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孫銘的領路,寧靜已經知道了梁婷的住址,帶著作了一番喬裝打扮的裡卡再次來到了這裡。
站在對面街的不遠處,寧靜和裡卡急往梁婷家裡張望。
「名人就是麻煩,弄成這個樣子,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寧靜看了裡卡頭上那頂鴨嘴冒,還有他臉上那副遮了半邊臉的墨鏡。
「沒辦法,誰讓我的頭如此迷人耀眼?」裡卡壓了壓鴨嘴帽沿,輕輕拉下墨鏡,往梁婷的家看了過去。
「別人會以為我們兩個是違法分子。」寧靜瞅著在面前路過的一名阿姨,對那名阿姨露出善意的微笑,那名阿姨明顯鬆了一口氣,匆匆走掉。「不如咱分開吧。」
「你們道術不是可以隱身嗎?」裡卡沉默了一陣,突然開口道。
「是啊,不過你要我當街當眾消失?」寧靜四處張望了一下,拉著裡卡往一條小巷子鑽去。
「等等,有人跟著我們呢。」裡卡被寧靜拉著,可對女性的尊重讓他不能甩開寧靜的手,只能壓低聲音道。
「我知道,我是要耍一耍那人。」寧靜出一陣奸笑聲,聽得裡卡毛骨悚然,果然女人不是隨便能得罪的啊!
繞過一個轉角,走到了巷子的盡頭,寧靜飛快地躲了起來。
「神兵火急,急急如律令,隱!」寧靜壓低聲音念了咒語,一手點在裡卡背上。裡卡馬上從空氣中消失,再次念了咒語,寧靜也憑空消失了。
過了不到三秒。一個鬼鬼祟祟地人影從牆角冒出頭來。那人咦了一聲。小心翼翼地走到小巷死角。「我明明見到他們地啊。怎麼會消失了?」
能互相見到對方地寧靜和裡卡。悄悄地繞過那人。跑到了小向外。
「那可是狗仔隊?看來你地喬裝失敗了!」寧靜瞪了裡卡一眼。一抹惡作劇地笑容浮上美麗地臉蛋。
裡卡溫和一笑。不說話。
寧靜示意他站在原地不要動。自己則是跑到那狗仔隊員身後。輕輕拍了拍他地肩膀。捏著鼻子壓低聲音道:「兄台。你是不是在找我呢?」
那狗仔隊聽到寧靜那故意裝出來地聲音。嚇了一大跳。猛然轉身。卻現身後什麼也沒有。那狗仔隊員深吸一口氣。壓了壓驚。「誰?」
寧靜在他轉身的時候,已經繞到了他身後,繼續捏著鼻子說話,「我在你後面啊……」
那人又轉身。還是什麼都沒看見。
「你看背後啊,我在你後面啊……」
那狗仔隊員臉色一陣蒼白。大叫一聲:「鬼啊!!」然後飛快地逃跑了。
寧靜噗一聲笑了出來,站在不遠處的裡卡無奈地抽了抽嘴角。「你嚇他做什麼?」
「好玩呀。」說完。寧靜便拉著裡卡往梁婷家裡走去。「你真笨,難道你沒有現。其他剛才那人地目標不是我們?」
裡卡「啊?」了一聲,「你怎麼知道的?」
寧靜嘿嘿一笑。「其實,昨天我和孫銘來這裡的時候,就已經講過那人了。他那裡是什麼狗仔隊,根本是一名私家偵探,估計是有人聘請他來這裡監視梁婷一家人的。」
「所以你才把他嚇跑?」裡卡挑了挑眉毛。
寧靜點點頭,「他應該沒有跑遠,待會兒我們再嚇嚇他,讓他在這裡監視得那麼輕鬆,哼哼。」
裡卡不語,兩人走到了梁婷家門前,看著緊鎖地鐵門和不怎麼高的圍牆。
「你要翻牆進去?」裡卡自然觀察到寧靜滾溜溜轉的眼睛,「這樣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寧靜沒有理會裡卡語氣裡的不贊同,「難道你認為我有透視眼,能夠看穿牆,見到屋裡的事情?」
「這……」
「走吧!」寧靜扯住裡卡地手臂,一個縱身跳躍,帶著裡卡輕鬆越過了圍牆。落到圍牆裡後,寧靜抱怨了一句:「你真重!」
「我是男人!」裡卡不雅地翻了翻白眼。
「好了,咱進去看看吧!」
「進去?」
「不是,到窗邊看看。」寧靜想了想,還是放棄進屋的打算。兩人走到窗邊,看到屋內的情況。
梁婷一家人正在屋裡吃飯,和和睦睦的樣子。
「好像沒有什麼不對啊。」裡卡看著他們溫馨的樣子,實在不懂寧靜說的梁婷死了是什麼意思。
「哎,你的能力果然很弱。」寧靜翻了翻白眼,「把臉轉過來!」
「嗯?」裡卡扭過頭,就見寧靜已經咬破了手指,嘴裡唸唸有詞,用血在他眉心上輕輕一抹,那滴血珠很快便滲進了裡卡地眉心。「我給你暫時開了天眼,你現在再看看梁婷。」
裡頭皺了皺眉,眉心一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別摸了,快看。」寧靜不理會裡卡,而是盯著梁婷那一家四口。
