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潘佳佳和丁鐺的酒量竟然毫不遜色胖子和長桿,這頓飯喝到晚上九點鐘,最後一算帳,好嘛,打九折還花了二百多,我不是心疼錢,但樣子還是要裝一裝。
胖子拍著我的肩膀醉熏熏地道:「周天翔你夠意思,明晚掙到錢,後天晚上我請客,大家都來,把麻花也叫上。」
接過老闆找的零錢我對胖子道:「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等考完再說吧。」
胖子和長桿一路獻殷勒臨分手的時候向丁鐺要電話,丁鐺道:「有椽自會相見,我們同在一個學校還怕以後見不了面?」
喝得快要站不住身子的胖子和長桿只能做罷,我見丁鐺盯著我直看,怕她突然蹦出一句向我要手機號,不待她張嘴我趕緊道:「我還有事先走了,拜拜。」
出去打工的事到底要不要告訴諸女,我考慮了一晚上,決定還是不說也罷,免得讓她們笑話我,或者又提為避免讓別人說我是小白臉吃軟飯,要對外公開我的真正身份。
不過晚上不回家招呼還要打一個,分別給她們打電話說晚上要參加個同學聚會,可能會玩到很晚,就不回去睡了,眾女也沒說什麼,只是叮囑我別喝酒,雖然她們都知道我不怕喝酒,但款款關懷之意言於情表。
因為據潘佳佳講宴會後我們這些服務生會有頓『大餐』,所以晚飯都沒有吃眾人便隨著她去趕公車。
同去的人不少,算上我們四個大概有十五六人,其中又以我們班女生為居多,這叫肥水不落外人田,既然閒著無聊就去賺許仕林的三百元花花。
一路上潘佳佳總是有意無意的把丁鐺往我身上扯。還一個勁提我去年在新生晚會上的風光一刻,未了特意提醒我道:「我們的丁鐺脾氣可好了,從來不會吃別地女孩子醋,她若是喜歡上一個人,那絕對是真心付出,不求回報……」
傻子也知道她想幹什麼,我假裝到車窗口接電話隨手把胖子和長桿擋在中間,既做了好人又給自己解了圍。
「就是這裡了。」下了車潘佳佳領著大家到了一幢摩天大樓前。「帝國大廈,沒錯,大家都嚴肅一點,許仕林說了。本來人家是不外聘服務生,這是他專門為我們爭取的一個賺錢機會。大家一定要珍惜,表現好了下次有宴會許仁林還會幫咱們聯繫。」
我料想也是這樣。像六十八層的大廈,服務生絕對不會缺到需要到大學中招臨時,多半是許仁林裝B,想在同學面前顯擺一下,才想出這麼個送錢的笨辦法。
長桿望著高聳雲際的大樓驚歎道:「這麼高,這得有多少層?誰這麼有錢啊?」
胖子道:「你農村來的啊,什麼都不懂,這是明月集團的帝國大廈,有六十八層高,明月集團你知不知道,那是僅次於水柔製藥的一家集團公司,營業額甚至高於國安保全,當然這也是因為國安保全有許多灰色收入沒有入帳,不然誰排名在前還不一定。」
潘佳佳給許仕林打了個電話,不久許仕林從大廈中出來接應,我低著頭故意不去看他,雖然兩人是同班同學,但根本沒有什麼交往,也沒有直接衝突,不過許家這對母子暗中偷龍騰電子生產線,我巳經把她們掛上了黑名單,這時候還是不要引起許仕林注意地好。
不過看起來我地擔心是多餘的,因為許仕林的注意力全放到了一名叫芳芳的女生身上,我不知道她是哪個系,但樣子還是很漂亮可愛,很有驕傲地資本。
估計潘佳佳等人能撈到這麼個便宜差事,少不了芳芳的功勞,多半是許仕林在給自己製造機會,這小子挺會玩。
雖然我低著頭跟在眾人後面,但絲毫不影響我觀察帝國大廈內地情況,明月集團是多少年的老牌公司,很多基礎設施建設上自然要比大地實業更進一步,好像現在最高地樓是寶島的101大樓,回頭找老婆們商量一下,搞個比這還高的大廈出來壓一壓他們的氣勢。
許仕林在言語上並沒有對芳芳表示出過多關心,只是把我們領進8樓安會大廳,交待給一名服務生總管就忙自己的去了,估計這小子也是在玩欲擒故縱,想先在芳芳眼前表現自己貴而不嬌。
第一次穿服務生制服,感覺挺不錯,特別是那幾個女生穿上後,很有制服味道。
