尚武。
江雲臉色明顯黯淡了下去,悵然歎道:「一女不伺二夫,更何況我七尺男兒!看得出陶先生是做大事的人,但是我江雲真的沒有臉面再次為您做事!希望陶先生可以放我一條生路。」
陶若虛呵呵一聲輕笑:「你先前問我,為何要在有人叛變之後還故意折磨你們!我現在就正式給你一個答覆。確實有人背叛了劉澤浚,但是這群人絕對不會是劉澤浚信任的人!劉澤浚不是白癡,誰對自己忠心,誰對自己三心二意,他本人應該十分清楚。那麼他會將自己最要緊的秘密和這群牆頭草分享嗎?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我才想到要用這個計謀來判斷出,到底誰才是對劉澤浚最尤為忠心的人,換句話說,我也在這其中找尋江雲究竟將寧貝蓮的消息告訴了誰!很高興,我現在終於找到了,江兄弟,但願我們可以攜手打造出一片天地!」
陶若虛的臉上有著一層濃濃的自信,他的笑容十分溫暖,如同三月春風,吹得人心暖融融的。一時間,江雲看著陶若虛的眼神不由的癡了,當然,他絕非是同性戀,只是為陶若虛的如此聰明而心生感慨罷了!
這是一個怎樣的年輕人?竟然可以想到這麼聰明的主意,這一招和古時候的苦肉計如出一轍,雖然是背道相馳,可實際上又有著同樣的關聯。
陶若虛呵呵笑了笑,說道:「我不想說劉澤浚的壞話,但是我同樣也不是君子,我只是想要你們能看清他的真面目而已。你們知道他在串通別人企圖謀害現在的主席嗎?只可惜他的陰謀被催滅了,因此才會如此記恨在心!他恨我,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她的女人對我拋了個媚眼!只是因為她的女人腳踝受傷,我為後者治好傷病罷了!倘若說因為一個女人,劉澤浚要和我決鬥,我不僅不會鄙視他,相反還會十分尊重他的選擇!可實際上呢?他竟然將矛頭對準我的女人,這如何能讓我嚥得下這口惡氣!我是男人,不是懦夫,我唯一的抉擇只能是對抗到底!」
江雲一直身處在劉澤浚的手下,自然知道其中的來龍去脈,此時被陶若虛一番慷慨陳詞說得不由得老臉一紅。心中對陶若虛倒是多了不少的好感。
陶若虛見自己的離間計已然收效,接著說道:「你們放心,劉澤浚對你們的恩惠,你們銘記在心我不會責怪你們!這次你們只需要將寧貝蓮的下落告知與我,我不會從你們那裡打聽一絲一毫關於劉澤浚的機密!我再次重申自己的立場,我真心想要廣納群賢。絕非沒有半點利用兩位兄弟的意思!你們意下如何?」
江雲與黃龍此時心靈受到了極大的感觸,先前那絲對陶若虛的怨恨也在此時一掃而盡。更甚者,陶若虛的人格魅力也著實讓兩人甚是打動。
終於,江雲和黃龍下定決心,相互深深凝望一番後朝著陶若虛點了點頭,同時他們竟是齊齊將左手與右手疊加而起。只聽卡嚓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響,再看兩人的時候,彼此的小拇指竟是硬生生被自己撕裂。
兩道血箭齊齊朝著各自的臉上激射而來,那種悲壯的神情當真讓人感歎不已!
陶若虛心中大動,不過除了眼中流露出一絲欣慰外,並未有絲毫的言語。
只聽江雲說道:「老闆,從今天起我們兄弟倆的小命就交給你了!由於日後還能用到這雙手,因此我們稍後就會去接骨!希望,不會成為廢人,以後還能為您效力!另外,關於寧小姐的事情我們十分歉意,我個人以為您還是不再找尋她為好,就當在您的生命中從未出現過此人吧!」
瞬間,彷彿是有萬千箭雨刺中陶若虛的心房一般,一種撕心裂肺的痛楚蔓延而開,良久陶若虛才喘著粗氣沉聲問道:「她,究竟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