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之城. 第三章監獄風雲 第七節贏得聲望
    「警察們根本不管裡邊的人是不是有武器,他們看見人就用槍射擊,槍裡全部是實彈,而我們憲兵完全採用人道的方法平息暴亂,我們只用了非致命性武器,只有橡皮子彈和催淚彈,現在警察正在用實彈射擊,你們仔細聽槍聲。」余飛現在用媒體抬高自己。

    「我們可以提問麼?」一名女記者問。

    「可以,只要是我能回答的,我都回答。」余飛看著眼前的記者,他也算找到了點明星的感覺,女記者搶先提問:「請問你們憲兵為什麼不跟警察統一行動,你有理由說服那些警察部用殺傷性武器的。」

    「這涉及到我國憲法的原則以及行政法律的限制,首先我最為一個憲兵可以調查警察部門的違法行為,但是他們現在違反的是行政規範,他們只違反了警察內部的法規,只是違法行為而不是犯罪行為,我暫時無權調查,等這一行為上升到犯罪行為我們肯定會履行職責,我國法律規定警察和憲兵互不統屬,並無權指揮對方,只能協調,不過到現在我還沒見到警務部門的負責人跟我協調,他們一味的蠻幹,另外聯邦執法局應該負主要責任,他們看管犯人不利簡直是浪費納稅人的錢,他們丟棄武器就等於主動武裝了暴亂囚犯,囚犯們之所以發動暴亂就是因為他們平時沒有按照法律去管理犯人,嚴格的說他們根本不具備管理犯人能力,我不知道是誰通過違法的手段把一群什麼都不會的人招募到了聯邦執法局,我認為監獄暴亂的主要責任人就是那些僱傭不合格獄警的執法局官員。」余飛滔滔不絕的說其他部門的不好,顯得他是唯一正確的。

    「那暴亂什麼時候可以結束?」電視台的記者問。

    「這取決於政府的辦公效率,如果市議會或者州司法部讓警察立即撤離監獄,我想問題會很快的解決,至少市長也可以下個命令讓警察退後,憲兵有能力執行好鎮壓暴亂的任務,我們本身就是保衛國家的。」余飛還不正面回答,抓住個問題就攻擊別人。

    「那憲兵有什麼平息暴亂的好方法呢?」電台記者問。

    「我認為應該用不致人死亡的催淚彈把犯人從裡邊趕出來,讓他們放下武器投降,然後等待法律的制裁才是最好的辦法,沒有必要把所有的人都殺掉,我想警察擊斃這些人是想掩蓋某種不想被人知道的事情,或許這些人知道他們的某些秘密,所以滅口更合適。」余飛的這些話正在通過轉播車和衛星傳送到全國,其他州的人也坐在電視前可以聽他講話。

    文雍在前邊忙根本不知道余飛幹嘛,他還按照計劃用橡皮子彈和催淚彈鎮壓暴亂,旁邊的警察用狙擊步槍和自動步槍跟打仗一樣對付囚犯,不少囚犯沒有拿武器還是被警察擊斃,憲兵只是照常用催淚彈攻擊監獄大樓,不過不服輸的囚犯們很堅決的跟警察戰鬥,他們用濕毛巾蒙在臉上抵擋催淚瓦斯氣體,然後向憲兵和警察瘋狂的開槍掃射,文雍心裡也不痛快,不知道為什麼警察可以真刀真槍的打,憲兵怎麼就不能痛快的打呢,他也可以提著機槍衝進去解決所有的人,這裡不是軍隊監獄,裡面關押的人會用槍的都不多,所以不是什麼為難的問題。

    余飛在接見記者的時候還拿對講機命令,「繼續用催淚彈射擊,用喇叭向他們喊話,讓他們盡快投降,免得被警察全殺光,告訴那些罪行輕微的人,不要為一點小事把命丟了,這不值得,說的明白一點。」

    「收到。」文雍拿出早準備好的擴音器向監獄裡的囚犯喊話,他喊的話裡邊的人是聽見了,不過有囚犯還是從窗戶裡伸出腦袋喊,「我們也不想死,是這些警察要我們死,我們這次不死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的,他們拿了錢還把我們弄到這裡,這裡的獄警都不是人,沒一個好東西,與其被他們折磨死了不如拚死一搏。」

    警察的狙擊手用雷明頓700警用狙擊步槍就把喊話的囚犯的腦袋打開花,其他的囚犯繼續用槍還擊,警察也怕事情弄的無法收拾,就派出警用直升機支援,直升機上的特警向樓頂的武裝囚犯進行火力壓制,樓頂上到處是屍體,幾乎都快把樓頂鋪滿了,不過還有沒拿到槍的囚犯跑到樓頂繼續撿起槍跟警察玩命。