「那是什麼?」這一看可就和剛才不一樣了,只見那梁婷身上隱隱透出一股黑氣,而她的家人,額頭竟然有點烏黑。
「梁婷早就是死人了,不過現在她身體裡住著地也不知道是什麼。」寧靜解釋道,「梁婷的家人,那是印堂黑,會倒霉地。」
裡卡嘴皮動了動,道:「那怎麼辦?」
「不怎麼辦。」寧靜淡然地道:「你看看這屋子四周。」
屋子裡的四個角落,似乎有什麼東西隱藏在裡面,一團小小地黑氣從牆角冒出來。「這梁婷應該是被某個人監視住了。屋裡被布了陣法!」
「誰?」
「我怎麼知道。」寧靜盯著那梁婷,「這梁婷應該在死前就被監視了。」
「你怎麼知道?」
「她不是在籠子裡地時候就遭到謀害了嗎?」寧靜伸出手,碰了一下玻璃,玻璃上突然閃過一道黑線,寧靜飛快地縮回手。「嘿嘿,看來Z市真地是藏龍臥虎啊。」
裡卡抿了民薄唇,「什麼意思?」
寧靜拉著裡卡退到圍牆邊,才道:「先是有一個孫銘。然後就是你,還有一個幕後人,難道不是很稀奇嗎?異能可不是黃瓜白菜,通街都是。異能可是很稀少的。走吧!」
「等等!」裡卡拽住寧靜,「那這家人怎麼辦?」
「不怎麼辦,我還想用她來引出幕後的人呢。」一個跳躍離開了梁婷家,寧靜四處張望了一下,左手捏算了一陣。「走,去找那個私家偵探。」
兩人依舊隱身,飛快地闖過馬路,在一家鑽進一家超市裡頭,就見剛才那男子正在超市裡亂轉,也不知道在找什麼。
「你在這裡等我一下。」說罷,寧靜已經跑到了那男子身邊。對他施了個催眠術,便領著他徐步離開了超市。
兩隱形人帶著那目光有點呆滯的男子。跑到了剛才那條死巷裡。
寧靜這才撤銷了兩人的隱身術,誘導那被的男子。道:「是誰派你來監視那一家人的?」
男子目光呆滯,嘴巴動了動。平板地道:「我不知道,我是通過電話接到工作地。」
「你的僱主讓你跟他匯報什麼?」
「那家人的一舉一動。」
「你是什麼時候跟他匯報的。用什麼方式聯絡?」
「每天深夜十二點……」說道這裡,男子就閉上了嘴巴。
寧靜眉頭皺了皺,「你們用什麼方式聯絡?或在什麼地方聯絡?」
「在……在……」那男子地臉色突然青,身體顫抖了兩下,倒了下去。
「他怎麼了?」裡卡蹲下身,碰了碰暈死過去的男子。
「沒事,就讓他躺一躺。」寧靜不以為然地道,拉著蹲在地上的裡卡往外走,「他身上也被下了咒術,那人還挺謹慎的嘛。」沒有問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寧靜心裡也不太高興。
「不管那個人了?」裡卡扶了扶頭上地鴨嘴冒,又提了提臉上的墨鏡,遮住自己的臉。
「他很快會醒的,之後就會忘記所有有關這次監視的事情,我們也不會再問到什麼了。」搖搖頭,寧靜也是很無奈。那幕後人倒是謹慎,防到這一步來了。
「難道就沒有線索了嗎?」裡卡走在寧靜身邊,低頭看著她沉思的側臉。
「不,還有!」寧靜搖了搖頭,「我們找個地方坐下再慢慢說。」
於是,兩人找了一個咖啡館,找了個清靜的角落坐下。
「你還有什麼線索?」裡卡顯得有點興奮,他雖然是魔術師,可對於這種有趣地靈異事件挺上心的,因為他也是一個異能,雖然只有那麼一點點可有可無地力量。
「線索就在這裡!」寧靜取出那支在舞台上的時候裡卡送地鑽石簪。
「這個可是我買的,怎麼會有問題?」裡卡挑起一邊眉毛,好笑地看著寧靜。「難道這東西還是你嘴中那個幕後人地不成?」
寧靜白眼一翻,「你是不是在這上面下過咒術?」
「對,祈福術。」裡卡點頭。
「祈福個屁。」寧靜放下簪,「你還真好騙,那根本不是什麼祈福術,而是一種比較邪異的咒術,叫降魂術!」
「啊?」裡卡不敢置信地叫了一聲,隨後問道:「什麼是降魂術?」
「果然是白癡!」寧靜瞪了他一眼,裡卡摸了摸鼻子,不說話。
「降魂術,其實是一種和催眠差不多地法術,不過降魂術比較邪異,會讓被催眠的人漸漸失去思想,最終成為施術的傀儡!就是因為這樣,所以降魂術被歸為禁術,異能是不會使用這種法術的!」
「不是吧?!那我豈不是……」
寧靜搖了搖頭,「那個人將這個法術進行了修改,所以你並不是被施術聽從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