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有著傾國傾城的容貌,舉手投足間所散出的嫵媚著實讓人為之深深心動。她此時也已經見到身著上將軍裝的陶若虛。畢竟他實在是太扎眼了,不僅僅是因為上將的軍銜和十餘條緊緊圍攏在他身側的彪形大漢,更因為他英俊的臉龐上所釋放出的一絲濃濃的自信。
女郎微微撇了撇嘴,衝著陶若虛叫道:「軍銜不小嘛,哪裡搞來的假軍裝?私自偷盜穿著軍裝可是犯法的!我要舉報你!」
看著女郎可愛的模樣,陶若虛心中好笑,打趣道:「你怎麼就知道我穿的軍裝是假的呢?你聽說過哪個上將丟失過軍裝?如果有的話,你告訴我,我保管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女郎秀眉一擰,這人說得還真是那麼回事兒,不過他看起來實在是太過年輕了些。這個年齡的人能有個校官的軍職,以後的前途都是不可估量的所在。二十出頭的女人能開得起Q7,無非就是兩種可能。一種是別人的金絲雀,一種則又是富家女。看這女孩兒所流露出的霸道和專橫絕非是前者的可能。
二奶,是沒有脾氣的,有脾氣的二奶是不可能在這個社會立足的。這一點,陶若虛還是有所見地的。
「你真的是將軍?我不信!我可從未聽說過有哪個將軍這麼年輕!」
見女郎露出疑問的神情,陶若虛呵呵笑了:「或許吧,就連我自己都不曾相信呢!」說著,陶若虛抬手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鐘錶,問道:「美女,我眼下有一個很重要的宴會要參加,關於你的Q7,我有三種解決方案!你想聽聽嗎?」
女郎並未直接答覆陶若虛的話,而是冷笑道:「八五年產的百達翡麗94o系列,機身厚度o.375cm,有全自動、日曆、月相、閏月、自動跳日數十個功能。由世界頂級大師全手工製作,現今價格少說也在百萬!一個將軍的津貼,似乎買不起純真的百達翡麗吧?」
陶若虛先前倒是沒有故意賣弄的意思,完全是出於習慣罷了!此時被女郎如此一說,反倒是有了一種炫富的意蘊,他當下老臉一紅,淡淡說道:「丫頭好眼力!我的身份很複雜,一時半會兒絕對和你扯不清!關於你的Q7,我會派專員和你聯繫,相信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好嗎?」
女郎搖了搖頭:「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出了這道門之後你還會識得我是誰嗎?少來忽悠我了,要麼就賠錢,要麼就別想走!」
「你難道不怕麼?我身邊可是有近百手下呢!」
「怕?我會怕你一個假將軍?怕你我還是簫箬依?」
陶若虛手扶下巴,深深打量了女郎一眼,回味道:「簫箬依,很詩意的名字,和你的氣質很是搭配!不過,你的性格顯然沒有你的長相那麼甜美。女人,就要乖一點!」
說完陶若虛再也不搭理她轉身迎風回到車中,風聲鶴唳,夾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聲響「我們會再見面的!」
那輛銀白色的Q7最終被尚武差人強行拖走了,整個過程中女郎表現得很冷靜,只是在事後對尚武等人惡狠狠地說了一句「你們會後悔惹了不該惹的人!」不過,這在尚武等人聽來僅僅只是一句玩笑罷了!
在他們的腦海中,陶若虛是被神化了的人物,在Z國,想要動他的人很多,但是真正能做到的,幾乎都已經死絕了!
六點五十五分,陶若虛的車隊,準時出現在中南海院落裡。前往的政要十分之多,不過陶若虛如此大的陣勢依舊引來了不小動靜。眾人多多少少都聽說過眼前的年輕人,因此當見他到來的時候,倒是沒有太多的意外。政壇上,起起伏伏,上位的,下馬的,實在是不計其數!當然,像陶若虛這種從小兵直接升到大將軍的,他們還真的未曾見到過。
讓眾人最尤為驚詫的一幕生了,當陶若虛剛剛出現的時候,繆澤生竟然親自從大廳步行到門前相接。這讓陶若虛深為感動,人們隨之對他的認識也更上一層!他,很可能是不久的將來又一位偉人!這是在場所有人心中的感想。
繆澤生剛剛當選,自然是春風得意,想到自己將持續自己的政壇之路,成為人們歌頌的政治家,心頭便如同是吃了蜂蜜一般甜美得緊。
「陶將軍作為今晚的主角竟然掐點而到,實在讓人不爽!今晚可要罰你幾杯才是!」
陶若虛笑吟吟地點了點頭,回道:「路上出了一點的時候便開始噓寒問暖只差沒有問候陶若虛已經死了幾百年的老祖宗了!
