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門相師 第一五八章:復仇之路(中)
    秦學兵聽老爺子說過,當年一共有四個人,雖然都蒙著臉,但其中一個脖子上有一個月牙形胎記。只是沒想到今天竟然會碰上一個同樣長著月牙形胎記的年輕人,所以才出口詢問,沒想到竟然真的找到另一個脖子上長著月牙形胎記的人。

    當然,秦學兵現在也不可能肯定那個年輕人的父親就是當年的兇手,只能說找到線索,具體的還要深入調查。

    「如果是,你準備怎麼辦?」葉梓菁反而有些矛盾,血債需要血來還,當年那四個兇手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

    可是有一點,秦老爺子家人被殺,是否也要通過同樣的方式進行報復,那樣做是否太過殘忍。

    「還得看老爺子和曉曉的意思,當當年的兇手,肯定要受盡人世間最大的痛苦。」秦學兵也不知道具體要怎麼做,關鍵還要看秦老爺子的意思,老人家已經因為這件事痛苦了二十年。

    「那我們現在是直接找上門去?」葉梓菁覺得也沒必要把事情搞得太複雜,直接上門,用秘術逼問,很快就能得到答案。

    「四個人,一個都不能漏下,找美女蛇幫忙。」秦學兵並不知道其他三個兇手在哪裡,還是要通過美女蛇手中的力量抓人,免得被聽到風聲,跑到國外去,那會麻煩很多。

    秦學兵直接撥通美女蛇的號碼:「你現在還在克拉瑪依,還是已經把東西運到京城了?」

    「在克拉瑪依,軍區裡邊。」美女蛇有些鬱悶,本來把東西運回京城,任務就算結束了,可那些老學者不知道發哪門子風,竟然跑到克拉瑪依,她只能繼續肩負運輸這批珍貴文物的任務。

    其實原因很簡單,這批文物在地底呆的太久了,現在出土了,必須在最短時間內進行維護。其實這些事應該是跟隨尋寶一起的,可當時一方面要面對夜刺組織,一方面要面對怪物,專家團是根本不可能共同前往。

    所以,那些專家一聽說寶藏已經出土,馬上就趕了過來,力求盡量保護包這批文物。

    「有件事需要你幫忙,我現在在文化街這邊,你過來吧。」秦學兵說道。

    美女蛇有些摸不著頭腦,秦學兵精通奇門秘術,又有她們部門的證件,應該很少有搞不定的事情。不過她也沒耽擱,很快就感到文化街:「發生什麼事,急急忙忙讓我趕來。」

    秦學兵把事情說了一遍:「你覺得這件事情怎麼處理比較合適?」

    「先去拜訪一下這個長著胎記的,把事情摸清楚再說。」美女蛇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畢竟這是秦學兵的家事,而且事情也都還沒搞清楚,到底是不是仇人還很難說。

    「那就走吧!」秦學兵用玉筆稍加推算,不難找出長著月牙形胎記那傢伙的家庭住址。

    秦學兵按下門鈴,內門打開,是一個中年男人,脖子上也長著月牙形胎記。他問道:「請問你們找誰?」

    秦學兵拿出證件,遞了進去:「我們有件事,需要你配合調查。」

    機密部門的證件一般都不為人所知,但卻很嚇人,中年男人也不敢怠慢,連忙開門把他們迎了進去:「請問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老公,他們是誰?」書房裡走出一個中年婦人,保養得很好,像似年輕的少婦,舉止投足間,還有一股學者的氣質。

    「我們是來請你先生配合調查一件案子的。」秦學兵微笑著,只是眼神頗為冰冷。

    中年婦人有些急切,問道:「案子?我老公是合法商人,能與什麼案子有關?」中年婦人有些急切地問道。

    秦學兵沒有直接回答,用玉筆推算之後,問道:「你是楊文泰對吧?」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沒錯。」

    秦學兵笑了起來,只是笑聲中沒有半點感**彩:「沒錯就好,那你是不是可以把二十年前的事情交代一下。」

    「二十年前?」

    楊文泰愣了一下,然後神色中閃過一絲驚慌,卻又馬上恢復平靜,說道:「二十年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二十年過去了,這個世界變化太大了,很多人,很多事都容易忘記,看來不吃點苦頭,你是想不起來的。」

