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明月集團和長清實業保密工作做得好,還是這些小事大家懶得向我匯報,反正賓客中我看到了很多自己人,這讓我更不敢到大廳中逛悠,瞅著那個像瘋狗的總管不注意我又躲到工作間。
芳芳衝我招手讓我到她那邊,說實話我自己都感覺家裡的女朋友太多,真不想再惹任何女孩子,但現在不過去好像又不禮貌。
芳芳對我道:「周天翔,你不用理許仕林,大不了我們不給他打工了,你的損失我給你補我笑著不作答,只是默默幫調酒師開酒,幫芳芳擺酒杯,這時候胖子和長桿又回來了,對我道:「計算機社的雪大美女也來了,今晚是美女盛宴嗎?」
方小群從後面道:「她是代表海通貿易來的,你們以為人家也是來打工啊,幹活兒吧。」
長桿搖頭晃腦:「可惜啊可惜,雪大美女現在財氣兩旺,卻對任何男生不感興趣,只聽說她跟姓蘇家姐妹關係甚為密切,該不會是同性戀吧?」
雪穎對我的感情一直掩藏的很好,雖然因為諸多原因兩人到現在也未真正發生關係,但平貨摟摟抱抱的事沒少做,蘇靜蘇婷別看平常比較粘人,但只要有別人在場表現很正常,所以我和她們三人的事,華夏大學除了苗珊和陳秋雨略知一二外,還沒別人知曉。
胖子端起一盤酒水邊向外走,邊回頭道:「同性戀又怎麼地了,現在不是流行嗎?桿子弟弟你要是羨慕我陪你戀一回兒。」
長桿端起另一盤酒水追上去踹胖子,方小群緊隨其後,我覺得不能再磨洋工了,所以低頭端起一盤酒水也想出去轉一圈。
『嘩啦啦』『嘩啦啦』
「媽的。你們瞎眼了!」
『啪』
胖子捂著臉望著地下碎成片兒的一堆酒杯,長桿抬著腳沒有踹出去,茫然的望著自己空無一物的雙手,緊隨他倆身後的方小群也愣住了。
剛才胖子和長桿打鬧沒留意從門外衝進來地總管,兩人來了個『親密』接觸,胖子手上踹著的托盤被撞到地下,他條件反射往後退又把身後的長桿撞了一下,又是一堆杯子摔在地下。幸好身後的方小群沒有出事。
「操。你倆怎麼做事的,你***知道我這件衣服花多少錢買來的,還有這酒,不想幹就給我滾。我們大廈宴會廳有的是服務生,不缺你們兩個。」
胖子被打了一巴掌。和長桿兩人雖然心頭氣憤,但也知道自己闖了禍。一時間不敢說話。
我放下盤子對總管道:「衣服髒了我們可以給你洗,打碎杯子我們可以賠償,但你打人就是不對!」
這個總管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對我們四個男生喝呼來喝呼去,看他地樣子就知道是個狐假虎威、狗仗人勢地東西。
「你個小兔崽子,毛都沒有長齊就敢這樣跟我說話,我告訴你,整個八樓宴會廳我說了算,要不是看在你們和許少是同學的份上,你們這輩子休想到這種高級地方來。」
我不屑地對總管道:「誰稀罕你們這破地方,要不是給我們同學面子,我們才不來這裡呢。」
總管彈了彈身上的酒計,道:「你還敢嘴硬,我現在就宣佈你們四個男的被解雇了,而且還要賠償我地衣服,以及打碎的酒杯和杯子中地高檔酒品。」
我邊脫服務生制服邊道:「不用你解雇,我們不幹了,現在你要向我的同學說道歉,然後讓我們打回一巴掌,不然這事沒完。」
「哎呀,小鱉三你挺牛啊,這話都敢說,你混哪條道地,是不是閒嘴癢了想讓我抽兩下?」
方小群已經從剛才的無措中反應過來,放下手中的盤子,也開始脫服務生制服,邊道:「我們工作中出了錯,你可以罰我們款,甚至解雇我們,但是打人罵人就是你的錯,你侵犯了我們的人身權利,我們也要求賠償!」
總管愣了一會兒,「翻天了是不是?你們以為自己是誰?黑道大哥?還是第八軍區的總司令?今天我還就不信邪了,敢跟我胡八叫板兒,咱們看看誰的拳頭硬!兄弟們都給我抄傢伙!」
剛才的吵鬧已經將工作間的人員吸引過來,那十幾個女生除了芳芳在工作間幫著擺酒,其餘的都在外面忙活,所以工作間裡都是這個胡八的人,讓他這麼一喊,有抄菜刀,有摸擀面杖,有找鐵棍,稀里嘩啦將我們圍在中間。
