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學兵,你有什麼看法?」美女蛇最希望的是秦學兵能夠直接佈置一座大陣,將所有人困死在裡邊。
「之前的方法肯定行不通。」秦學兵仔細查看,山寨前邊地勢開闊,根本沒有藏身的地方,如果按照之前的辦法吸引火力,恐怕人還沒靠近就先挨槍子。
而且這裡的僱傭兵訓練有素,未必會像之前一樣一股腦衝出來,想要將所有人都吸引出來,基本不可能。
「要不咱們用狙擊戰術?」大尾巴狼覺得這是個可行的辦法,這裡距離苗家寨大門,八百米不到,完全在狙擊步槍的射程之內,只要苗奎和苗冬瓜出來,兩顆子彈就能解決他們。
「他們要是死了,那咱們就虧大了。」秦學兵惦記著苗奎和苗冬瓜的資產,若是射殺他們,那這些錢就白白便宜銀行。且大多數毒梟是選擇瑞士銀行。
「那怎麼辦,等他們外出?」大尾巴狼小聲嘀咕著,毒品交易高峰期已經過去,這段時間苗家兄弟幾乎不大可能外出。
「有一個很危險的辦法,且有可能弄死苗奎和苗冬瓜。」秦學兵歎了口氣,如果不是沒有選擇,他並不願意用這種方法。
但此時,只能替苗家兄弟祈禱,希望他們足夠命大,不然秦學兵只能帶著他們的人頭回去。
「開始佈置吧,爭取早日回國。」秦學兵並不願意在這種鬼地方呆太久,環境太過惡劣。
入夜時分,苗家寨開始狂歡,這是苗家寨的傳統,除了守衛人員,所有人都可以參加。
寨子裡燃起十幾堆篝火,火堆上架著雞鴨牛羊,旁邊擺放著好幾個大酒桶,男男女女縱歌跳舞。
這是一場誰都不會寂寞的狂歡,有家庭的人可以帶著家屬縱情狂歡,單身漢也不要緊,寨子裡還有一群從世界各地買來的女人,供他們縱情玩樂。
但歌舞狂歡只是表象,苗家寨的守衛依然嚴密無比,如果有人認為可以在這時候滲透,絕對會死得很慘。
狂歡的夜裡沒有寒冷,在火堆旁跳舞狂歡,很多人都已經留下汗水,也有人摟著女人到角落歡愉。
守衛們很盡職,但也小聲嘀咕著今晚那個女人會屬於誰,那個有家庭的男人會找野女人,誰家的媳婦會上別人的床。
苗奎和苗冬瓜也加入狂歡的行列,有專屬於他們的女人,十好幾個,兄弟倆不分彼此,玩膩了還可以賞賜給手下,反正這裡每年都會買來很多女人,受不了自殺的就充當肥料,讓罌粟花開得更盛。
狂歡仍在繼續,突然一陣風吹了進來,火苗微微傾斜。但沒有人會感覺寒冷,甚至感覺這陣風很暖和,像似暖風。
這的確是一股暖風,在寒冬臘月出現,太不正常。可所有人都不會留意到這一點,只顧著狂歡。或許有守衛擦覺到,但也不會認為不正常,只認為這陣風吹得人很舒服。
狂歡**不斷,暖風一陣接著一陣,讓人感覺悶熱,很多人都脫掉衣服,光著膀子尋歡作樂。
時間一久,悶熱依舊,讓人煩躁,有人因為搶女人發生爭執幹架,但這種事也時有發生,這裡的人早習以為常。
只是今晚這種是有些多,但這裡的人不但不阻止,反而在旁邊鼓勁,甚至有人開始對賭,賭錢,賭喝酒,賭女人。
「秦學兵,真的管用嗎?」美女蛇看著秦學兵不停地扇扇子,額頭都冒出汗水,趕緊伸手幫他擦掉。
「應該能成,除非裡面所有人都趕特種兵一樣,心性無比堅定。」秦學兵這是準備讓苗家寨內部亂起來,相互廝殺,坐收漁翁之利。
秦學兵之前通過堪輿發現這裡的風水雖然不好,但地底有一條不小的火龍,於是想用這條火龍做文章。
在奇門,火龍也是一種龍脈,性屬火、邪,長期處於這種環境能讓人心煩氣躁,失去理智,邪性大發。秦學兵現在做的就是把火龍的能量釋放出來,通過陣法和玉扇傳遞到苗家寨。
「有效果,苗家寨已經裡面已經出現群毆。」大尾巴狼拿著望遠鏡,看到火堆旁有兩群人幹了起來。
「差不多了,讓森林狼開始行動吧。」秦學兵認為單單用陣法並不夠,這時候還需要其他手段刺激這些人的神經,讓這些人更煩躁,更慌亂,只有這樣才能徹底亂起來。
「森林狼,打完一個彈夾,然後撤退,甩掉追兵。」大尾巴狼通過耳機傳達命令。
「住手,全都給我住手。」苗冬瓜怒吼著,小打小鬧他可以不管,可大規模群毆他就不能不管,否則長此以往,苗家寨還不仇敵混亂。
重賞,重罰,這是苗冬瓜的原則,也是苗家寨能屹立金三角十幾年最根本的原因。
