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豪的汝窯棋碗是從一個名叫李佑的商人手裡弄來的,為了這件瓷器,他親手殺了李佑一家四口。不過李佑還有個哥哥叫李佐,當初分家的時候分走另一個棋碗。
得知這些後,坤豪就再沒有用處,秦學兵給他一個痛快,然後就帶人離開:「賬號裡那些錢我就不要了,有這件汝窯足以。」
「接下來怎麼辦,直接去苗家寨?還是先讓美國佬送錢過來?」美女蛇問道。
「你也該休息一晚,明天再去苗家寨,至於那些美國佬,讓他們再睡幾天吧,反正死不了。」秦學兵現在最迫切的就是抓到苗奎和苗冬瓜,把這兩個仇人帶回京城接受法律的審判,然後再用奇門秘術讓他們在痛苦中死去。
「也好,養足精神才能面對苗家寨龐大的勢力。」美女蛇已經勘察過,苗家寨的地形遠比加納村險惡,人馬更多,裝備更精良,且訓練有素,不好對付。
「圖林,你確定看到特種兵?」苗奎不動聲色,他是個陰沉的人,做事喜歡謀而後動,當年血洗秦家就是他一手策劃的。
「大寨主,確實是特種兵,而且通過槍聲大致可以判斷是九五突擊步槍,應該是華夏特種兵。」圖林雖然是半路出家,但對槍械非常瞭解,對很多槍械的聲音都很熟悉。
「華夏特種兵,那之前那批人也是華夏的,我們什麼時候招惹到他們?」苗奎的眉頭皺得很高,苗家寨是產毒大戶,但產品全都銷往東南亞,跟華夏無仇無怨。至於東南亞那邊的分銷商會不會把毒品銷往華夏,哪跟他們沒有半點干係。
「大寨主,我們不得不防,那些特種兵的報復心很強,加納村估計已經被滅。」
圖林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而且這件事有些蹊蹺,第一次華夏特種兵攻擊我們的時候出現納加,進攻加納村的時候有出現納加,我懷疑是這些人控制著納加。」
「納加,真有這種東西?」苗奎雖然業主在湄公河畔,自然不相信納加這些玩意。
「大寨主,千真萬確,身子跟蛇一樣,頭上長子獨角,還是四隻爪子,每隻爪子各有四個腳趾。」
圖林自喜地回憶當時的場面:「更恐怖的是納加刀槍不入,力大無窮,擦之即傷,碰之即死。大首領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問其他人,幾乎所有人都有看到。」
「這不就是蛟龍嗎?」苗奎看向苗冬瓜。
「確實,神話故事裡,有些蛟龍就是這個樣子。」
苗冬瓜不在意地揮了揮手,笑道:「大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苗家寨兵強馬壯,不用太擔心這些特種兵。」
「這些特種兵要是就纏著不放,也不是個事。」苗奎歎了口氣,特種兵不是一般的兵種,說不定這些人就埋伏幾天幾夜,突然一槍把人給崩了。
「他們到底因為什麼找上我們?」
苗奎又把話題繞回原點,突然臉色一變:「冬瓜,你說會不會是因為二十年前的事?」
「大哥,怎麼可能,這件事已經過去二十年,誰還會翻這些舊案?而且這種事頂多勞煩警察,怎麼可能派遣特種兵找上門?」苗冬瓜搖頭說道。
「可除了這件事,我再想不起有哪間是跟華夏方面結仇,或者是手底下的人辦錯事?」苗奎很難想到其他可能。
「大哥,別想了,如果華夏方面真要跟我們過不去,有沒有找到答案並不重要。重要的還是我們自己的底子是否夠硬。」苗冬瓜更喜歡用實力說話,在金三角這種鬼地方,華夏方面再強大也沒有,不可能派遣大部隊。
「也對,不過這段時間得讓兄弟們做好警戒。」
苗奎想了下,又道:「圖林,現在你就是僱傭兵首領之一,你帶回來的這些人全部歸你統領,這段時間你就負責巡查周圍山林,等過了這段時間,再給你補齊建制。」
「是,謝謝大首領。」圖林興奮不已,從隊長到首領,無疑是一次大跨步,能拿到的錢也更多。
不過對於這次任務他深深擔憂,那些特種兵的槍法他已經見識,個個槍法如神,如果真的遭遇他們,會不會有子彈咬向自己。
苗家寨對面的高山上出現一行人,個個身著迷彩,趴在管理叢裡,即使有人從他們旁邊走過也難以發現。
