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到底搜刮了多少民財,一個小小的地方領主的別墅居然修建得如此豪華,其規模幾乎可以相當於一個小村莊了,幾乎可以容納近千人居住。
一道約一米高的石牆圍繞了別墅一圈,圍牆上半部是近三米高的鐵製花刻柵欄,每隔幾米柵欄頂端安置著有一頂漂亮的帶防雨罩的油燈。高檔石材修造的四層主宅,深色的牆壁上點綴著花哨的彩石,大門兩側牆壁表面凸出雕刻著不知名的巨大半裸體女神像,雪白大理石搭建的陽台剛好處在雕像的肩膀上,看上去就像是被扛起一樣。連主宅大門前的寬大階梯都是用大理石砌成,兩排小型雕像一直從階梯左右兩側佈置到別墅大門前,上面點著油燈。主宅四周連綿著高矮不一的建築,雖然規模和用材不比主宅,但從建造工藝上看也是極其奢華的。圍牆和別墅建築之間是近三十米的一大圈草坪,錯落佈置著巨大的花台和珍貴樹木。
如今這座漂亮的別墅正被兩個人不速之客攪地一塌糊塗,被雨水浸泡的草坪被慌亂的人們踩得爛如稀泥,花台裡修建整齊的植物叢中偶爾還躺著幾個鮮血淋淋士兵。
雷恩和莎麗暴風驟雨般的突然襲擊讓那些男爵別墅門前的士兵和打手們亂成了一團,三三兩兩的士兵毫無章法地包圍了這兩個造訪者,進行著不痛不癢地攻擊。
「切!如果說帝國皇家禁衛軍是狗熊,這些貴族私兵就是狗熊身上的膿包!簡直在浪費我們的時間!」
莎麗像在人群裡散步一樣,稍微活動一下身子,就會有個士兵摔在地上嚎命。
雷恩也是打得索然無味,都懶得動用鬥氣了,某些白天和自己交過手的男爵打手一看見他舉起長劍就嚇地跑進了別墅。
別墅正門的人們幾乎是一群被捅了窩的馬蜂,剛才嚴整以待的氣勢早就被雷恩兄妹打了個煙消雲散。
本來打算一擊就走,然後盡量吸引敵人注意力的雷恩現在覺得簡直是多此一舉,早知道他們三人就大搖大擺地走進去救人了。
幾個士兵連滾帶爬地跑進了別墅一側的小樓,驚慌地站立在房間中間,正對著一位悠閒地坐在主位上的身穿高級鎧甲的軍官。
「倫貝斯隊長,執事科查大人今天說的那幾個人來了,我們根本頂不住啊,還是隊長親自去看看吧!」
軍官身高近一米九,高大魁梧但不臃胖的身材,寬闊的肩膀、結實的手臂,一看就知道是個經過長期鍛煉的戰士,一套華麗的鎧甲勻稱地包裹著充滿霸氣的身軀,身後是一襲黑色的披風,一頭亞麻色的長髮自然披散在身後,稜角分明的臉毫無表情,一雙精光閃爍的藍色眼睛死勾勾地注視著右手上的一杯鮮紅葡萄酒,左手扣著頭盔放在腰間,一柄比普通長劍更長更寬的寬刃劍放在面前的長几上。
「急什麼?讓那些老爺們和那幾個小子多玩會兒……」
空洞的聲音帶著一絲輕蔑從軍官口中發出。
「可是隊長……男爵大人他……」
「啪!」晶瑩的玻璃碎片在藍色的地毯上驚恐地四下跳躍,鮮紅的酒液慢慢地滲進纖維之中。
被部下稱為隊長的倫貝斯用一個極其簡單的動作就制止了部下了勸阻,然後用充滿殺氣的眼神盯著面前這幾個士兵,巨大而無形的壓迫讓小兵們幾乎喘不過氣來,一個個都奄下腦袋不敢再說一句話。
「……去看看!」
在部下的簇擁下,倫貝斯左手端著頭盔、右手握著武器走到了別墅大門前的階梯上,冷冷地注視著遠方幾十米遠的大門。
看見自己的上司兼偶像的到來,原本慌亂的士兵一下子都來了精神,個個奮不顧身地拿著武器衝向雷恩兄妹,讓本來還游刃有餘的兄妹倆迅速陷入了困境。
「妹妹,按計劃,我們先退出去,盡量多吸引點敵人!」
雷恩不敢輕敵,把戰士鬥氣提升到最高,幾劍掄開幾個士兵,和妹妹*在了一起,然後警惕地注視著給四周敵人帶來勇氣的軍官,不過由於距離太遠,根本沒法看清對方的長相。
一連串的猛攻差點讓莎麗招架不住,看見剛才還被自己嘲笑的貴族私兵一瞬間就如此英勇,也不由得開始注意那個到來的軍官。
