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書友看到我書裡一個BUG,就是張鋒的箭術問題,首先很感謝你看得這麼仔細,是我自己疏忽了,只能這樣說吧,張鋒先是射得很準的,由於後來一直沒練箭術,就荒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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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張鋒抱著只動嘴不動腿的想法坐鎮青州,可是畢竟現實跟理想有著不小的差距。再說老曹難得如此信任自己,把青州交給自己管不說,還把自己兒子也調來給張鋒當跑腿的,不盡點心也實在說不過去了。
硬是信守了自己的諾言,一晚上沒跟兩女有過一絲的**接合,可是為什麼大家看我的眼神還是怪怪的?我憋得容易嗎我?
糜環的眼神濕的可以擠出水來,看他們三人一眼,又連忙把視線移開。
而從兩女、張鋒自房中姍姍而出之時,呂大小姐就一直是用鼻孔看他們的。
在飯桌上坐了,呂大小姐的瓊鼻更是哼個不停。
你們看,真是氣死人了,就連吃個早飯他們還眉來眼去的!
呂大小姐現在心裡的醋,絕對可以把張鋒的全身兩百多根骨頭泡成麵條。
而兩女哪有狐媚了?只不過見愛郎如此體貼入微,心中所想溢於言表而已,可看在呂大小姐眼裡就是做作、放蕩、不要臉。
幾碟精緻的小菜,一大盆白花花的饅頭,呂大小姐實在是吃不下,匆匆咬了幾口就說飽了離席而去。
其實是被氣飽的。
留下那個千瘡百孔像是被幾隻老鼠啃過一般的半個饅頭。
「夫君早些回來!」兩女言笑靨靨,給張鋒整理好衣冠,連一絲褶皺都抹得平平才放他出門。
呂大小姐腿傷養好了,就借口要保護張鋒,一直形影不離的跟著他。
已經四個了,再不看緊點,就要從打麻將變成打籃球了。
曹昂早早在門外候著,也換了一身寬袖窄腰的裾衣,恭恭敬敬的束手而立。
楊風和左髭丈八,兩個一臉凶像的漢子寸步不離的跟著曹昂,連蒼蠅都別想路過。開玩笑,大老闆的大公子耶!怎麼能不保護周到一點。
「大舅哥這麼早啊?怎麼不進去,在門口等著?」張鋒一般都是從見別人第二面開始露出自己本來的嘴臉。
「呃……這個,妹夫,昂有一事相求!但請勿卻才好!」曹昂一禮深深。
俗話說「禮下於人,必有所求。」
不過都是自家人,除了讓我轉讓老婆,別的你隨便開口。
「昂請拜張鋒為師,授以治民之道!」
不僅一向老成持重的黃忠吃驚,就連張鋒自己都發愣,呂大小姐更是張大檀口,一顆可愛的小虎牙,露出小半個來。
張鋒從沒想到自己這種浪蕩子一般的性格,居然有人讓自己當老師,不怕誤人子弟麼?還是老曹的長子!
「鋒有一事不解,奉孝、文若、仲德、子武(註:實在找不到戲戲的字,又因為古人的字要麼跟名字是相輔的,要麼是相反的,故而杜撰了一個)均是當今大才。為何子修捨近求遠,捨雲而求泥?」談到正事,張鋒也收起一付玩世不恭的樣子。
曹昂頭都不敢抬,生怕張鋒不答應,或者因為自己沒應對好,被對方不滿而拒絕了,腦袋幾乎挨到地上,兩隻寬大的袖子結結實實的就擱在半濕的地上浸著,渾然不理。
「這也是家父所願。觀父親帳人,雖能人之多舉不勝舉,但未有一人如將軍如此全才也!奉孝、仲德、子武長於謀而弱於政,文若與相反,眾人皆曰非將軍不能為師!還求將軍勿卻,以成昂一片拳拳之心!」
話都說到這分上了,張鋒還有什麼好說的?再說這話裡馬屁滔天,看不出曹昂一付老老實實的乖孩子樣,這手倒是也練得不輸給張鋒。
「既如此,大舅哥,叫聲老師來聽聽?」張鋒馬上恢復了那股子嘻笑的樣子。
「老師在上,請受徒兒大禮參拜!」曹昂大喜,鼻孔裡發情似的哼哧喘著粗氣。站起來身,拍拍兩隻蝴蝶似的大袖子上沾的泥土,面容嚴肅,然後雙膝跪下,一連三個響頭,叩得泥地上也是夯聲悶響,然後站起來重新再跪下,一共三次,這就是三拜九叩大禮。
要是中途阻止對方,好意也會被對方誤會成你不誠心耍著他玩,於是張鋒乾脆光棍的享受了被人頂禮膜拜的滋味。
看著一臉興奮神色,身上上好的蜀錦卻沾得如同剛盜過墓一樣的曹昂,張鋒心裡確實也有些感動。
「子修,你且去換身衣服再來,為師於此處等你便是。」張鋒已經擺起當老師的派頭來。
「那有勞老師稍候!學生去去便來!」曹昂又是一禮,甩著兩隻不斷濺出泥點的大袖子風風火火的跑了,慌得左、楊二人一疊聲的喊「慢些」去追他。
老曹啊,這學生是你硬塞給我的。要是他將來學會說髒話搞一夜情偷雞摸狗偷窺人洗澡盜別人郵箱發裸照、唱K吃飯嫖娼開房洗腳桑拿加異性全身按摩不給錢你可不要怪我!