「天險絕地!」大尾巴狼看了一會,有感而發,如果讓他和他的小隊駐守這樣的地形,有重機槍和足夠的彈藥,能頂住兩個連的攻擊。
苗家寨的地勢很獨特,摘自前邊是開闊的平地,用以種植罌粟。寨子在山谷裡,構成山谷的卻是兩座兩座石頭山,只需要在山谷谷口修建一座城牆就能抵禦大規模的攻擊,而苗家兄弟也確實這麼做,而且做得更絕。
他們依山鑿洞,兩座山上有十幾個洞口,每個洞口都是相連的,可以對外作戰。只要在每個洞口配一挺重機槍,那幾乎無敵。
「後山呢?」大尾巴狼又問道,只有美女蛇這些人才去過後山。
「後面是一條長長的峽谷,七彎八繞,地形非常複雜,且守衛很嚴密,也建有一座小城牆。當時我們解決城牆上的守衛,剛摸進去百米就被發現,然後開始逃亡。」美女蛇苦笑著,這裡的地形再加上嚴格的戒備,幾乎無解。
「照你這麼說,這地方不但是天險絕地,還是天險死地。」大尾巴狼苦笑不已,如果是在戰場上,碰到這種地形,只要投放大量燃燒、催淚之類的炮彈就能把人弄死在裡邊。
可這裡是金三角,大部隊進不來,小規模的部隊根本奈何不了這種地形。
「梓菁,學兵什麼時候能回來?」秋韻又把葉梓菁找過去,一天沒見著兒子她就著急一天,何況現在已經第三天。
「嬸子,我也聯繫不上。」葉梓菁暗自苦笑,秦學兵去那邊就斷了通訊,這會指不定在那個山窩裡窩著。
「丫頭,你告訴嬸子,學兵去緬甸做什麼?」秋韻覺得事情沒有表面那麼簡單,否則秦學兵怎麼可能不聯繫葉梓菁。
而且秦學兵又兩次尋寶記錄,她最擔心的就是秦學兵又出去尋寶,又碰上那些恐怖的怪獸。
「學兵走得急,也沒來得及跟我說。」葉梓菁咬緊牙關,無論如何不能告訴秋韻,秦學兵去金三角救人,去跟大毒梟拚命。
「丫頭,別瞞著嬸子,學兵出院門,就算沒有告訴你,也會告訴他爺爺,你不可能不知道。」
秋韻拉著葉梓菁坐下,歎了口氣:「你就說吧,學兵是不是有危險?」
「嬸子,你放心吧,他不會有危……」葉梓菁話沒說完,趕緊就閉上嘴巴,意識到自己說漏嘴。
「你這丫頭,還說不知道?」秋韻拉著葉梓菁的手,不自覺的用力,顯得有些迫切。
「嬸子,學兵去金三角確實有很重要的事,但不會有危險,你可能還不知道他的本事。」
葉梓菁說起他們尋寶的故事,去緬甸對付麻生家族和冥河教,收服小黑、小白和小紅,大戰鱷魚怪:「所以嬸子你完全不用擔心,只要學兵布下陣法,就算幾百人也能對付。」
「原來不是籐沖尋寶,而是去緬甸,還遇到這麼多事情,那媒體報道的都是假的。」秋韻皺起眉頭,不過很快就釋然,那些事情是不可能公佈出去,否則寶藏的歸屬權就會屬於緬甸。
「不行,以後再不能讓你們出去尋寶。」秋韻二十年沒見到兒子,更關心兒子,和葉梓菁的目前一樣,根本不願意小輩出去冒險。
「我說這些幹嘛!」葉梓菁暗自嘀咕,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不過秋韻不再追問,也讓她鬆了口氣。
「對了梓菁,你還沒告訴我學兵到底去金三角做什麼?」
葉梓菁心裡苦笑,還是小看了一位母親急切的心理,於是說道:「我們師門一位師姐在金三角出了點事,學兵過去幫她解決麻煩,等事情處理好了就回來,嬸子您就別擔心了。」
「丫頭,你這是準備跟嬸子頑抗到底?」
秋韻歎了口氣,又道:「算嬸子求你,你就告訴嬸子到底發生什麼事,讓嬸子心裡有個底。」
話說到這個份上,又是未來婆婆,葉梓菁也不好再隱瞞,只能把美女蛇幫秦學兵追查仇人,反而被追殺的事情說了一遍:「不過這些只是小事,跟那些怪獸比起來,毒梟什麼都不是,不然我也不可能安心留在家裡。」
「丫頭,你就別硬撐著,你心裡也擔心吧?」秋韻是過來人,知道這種等待的滋味,但她也知道葉梓菁是怕她擔心強撐著,對這個未來兒媳婦有滿意了幾分。
「不過我們也不能這麼乾等著,金三角那邊的形勢無比混亂,我們也不知道學兵到底是惹了哪方勢力,要是跟軍閥斗上……」秋韻想想都覺得可怕,再也坐不住,趕緊走出去,準備查查具體發生什麼,心裡也有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