胖子和長桿雖然平常也挺能嚷嚷,但那畢竟是同學們之間,真到了這種場合早嚇得不知說什麼了。
他***,我捲起衣袖想給他們點教訓,芳芳從調酒台下來,拉著我道:「周天翔你別跟他們打,你打不過他們的。」
回過身芳芳又對胡八道:「我們同學確實犯了錯誤,我們願意賠償損失,多少錢我給。」
胡八臉色一變,他知道今天來的這群學生中,只有這個女孩子不能動,而且還要讓著些,因為她是許少爺正在泡的妞,「芳芳小姐就不要管這件事了,你忙你的去,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兒,姑娘家的不要插嘴。」
芳芳卻不理胡八的話,掏出錢夾從裡面拿出幾張紅票子扔給胡八,然後把自己的服務生制服也脫了下來,「我們都不幹了,大家一起走。」
胡八不敢怠慢,馬上讓手下的人給許仕林打電話,芳芳的事他不能私自處理。
芳芳拉著我們四人要走,胡八卻擋在門口不讓路,「芳芳小姐我給你面子可以放你出去,但這四個狗崽子今天不扒層皮別想走出這個門。」
胡八滿嘴噴糞,哪像帝國大廈的宴會廳總管,說是廁所總管還差不多。胖子和長桿拳頭握的咯蹦咯蹦直響,但對方人太多,又有武器,兩人也不敢下手。
我管他那麼多,好像從小到大敢罵我們兄弟三個的人都沒有好下場,現在拳頭比鋼鐵還要硬,更不能吃這個虧,『啪啪啪啪』
我左右開弓狠狠扇了胡八幾記耳光。胡八的嘴巴馬上腫了起來。捂著臉吐字不清道:「小子你敢打我!給我砍死他!」
眾人揮著武器還沒待行動,許仕林過來了,「出什麼事兒了,芳芳你沒事兒吧。胡總管怎麼搞的,外面來了那麼多賓客。你們怎麼都在這裡停了擺?」
胡八像嘴巴掛香腸,合合糊糊向許仕林講了剛才地事。只是他顛倒黑白,競然敢說是胖子撞了他,摔碎酒杯後還罵他!媽的,胖子嚇的到現在沒有開口說一句話,這不明擺著瞎掰嗎。
林咳嗽一聲對我們道:「王胖,我們雖然是同班同學,可這事就是你不對了,你知道這一杯酒價值多少嗎?就算我不追究酒的問題,可你怎麼可以罵胡總管,這種表現畢業後哪個公司敢要你們?」
芳芳第一個忍不住了,對許仕林道:「根本不是這樣的,我者得清清楚楚,胡總管從外面進來的時候走的飛快,根本沒有看工作間是否有人要外出,是他撞在王胖的身上,卻又遷怒別人,先打了王胖一巴掌。酒和洗衣服地錢我們已經賠了,不夠我還可以給,現在請讓我們出去,我們不願在這裡打工了。」
芳芳估計是怕我再出手,說完就去拉我胳膊,「走周天翔,別跟這種人計較。」
這種親密動作不是給許仕林火上澆油嗎,原本他就對我和芳芳走得近不滿,現在芳芳拉著我胳膊,他恨不得把我胳膊切下來換成他地。
「芳芳,你出來,這事不要管了,讓胡總管處理就行,」邊說許仕林邊過來拉芳芳。
芳芳一下子甩開許仕林的手,道:「走開,別碰我,若不是佳佳極力邀請,我才不會來受你們的氣呢。」
許仕林似乎有點惱怒成羞,對胡八遞了個眼色,然後道:「胡總管你趕緊處理,外面有大批賓客等著酒水,我出去招呼了。」
看樣子許仕林是要放棄對芳芳的保護,戰鬥馬上就要開始,越到緊張時刻胖子和長桿反而清醒起來,竟然還擋在芳芳身前,開口說了事發後地第一句話:「芳芳同學不用害怕,有我們呢。」
許仕林轉身就走,胡八明白了自己該怎麼做,揮手示意眾人速戰速決,教訓一頓趕緊做事,外面等著開酒席呢。
「小三,你說老二穿著服務生衣服會是什麼樣?像個賣燒餅的?」
「什麼呀,我估計應該像咱們剛讀初中時,常去吃飯地那家魚館裡伙夫的樣子,頭上戴著大尖帽,手裡揮著把大菜刀……我靠,怎麼真有拿菜刀地,你們這是幹什麼?準備來一場人肉宴?」
門口出現了兩個人,那個襯衫領帶有板有眼的帥哥還好說,但旁邊這位披著黑風衣,戴著大墨鏡,嘴邊還叨著一根草,走起來路來一搖一擺,眼睛成四十五度斜視的酷哥,實在讓人不敢恭維,就算這裡有冷氣,但大夏天披著黑風衣,該不是腦子有問題吧?
