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的手銬都集中起來,都帶上手銬。」文雍忙著讓士兵去車上去繩子,他們要把所有的人全部拘留,獅子城歷史上從來沒有過這麼大規模的反賭博行動,不管是M國獨立前還是獨立後,從來沒有一個肯冒著得罪所賊的危險去抓賭。賭博的人和經營賭博場所的人都被結實的捆綁起來,其中很多人身上都搜查出槍支,這些人看死了很多打手,有槍也不敢拚命抵抗,所以乖乖交了槍。
提前準備的很多口袋,憲兵們一起動手往口袋裡裝錢,很多人長這麼大也沒見過如此多的錢,眼都有點發紅。錢被裝起來以後全裝到憲兵的吉普車上。憲兵們除了收錢還收人,他們的軍用卡車幾乎都快裝不下抓起來的賭徒。
「都老實點,不許說話,小心自己的腦袋。」憲兵嚇唬被拘留的賭徒,不聽話的過去就踢幾腳,有看不順眼的上去拿槍托使勁砸腦袋,不少人的腦袋全開了花,憲兵就像沒看見似的也不包紮也不管。
完成任務的一個班押解著賭徒威風的離開賭場,門口有不少人圍觀,有的人站在一邊,還說著風涼話,「哎,有來了會撈錢的軍人了。」
「撈個屁,沒見裡邊有那個誰麼,這些人進去屁股沒坐熱就會找人把自己撈出去。」圍觀的人紛紛議論著。「我不信他能把這些人關夠一天,人家隨便從關係網裡找個人就憲兵的小少尉就會放人,警察裡是個頭目就比他官兒大,警察還不敢管他裝什麼大瓣蒜。」圍觀的人說著但沒想到憲兵會聽見。
余飛走過來看看說三倒四的幾個人,他大喊一聲;「過幾人過來,全部拘留。」這下可好說風涼話的也被抓了,有幾個不服就罵著:「憑什麼抓我們,小心我告你。」余飛這人最不怕威脅,他端著步槍一槍托一個全部砸翻在地,有幾個膽子大腦袋聰明的爬起來就跑,他出槍更快,拿手槍對天開了幾槍,嚇的幾個企圖逃跑的人爬地上不敢動。
「看你這德行就會給賊說好話,啥本事沒有還挺會為賊說話的,全部拘留帶回去調查。」余飛一句話又多抓了幾個。這可好,抓賊抓的把看熱鬧的給捎帶進去。雯倩有點擔心,走到他旁邊小聲說:「抓沒罪的人是要負責任的。」
看著說風涼話的幾個圍觀的人被抓起來,余飛也小聲對她說:「我告他侮辱誹謗攻擊執法部門,我本來是真心真意的想把這座城市改造的好點,可我動手就有人向我潑髒水,我是不會怕他們的,另外我知道本城人沒幾個乾淨的,誰保證他們沒偷過東西,沒人能保證他不犯罪,所以我可以一條條的查,每天調查一個罪名,正好鍛煉我們這支部隊,或許他們還是恐怖分子,現在壞人多,錯抓人還是有點難度。」
雯倩忽然想起一個其他州的人編的笑話,笑話就是說如果把獅子城的人全殺了肯定有冤枉的,要是殺一半肯定有漏網的,民間流行了很長時間的笑話不可以說一點根據也沒有,的確獅子城的犯罪率高,但犯罪被抓的卻最少。
卡車上裝滿了戴手銬的犯罪嫌疑人,沒收的髒款已經全裝進麻袋,然後塞進了幾輛吉普車裡。憲兵排這次可以說是滿載而歸,雯倩現在摸不清楚他要幹什麼,他會不會白吃黑,把髒款全部裝進自己的腰包裡呢?或者分給手下,來個集體貪污?現在還說不準,所以擔心他犯錯。雯倩想了一會她有感覺多餘,內政部、司法部裡設置的內部犯罪調查機構就跟不存在一樣,誰會管他,他就是沒收了一百萬上繳十幾萬也能自己拿不少,說他貪污要有證據,他真要弄錢也不會用笨辦法。她開上自己的車,跟在憲兵車隊的後邊,她想看看到底這麼處理案件。
證物倉庫多少年都沒用了可見憲兵執法的荒廢,裡邊全是塵土。余飛、文雍進去看了看都感覺這裡放東西不錯,余飛就說:「先把東西放進去吧,最後看是上繳司令部還是財政部,總之這些錢到不了我們的手裡,明地的錢是有數的。」
把抓住的人和沒收的賭具賭資都放回兵營後雯倩發現沒有軍車再進來,可出去的那會似乎他們把多數車輛都開走了,還有人沒回來他們幹嘛去了,剛才行動的也只有一個班。時間不大余飛把這些零碎事情安排妥當,文雍依舊開車從兵營出來,余飛也不上指揮車拿著對講機還坐在雯倩的車上,他用對講機不停的下命令,「看守嫌疑人的士兵注意,不要讓他們互相說話,如果有人私下說話搞串供就立即單獨關押,有人鬧事就按程序使用鎮暴武器制止,完畢。」