    秦學兵拔出九二式手槍,臉上仍舊微笑著:「你說我第一槍應該打你身上那個部位?手臂,還是大腿?」

    槍支,拿在手裡可以壯膽,可在別人手裡,則會讓人恐懼。楊文泰本能地感到恐懼,後退一步:「你……你想幹嘛?」

    「你想幹嘛?」

    相反,中年婦女卻絲毫不懼,竟然佔了丈夫面前,瞪著秦學兵:「你們到底是誰?綁匪嗎?你們是警察,警察就能隨便拔槍嗎?信不信我告你們濫用職權。」

    「楊先生,你的妻子比你有勇氣,也很愛你,相信你也很愛她吧?」

    秦學兵仍舊微笑著,有點兒邪氣,但更多的還是陰冷:「如果我殺了她,那你是不是會很難過,很痛苦?」

    「你,你是特殊部門的人,但也不能亂殺無辜。」楊文泰趕緊把妻子拉到身後,生怕秦學兵發瘋開槍。

    這時,門被打開了,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看著秦學兵拿槍對著自己的父母,趕緊站到父母面前:「是你,你到底想幹嘛?」

    「看得出來,你們一家人感情很好,過得很幸福。」

    秦學兵突然收起手槍,大大方方地坐在沙發上:「楊先生,我覺得我們可以坐下來談談,你也不想我殺了你的妻子和兒子吧?」

    「你……你們是綁匪?」年輕人剛回來,顯然沒弄清楚狀況。

    「我們不是綁匪,但比綁匪更恐怖。」秦學兵似乎沒有一點火氣,把證件拿出來,放到桌子上。

    年輕人看過之後,鬆了口氣,又怒道:「那你們為什麼拿槍對著我爸?我爸可是克拉瑪依著名的慈善家。」

    「慈善家?哈哈……」秦學兵突然大笑了起來,當年的殺人兇手,滅人滿門,搖身一變,竟然成為慈善家了。

    這個世界也太諷刺了!

    「楊先生,我們既然能找上門來,你就逃不掉了,老實交代吧,還能少吃些苦頭。」葉梓菁適時地開口,其實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尤其是聽到慈善家三個字。

    「我真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楊文泰很冷靜,當年他們並沒有留下線索,且二十年過去了,早就成為無頭冤案。

    「那麼看來,只能讓你吃些苦頭了。」葉梓菁冷哼一聲。

    「你們到底想幹嘛?」

    年輕人連忙說道:「我爸是慈善家,你們不能對他用刑,不然我絕對我投訴你們的。」

    「慈善家?殺人兇手也能叫慈善家嘛?滅人滿門也能叫慈善家嗎?」

    秦學兵突然吼了起來:「楊文泰,你不會忘記吧,二十年前,鷺島,你們四個是怎麼闖入哪家民居,是怎麼殺了那個人的妻子和兒子,還砍了那個人一條手臂?」

    「你,你說什麼?」

    年輕人愣了一下,慌亂地搖頭:「不,這不可能,我爸是好人,不可能是殺人兇手。」

    「這位同志,你們是不是調查錯了。」中年婦女也不相信,自己的丈夫自己知道,每年都會拿一筆錢出來做慈善,對人也很友善,根本不可能是殺人兇手。

    「楊文泰,你沒忘記當年那個被你們砍斷手臂的那個人吧?」

    秦學兵的臉色無比冰冷:「那我再告訴你的一個消息,那個人叫秦仲海,是我爺爺。」

    「你越說我越糊塗,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楊文泰依然冷靜,當年那個人,他們查得很清楚,其子根本沒有結婚,哪裡來的孫子。

    所以,秦學兵在詐他,只要咬著不承認,秦學兵也奈何不了他。

    「你不承認沒關係,我也沒指望你承認。」

    秦學兵突然笑了起來:「當年你們手裡有兩條人命,還有我爺爺的一條手臂,那今天我就殺了你妻子和兒子,然後再砍斷你的手臂,這樣應該很公平吧?」

    「好主意。」

    葉梓菁也笑了起來:「秦爺爺為了這件事,痛苦了二十年,我們也讓他活著,痛苦二十年。」

    「你……你們還是不是國家公職人員,怎麼可以這樣?」中年婦女被氣得全身發抖,她是一個老師,教書育人,根本就沒碰到過這種流氓。

    「今天我們不是公職人員,我們只是來報仇的。」

    秦學兵把槍口對準中年婦女的腦門,微笑著:「放心吧,我的槍法不賴,保證一槍斃命,沒有任何痛苦的,一,二,三!」

    「不要,求你們不要殺我妻子,我說,我都說。」

    楊文泰終於支撐不住精神上的折磨,跪了下來:「沒錯,當年的事情是我們四個做的,但我是在哪件事之後才認識我妻子的,跟我的家人沒有半點關係,請你放過他們吧。」

    「怎麼,願意承認了?」秦學兵冷笑著,之所以不用秘術逼問,那是因為這種逼問方式,比用秘術更加摧殘人心。

    「爸,你亂說什麼呢,你不是殺人兇手,是他們搞錯了,一定是他們搞錯了。」年輕人變得無比慌亂,自懂事以來,他就非常崇拜父親,因為父親除了是一個成功的商人,還是一個成功的慈善家,他也夢想著成為父親這樣的人。

    可是今天,信仰似乎要支離破碎了,這讓他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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