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別被他們嚇住亂認罪,我就不信他們敢開槍殺人。」中年婦女一腔硬氣,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丈夫會殺人,當年她就是看中這人的善良才嫁給他的。
「我本來以為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但那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該來的還是要來。」楊文泰笑了起來,但笑容中滿是苦楚,現在的生活是多麼幸福,可是馬上就要失去了,當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當年你就應該有心理準備。」秦學兵冷笑著,他可以發誓,絕對會讓對方欲死不能。
「老公,你是說真的?」中年婦女仍不敢相信。
「當年我鬼迷心竅,鑄成大錯,所以這些年我一直致力慈善,希望能夠彌補這些罪過。」楊文泰苦笑著。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中年婦女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她不相信,可又不得不相信。
「老婆,對不起,騙了你。」
楊文泰苦笑著,然後看向秦學兵:「你殺了我,給你的家人報仇,但請放過我的家人,他們是無辜的。」
「無辜,你有資格說無辜兩個字嗎?我奶奶,我叔叔不無辜嗎?」秦學兵冷笑著,他不知道該怎麼做,但如果秦老爺子想要如此報復,他絕不會手軟。
「求你,放過我丈夫吧,他已經知錯了,當年的事,我們可以補償。」中年婦女突然跪了下來。
「補償,人都已經死了,你們那什麼補償?」秦學兵冷笑著。
「我們可以給你錢,所有的錢,求你放過我老公吧。」中年婦女哭求著。
「錢?有錢很了不起嗎?有錢就能買命嗎?」
秦學兵哼了一聲,突然笑了起來:「慈善家,殺人兇手,這兩個詞彙聯繫在一起,相信媒體一定很感興趣。」
「求你,放過我爸吧。」年輕人也跪了下來,他也算認識到秦學兵有多狠了,不但要殺他父親,還要毀掉他父親的名譽,成為公眾唾棄的對向。
「兒子,別說了,我這是罪有應得,怨不得別人。」
楊文泰歎了口氣:「你想讓我怎麼死都可以,但我請你放過我的家人,他們跟這件事沒有關係。」
「這件事我可做不了主,你應該知道自己當年犯下的是滅門。」
秦學兵冷笑一聲,說道:「當年你們一共有四個人,其他三個在哪裡?你們有沒有聯繫?」
「我求你放過我的家人。」楊文泰似乎抓到秦學兵的痛腳。
「你是準備威脅我?」秦學兵一臉戲謔。
「求你放過我的家人。」楊文泰重複著。
「你知道嗎,我最喜歡被人威脅,因為我也想知道人的嘴巴可以硬到什麼程度,好好享受吧。」秦學兵微笑著,畫了一道靈符。
楊文泰無聲無息地倒下,但並不是昏迷,而是承受者難以想像的痛苦,卻口不能言,只能抱著腦袋,抽搐著,口吐白沫。
「爸,爸,你怎麼了?」年輕人抱著父親,著急、心痛。
「求你,放過我老公吧,氣你了。」中年婦女朝著秦學兵磕頭。
「放心吧,他死不了,只是方便他說實話而已。」
秦學兵不急不慢,過了五分鐘才化解靈符,微笑著:「楊先生,我想你可以說實話了吧?」
「我說,我都說。」
楊文泰驚恐無比,那種滋味根本不是人所能承受的,就算是魔鬼也要喪失抵抗的勇氣:「他們三個分別是曹武德、苗冬瓜和苗奎,當年我們在鷺島打工認識的。但發生那件事後,我們就各奔東西,從此在沒有聯繫。」
秦學兵皺起眉頭,只知道名字,這也太籠統了,且全國同名同姓的太多了,根本沒法進行推算:「想清楚點,他們有什麼特徵,是哪兒人?」
「曹武德家在東北冰城,比我大兩歲,臉上有一顆大痣。苗冬瓜和苗奎是一個地方的,但我也不知道是哪的人,當年他們好像都很忌諱提老家的事,也從來不跟我們提起。」楊文泰說道。
「讓相關部門先查一下曹武德,然後順籐摸瓜,看能不能把苗冬瓜和苗奎兩個人挖出來,沒問題吧?」秦學兵看向美女蛇。
美女蛇點頭說道:「回頭我就讓那邊的相關部門抓人,楊文泰,走吧,你已經被正式拘捕了,走吧。」
「我能跟家人說幾句話嗎?」楊文泰乞求道。
「我們在樓下等你十分鐘。」秦學兵笑了下,眼中滿是戲謔。
