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幻莫測的燈管打在隨著音樂瘋狂舞動的軀體,我坐在台前看著在舞池中同自己的朋一起瘋狂舞動著的櫻花,心中突然有一絲自己完全與周圍的氣息與氛圍不協調的格格不入感。我在心中暗歎現在的年輕人可真瘋狂的同時,全然不記得實際自己也不算老。
櫻花幾次踏著音樂的舞步舞蹈到我的身邊,扭動著她苗條的腰肢貼著我跳起了的舞蹈,那舞姿的程度足以突破一個男人的心裡防線,引得周圍一片噓聲和鼓噪聲。而當時的我幾乎也被當時的氛圍和氣息所迷醉,或許是櫻花以前也沒有過這麼大膽而有些放縱的行動,所以她的臉紅的如同喝醉了般的通紅。
原本約定九點鐘來的幸村緋紅卻遲遲沒有現身,一直到整十點鐘的時候,一個身形看起來像是幸村緋紅的男子左摟右抱著兩個穿著艷打扮入時的年輕女子出現在酒內。
「他就是幸村。」櫻花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舞蹈來到我的身邊對我耳語道。
他就是幸村?聽到櫻花的介紹我狐疑的看著眼前這個打扮在我看起來有些不輪不類的年青人。眼前的幸村,與之前我看到的相關資料中所提供的照片裡的幸村的反差實在是太大了。資料裡照片的幸村穿著一身筆挺的淡藍色帝國軍軍官禮服,擦得閃亮的馬靴,一把裝飾用的指揮刀掛在腰間,怎麼看怎麼是一名剛剛走出軍校意氣風發的青年。
而眼前的這為幸村呢?剛剛二十出頭的他,把頭髮弄成了雞窩狀,頭髮染得青一塊紫以塊,帶著一副黑墨鏡,穿一件黑色的在胸前印著骷髏狀的T恤衫,一條刻意洗的有點發白的牛仔褲,一根粗長的鏈子掛在腰帶之間,腳穿著一雙不知道多久沒洗過的白色板鞋,只不過黑色已經成為了這雙板鞋的主色調。
照片與現實人物的反差之大足以令人咋咋稱奇。
「嘿!櫻花,今天穿的這麼艷麗?是不是為來見我特意準備的?」幸村很快就發現了和我站在一起的櫻花,眼睛一亮放來了他一直摟著的兩個美女,逕直走到櫻花的面前一副否跨子弟的姿態道。
櫻花聽了他的話之後翻了翻白眼,一副沒好氣的態度道咬牙切齒道:「是,是啊!是我要見你,我想死你了!」很明顯他們確實很熟,對於幸村的一副調戲姿態,櫻花完全免疫。
幸村呢?看樣子也早已知道櫻花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反應,所以也就顛了顛肩以表示自己的無奈。然後他充著台中的酒保道:「老樣子,來杯純藍海!」然後他又轉過身瞟了一眼和櫻花在一起的我接著充著櫻花道:「我聽林說你找我?說!什麼事?」
「不是我找你,是他找你。」櫻花說著指了指我。處於禮貌我摘下了一直戴著的墨鏡。
「措號烈焰之將的幸村緋紅?你好我是荊澤,目前暫任帝國北部討伐軍司令官。」說著我禮貌性的向幸村伸出了手。
可是幸村不但不領情,反而在一瞬間變臉,他滿懷恨意的瞪了我身旁的櫻花一眼,嚇的她直躲到了我的身後,然後什麼話也沒說,頭也不回就向門外走去。
「怎麼回事?」這種情況是我沒有預料到的,我有些莫名其妙的轉頭看像一隻受驚的小兔般躲在我身後的櫻花問。
「抱歉!我忘記了提一件事,幸村自從被強制退伍之後對於帝國軍有一種強烈的牴觸情緒。所以我們在與他接觸時都盡量避免提起和帝國軍有關的字眼。可是你一來就說自己是高級帝國軍軍官,所以他可能認為我故意帶人來羞辱他了。這下好了,我算是徹底把他得罪了。」櫻花怯聲聲的說,說著還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她那粉紅色的小舌頭,一副做錯事的小孩模樣。
聽到櫻花這麼說我皺起了眉頭,我可不希望昨天專門為今天所做的準備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就白白浪費了,於是我對櫻花說:「你在這等我一下!有些話我一定要對幸村緋紅說,等辦完了這件事之後我再送你回家。」
櫻花在聽了我的話之後乖巧的點點頭道:「嗯!我就在這等你。」
聽到櫻花如此說,我不顧在場的人有些詫異的目光追著幸村緋紅的背影追了出去。
一出藍彩人酒的門,我便看到了正打算跨停在藍彩人酒門口的一輛焚天牌的大排量越野車的幸村緋紅。
「站住!緋紅中校!難道你已經忘記了你的骷髏突擊作戰中隊了嗎?」我充著幸村緋紅喊。
骷髏突擊作戰中隊,全名為堪藍帝國第五集群第十四師第十七天軍機動突擊中隊。在緋紅家還沒因馬賽克的叛亂而落寞的時期曾經被譽為全帝國最強的機動突擊中隊。這只中隊戰績為曾經擊落過四十五艘航母,七十四艘巡洋艦,一百零七艘戰列艦,一個移動要塞,對敵機動戰士的殲滅的數量更是達到過驚人的兩千七百八十一架。因其英勇的戰績還被帝國皇帝欽賜「骷髏作戰突擊中隊」的稱號。而之所以被賦予這個稱號的原因之一則在於整個突擊作戰中隊的戰旗是以一個菱形的黑底百邊中間畫著一個可怖的骷髏頭為圖案。而其當時的指揮官正是幸村緋紅,其也因此而被人稱之為「烈焰之將」。
不過這都馬賽克之亂以前的事情了。現在的骷髏突擊作戰中隊已經被人所遺忘,其作為一個標誌的時代已成為了歷史。
果然一提及骷髏突擊作戰中隊,幸村緋紅的腳步停了下來,他略顯遲疑的站在車邊。