總管分配給我們幾個的任務是送酒,端著一個盤子,裡面放著調好的各種酒和飲料,穿梭在宴會人員中任他們各取所需。
大概總管早接到許仕林的囑咐,分配給芳芳的任務僅僅是配合後台調酒師工作,這個活不像我們幾個要走來走去,很是輕鬆,惹的同來的幾個女生直翻白眼。
因為時間尚早一些,賓客來的不多,所以和胖子、方小群幾人送了一圈後,偷偷躲到一邊休息,方小群道:「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宴會,看來頭這些人非富則貴,有機會咱們一定要結識幾個,保不準以後就能幫上忙。」
呵呵,方小群還真有搞政治的天份,現在就知道為自己鋪路。
長桿道:「男的就免了,你們看那邊的那個女人,真***穿得太性感了,我剛才側身走過瞄了一眼,竟然看到了半個乳球!」
胖子道:「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據說那個鳥國經常開裸體宴會,那才叫變態呢。」
不經意看了一眼大廳門口,條件反射地把盤子舉起擋在臉前,對三人道:「趕緊回去端酒干話兒,要不然一會兒該挨罵了,我看那個總管除了對芳芳同學還比較客氣外,對我們好像仇人似的。」
長桿歎了口氣:「誰叫許仕林是大少爺呢?你別說人家照顧芳芳。一個是明月集團有錢的大少爺,另一個是旅遊系的系花,這叫郎才女貌羨煞旁人,我們能跟她沾光掙兩閒錢花花就知足吧。」
我拉著三人要走,胖子道:「喂,喂,快看,那不是春晚的主持人之一喬小小嗎?我的娘哎。真人比電視上地還要漂亮。真要了我老命,我腿都軟了。」
我正是因為看到喬小小從大廳門口進來,所以才會拉著三人要走,白天給喬小小打電話。她也沒有說晚上要參加宴會,只是聽說我晚上有事不能回家囑咐了我兩句而己。
長桿像突然充了氣的氣球鼓漲起來。馬土向胖子所指方向看去,「真的是她。她那張絕世的臉我認得,這下我們可飽眼輻了,回去跟那幫傢伙說一准羨慕死他們。」
方小群也有些愣神,只是他沒有說話,盯著喬小小的步子默默出神。現在我怎麼拉三人他們也不會走開,像釘子樣定在那裡,沒辦法我只能先擋住臉,要不然喬小小突然跟我打招呼我真沒法向雙方解釋了。
「哈羅,喬小姐晚上好,能在這裡見到你真是榮幸,裡面請。」一個頭髮半禿的老男人迎上喬小小滿臉色相的道。
喬小小眉頭微皺,道:「對不起我好像並不認識你。」
禿男人道:「這重要嗎?喬小姐的大名現在家喻戶曉,老少爺們無人不識,我們明月集團和長清實業這次能請到你真是錦上添花、無比榮幸呀,喬小姐現在主持著幾個收視率頗高地欄目,以後對我們明月集團和長清實業還要多多幫忙。」
喬小小沒再理那個禿男人徑直走進宴會廳,路過我們身邊地時候我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淡雅清香,喬小小今晚穿的是一套黑色晚禮服,看起來既高貴典雅,又不失嫵媚性感。
方小群嘴裡唸唸道:「我想過去跟她說句話,要個簽名。」
長桿雖然口水都要流了下來,但比方小群清醒多了,道:「大家都別看了,人家是什麼檔次的人物,豈是咱們可以輕易接觸,趕緊幹活去了,喜歡地話晚上躺在被窩自己想。」
三人還未待挪步大廳門口又進來兩個女孩子,胖子直接拉著我道:「周天翔快看,那個是你妹妹,娘喲更要我命,咋一個比一個漂亮呢,還讓不讓人活了。」
方小群道:「周天翔你妹妹怎麼和龍騰電子的周晴走在一起,親密地好像姐妹一樣。」
我心裡道可不就是姐妹,怎麼她們三人都到明月集團幹什麼,之前也不告訴我一聲,她們可千萬別認出我來啊,要讓她們知道我為了三百塊錢來明月集團打工,准笑死不可。
長桿拉住方小群:「別嚷嚷,昨晚的封口飯白吃啦,快走,快走。」
胖子還想喊小雪一聲,讓長桿這麼一提醒馬上摀住自己嘴,四人偷偷摸摸繞道回了後面地工作間。
剛一進去總管就對我們四人喊:「你們四個男的趕緊過來,這一會兒跑哪兒去了,沒看到客人來得越來越多,趕緊送飲料送酒,再磨蹭扣你們錢啦!」