想歸想,一旦一身光鮮的曹昂煥然一新的站在張鋒面前,他還是忍不住想把自己知道的幾千年的精華沉澱一古腦的教給他。
左、楊二人一人抱著一摞厚厚的紙,嘴裡還各叼著一支毛筆,旁邊還跟著一個佝著背點頭哈腰的主筆。
我暈,有沒這麼上進啊?
「走,隨我去步行走走。」張鋒手一抬,抬向南方。
曹昂象小龜公一樣連連點頭稱是,臉上表情無比恭敬。
難怪有些大學生願意去支援貧困山區當老師,被人這樣尊重的感覺著實不錯。
細細一想,如果把曹昂的思想改造一下,他將來登基稱帝后,不是更有希望實現自己壯大中華的理想嗎?
戰後的臨淄城並沒受到什麼大的影響,只是這座堅固的古都城,更像是古董一樣,只能見證以往的輝煌。晏子曾說臨淄「張袂成陰,揮汗成雨,比肩繼踵」,可是如今這裡跟袞州治下各地比起,完全可以用蕭條來形容。
一行人衣著光鮮的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兩旁開業的商舖少得可憐,更多的只是隨便找幾個石頭、一張不知是不是門板的東西擱成一個地攤,賣的多半是一些自家做的食品、油、醬菜及一些日用品,跟濮陽動輒就是當街叫賣金玉古玩字畫相比,簡直象來到了戰後的阿富汗。
就算這樣,這些地攤也鮮有生意,小販們大部分都在半闔著眼打瞌睡,小部分用希冀的目光盯著這城中難得一見的達官貴人,希望能來上一兩樁生意。更有膽大的小販看樣子準備衝上來拉客了,可有凶神惡煞的楊、左兩人在,誰敢圍攏來?
哪怕有一個仙子一般的呂綺玲在裡面吸引眼球也不行。
那兩個凶漢一看就是長年動不動就拔刀的悍匪。
每個街角都有四個固定的士兵在站哨,維持治安,見到張鋒一行人,個個胸挺得筆直,大聲吼叫著:「將軍!」嚇得一個打盹的小販身子一歪,壓翻了身前的攤子,上面放滿了瓶瓶罐罐的醬菜,紅的紫的全打翻在地,噹啷一聲巨響,嚇得呂綺玲踮起小腳就往張鋒懷裡撲。
「啊——我的菜啊!」那小販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一身粗布衣有好幾個補丁,腰裡隨便繫了條抹布一樣黑不黑,灰不灰的腰帶,眼裡溢出昏花的老淚,心肝寶貝一般抓起地上的已經變得暗黑一團的醬菜,心疼得如刀割,恨恨的看向那嚇醒他的幾個士兵,嘴唇嚅動了幾下卻不敢做聲。
自古民不與官鬥,兵痞更是惹不得,這些滾刀肉就算殺了你,隨便找個理由,說你是通匪、盜者,就沒事了。於是這老頭空有一肚子不甘卻不敢有絲毫情緒。
只剩下絕望。
張鋒拍拍呂綺玲的背,這個大庭廣眾下的親密動作一下讓她跳出張鋒懷裡,忸怩著站到一邊裝鵪鶉(註:此動作請參照《喜劇之王》裡張柏芝……)去了。
然後朝幾個士兵笑笑,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
周來過往的人們都好奇的看著這個赫赫有名的武將州牧是如何處理的。
那個領頭的伍長,仍然是大叫一聲:「喏!」軍營裡一向的傳統,上級發話時,下級要大聲回應,也倒怪不他。
這叫張鋒想起自己以前有一次見網友時,恰好一個外國朋友來電話,於是他用英語跟那個朋友聊了幾句,誰知那mm聽不懂,不高興的翻著白眼跟他說:「以後不要當著我的面說英語行不行?」
他記得自己當時回答的就是:「OK!」差點沒把那mm噎死。
張鋒走到那小販的攤前,身後曹昂、黃忠、左、楊緊緊跟著,還有一大群親衛。
張鋒經歷大小戰鬥雖然不多,也有個幾十次,加上徘徊在死生邊緣的就有兩次,一身久經沙場的彪悍之意就嚇到那老頭眼淚開始往肚子倒流。
周圍人還當是這老頭要遭殃,都搖了搖頭歎了歎氣。
那老頭更是嚇得厲害,先前的恨意早就化成週身的股慄,牙床咯咯咯夾個不停。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老頭顧不得什麼勞什子的醬菜了,還是小命要緊,看張鋒這身打扮而這麼多的隨從,打死個把人還不是當放了個屁。