兩兄妹迅速退出了大門,近百名士兵和打手蜂擁著追了上去。
「雷恩……原來是你……幾年來,你還是沒進步啊!」
倫貝斯淡淡地自言自語著,也不去指揮部下,只是呆立在原地,似乎在欣賞一場精彩的表演。
另一邊,秦新正小心翼翼地繞著圍牆迂迴。
反正暴雨天氣視線都不好,秦新乾脆把披風扔了,看看身上,精心製作的迷彩夜行衣上的木炭痕跡被雨水淋地顏色深淺不一,簡直邋遢之極。
彎曲著身體順著圍牆柵欄慢慢移動,在見整個別墅都在發生混亂,一隻隻火把在建築物走廊上燃燒晃蕩,一隊隊士兵在別墅四周的空地忙亂而緊張地列隊,大門那頭,隱隱穿來陣陣兵刃格擋發出的清脆碰撞聲。
雨似乎小了點了,越來越多的聲音信息從黑暗中傳了出來,不時還有一個士兵匆忙地從秦新一側的圍牆邊跑過,遠去的金屬鎧甲摩擦聲讓秦新緊張不已。
好不容易才繞到了後門,別墅前的爭鬥聲已經聽不見了。
還真安靜,好像這裡真沒有什麼人了。
傳送進圍牆,秦新悄悄地迂迴過後院的幾個花台,鑽入了漆黑的走廊。
房間那麼多,天知道哪間是關人的地方啊?秦新頭都大了。
前面拐角處傳來一陣金屬摩擦,兩個舉著火把的士兵影子出現了,秦新趕緊翻下走廊,躲在牆根。
「媽的,兄弟們下雨天為男爵大人站崗,前面打得那麼激烈,居然他還在樓上快樂!」
「小聲點,科查那傢伙要是聽見了還不又去打小報告,誰叫我們是小兵啊,只能撿他們吃剩的了,等明天我們乾脆先……」
兩個士兵一邊走一邊聊著,似乎說到了什麼高興的地方,都邪邪的笑起來。
等士兵走遠,秦新才又翻回走廊,繞了一處拐角後發現了通往二層的階梯。
一間***通明的的房間裡,十多個少女蜷在角落裡,恐懼地看著兩個男人。
彩色的地毯上零散著撕爛的長裙、空酒瓶、水果,甚至還有一灘早已凝固的血漬。牆壁上掛著幾副巨大的淫穢壁畫,一張寬長的桌上擺滿了水果、紅酒和盤盤烤肉、菜餚。
一個個子高瘦,神情極其猥瑣,頭上包著一根繃帶,正點頭哈腰地端著一大杯葡萄酒跟在一個肥胖的男人身邊,此人正是白日被秦新折磨過的男爵府執事科查。
而那個肥胖的男子一身睡衣,正癱坐在桌子後的沙發上,蒼白而油膩的皮膚儘是褶皺,身上每一處都是松塌的贅肉,一雙小眼睛放著色迷迷的光,一雙粗短的手指正對著眼前十多個少女晃來晃去。
「哈哈,看看今天誰陪大人快活,嘿嘿……」
「男爵大人,外面有人在騷擾大人的雅興,屬下已經命令倫貝斯隊長去鎮壓了,請大人放心享受……」
「好!好!科查你今天為我英勇受傷,現在又安排妥當,深得本爵之心,我決定重重賞你……你看看哪個比較合適,就選個去吧,嘿嘿……」
這兩個人渣正在房裡淫笑著的時候,秦新早已來到走廊拐角處,聽見了從房間裡傳出的尖叫聲,正要穿出走廊,忽然發現房間門口站著兩個士兵。
媽的,看老子今天怎麼收拾你們。
泛著淺藍色的魔法能量從雙手掌心析出,凝結成兩團極寒的冰球飛了出去,兩個門衛瞬間被擊中,幾乎同時被凍結成兩具僵硬的冰柱,然後被秦新推下走廊,掉進了一樓的花園中。
「亨利捨爾男爵大人,需要我來伺候您嗎?」
秦新一身緊身夜行衣站在了房間中央,順手關上了房間反鎖起來。
一陣魔法能量的激盪後,整個房間被一股無形的魔法屏障給填充起來,這是路得教給秦新的魔法音障,處於其內的任何聲響就算能夠傳出去也會變得十分微弱。
被雨水浸過的衣服緊緊地貼在一具完美的少女身體上,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露在遮臉布外面,秦新亭亭玉立地站立在兩個色狼男人面前,婀娜的曲線透出少女一身說不出的柔媚,尤其是那恢復了的少女聲音,如同天使的吟唱一直透達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