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穿著一身藍色的拉鏈式無袖衫,無袖衫的背後印著兩行字「青春即活力!情人去死!」下身穿著一條略顯寬大的黑色水桶式運動褲,腳穿著雙耐克牌子的白色運動鞋,頭髮是右前倒式碎發,臉帶著一副目前據光頭所說的時下流行的大墨鏡。目前我站在帝都的馬蒂蘭大街和皇后大街之間的的紅綠燈旁,背後是一家半島咖啡屋。這裡是帝都最繁華的區域之一。有人或許會略微覺得怪異,在堪藍帝國的蒂都怎麼可能開有前聯邦某餐飲集團下屬的分店?
事實雖然前聯邦的確是被帝國給吞併了,但是前聯邦的軟實力卻在對帝國產生著影響,並潛移默化的改變著帝國人的生活,有一些著名的危機經濟評論員甚至把這一現象稱之為文化的軟滲透。
實際今天的這套行頭是光頭聽說我要和一名女孩單獨出去而特別幫我設計的,據他說這是眼下帝國年輕人最流行的穿著風格,但是在我看來怎麼著都有些不論不類。無奈由於長時間的軍旅生活甚至使我對目前具體的生活和文化走向都不大瞭解,因此只能聽從光頭的安排把這身行頭穿了出來。考慮到相伴出行的對象是個女孩,因此光頭將其定義於一次約會,他當時甚至建議我是否要準備一副鮮花作為禮物。
聽到光頭如此說我當時險些被其給氣暈。「約你個大頭鬼!」我當時這麼充著正在那為我和這名女孩的未來的幸福生活YY的光頭吼道。實際我知道光頭這看似藉機調侃我的行為實際是在幫我放鬆心情,畢竟這一段時間為塵風組建而不斷勞心勞力的我,偶爾也是要稍微放鬆一下一直緊繃的心情來作為調整的。
所以即便今天所進行的所謂「約會」實際也是為圍繞著塵風的準備所需要進行的必要工作,光頭仍舊建議我借此機會好好放鬆放鬆自己。
原本光頭還想從零號機構再調一輛特工執行任務時使用的經過特殊改裝的超豪華跑車給我使用的,但是被我拒絕了。一則在我看來這種類似顯擺的做法沒有必要,畢竟此次是去做正事的並不是真的瀟灑的。二來,處於帝國目前的法律法規的考慮,軍屬車輛在帝國是享有特權的,辦起事來會更加方便些。因此我讓光頭給我安排了一輛軍屬車輛。
但是當我看到光頭給我安排的所謂軍屬車輛時,我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車牌的確是軍屬車牌,但是這車的型號在我看來還是顯得扎眼高檔了些。
那是一輛純藍色調的敞篷式奔馳7千型雙人座駕。流線體造型設計,全自動導航系統,車殼和玻璃採用的是全防彈材料,可根據喜好打開和關閉的車頂。當然,車中還配備了一些民用車輛不可能配備的武器系統以及防盜安全系統。
原本我還想要光頭再從新安排一輛風格更低調,配屬也最低調的車輛給我。但是光頭堅持這是目前帝國年輕貴族中所配備的最低調的座駕了。無奈,我只能較為被動的接受了光頭的安排。
可是當我把車停在和櫻花戰場原約定見面的地點附近的停車場裡時我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麼會事。那輛奔馳7千幾乎成了整個公共停車場裡最扎眼的明星,甚至有一些車輛愛好者還拿著手機和隨身攜帶的便攜式錄像機圍著車子拍照。一打聽我才知道,我開的這種奔馳7千還屬於概念車型,每年出場的該型號不會超過五輛,因為或許是為了打造品牌效益的原因,該種車型零件和組裝均是由老練的汽車工純手工拼裝製造。
快到午十點的時候,櫻花踏著歡快的步子出現在我的面前。今天的櫻花相對於前幾次見到她時顯得更富有青春以及活力。一套合身但肩無袖式粉紅色連衣裙突出了其姣好的身材,裙子屬於超短的那種。半膝式的高低長筒靴秀出了其修長的美腿,如珠絲般秀麗的長髮被綁成了馬尾式樣從頭部右邊斜搭下來,一個畫著寶貝熊一種時下很受歡迎的卡通人物粉紅色小挎包斜跨在身。