撲通一聲跪在那醬菜水裡,咚咚的磕頭起來,糊得滿臉全是黑紫一片。
「老丈無需驚惶,請問,家裡有幾口人?有田否?糧油鹽等可還全否?」張鋒扶起顫巍巍的老頭,渾然不顧自己白的發亮的衣服上也沾到那黑紫之色。
看見張鋒一臉和藹,料想也是本地某某官吧,那老頭被問及傷心事,嚥回肚裡的淚水又神奇的湧了出來:「回大人的話,小老兒姓魏,老伴早夭,本有一兒一媳,膝下兩孫,本來兒順媳孝,倒也其樂融融,只可恨這一打仗,兒子被抓去從軍,至今生死不知,兒媳也帶了一些家當逃了,不知所蹤,沒奈何,小老兒只得做些微薄生意度日,總不能叫那兩個七歲小娃來養我這糟老頭吧?本來這日子是過不下去了,可是最近由曹大人那派了個姓張的年輕娃兒來當這青州牧,聽說這人年紀不大,名聲夠響的,原來是一個人就打得董卓軍望風而靡啊!」
張鋒聽得誇自己,更是臉上笑得像一朵喇叭花。左、楊二人身子直了直,挺胸腆肚,彷彿誇的是他們一般,看得一邊的黃忠暗暗好笑。
見這年輕大人聽得高興,老頭更大膽的說下去:「原來擔心這武將不通政事,大夥兒都怕這少年得志的將軍會來亂指揮一通。新官上任三把火嘛,沒想到前幾日有一個很奇怪的姓的大官帶著幾個士兵上了門,姓……姓,姓什麼棗來著。」
「棗祗!」
「對對,就是棗祗!這位大人是好人啊,他問過我家有幾口人,然後把名字記下,就告訴小老兒,州牧大人給我家三口劃了九畝地,還說因為老的老,小的小,所以分到的田不多,要是日後我兒子回了,還可以加五畝呢。這張大人真是青天啊!」老頭一邊感慨,一邊用袖子拭淚。然後抬首望天,兩手作了個抱拳相謝的姿勢。
切,我就在你面前好不好,謝天也不謝我?
曹昂睜大了眼睛聽著,生怕漏了一絲一毫細節。呂綺玲兩隻眼像兩個粉紅的桃心一樣,跳躍著直直燒在張鋒身上,自己心上人被誇,那得意勁就不提了,什麼醋啊什麼的,先放到一邊不想了。
「如此,魏老丈,先前鄙屬下士兵驚擾了老丈,心中不安,這裡有一點錢,權當被打翻之物的賠償。」張鋒笑咪咪的從懷中摸出一把銅子,硬塞到魏老頭的手裡。
「這這……如何使的?大人且莫折殺小老兒!」那老頭從沒見過真的有如此好的官。
「就算老丈不要,也想想家中幼孫吧?」一句話,讓老頭遲疑了一會,把錢放進腰裡。
「敢問這位大人大名?」張鋒已經轉身走了。
走了兩步的左髭丈八又轉回來,魏老頭被這個只到他身上拿著的一摞紙那麼高的黑臉凶漢給嚇了個趄趔。
「記著,老頭,這位就是新任青州牧張鋒張大人!」左左趾高氣揚的說完,漂亮的轉身,揚長而去。得意的像是自己投胎找了個好爹。
魏老頭一陣暈眩,竟是州牧大人本人?摸著懷裡尚帶著餘溫的那幾十個銅子,巍巍搖晃又跪拜下去,口裡比剛才嚇到他的那士兵還要大的聲音叫道:「恭送州牧大人一路走好!」
看到這一幕的百姓紛紛跪下,怎麼看也像是當年十里長街……
看這話說的,真是沒水平!張鋒心裡忿忿,臉上還要擠出一付親切的笑容,頻頻朝四周點頭。
「子修,可有所悟?」張鋒問曹昂道,後者一直在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老師,學生有一言,不吐不快,又怕老師責怪……」曹昂不敢直視張鋒的雙眸,吱吱唔唔的說道。
「你我既是師徒,不達則不通其理,且其理不辨不通。但講無妨!」
「《禮記》有云:禮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而老師適才之言行,似與之相悖……」曹昂縮著腦袋不安的看了看張鋒,沒什麼不高興的表情,這才放下心來。
古代的講究尊師重道,到了一種偏頗的地步,凡是老師講的,一定是對的,不允許學生置疑,否則就有欺師滅祖之嫌。於是學生有意見不敢說,只能囫圇聽著老師的並不一定對的話,一代傳一代,不得不說這是古代教育相當大的一個弊端,而曹昂顯然也是有著這方面的經驗。
「哈哈,子修,我教你第一條你可要記好了!」張鋒大笑,曹昂忙吩咐主筆磨墨,楊風用自己的背當桌子墊著,趴在路邊,引著路人紛紛注目。