「李大發!?你怎麼來這裡了?」胖子和長桿還有方小群都認識大發,雖然他把自己搞的像個紳士,但樣子還是沒有改變。
不過邊上這位就沒人能認出來,因為他們根本也不認識,幸好我剛才聽聲音知道這位老大是根子,不然還真以為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呢。
「嘿嘿,」我開始是低聲笑,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棍子道:「老二你笑什麼,怎麼樣,我這造型絕對拉風吧,別小看這造型,往這兒一站男的嚇倒一片,女的迷倒一片。」
我對棍子道:「怎麼他們沒有倒呢?可見你的魅力還是不夠。」
棍子呸地一口吐出那根不知從哪兒弄來的草棍,對胡八道:「你們在幹什麼!一個個刀槍棒棍的,趕緊扔掉武器趴到地上接受檢查!」
大發道:「你又不是警察,檢查個屁。」
棍子臉一紅。「不是警察又怎麼地,照樣給他們檢查。」
胡八有點吃不準,他不知道眼前這個怪人是幹什麼地,聽他的口氣好像比眼前的這四個小子還狂,這時候一個舉著菜刀的小伙子終於忍不住爆發出來,啊啊怪叫著朝我砍過來。
棍子雙手比了個上的手勢,身後突然冒出一隊黑衣人,像陣風似的捲進工作間。只聽叮叮噹噹。哎哎呀呀聲不斷,待眾人再細看的時候,剛才圍著我們幾人站著的一圈人都趴下了,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有地甚至吐了血,看樣子個個傷地不輕。
黑社會下手果然跟我們不一樣。胡八大概被敲斷了胳膊,躺在地上像殺狗似的亂叫。這時候門外又來了三個精壯的男子,見到棍子後,急忙上並道:「貴哥,你怎麼轉眼間跑到這裡來了,外面有幾個公司老總在找你問好呢。」
地上的胡八無意間從三個男子中
瞅到一個熟人,「五哥,五哥,快幫幫小弟,你不記得我啦,上次我們公司行政經理孫總請你吃飯,我做地陪。」
被叫做五哥的上前砰砰幾腳將胡八踢暈,「做你媽地陪,想起那個禿子我就噁心。」
棍子和大發不理地上的人,走進工作間對我道:「老二,聽珍妮姐說你在這邊打工,我們想來跟你討杯酒喝,沒想到你竟然讓人給解雇了。」
雖然他二人不知道事情原委,但看現場地架勢也猜到幾分,這時候胖子和長桿紛紛跟大發打招呼。
我把地上的錢撿起來還給芳芳,然後道:「咱們不給他們干了,走,到大廳玩去。」
這時候潘佳佳和丁鐺進工作間不知拿什麼,看到這場景嚇得叫了起來,芳芳拉著潘佳佳:
「佳佳,我們不幹了,這個胡總管欺人太甚,打了王胖還不賠禮道歉。」
潘佳佳的眼神滿是疑惑,看現場的樣子應該是胡總管他們被打了啊,而且還被打得不輕,不過棍子的造型和身後一群黑衣人把她嚇得不敢說話。
許仕林罵罵咧咧的聲音傳過來,「胡八,你***是不是不想幹了,外面多少人在等著酒水,你在干……你們是誰?李大發?你怎麼也來了?看在同學面上我照顧你一下,趕緊換上工作服,跟其他同學的工資相同,哎呀,誰把他們打死了!」
這時候總管大廳情況的孫總跑了過來,「我的祖宗們哪,你們想讓我死啊,這麼長時間不上酒水!啊,五哥,你怎麼在這裡,貴哥!原來你跑這裡了,哎喲喂,這裡哪是你老人家來的地方,走走,大家到前面坐,我有幾位朋友介紹你認識。」