看到眼前的這個狀況我判斷說服工作可能有戲,於是掏出身攜帶的配在手中轉了一圈然後猛的向其拋去。
本能使幸村緋紅接住了我拋去的迅速拆裝了一番。當著一連貫的動作在其手中如同流水般順暢的完成之後,幸村緋紅似忽意識到了什麼,他愣了愣神,然後略帶苦笑的搖了搖頭,接著把拋還給我。
「你看!即便是離開軍隊這麼久了你的手藝卻從未生疏過。你還是承認了,從骨子裡你就是一名標準的戰士。」我一邊說一邊帶著戳穿了某種謊言般勝利的向他走去。
然而幸村卻並未向我預料中一樣屈從於我的說教。「你還是省省!我已經發過誓,絕對不回到那鐵於血的戰場去。」說這話時幸村的臉居然沒有絲毫的猶豫。
看著他那決絕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得非常的惱火:「不回去?因為什麼?就因為一次挫敗感,你就打算背棄真實的自己?」
「你懂什麼?像你們這種只知道坐在作戰繪圖室,在紙張和數據的幫助下指揮千軍萬馬的人怎麼可能知道在前線苦戰者的心情?怎麼知道在前線作戰的殘酷?不,你們這群養尊處優的豬腦袋,人命在你們的眼中根本連半個銅板都不值得。所以別指望我會因為你那看似高明的說教就聽命於你,成為你的又一殺人機器,絕不!」不知道是因為我之前言語中的某些字眼刺激到他的關係,還是幸村緋紅突然想起了什麼,總之在那一刻他徹底的爆發了,在那一刻他將自己對於帝國高層的不滿和怨恨都充著我吼了出來。
「不對!荊澤不是這樣的人!當你在佳木斯那漫天紛飛的炮火中艱苦作戰的時候。荊澤少將和你一樣身先士卒的在正宇星進行著艱苦的戰鬥著。幸村,還記得因為家族和帝國需要而被臨時任命為一師師長並率領一個兵的作戰師冒充精銳師前往正宇星作戰的事嗎?回來之後我曾和你提到過一名年輕有為的帝國軍尉嗎?」一個聲音氣憤的說。不知道什麼時候櫻花也從藍彩人來了。
幸村緋紅愣愣的看著因生氣而滿臉通紅的櫻花,說實話他還沒見過櫻花為誰這麼生氣,又或者為誰出言爭辯過,在他的影響中櫻花只是一個被家人寵溺慣了,但是性格卻又有些懦弱的小女生。
而被人稱讚著的我則老臉微紅同時在心裡暗自嘀咕:我真有她說的那麼好?
氣氛因為櫻花的突然加入而顯得有些僵持了。
「你的意思是說,眼前的這位少將閣下就是你從正宇星回來之後讚不絕口的年輕尉?」這樣說著,幸村緋紅看著我的眼神變的有些善了,但更多的是一些詫異。
我知道幸村緋紅為什麼表現的那麼詫異,要知道一名帝國軍尉在短短的一年之內居然能升任少將這本身就能一件很令人詫異的事,和其他國家的軍隊體制相同,從尉升少校是一個比較難過的檻,而從校升少將則又是一道更難過的堪,而且相對於尉升少校那道檻要難過的多。而像我這樣如同跳級般的陞遷可以說是聞說未聞。
不過幸運的是櫻花所說的一番話明顯的對幸村緋紅起了一定的作用。他將之前已經垮進車門的那條腿收了回來。
「說!找我到底有什麼事?」一邊說著,幸村緋紅一邊從口袋中拿出一根煙點了起來。
事情到了這個份我也不再打算隱瞞什麼,於是就將事情的大概介紹了一番,同時重點說明了下我們目前缺少軍官團的現狀。
「為什麼找我?」幸村緋紅一邊抽著煙一邊問我。
「因為有人向我推薦了你。而看今天你的言辭我認為他並沒有推薦錯你。」關於是光頭推薦了他的事情我是不打算說,也沒辦法說清楚的。我總不能對著幸村緋紅說是台叫做光頭的智腦向我推薦了你把!?
「如果我答應了的話,你能給我什麼?」幸村緋紅繼續問。
「校軍銜,所享待遇和帝國軍正規軍相同。並且享有所有空勤機動戰士部隊的戰時調動和指揮權。」我盯著幸村緋紅的眼睛說。雖然聽起口氣又所鬆動,但是我的心中始終在打鼓,畢竟我現在能給予他的權限實際和其在帝國軍時沒有絲毫差別。沒辦法,這是我目前所能給予的最高待遇了,目前我也只是個少將,能授權的最高軍銜也就只有將了。
聽到我的回答幸村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有戲!我在心裡暗自嘀咕。為了確保其能答應加入我決定乘熱打鐵,於是我又說:「幸村,我記得在帝國的歷史有一位賢者說過這樣一句話「如果你真的相信你的信念,那麼就用你的行動來執行他,貫徹他,讓他實現而不停留在口頭空談。」」實際這句話到底是帝國歷史的哪位賢者說的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只是在一次別人聊天時偶然聽到了這句話。
終於在經過一段不太漫長的思索之後幸村緋紅皺著眉頭向我提了一個問題:「我不能馬就同意加入你的傭軍部隊。要想我和我的部下們加入你的傭軍,少將閣下你必須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不用現在答覆我,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內你要給我一個真實的答覆之後,在聽到你的答案之後我會我的決定告訴給你。聽好我的問題閣下!到目前為止你在為什麼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