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戀輕輕點頭,自己走到旁邊一塊噴泉邊坐下。城中的鼬鼠都未曾見過九尾狐族,此時紛紛偷偷momo在一旁圍觀,狐女俏美身姿後的九條長尾在藍光的繚繞下美麗異常,數百名鼬鼠扒在牆頭,不jin看得呆了。
大門在身後沉重地閉上,此時夜幕已經落下,大殿中漆黑不見五指。楚天看到十郎慢慢走到自己面前,鼬鼠族世代生活在地下,黑暗對其並沒有影響。它抬眼望著楚天,卻看到對方目光落下望著自己,不jin微微驚訝道,「主人能看得見?」
楚天心中不想再耽擱任何一秒,望著它道,「快點開始吧。」
十郎點點頭,口中卻道,「看來主人渴望繼承祖先意志的心願,相當急迫呢。」
「上次主人來時走得倉猝,又有外族在場,老奴不方便將此事說出,還希望主人不要責怪。」十郎欠了欠,又瞇起眼睛道「不過我也知道,主人一定會再次回到這裡的。」
楚天沉默不語,十郎望著他忽笑道,「很像,真的很像呢。」
前者皺了皺眉,老鼬鼠轉過身,慢慢張開雙手向空中吟唱起來,隨著他聲音的不斷升高,一絲微微的紅光旋即出現在空中,整個大殿隨之逐漸被紅色的光芒所填滿。空中凝現出的赤色光華內,一顆六角形的血紅色石頭,隨著十郎的吟唱緩緩墜下。
楚天直視著血紅石頭上的光芒,緩緩走上前,六角形的石頭停在他面前不斷旋轉著。
必須經過這塊石頭選擇的後代,才能夠深入楚族的秘密中。楚天不知道這是什麼道理,他凝視著眼前的血紅之石,自己體內血脈的力量,他至今也未覺察到,不知道這塊石頭又有著怎樣的力量,能夠判斷出自己的資格與否。
「請主人把手放在血石之上。」十郎在身後緩聲道。
楚天抬起左手,心中道,不管怎麼樣,自己都必須知道有關空間裂縫的一切,倘若結果失敗,就算用強也要找到楚族的研究計劃。
他將手輕輕印在血石之上,石頭瞬間停止了旋轉,楚天感覺一股異常的氣息自掌中傳來,眼前的石頭像是具有生命般,蠕蠕在感覺著什麼。
過了幾秒,石頭上的光忽然瞬間息偃,楚天眉頭一皺,面前的大殿頓時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這是怎麼回事?他心中疑惑剛想問時,眼前的光芒忽又重新亮起,這次石頭上所方之光卻是無比強烈刺眼,將楚天、十郎以及整個大都吞沒在其中,楚天不由閉上眼睛,直到光芒再次漸淡,他睜開眼睛,前方楚隨風屍骨背後那面印有家族徽記的石壁,卻是從中向兩邊裂開,露出一個方形的空洞。
「恭喜主人,血石已經認可您為被神選中的後裔。」十郎面露笑容,在楚天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血融之門已經為您敞開,楚族數千年來的研究成果,全部都保存在其中。」十郎面向大門,「血融之門是楚族jin地,恕老奴不能陪同,主人請慢慢細看。」
它說完便轉身走出大殿。楚天一個人立在空闊大殿中,望著那漆黑的洞口,心中深深吸了口氣,所有關於空間裂縫的一切,就在前方了。
通往魔界大門之路,此刻便在自己眼前。隨著不斷接近,洞中的景像一點點在自己眼中明晰了起來。
楚天覺自己走入一個洞窟中,而洞窟的盡頭聳立的石壁上,一面無比高大的壁畫雕刻在整個岩石上,悠長一直蔓延至最遠處的黑暗中,彷彿永無盡頭。
壁畫的最中央,七隻奇異猙獰的怪獸,伏蹲在地圍成一個圓圈,齊齊抬顱望著上方,在其頭頂的中央處,一個赤紅眼的男子,手持一柄血紅長劍,另一手則握著一顆潔白的法珠,腳下踩著一隻巨鼎,在他上方的雲層中,白色的高大門扉向人間敞開著,聖潔的光芒從中射出,大門的背後則描繪著一副山清水秀、雲霧飄繞的景象,在男子與七隻怪獸的周圍,一個碩大無比燃燒著烈焰的球將所有的事物都籠罩在其中,在火球的周圍還有七個小球,以奇怪的形狀排列著。
楚天仰目望著,心中輕輕一動。
朱雀、青龍、白虎、玄龜、飛鶴、怒牛、翼魚,這七隻相貌猙獰的怪獸,顯然便是傳說中的七大聖獸。而當中那名赤男子則是楚族之人,其腳下那只巨鼎形狀雕紋竟與自己懷中伏龍鼎一模一樣,加上男子手中的血劍和法珠,應該便是家徽壁上缺口中的三件神器。
楚天不jinmo了mo懷裡的方鼎,難怪其對自己能夠隨心而動,原來是這伏龍鼎原本便是楚族遺物,自己能夠控制它,也是由於血脈的關係。
如此說來,之前在烈獄那四名白魂者,卻是按照另一個血脈者的命令,來焚天火山捕捉朱雀。
那扇白色的門扉,應該便像征著通往神界的入口,背後則是楚族們心中所想像的神界。
最後圍繞整個壁畫的那些圓球,卻讓楚天有些費解,那個最大的火球所表示的無疑是太陽,而旁邊七個小球則是圍繞太陽的七顆星辰,楚天不知太陽跟神界之門的開啟有著什麼關係,這些佔據了整個壁畫的絕大部分,自然不會沒有意義。而且繪圖者似乎是有意想突出太陽,而刻意將其他星辰描繪地異常渺小。
這時楚天注意到八隻聖獸的明暗度似乎有些不同,其中六隻聖獸上似乎有淡淡的光芒出,而另外兩隻則處在沉暗之中。
楚天眼中一動,那兩隻暗淡的聖獸中,其中一隻便是朱雀,另外一隻則是白虎。
這麼說來,凡是散出光芒的聖獸,便是已被收入圖中所畫陣中的,而對方沒有得到的,除了自己手中的鳳凰外,另外一隻便是青龍。
主壁畫的兩旁,還雕畫著些許圖案,更多地方則贅述著密密麻麻的文字。楚天凝目望去,隨著時間一秒秒流過,他心中逐漸明朗起來,但隨之又是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