許仕林有些不信的拉著孫總到一邊:「孫叔,那個小子就是讓黑道人物聞風喪膽的貴哥?我怎麼看也不像啊。」
孫總小聲地道:「我的好許少哎,你千萬別多說話,惹了這個祖宗就麻煩大了,我可不想莫名其妙丟了命,就連你媽也拿這個煞星沒辦法,他的後台太硬,手下能人又眾多,咱們搞經濟的根本鬥不過他這種專業黑社會。」
孫總囑咐完許仕林這才對還站著的眾人道:「你們都是貴哥的朋友吧,走,一起到大廳,這邊不用管了,一會兒有人來處理,這些不長眼的傢伙,惹到貴哥留條命給他們就不錯了。」
棍子不理禿頭孫總,而是得意的瞟了我一眼,隨在我身後邊走邊像周星馳式的嘿嘿奸笑起來,那笑聲就是告訴我他現在絕對是黑道權威人物。
宴會廳很大,我低著頭,周晴她們並沒有留意到我們。棍子應酬一圈後回來坐下。
「怎麼樣老二,我阿貴現在說一句話,全國各大中型城市黑道都要抖三抖,做老大的感覺就是爽啊,改天你來試一試。」
「我才不幹呢,就像你那樣,大夏天披個風衣,有毛病啊。」
棍子一臉苦相道:「老二,我也是沒辦法啊,做黑道老大不是做咱們學校老大,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傢伙不來點狠的根本震不住他們,平常的威風是要擺一擺滴,不然誰當你是黑社會啊,要是個個好心腸,人家還以為你是福利院呢。」
棍子說完又隨即解釋道:「當然,咱們黑歸黑,不販毒,不逼良為娼,那些生兒子沒小JJ的事是不做滴。」
「你們怎麼今天會來這裡?有什麼大事兒嗎?」
大發道:「誰知道,我們也是稀里糊塗,送邀請帖的那傢伙耗了我五天,我要不是真讓他煩的沒辦法,才不來這鬼地方。」
我看許仕林從工作間回來後,穿梭在人群中不斷叔叔大爺阿姨嬸嬸地敬酒問好,稍微想到一些,對二人道:「多半跟這小子有關,既然來了咱們耐心的跟他玩一玩,保不準會有好戲看。」
大發道:「我要出去應酬一下啦,這裡老朋友太多,都要互相給個面子呀。」
棍子隨即道:「那我也出去溜躂一下,勾幾個妞晚上回去抱著睡覺。」
看樣子二人早已經進入了各自的角色,一個是集團老總,另一個是黑道老大,哎,不知道把他倆拉下水是對是錯。
咦,喬小小那邊有情況,娘稀匹的許任林,泡不到芳芳又想泡我四老婆?
許仕林舉著紅酒站在喬小小身前,他被喬小小身上散發出的淡雅清貴氣質給深深吸引,「喬小姐,能有幸請到芳駕真是我們明月集團的榮幸,你的東方美女之名現在傳遍世界,我收集到你所有的節目錄像,包括你最早報道過的一些新聞資料,有時間可否指教一二?」
喬小小微微一笑,「對不起許少,俗話說『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做經濟與我們何來聯繫,更不敢說『指教』二字。」
許仕林道:「話可不能這樣說,當今的世界各行各業間關係十分微妙,我也是從年初接手公司事務後慢慢體會來,有時間我們可以邊吃邊聊這個問題,假如喬小姐肯賞光的話。」
喬小小突然笑出了聲:「我只怕我男朋友會吃醋,他很霸道的喲,小心會傷到你。」
許仕林一臉懷疑,「喬小姐什麼時候有男朋友了,從來沒有聽說過呀?」
喬小小隨意地看了一眼不起眼的角落,道:「你會見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