她是一路小跑來到我的面前的,那樣子就像一隻歡快的小鹿。
「抱歉!等了很久嗎?路堵車了,而這附近最近又不能隨便停車,還是送我來的老管家找了一處沒有監控探頭的地方放我下車,所以遲到了些!」說著話時櫻花的語氣有些微喘,雪白的額頭掛著細細的汗珠。
「沒有!也就半個小時而已!」我微笑著半半開玩笑的回答。沒想到卻引來了對方更加連續不斷的道歉。
看著眼前櫻花那可愛的模樣,我不禁心中一暖道:「騙你的!實際我也剛來不久,也就等了五分鐘。」
沒想到櫻花在聽後小臉一變嘟著小嘴道:「你個死騙子,壞死了!就知道騙人!」而我在聽了她這略顯曖昧的話之後不心中不禁一舒,有些飄飄然起來。
實際,昨天光頭在跟我講過關於招募軍官團的事情之後,我的腦子中不知道為什麼就立刻想到了對於帝國貴族階層十分熟悉的櫻花戰場原來,並且立刻就給她去了個電話希望能拜託其把幸村緋紅介紹給我認識。
沒想到電話那頭的櫻花戰場原在聽到我的請求之後沉沒了一會兒道:「介紹給你認識可以!因為我和幸村緋紅可以他可以說是我的好之一。不過晚找他比白天找他要容易些,因為白天的幸村行動一般飄忽不定很難找著。而且作為交換,我有一個要求,明天白天和我去約會!答應了,明天晚我就帶你去找幸村緋紅。」
約會?聽到櫻花的要求我愣了愣神。思維開始飄忽起來,約會這個詞我到底有多久沒聽到過了呢?自從地球之戰到現在?有七八年了?想到這我又想到了目前可能還在為手頭的事情所忙碌著的夜研,不過話說回來我和夜研之間真有約會過嗎?
或許是因為我突然不做聲的原因,電話那頭的櫻花戰場原的聲音變的有些緊張起來:「怎麼了?不願意?」
聽到對方如此問,我在腦子將近幾日計劃做的事情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發現除了目前首要的招募軍官團的事,關於塵風的組建已經沒有什麼事情需要我操心了。
或許我該利用這個機會放鬆一下?而且和櫻花戰場原約會的話或許會是一件比較有意思的事情?這樣想著我暫時把夜研和塵風軍的事情拋到了腦後。就約一次會試試?而且既然是托人辦事不給點東西做酬勞是說不過去的?我在腦子裡以一種商量的語氣對自己說。
「好!正好我這兩天有空,想去哪?」我故做大方的說,或許這種態度只是為了掩飾自己在外面搞外遇的心虛?
等一下我為什麼要用外遇這個詞?我在心中自我拷問道,我們明明只是普通的朋關係,朋就不能約會了嗎?在這一刻我心中的阿Q精神發揮了極大的作用。為自己找各種各樣的理由開脫。
時間回到當下,我看著因為一路小跑過來而顯得有些微喘的櫻花戰場原。靜靜的等了等,讓其稍微喘口氣恢復恢復精神。然後道:「怎麼樣?想好了去哪嗎?」我如是問。
「早想好了!我們王后廣場的遊樂場?據說那裡據說又開了幾個非常好玩的遊樂設施。」說到具體的約會行程,櫻花戰場原立刻興奮起來,她嘰嘰喳喳的對著我說她的計劃和安排,就像一隻歡快的小麻雀。
櫻花一邊這樣說著這樣的話一邊很自然的前挽住了我的手,而更要命的是,櫻花的這一看似無意識的動作使我的手寸觸碰到了她豐滿的胸部,這使我有些飄飄然起來。也就是在此時我突然有一絲恍惚,感覺身邊的櫻花戰場原就是夜研。
一股對於櫻花的負罪感突然湧了心頭,畢竟我在陪著她的時候心中卻想著其他的女人,這本身對於她就是一種傷害。
「那個!能不能不要表現的這麼親密?我們只」我有些動作僵硬的想要把手從她懷中解放出來。
「我知道,我知道我們只是朋關係。但是只是今天,只是今天讓我獨佔荊澤你好嗎?」說著櫻花用一種可憐楚楚略帶祈求的眼神看著我。
看著眼前的櫻花,我又能說什麼呢?必須承認我一直對美女的免疫力很低,何況眼前的櫻花又何止是單單能以美麗這一詞來形容呢?