「這位想必是黃惠茜黃小姐吧?早在年前我便聽犬子誇獎過你,今日一見,果然是動人不已!若不嫌棄,叫我一聲繆伯伯即可!」
黃惠茜宛然一笑,淡淡點頭,不卑不亢地回道:「能做您的侄女是我的榮幸!」
陶若虛心中早已將繆澤生問候了上百遍,這老狐狸分明是先前調查過自己而已,一年前自己雖然和繆曉程相識,但是那時候在自己跟前的明明是洛雨桐。黃惠茜早已不知所蹤,繆曉程如何能和他這隻老狐狸誇獎黃惠茜?分明是扯淡嗎!
繆澤生笑吟吟地打量了一番黃惠茜,隨後收回眼神,淡淡說道:「若虛啊,無論是上海一戰,還是北京一戰,你打得都十分漂亮!你的睿智和才幹已經得到鑒證,這一點我心頭有數,回頭我會和你詳談。現在我們的要任務就是應付這些前來道賀的人群。我們爺倆不僅僅在事業上是盟友,私下裡更是如此,今晚不醉不休!
繆澤生所謂的專門為陶若虛舉辦晉陞晚會,實際上僅僅只是以他個人的名譽舉辦的一次小型宴會罷了。當然,所到之人各個都是真正的大佬。論及輩分和資歷比陶若虛要強上許多。
陶若虛也不以為意,實際上在臨來之前他就已經隱隱察覺到了繆澤生的目的,他的擔心並非是一種多餘,即便是換作自己也同樣會如此。這是人之常情,要怪只能怪私心!
繆澤生站在台前,指點江山般地說道:「今晚與大家歡聚一堂,隻字不提國事。站在這裡的大多都是我的戰友和晚輩,今日我再次當選完全依仗大家,在此我為大家鞠躬致意了!其實之所以以這種方式將大家聚到一處,實際上更是為了向大家介紹一位人物。一個年輕小輩,但是無論是能力還是手腕絕對不比在座任何人低!他就是新任上將,陶若虛將軍!我唯一想要和大家說的是沒有陶將軍,就沒有我此時站在這裡和大家把酒言歡!我的話說完了,大家盡興!」
繆澤生說話十分講究藝術,他一面聲稱不談國事,一面又將陶若虛以上將的身份推到了眾人的跟前。那麼他的根本目的是什麼呢?或許別人並不理解,但是陶若虛心中卻清楚得很!
不過,這或許並非是一件壞事,至少他依舊顧及舊情!
眾人都是政客,在官場上混跡多年,繆澤生話中的意思大家多多少少也都能理解。無非就是想要告訴大家,陶若虛是自己所看好的對象,以後多多扶持,多多關照罷了!他此時是繆澤生身邊的紅人,眾人巴結還來不及呢!當然也就順著繆澤生的意思,進行一番虛與委蛇的客套。
大廳中眾人談笑了一會兒,隨後繆澤生使了個眼神將陶若虛叫進了內側的書房。這裡環境優雅,氣氛也甚是清淨,比起外面的喧嘩倒是顯得親近了不少。
繆澤生抽出一支香煙扔給了陶若虛,笑道:「這種聚會感覺如何?我看黃侄女似乎不大樂意呢!」
陶若虛搖了搖頭,說道:「還好,女人嘛見不得大檯面,繆伯伯多加原諒!對了,我怎麼未見大哥過來?他最近不是很輕鬆嗎?」
繆澤生呵呵笑了:「曉程不是官,只是個商人,商人就要有商人的準則,商人是不可以為官的!這種政府官員的聚會更是不能前往,我的意思,若虛賢侄可能明白?」
「我想伯父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我同樣是個商人,因此我身上這身官服同樣穿不得,不瞞您說,我也做好了卸任的準備!穿著這身軍裝,肩上的壓力大啊!」
繆澤生連忙擺了擺手:「不、不,我的意思你還是未曾聽懂!今晚,我招你不是為了杯酒釋兵權,相反是想要給你更多的利益。雖然說官員不可從商,但那是在職或者擔任重要職務的時候。而你不同。實際上你比誰都清楚,你這個上將不過是空殼司令,手裡沒有直系部隊,所有的權力都來自於你的下一級,這就說明你只是職務高,但是並非擔當要職。因此我認為你是特殊的存在,我們搞特色主義,不是單純搞特殊化,但是也總要有個特別不是?我認為你就是個特殊的存在!」
繆澤生閃爍其詞,陶若虛此時當真是給搞糊塗了,不明所以地問道:「小侄愚鈍,請伯父明示!」
「我的意思很簡單,你輔助我上位後,我不僅不會收回你的官職,相反還會給你更大的權力,而你所要做的只是一件事情!」
陶若虛皺眉問道:「何事?不會是要我做違法的事情吧?」
繆澤生笑了,不過瞬間他慈祥的臉龐突然一滯,說道:「搞垮西門世家,順便幹掉籐野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