如果是在以前,他這一聲怒吼,底下的人肯定馬上停手。可是今晚,他們肝火旺盛,心浮氣躁,早就急紅了眼,苗冬瓜的話竟然被充耳不聞,拳頭往死裡招呼。
「反了,你們這是要反了!」苗冬瓜拔出手槍,準備對空射擊,鎮住這些混蛋。
可是,他還沒扣下扳機,槍聲就響了,一個漢子倒在血泊中。
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苗冬瓜也愣住,他根本就沒想殺人,也清楚這個時候殺人會引起多麼嚴重的後果,因為他這叫不分青紅皂白亂殺人。
在任何時代,管理者不分青紅皂白亂殺人都會引起嚴重的後果,重則底下人不服,趁機報復;輕則人心散去,醞釀大禍。
但苗冬瓜並沒有開槍,他很清楚槍聲是從外邊傳來的。可是他手裡拿著槍,不是他開槍也要算作他開槍,正所謂黃泥沾褲襠。
「苗老二,我弟弟犯了什麼錯,為什麼要殺他?」一名壯漢站了出來,雙眼血紅,滿是仇恨。
「不是我開的槍。」苗冬瓜舉槍對著這人,只是要震懾住這傢伙。
然而槍聲又一次響起,這名漢子也倒在血泊中,但他並沒有馬上死去,嘴裡還嘀咕了一句:「好狠的心。」
「老大亂殺人,這是不讓大家活了,殺了他,我來當老大。」一名僱傭兵首領大喊著,他也參與群毆,也覬覦苗家寨老大的位置。
在火龍氣息的作用下,這些人早已失去理智,又有人帶頭,馬上就紅了眼,朝著苗冬瓜撲了過去。
苗冬瓜終於開槍,殺了一人,然後吼道:「殺,把它們全殺了。」
但不是只有苗冬瓜有槍,其他人也有,還是突擊步槍,輕機槍,可以直接掃射。
僱傭兵首領平時為人豪邁,很得人心,再加上這裡邊的人大多處於喪失理智的邊緣,一有人帶頭,馬上就紅了眼,抬槍就射,竟然射中苗冬瓜的大腿,還好苗冬瓜就地一滾,護衛隊有來的及時,不然已經沒命。
「亂了,亂起來了。」大尾巴狼笑了起來,對面已經槍聲大作,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希望苗奎和苗冬瓜命大!」秦學兵替他們祈禱,他不但要這兩個傢伙的資產,還要把他們帶回國內,接受法律的審判,然後用奇門秘術,讓他們在極度痛苦中死去。
「這兩個毒梟都有護衛隊,應該能夠活下來。」大尾巴狼也不能肯定,在這種混戰中,誰都可能沒命。
「什麼情況?」
「看來有人要造反,我們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又不管我們的事,一邊看著就行。」
槍聲大作,守衛們卻都愣住,剛才還用拳頭,現在用上槍支,那一會還不得用上手雷、炮彈。
轟!一顆手雷爆炸,掀翻了一群人,炸死的卻不知道是哪方的人,準確的說,應該是兩方的人都有。
「刺激,看得我都想下去幹一場。」
有些守衛的腦子已經不清醒,在血腥味的刺激下,雙眼冒紅光,綻放出嗜血的光芒。
「別傻了,下去,指不定就被人一槍崩掉。」
有些守衛腦子還算清醒,知道這時候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
可是這時一顆子彈劃破長空,精準命中一名守衛的心臟,馬上倒地斃命。這顆子彈徹底激發守衛們的血型,嗷嗷地開槍,其中一人還大喊著:「干!那個該死的二寨主上次扇了我一巴掌,現在又亂殺人,我要殺了他。」
「可惜不能留下來看完整場戲!」森林狼歎了口氣,提著狙擊步槍開始撤退,擔心還有人保持清醒,會追上來。
「不過能親手挑起這樣的戰火,這一次金三角之行,值了!」森林狼嘴角微微翹起,剛才所有射殺對象都是精心挑選的,在完全聽不到聲音的情況下,他只能根據動作判斷。
事實證明他的判斷完全正確!
「亂了,這一戰已經沒有多少懸念了!」美女蛇終於放下心,繼續幫秦學兵擦汗,一臉柔情。
「的確,那些人都瘋了。」秦學兵笑了起來,戰鬥並不會讓那些人平靜下來,只會讓他們更加憤怒、仇恨,讓戰鬥變得更加激烈。
「怎麼回事?寨子裡怎麼亂成這樣,難道那些該死的特種打過來了?」圖林帶著一支隊伍早早就走出苗家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