「報告排長,情況正常,完畢。」
余飛忽然想什麼又下了車,剛才物證倉庫裡放了很多值錢的東西,似乎鑰匙他自己拿著,但是他擔心文雍對他有想法,雖然這個人跟自已要一心的打擊犯罪集團,不可能告自己刑訊逼供但是也可能懷疑自己的動機,他把物證倉庫的鑰匙給了文雍,「鑰匙你拿著吧,反正抓一次人回來放一次東西,那東西我也用不著。」
文雍是很聰明的,審問嫌疑人的時候排長按規矩是兩人提審,自己當時也在現場,但是排長把自己打發出去拿地圖時候沈三肯定說了些什麼,根據他的想像排長肯定掌握了犯罪分子的私人財產,銀行賬號密碼之類的全掌握了,排長肯定有機會發財,這就是憲兵跟其他部隊不一樣的地方,這些錢是贓款,如果排長單獨拿出來不上繳給上級他可發橫財了,現在把這個鑰匙給自己難道是他知道自己也喜歡錢?其實人人都喜歡錢,但是余飛和文雍不是那種要用殺人搶劫等非法手段發財的人,但是從贓款裡拿錢也不是什麼太合法的,但是這一犯罪行為不侵害社會群體的利益,跟賣毒品、搶劫、開賭場有很大區別,難道他要靠這個發財,也讓自己發財。
文雍收下鑰匙開車去下一個行動地點,余飛依舊坐女警雯倩的車,雯倩問:「這次沒收了那麼多錢,你們可發財了,我要是有那麼多錢該多好。」雯倩開著車像是自言自語的說,余飛說:「想要做大事就不能貪小錢。」
「你對那麼多錢不動心?」
余飛笑了笑,「難道我沒見過那麼多錢麼?」
其實他心裡沒有把物證庫裡的錢看的很重要,錢是給人用的人不能給錢當了奴才,他十分明白自己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即使已經弄到他賬戶上的錢他也沒打算用在個人享受上,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多那有時間花那些錢。
憲兵排第二班的士兵已經在無線電裡聽到了前一次行動成功的消息,他們馬上就想快點行動早點立功,如果弄砸了那在戰友面前多沒面子,班長帶領全班的士兵封鎖了賭場前後門,只讓進不讓出賭場裡的打手可不幹了,他們立即拿出對付搶劫犯的武器跟憲兵展開武裝的對峙,當余飛得意的來到現場的時候他沒有直接帶人衝進去抓人,他口袋裡還有一件東西,這是一個炮彈上的雷管,只要扔在地上就會爆炸,但是沒有什麼殺傷力,他來到後門的時候把雷管從盒子裡掏出來仍在角落裡,一聲清脆的爆炸聲響過,
已經跟貿然闖進來的憲兵武裝對峙的賭場打手們神經已經很緊張,忽然聽見一聲響動,他們全都以為是憲兵先開火了,可這根本是無關緊要的雷管爆炸,沒有傷害到任何一個人,賭場的打手拿著各種手槍步槍就突然開火,當然憲兵不會懼怕,穿著好幾千美元一件的進口防彈衣他們怕啥,就打手那槍法根本打不到憲兵,憲兵手裡的步槍已經在自動模式下,對方先開火憲兵還要等什麼呢,他們來查封賭場變成了戰鬥,憲兵只好正當防衛,步槍連續猛烈的射擊打出暴雨般的子彈,身穿便衣的士兵也有防彈背心,便衣士兵拿著M9F軍用手槍,士兵們興奮的想凶狠的打手開火反擊。
戰鬥力不在一個檔次上的戰鬥一點懸念也沒有,打手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槍戰中還擊斃了不少賭徒,因為有些人也認為自己是有頭有臉的,所以他們感覺自己可以超然於法律之上,公然違反法律私自買槍,他們眼看憲兵要抓他們當然不肯伏法,一場戰鬥也是難免,余飛只站在士兵後邊觀戰,文雍平時抓訓練的成果現在就看出來了,自己人無一傷亡,反抗的不法之徒全部擊斃。
在賭場外坐在車上看著賭場正門槍戰的雯倩心裡激動不已,從來沒有執法部門如此強勢的鎮壓犯罪集團,她聽見槍聲高興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個剛剛認識的憲兵軍官果然很強悍,來這裡這麼短的時間就敢下手,他真不怕自己被犯罪集團暗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