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德帝的話字字如劍,剜割在雪音的心上,她和身ti特徵他瞧得很清楚,還以為他不會記得,居然記得這麼清晰。若是告訴太后,太后會怎麼看?會如當年一般,為了維護帝王的尊嚴,要她成為順德帝的嬪妃。已經有一個柔弱的丁淑妃了,她不要再做第二個。
「我是凌雪音!我是柴興之妻……」雪音一字一頓地道,「斐兒是柴興的骨血,與皇上無干……皇上錯將我認作靈昭儀了。皇上的靈昭儀在琉璃宮,皇上若是不信此刻就可以過去瞧……」雪音確定了自己的心意,迎視著順德帝盛氣凌人的目光,即便是如此,她也不會退卻,只會一口yao定,斐兒與他無干,自己不是靈昭儀。
順德帝嘴角劃出漂亮的弧線,是一抹清冷的苦笑。即便是此刻,她也不肯認了事實,居然還是說斐兒是柴興的兒子,這怎麼可能。他是皇帝,對女人的生理狀況最是瞭解,當年雪音進宮之後曾有過葵水之期,根本就不曾懷孕。出宮不久就傳來她懷孕的喜訊,還有這孩子本就是早產,是被劉胭脂給擊打腹部動了胎氣早產出來的……
順德帝是自負的,甚至是霸道而固執的,認定了事便不想再改。本想逼雪音就犯,不曾想雪音也是如此的固執,依舊聲聲說孩子是柴興的。
雪音見順德帝沉思,一個箭步從他懷中奪過斐兒,斐兒雙手一擅,正yu再奪,雪音已經快地將孩子遞到了懷音手中,將懷音與孩子護在身後。
順德帝冷笑一聲,揮手來拽雪音。她本可躲閃,卻因母性使然,只是護著身後的孩子,不讓順德帝有傷到斐兒的機會。不曾想,順德帝的目標根本不再是孩子,而是她。對,他便在太后的宮中當眾要了她,再上演一出當年強佔丁淑妃的戲。到那時,太后會顧忌大局,依會迫她留在宮闈,逼凌雪音為靈昭儀。
雪音幾個踉蹌被順德帝推倒在帳內,壓在身上。目光對視,雪音看到他目光裡熾烈的怒火,愛恨交織。
這便是順德帝做夢都想得到的女人,猶記得與她芙蓉帳內的纏mian,從來不曾有女人給過他那樣熾烈的感覺,即便化成灰燼也在所不惜。要她,更想永遠地佔據她的心。當她心中有他時,他遲疑不前;當他錯失機會時,他追悔莫及;他想要她心中唯有自己一人,可如今是如此的難;他要強迫她愛上自己……
「放開我!放開我……」雪音掙扎著。
剛剛坐起身,又被順德帝強勢推倒,甩得很重,木榻搖搖yu墜。雪音拚命的閃躲著,驚慌的呼叫著……「不,不能這樣,我是賢王妻,我是你的弟媳呀!」
賢王妻!這三個字足可以刺痛順德帝瘋狂的心,是柴興奪走了她,他只是用自己的方式搶回本屬於自己的東西。他不肯認輸,也不甘心輸給柴興。
「吱——」雪音在掙扎中聽到了衣袍被撕裂的聲音。
懷音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瘋狂的皇上,還有花容失色的娘娘。
雪音厲喝一聲:「八郎救我!救我呀——」
聽容蕊喚「八郎」,懷音方纔如夢初醒,抱起斐兒拔腿就跑,奔往正殿。她得告訴王爺,快去救娘娘,再晚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