    余飛利用這些時間繼續攻擊本地的其他執法部門,不過他背後有不少警察,聽的十分清楚,此時警察部門的負責人也非常惱火,他們加快的進攻速度。根據警察對形勢的判斷是所有的有武器的囚犯都在樓頂,拿槍的囚徒不停的被擊斃,樓裡跑到樓頂的囚徒都空著手前來拿槍,這樣持續下去就可以把他們一網打盡,不過警察的射殺速度遠比囚犯跑出來的快,很快的樓頂上的戰鬥結束,直升機把一組特警送到樓頂,警察開始自上而下的攻擊,囚犯的屍體到處都是,他們下了飛機都沒地方落腳,踩著屍體從樓頂進入樓內。

    樓內有武器的囚犯已經不多,直升機不停的運送警察從監獄大樓頂部進攻,大樓內槍聲大作,余飛聽見槍聲心裡很得意,他失去的無非是一次實戰的機會,而賺回來的是面子,和上電視的機會。警察的屠殺非常快,幾分鐘後全副武裝的警察就從大樓裡的撤了出來,憲兵也開始撤退。

    警察局的新聞官出來向記者宣佈行動結束,他正想吹噓一下他們的成績,余飛轉身就走,記者們也都滿意的回去了,他們更喜歡余飛這樣說話比較直的人,他們早就厭倦了滿嘴外交辭令滿臉外交式微笑的新聞官,他們想知道的都知道的,得到了足夠猛的料回去可以加工出更好的新聞來。

    「收隊。」文雍帶著憲兵從監獄裡出來,監獄依然是聯邦執法局的地盤,只是裡邊乾淨了很多,已經沒有犯人了,全被處理掉了,這下他們可以輕鬆的拿工資,余飛看看這些幾乎沒開槍的士兵,「精神不要這麼萎靡,你們做的很好,今天我請客,比薩餅隨便吃。」

    兵們歡呼著,文雍開始打電話訂餐,他們才不急著返回兵營,正好可以利用這點時間放鬆一下自己,此時的各大電視台電台都在做監獄暴亂的節目,余飛穿著制服的身影出現在成百上千萬的電視觀眾面前,廣播裡還播放著採訪錄音。

    在機帆船上喝著酒看電視的徐懷慶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拿著電視遙控器,他聽完了余飛的所有講話感覺很有道理,本地的警察就是那麼壞,如果警察盡職盡責夜總會裡那有那麼多槍支?私人不能擁有槍支的法律警察怎麼執行呢,那些人至少要判刑很多年的,為什麼警察不抓呢,他是贊成余飛的,也贊成他跟自己合作,對付那些黑白兩道混的只有用黑白兩道的手段,他扔下遙控器豎起大拇指,對著電視說:「乾杯,好兄弟,我會一直你。」

    陳佳芳也躺在自己家的沙發上看著電視節目,那個帶兵搜查她的車的憲兵軍官很威風的出現在電視上,像個衛道士一樣指責其他部門無能,他的確有這個資格指責,因為只有他認真的執行法律,警察們才不會管你車上有沒有毒品和武器,只要你不當著他們的面把這些東西拿出來警察就不會管,只要你不在警察眼前開槍殺人,在其他地方殺一般也不會有麻煩,陳佳芳身為本地法官和這個城市的居民,她也知道治安不好,她的別墅外邊二十四小時都有保鏢,她上班時候法院的法警會保護她,假期裡去那也跟著私人保鏢,大法官的工資不少但是因為僱傭保鏢所以她也過的很一般,如果不請保鏢錢都自己留著,那當然是件不錯的事情。

    伍俊文躺在躺椅上喝著冰鎮啤酒看著電視,他對余飛的表現感到滿意,余飛不再是那個只知道打打殺殺的僱傭兵了,他變得越來越聰明並且很適應這個國家,在法律和制度的框架內游刃有餘經營的自己的事業,利用媒體打壓同行抬高自己,適當的使用人道仁慈來贏得聲望,他不再是那個靠出神入化的槍法混飯吃的小子了,他來本地才只有幾天,就大規模的展開行動扭轉本地的局面,還利用好了這次突發事件來擴大影響,他越成功自己的生意也越成功。

    連總統都在辦公室裡看著新聞節目,這讓一直信任司法部和聯邦執法局的總統很沒面子,司法部長是內閣成員是他提名的,聯邦執法總局的局長是他任命的,現在出了這個事情他還怎麼信任這些閣僚?議會裡的在野黨又有機會攻擊他的政策,看來只有革新才有出路,他想起來憲兵司令部轉交上來的備忘錄,國防部、國防部預算局、國防部採購局、合同審查局都在討論是否讓憲兵自己僱傭軍事承包商的問題,但是總統看這個問題的觀點卻與他們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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