「老婆,兒子,對不起。」楊文泰歎了口氣,他能想像到這母子以後的生活肯定不好過,將會從慈善家的妻兒變成殺人犯的妻兒。
「老公,你快走吧,從窗戶上爬下去。」
中年婦女拉著丈夫就往窗邊走,不過楊文泰卻掙脫了,他很清楚,如果自己走了,秦學兵絕對會殺了他的妻兒:「沒用的,你也知道他們是特殊部門的,一旦較其真,沒有人能從他們手裡逃走。」
頓了下,他又說道:「當年是我殺了他的家人,無論承受什麼後果都是罪有應得。所以你們要記住,千萬不要想著報仇,記住了嗎。」
「爸……」年輕人愣了一下,他還沒想起這茬,可是,殺父之仇能不報嗎。
「老婆,你一定要看著兒子,別讓他做傻事。」
楊文泰鄭重地說道:「我是殺人犯,差點造成滅門慘案,是罪有應得,你們根本就沒有資格報仇。」
事情告一段落,楊文泰被帶進拘留所,秦學兵等人則進入軍區,正好狼牙小隊和飛鷹小隊的對抗已經結束,眾人可以齊聚一堂,喝個痛快。
「第一杯敬秦老弟,讓我們體驗了一次神奇之旅。」飛鷹舉起酒杯,這一次沙漠尋寶之旅,絕對終身難忘。
「第二杯,敬殷柔、孫剛、葉瓊和賴勇,希望有機會能夠再次合作。」飛鷹再次舉杯。
「第三杯敬老對手,狼牙。」
飛鷹又一次舉杯,酒到杯空:「大家都別愣著,吃菜,我們軍區的菜雖然不如酒店精緻,但絕對夠份量。」
飛鷹本來想留秦學兵多住幾天,但秦學兵現在根本沒有心思遊玩,翌日便匆匆返回京城,剛進家門,兩隻小鸚鵡就飛了過來:「回家,歡迎回家。」
秦學兵伸出手臂,讓兩隻小鸚鵡停下:「不錯,有進步,語調比之前準確多了。」
「哥,你回來了。」
秦曉曉也迎了上來:「沙漠裡都發生什麼好玩的,快跟我講講。」
「這個算不算好玩的?」
秦學兵把小龍提了出來,秦曉曉馬上就瞪大眼睛:「哥,這是龍,我沒有看錯吧?」
「沒看錯,在地下河找到的,而且它的身體還能變大變小。」
秦學兵話音一落,小龍就被秦曉曉逮住,用力一拉,身體跟橡皮筋一樣變長,令秦曉曉十分興奮:「好好玩的小傢伙。」
「可憐的小龍!」
秦學兵苦笑著搖頭,他發現秦曉曉跟葉梓菁有一個共性,那就是蹂躪寵物:「對了,爺爺在家嗎?」
「在呢,跟莫老在院子裡下棋。」秦曉曉提著小龍往裡走,把小龍的身體拉得很長,開始打結。
秦老爺子和莫老正棋力相當,殺得如火如荼,等秦學兵走到旁邊都沒有發覺,各自苦思著接下來該怎麼走。
「倆老頭都成棋癡了,每天不殺兩局都不自在。」秦曉曉有時挺鬱悶的,陳老和莫老已經成為大宅門的常客,幾乎每天都要來下兩局,可經常因為下的太入迷,耽誤吃飯。
「還沒到吃飯時間呢,你這小丫頭可別攪局。」秦老爺子落下棋子,有些怕秦曉曉了,一到吃飯時間,這丫頭就會跑出來攪局,要是不聽勸,棋子都給你沒收了。
「咦,學兵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秦老爺子這才發現,秦學兵竟然站在身邊。
「才剛到家。」秦學兵就在一旁看著,他雖然是臭棋簍,但看著高手下棋,也挺有意思的。
「這一路上都累了吧,曉曉,讓小徐給你哥弄些吃的。」秦老爺子吩咐道。
「好。」秦曉曉應了一聲,手裡依然拉扯著小龍。
「等等,你手上拿著什麼東西?」
秦老爺子又把人喊回來,秦曉曉獻寶一樣把小龍放倒桌子上:「爺爺你看,是條龍呢,哥從沙漠帶回來的。」
「媽呀,還真是龍?」秦老爺子和莫老都是一驚,獨角,四爪,這不就是蛟龍嘛。
「你小子,連龍都能弄回來,這次又碰上不尋常的吧?」秦老爺子皺起眉頭,其實他並不希望秦學兵出去冒險。
「爺爺慧眼如炬,不過這次真沒碰上危險,整個隊伍都沒有受傷。」
秦學兵笑著說道:「而且這次出去,真的是長見識,在沙漠裡竟然發現天坑,天坑底下連著地下河,地下河又形成了一個方圓兩百米的大湖,湖裡有水鬼、跟小黑一樣大的蜥蜴怪、長尖角的怪魚。當然,最大的發現還是小龍,這小傢伙可是地下世界的王者,那些水鬼、蜥蜴怪只聽到它的聲音就全跑沒影了。」
「哥,水鬼長啥樣?」秦曉曉無比好奇,後悔這次沒跟著秦學兵一起去。
「是不是水猴子?」莫老也跟著問道。
「就是水猴子,跟猴子差不多,但特別巨大,正常的能有一米五高,也有一隻長到兩米,莫老您也見過?」
「七十年代,下鄉時見過,我一個朋友就是被水猴子拉下水死的。」莫老歎了口氣,想起一段詭異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