個白天,我們都是在櫻花事先設計好的行程進行著活動。午十點至十二點在皇后廣場遊樂場,中午在一家叫白沙霓的情侶餐館吃飯。下午兩點三十到四點兩人一同逛了皇后廣場的DNI珠寶專賣店,從四點到晚餐以前我們一直待在YNIT一座全是高檔名品專賣店的大廈。服務員的態度很熱情,而且似忽還和櫻花有些熟悉,顯然我們的櫻花小姐不是單純的偶爾只是來一兩次那麼簡單。
當街道的路燈都亮起來的時候,櫻花又拉著我到了一家據說在周邊區域都非常出名非常好吃的路邊大排檔共進晚餐。這讓我有些吃驚,像櫻花這樣的大小姐居然也會到路邊的大排檔吃飯,而且據她自己介紹說,她和她的那些好朋經常會來這聚聚。
而整整一天的時間下來,其最終結果是我近半年的工資給徹底的報銷了。
晚八點的時候,我們終於再次回到了光頭為我準備的奔馳七千型。
「我們什麼時候去見幸村緋紅?」我一邊發動汽車一邊問。
或許是因為今天一天的活動快要接近尾聲的原因,櫻花的情緒顯得有些低落。「我和他約了,九點,在了他長去的藍彩人酒見面。打的是聚會的旗號,如果約太正式的場合,他是一定不會來的!」
我這才意識到之前可能被櫻花這小妮子給耍了,既然是好朋,那麼約個時間見面時件很方便的!?不過聽到櫻花如此回答我卻又感覺有些好奇:「為什麼這麼說?」
「你不懂!自從被強制退伍後,幸村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原本做事嚴謹認真,而且在軍事車略方面來說可以說是才華橫溢,對自己的一切都要求做事就一定要做到最好的他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沉迷於聲色犬馬的花花公子。我們也曾勸過他,讓他從頭再來,找些其他的事做做,原本從軍和到前線去也只不過是其家族希望通過以此積攢他的資歷為他以後的路子鋪平道路的一個過場了。而且以幸村過去的表現,我們相信他無論做什麼都能幹出一份事業來。可是沒用啊!無論是我們這些朋,或者幸村的家人只要是想勸誡他的話,他根本就聽不進去。現在的幸村已經不再是以前我們認識的幸村了!也可以說經過強制退伍之後的幸村是徹底的廢了。」這樣說著,座在副駕座的櫻花歎了口氣,語氣中突顯出對自己這位好的無線擔心。
看著櫻花難過,我不禁受到其影響同樣有些傷感起來,但是我還是說出了我的想法:「我不打這樣認為。如果說被強制退伍之前的幸村真的如同你所說是那麼剛毅性格的話,他是不會那麼輕易的因為一點的挫折或者一時的失意就自我放逐。如果有一個理想的平台供其重新起航的話,我相信他能振翅高飛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以緋村家的能力其實要在帝國軍中再為其謀一個職位的話或許不難?」
「是啊!原本緋紅家的家族也就是幸村的父親洛居緋紅曾經也和你是一樣的觀點,並且希望通過在軍界為其再安排一個職務令其從新振作。可是幸村不知道為什麼卻拒絕了,從那以後緋紅家還曾試圖為幸村安排其他的職位和出路,但是都被幸村果斷的拒絕了。於是從那以後緋紅家就像沒有幸村這個人似的,不再管他,有點任期自身自滅的意思。」櫻花輕聲說道。
此刻車子已經行駛了帝都內環高速,我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這還真是一個叛逆的年青人呢!?不過我不認為幸村真的是自暴自棄了,他只是在通過一種形式來掩蓋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和願望。你有聽過前聯邦的一則寓言嗎?」
「什麼寓言?」櫻花聽到我的話被激起了興趣。
「姜太翁釣魚願者鉤。等著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今天晚我就讓幸村緋紅大鵬展翅,像烈火般的鳳凰般重新振翅高飛。」我這樣說著,內心充滿著期許與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