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兒?她好像聽過,因為這感覺很近。
順德帝握住她的纖手,實在太瘦了,得好好調養一番,讓她早日恢復健康。「朕這些天好擔心啊——」將她擁入懷中。
這一次,她成為他的嬪妃,誰也不能再奪走。她將會是後宮之是最受恩寵的女人,慢慢的,他會讓她成為天下最尊崇的女人。
「夕兒,朕再也不會讓你離開了。再也不會……」
雪音不解,「我以前離開過皇上?」
豈止時離開,她還固執地嫁給他的同胞弟弟。每次他只能看到他們恩愛的畫面,曾無數次地後悔過,輕易地放手,這一次,順德帝絕不放手。柴興,他的弟弟,他用陰謀再次奪回心愛的女人。今生今世,她都不再會記得,生命裡有過一個叫柴興的男人。只有他,柴拯,她的三郎哥哥。
進來近二十名宮人,捧著漂亮的飾、衣裙。
順德帝放開懷中的女子,拉著她的手,「夕兒,這些都是朕賜給你的。朕要看夕兒穿上最漂亮的衣服,成天下最美的女人,在琉璃宮裡靜靜等候朕……」
最漂亮的衣服?最美的女人?
雪音緩緩垂下眼簾,她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只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像是丟了東西。有這麼多的東西,從漂亮的衣服到珍貴的飾,還有最上乘的胭脂水粉,為何她感覺不到快樂。只有落漠的心酸感是那般的強烈,就像自己不屬於這裡。抬眸迎上順德帝的目光,雪音快的移開,如果自己是他的嬪妃,為何會對他的目光感到不安和陌生。
是誰?我到底是誰?
雪音暗暗地問自己,想要記起,可記憶變成一片空白蒼茫,什麼都記不得了,甚至不知道過往的一切。
若是別的嬪妃,早就歡喜得忘乎所以,又是謝恩,又是討好。而順德帝卻在她的眼神裡看到如霧如煙的水氣,似茫然、似困頓。雪音鬆開了他的手,安靜而又憂傷地移向寢宮。
「夕兒,你想要什麼?只要你喜歡,朕都會給你。」順德帝有些不甘心,只想單純地哄她笑笑,哪怕只是一個笑容他今日所做的一切便已經足夠。
雪音靜靜地望著窗外,向那抹光亮走去,大白天,外面的陽光那麼燦爛,可這裡卻緊閉著門窗。正yu推窗,順德帝握住她的手,「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雪音問。
雪音太瘦弱了,極度的清瘦,讓她變了形。順德帝道:「你大病初癒,不能吹風。」她剛生產,又連睡了一整天,怎麼可以吹風,倘若她的身子弱了,將來又如何為他誕育皇嗣。他可盼著要立她生的皇子為太子。
四目相對,順德帝溫和地衝她點頭示意,好像在說:夕兒乖,要聽話。雪音失落地垂下手臂,可是外面的陽光真的很好。感覺自己變成成了別人籠中的小鳥不得自由,真的只想曬曬太陽,哪怕是吹吹風也行。
「我得的什麼病?為什麼一覺醒來,什麼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