四人暗暗問候了一下總管的老母,然後不情願的端起酒水又進了大廳,胖子道:「周天翔你去那邊的角落,我們掩護你,給美女送酒水的艱巨任務交給我們三人。」
我靠,這叫什
麼艱巨任務,他們是想趁機一近芳澤吧,可也只能這樣,我低著頭繞過正在那邊聊的火熱的三女,邊走邊仔細聽著她們的話。
喬小小道:「晴姐、小雪你們怎麼也來了?」
周晴道:「我們還想問你呢,怎麼不聲不響的來到明月集團,天翔知道嗎?」
喬小小道:「上午打電話沒跟他提,我實在是拗不過台裡的領導,只能來應付一下,你們呢?」
周晴道:「我和小雪都收到了邀請函,本來不打算來,後來天翔說晚上有事不回家,閒著也是無聊,就來看看明月集團和長清實業想搞什麼鬼。」
喬小小道:「誰知道他們搞什麼,邀請函上也沒說。正好我們仔細調查一番,明天向他請功,我前天在商場看中一套連衣裙,對了小雪穿著應該也合適,我們拉著他一起去買下來。」
周晴笑道:「拉他去逛商場,恐怕不容易吧。」
還是周晴瞭解我,打死我也不去,正想著間眼前香風一閃。一對誘人的豪乳出現在眼肖。差點讓我一頭撞上,好險,撞壞我的頭不要緊,撞壞MM我可不捨得拿自己老婆的賠。
「親愛的。在開化妝舞會嗎?」
我覺得香味和乳房很熟悉,抬頭一看。媽呀,是周珍妮。正笑盈盈看著我呢。
幸好現在沒人留意我們這邊,我趕緊把周珍妮拉到一邊,「小點聲別讓別人聽到,你怎麼也來了。」
「沒辦法,邀請函下了一遍又一遍,你穿這身打扮是什麼意思,來這裡臥底搞情報?」
「就算是吧,對了先別和周晴她們說我在這裡,幫我保密。」
周珍妮狡猾地笑道:「行,有什麼好處?」
「嘻嘻,好老婆,你穿禮服的樣子更性感,特別是這乳F,可真挺呀,不過美腿看不到了有點遺憾。」
周珍妮敲了我一下頭:「說什麼呢,不怕讓別人聽到,有遺憾嗎?哪天晚上不是讓你脫光了看來看去。」
估計那個禿頭男今天地工作就是迎賓,大概剛才上廁所了,現在回來發現又來貴客,老遠就沖周珍妮喊起來:「哈羅周總,能請得動你的大駕真是不容易呀,我代表我們許總感謝你以住的情報,希望我們今後的合作會更上層樓。」
周珍妮隨意從我的在盤中取了一杯飲料,我則不動聲色地迅速離開,「孫總客氣了,感謝不必,因為你們也付出了相應的酬金,我們是各取所需。」
「哈哈,周總說的好,我們是各取所需……」
回到後面的工作間我磨磨蹭蹭假裝在旁邊幫調酒師忙,不再出來送酒水,幸好這段時間總管不在工作間,也沒人管我。
芳芳地工作是把調酒師調好地酒分別倒在小杯子中,然後整齊擺在托盤中等人來送,她見我在旁邊站著,便道:「周天翔,你學習怎麼那麼好,聽說你一直曠課不斷,那你是怎樣做到學習上不耽誤的呢?」
「嗯,我也就是腦子比別人記東西快些而己,考試前找同學抄抄筆記,晚上多開夜車就這樣。」
「噢,我還聽說你二胡拉得不錯,有機會能讓我見識一下嗎?去年晚會我去聽過你的歌,唱的很好啊,雖然是一首老歌,可讓你演繹地真是激發人的壯志豪情,現在想起來還覺得熱血澎湃呢。」
芳芳往杯子中倒調好地酒,我則幫她往托盤上擺,兩人邊干邊說著話,渾然不覺許仕林在旁邊盯了很久,直到他忍不住跳出來。
「周天翔!你的工作是擺酒杯嗎?我們雖然是同班同學,可有些話我還是要說,人要知足、知羞、知恥,你在學校怎麼做都行,可現在你只是我雇來地一名服務生,請你記清自己的身份,做你該做的事!」
我真想甩手不幹了,可一想要是現在走了這一個多點豈不是白幹了,不行不能這樣便宜姓許的,拿到錢再說。
我抓起台上的一個托盤出了工作間,只聽後面許仕林對芳芳道:「芳芳,你要小心這個周天翔,我跟他一個班最瞭解他,他最會騙女孩子,是個不學無術的小白臉……」
我聽到芳芳有些厭惡地道:「是嗎?我怎麼不知道,據我所知好像他的成績比你高多了吧?」
出門的剎那間我感覺後背涼嗖嗖的,那是許仕林惡毒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