左左為同伴放風,誰要是好奇的朝這邊看上一眼,他就便會用凶得殺死人的目光瞪回去。
「聽好了,第一課便是,盡信不如不信!」那主筆寫得一手漂亮的行書,唰唰幾個大字下去,然後抬眼看著張鋒的嘴。
曹昂彎著腰,低著頭聽著,表示「躬身候教」。不過不太明白的表情。
不等他發問,張鋒已經背負著兩手,像極了一位傷春悲秋的詩人騷客圍著低頭的曹昂轉個不停:「不管是書,或是人言,不管是我說的,還是你老子說的,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要用自己的腦袋去分析,去思考!明白嗎?要不然人長著一顆腦袋做什麼的?只撞牆用?」張鋒說著說著道貌岸然就變成市井無賴。
「治國如烹小鮮,然國者以何為重?君、臣?不然,乃民也!國不可一日無君,那就再選一個皇家嫡系或近支一人即可;如無賢臣良將,當今還可舉孝廉;然則無民,耕種誰來?打仗誰來?織布誰來?說小一點,曹大公子你在家如果沒人侍候穿衣如廁梳頭可方便否?」
曹昂愣愣的搖頭,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不便!」
「正是如此。就算聖上是世出不二,滿臣文武儘是驕驕之人,如無一個治下之民,難道要這些文武和皇帝自己動手,放下鋤頭拿起刀槍,收完莊稼就去砍人?且問,如無治下之民,稅去找誰收,役去找誰服?兵去找誰募?子修試言之。」
曹昂再拜,這一次是恍然大悟:「學生受教!」
一邊那主筆正寫得唰唰龍飛鳳舞,張鋒說的太快,行書不知不覺變成了狂草。一張紙很快寫完,然後左左幫著把寫完的紙拿到一邊晾乾,然後換了一張新的鋪到楊風背上。
楊風和主筆一個低俯,一個坐跪,後面的人手放在前面人的背上,若不是手上拿著筆,還真像是……背背山。
張鋒盡量忍住笑繼續說道:「就拿剛才那事說道,下次我張某人再經過那裡,如果子修同行,我大聲言道:此人乃天使(註:出使的太監),欲向我索賄,我從不收刮百姓,何來餘錢侍奉天使?子修,你猜你會如何?」
曹昂不禁有了一點冷汗:「怕成齏粉矣!」
「不錯!可曾思索為何?經今日一事,當時在場之人均以我為青天父母,這就是善名!得善名者多助!再試問子修,可知為何青州如此輕易便易手?」
曹昂想起這青州還是張鋒的神機妙算才到手的,忙活絡起心思,一個馬屁拍過去:「多虧老師胸中溝壑深不可測!」
張鋒笑罵道:「少拍馬屁!一是勢,一是時也!何為時?青州常年遭遇天災,年年入不敷出,朝庭又加重苛捐,民無所食,如何不反?此為時也。我袞州大軍驅數十萬黃巾入青州,圍臨淄為何?驅黃巾,使其擾民,青州治下官員苦不堪言;而我軍入青州,秋毫無犯,百姓必頌其德,加入我暗中使人說袞州如何如何好,百姓怎麼會不望由主公接管青州?此為勢也。當然,這其中也有其他問題,只不過還好沒發生罷了,否則這些青州之行可能半途而廢。」
曹昂正聽得津津有味,一臉求知若渴的表情,然後又聽張鋒賣關子,忍不住問道:「有何問題?」
「冀州袁紹早就對青州虎視眈眈,若不是公孫瓚幫忙,想來這青州也不會如此輕易到手!還有那可惡的徐州的陶謙老匹夫,若是出兵我袞州之日提前個十天半月,想來這青州沿屬田楷也!」
那主筆自顧自的寫,那左左和楊風卻是豎著耳朵聽了個十成十,兩位黃巾降將不由得渾身冷汗直流,打個仗,砍個人還有這麼許多道道、講究,果然投降也不冤,只是被人當作槍使的感覺實在不爽,不自然四道哀怨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新老闆,寫滿了委屈和不甘。
曹昂又是一陣小雞啄米般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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