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裝機甲 第二卷 AIR之傷 第十六章 無裡頭
    曉楚和他老婆離開基地的時候我並沒有去送行,這是我和曉楚之前商量好的,還因為我比較討厭離別時的那種氣氛。那種傷心的感覺有一次已經夠了,至今我還記得我送小曼直升飛機時候的感受,那種不捨,那種留戀,儘管曉楚那傢伙並不是小曼。

    不久以後,當我再次見到曉楚後,我才知道他那時候去的是一個叫做卡夫曼的雙恆星星系。那星系有一座太陽能轉換裝置,其供應著周邊250光年內所有帝國艦隊的能量補給。其戰略價值可想而知,所以也成為了敵方首先攻擊的重點目標。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帝國居然把這個明門的防守交給了一個由前聯邦被俘軍隊所組建的一個師進行防守。

    也正是由於這個師在遭到攻擊時的頑強抵抗使敵人不但沒能如期拿下那個能量轉換裝置,其攻擊部隊反而在趕來的帝國增援部隊和守備軍的內外夾擊之下被全殲。

    不過遺憾的是,該師的師長在那次戰鬥中陣亡,這才有了曉楚的調令和陞遷。

    說句實話,就像人有的時候看不懂人本身一樣我越來越弄不明白堪藍人到底是什麼樣的思維方式。在生活中他們瞧不起前地球聯邦出生的我們,可是在戰鬥他卻又總是把我們當做生死與共值得信賴的兄弟,在一些時候他們甚至會把自己的生命托付給你。

    更奇怪的是在與堪藍人接觸的這段過程中我驚訝的發現他們的詞彙中居然沒有一個詞含有或者與我們聯邦語中「背叛」一詞相同的意思。

    在堪天號時,閒暇中的我曾從電腦中調取過一些堪藍人的文學作品,令我驚訝的是這些小說中對於那些裸的背叛行為通常只將其稱為手段或者方法,而並不用背叛一詞。

    我曾抽時間問過N博士他們堪藍人對於背叛這種行為怎麼理解,N博士當時以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我:「背叛?那是什麼?」

    許多年以後當我對堪藍人的歷史有些瞭解的時候我才終於明白他們為什麼能建立一個如此龐大的帝國而從沒有出現過再獨立之類的事件。

    問題的關鍵就在於這個種族的文化核心詞彙就是包容。作為一個被堪藍人兼併的文明,儘管你可能在生活中遭遇到堪藍人語言或者肢體動作的鄙夷,但是在社會中無論是平民或者社會他們從沒有真正意義的出台過種族歧視或者文化歧視之類的規章,也從未出現過把智慧生物劃歸等級層次之類的政策。

    與堪藍人相處久了之後你會慢慢的感覺到在那種口頭或者言行的鄙夷和歧視中包含的更多的卻是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味道。這感覺就好像是實際他們把你當成了自己家庭中的一員,但是因為你的廢柴,所以他們憤怒。

    或許你會認堪藍人的這種文化很天真,又或者很愚蠢,因為這樣的人是很容易遭到背叛和遺棄的。

    如果你真的這麼想的話,那麼天真的就只能是你自己。因為堪藍人的文化中並不存在所謂的信任,實際你只要回過頭想想就會明白一個連「背叛」一詞都不存在的種族,又怎麼可能有其反意詞「信任」的存在?

    因此堪藍人在遭遇到背叛這種行為的時候他們首先做的事情並不是像我們那樣悲傷,或者怨天尤人,又或者放棄希望。在這種時候他們唯一可能做的事情就是想盡一切辦法補救我們稱之為「背叛者」所帶來的損失。

    所以說,實際我們也能說堪藍人很現實,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現實

    許多年以後我還會時常回憶起自己剛剛擔任基地副司令官的那段時間。

    實際雖然當時我意識到了戰爭即將到來,但是當時的我卻缺乏一種戰爭要來到的真實感。

    作為一個偏僻而且缺乏戰略價值的帝國軍基地的指揮官我感覺我們這只人類機動軍團已經被帝國以及我們那到現在還弄不清楚是什麼東西的敵人給遺忘了。

    因為除了每月例行的無人補給船給我們輸送補給以及定期通過極向通訊器的向軍區司令部簡短的匯報我們這裡的狀況外,我們可以說是沒有其他的與外界聯繫的方式。就連廖凱那只區域性艦隊每隔兩個月的例行路過都失去了。

    那時候我就感覺自己像一個雙目失聰,兩眼失明的殘疾人般盲目而無無地的等待著什麼。那種感覺令人煩躁令人不安。

    什麼?你問我為什麼不利用這段時間加強對於本團的控制?就像許多YY小說中的主人公一樣?

    我的回答是:根本就沒有那個必要,而且即便我真為控制該團而做了什麼其到底有多大效果只有天知道。

    實際我之所以會如此想是有原因的。

    軍隊本身就是一個講究資歷的地方。

    和平時期,講究的是服役期限,也就是說資格越老的兵在軍隊中往往越是被尊敬的。

    在戰爭期間,講究的則是你有多豐富的戰鬥經驗。

    至於你問新兵擔子為什麼會那麼聽話?告訴你很簡單,新兵一般在被分配來後的頭幾個月甚至頭兩年都是老兵揉虐的對象。而且是通常都是越不聽話的越是被整的最殘的,而太有個性的傢伙則直接被丟進團裡的偵察排。

    而這一切的最終結果就是新兵在到達團裡頭前兩天都是牛B哄哄的,有些人甚至自以為走在時代的前列而瞧不起老兵。但是通常兩三個月的軍隊式洗禮後他們都像孫子般的聽話。

    至於老兵麼,由於原本機動團組建的根底都是來自被收編的叛亂軍,我和這些老兵之間也都基本可以說是知根知底,再加我協助大叔師突圍一事被某些人傳的神呼其神。因此,老兵們大多對於我的感情都是敬佩加善的。

    當然也有些不服者,我也給他們公平挑戰的機會。無論是單兵作戰技術還是部隊作戰指揮,這兩項我通常隨你選。兩個項目你只要能贏了我一項,我立刻向大本營推薦你當本團團長,輸了,以後就不允許你在公開場合下和我唱對台戲。

    反正現在大家有的是大把大把的無聊時間,正愁沒地方打發,所以真要挑戰的話我也樂於奉陪。

    說到這,我忘了提一下。同樣由於在「惑星T-197事件」中出色的表現,小葬,烙餅,以及貓也都被各自提升一級並在團內進行了一些平級調動,這使的他們在不知不覺中佔據了整個團的重要位置。

    也就是說我的原始班底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控制了整個團,所以說你認為我還需要花心思建立所謂的威信麼?

    實際我認為能從表面掌握整個機動團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如果你要是真把這個團拉去打什麼慘烈的戰鬥的話,該團百分之八十以是會嘩變的。

    說到底組建本團的核心班底包括我在內,畢竟是來自地球叛亂軍的兵痞,都是一個比一個猴精的主。

    你要是想拿什麼前途,金錢,以及榮譽之類的東西去給他們洗腦的話其最終結果反而可能起到反效果。

    因為這些老兵油子比誰都清楚,什麼金錢,地位,前途以及榮譽之流的口頭許諾不過都是些空頭支票,要想得到這些東西,再怎麼著也得有命去享受啊,如果連命都丟了的話那還享受個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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