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蒂岡一個由教廷掌握著的國家,全世界擁有十九億精神信徒,而教皇絕對是這十九億信徒的精神領袖,即便是一個強國的領袖,也絕對不願意去招惹這個半隻腳都邁進棺材裡面的老怪物。
「這就是梵蒂岡嗎?」晴霖緊緊牽著王蕭的手,望著眼前這座全世界最壯觀的一座教堂驚歎道。
「我不喜歡這裡,」經綸搖搖頭微微皺起眉頭說道。
王蕭聽完笑了笑,叼起一支煙望著教堂門口進進出出的這些教徒淡淡地笑道:「除了這些教徒之外,很少能夠找得出一個人喜歡這裡,不過裡面那個老頭是真強,具體有多強等你們見到就知道,」話一說完直接拉著晴霖的手就向裡面走去。
教堂門口站著兩個穿黑色牧師服的侍者,見王蕭三人像是遊客一般走過來,馬上就有一個人走過去,攔在王蕭三人身前,一臉虔誠地說道:「三位,今天這裡不開放參觀,如果想要參觀,就請禮拜天再來吧!」
王蕭聽完點點頭,將嘴上的煙取下來掐滅,再將剩下的半支煙遞過去笑道:「清將這半支煙帶給教皇。」
侍者似乎不明白王蕭的意思,回過頭望向自己的同伴,見自己的同伴也是一臉茫然的樣子,這才回過頭有些怪異的望著王蕭,在胸前劃出一個十字才虔誠地說道:「這些都是毒害人類的罪魁禍首,為什麼要交給教皇?」
「你交給教皇,他自然就會明白。」
侍者見王蕭臉上雖然在笑,但是卻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這才小心翼翼的接過王蕭手裡的半支煙,轉身就向教堂裡面走去,這裡的防備不可謂不森嚴,侍者轉了幾個通道,才來到一間裝飾著古老花紋的木門外,先是禱告幾句才敲了敲門,聽到裡面傳出一聲雄厚的聲音,才恭敬地說道:「教皇,外面有位年輕人,叫我拿一樣東西給你看。」
「進來吧!」
侍者聽完將手放在木門上,態度虔誠到了極點,最後才小心翼翼的推過去,沉重的門口發出「吱噶」的沉悶聲音,侍者低著頭走進去後才將手裡王蕭給他的半支煙遞過去,過了半天見教皇都沒有說話,這才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來,這一看還真嚇了一跳,只見這六十開外的老頭此刻臉色蒼白,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複雜。
「給你半支煙的人是不是一個二十多歲的亞洲人?」
「是的,教皇?」
「媽的,那個天殺的畜生,妖孽又來我這裡做什麼?」
侍者沒有想到,一直被敬若神明的教皇竟然也會罵粗口,教皇似乎也反應過來,臉上流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慢慢將手放到侍者的脖子上一臉慈祥地笑道:「神讓我轉達你,因為你的突出,所以讓你去侍奉他。」
「教皇大人,不要啊!我對你是很忠誠的,我是你最忠誠的信徒啊!」
老者沒有給他再說話的機會,只聽見脖子傳來喀嚓一聲,就看見這人無力的癱軟下去,望了一眼地上的屍體,老者才搖搖頭歎道:「神也是有缺點的,如果他的缺點一旦被人類發現,那麼就做好去地獄旅行的準備吧!」
王蕭和經綸都還算是有耐心的人,一個可以匍匐在雪地裡幾天幾夜的等待獵物的出現,而另外一個則可以靜坐上幾個月唸經,區區等上幾個時辰還不是問題,但是晴霖就不一樣了,畢竟是小孩天性,小鼻子和小眼睛此刻都皺在一起,仰起頭來望著王蕭撒嬌般問道:「我們到底還要站在這裡等多久啊!」
晴霖的話才說完,就看見一個箭步如飛的老者,面容上堆積著笑容,一雙小眼睛不斷閃爍著精光的走出來,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天芒星袍子,整個人看起來就給人一種黑暗的感覺,但是他卻是十幾億人光明的主宰者。
「小畜生,你還沒死啊!」
「沒看到你這老東西死,我又怎麼會捨得去死,」說完鬆開晴霖的手向前走了兩步,而老者也向下走了幾步,最後兩人抱在一起,不等王蕭鬆開自己,就聽見老者冷冷地笑道:「如果你再敢偷我的酒,我保證這一次讓你出不了梵蒂岡。」
「我記得你上一次是派了十八位黃金聖騎士來追殺我,這一次該不會派出三十六位吧?」
老者聽完冷哼一聲鬆開王蕭,臉上又帶上了那副慈樣的笑容笑道:「我見你現在實力比以前強了不少,只派三十六個黃金聖騎士實在是侮辱了你,所以我決定再派一百零八個聖使一起問候你,你看怎麼樣?」
「媽的,你這個瘋子,」王蕭想到所謂的黃金聖騎士和老者口中的聖使忍不住罵道。
「說吧!來我這裡做什麼?」老者不再理會王蕭的咒罵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王蕭聽完聳聳肩一臉無賴的樣子笑道:「你該不會是這樣對待你的客人的吧!」說完轉頭望著經綸和晴霖兩人笑道:「這位可是有錢的主,如果他的每一個信徒給他一塊錢,那麼他就有十多億,所以他這裡的好東西可不少。」
老者聽完王蕭的話,才注意到他身後的兩人,初看之下以為是王蕭的女人所以並沒有在意,現在仔細一看頓時臉色大變,盯著經綸望了半晌才聲音有此顫抖地問道:「她是什麼人?為什麼身上會有一種很奇怪的氣息?」
「我的女人,」王蕭聳聳肩也懶得多加解釋,而經綸也出奇的沒有反駁王蕭的話,老者點點頭也沒有再多問,只是那張慈祥的面容此刻微微皺起來,帶著王蕭幾人來到他的臥室後,才望著王蕭問道:「說吧!這一次到我這裡來做什麼?」
「來看望你一下也不行?」
老者一聽頓時就吹鬍子瞪眼的望著王蕭撕牙裂齒地叫道:「我這裡可不歡迎你。」
一直默默站在王蕭身旁打量著老者的晴霖,小心翼翼的拉了拉王蕭的衣袖小聲問道:「哥哥,這老爺爺好像不喜歡你,你該不會是對他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吧!我怎麼感覺他一看到你就很生氣啊!」
王蕭聽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似乎在考慮怎麼去解釋這個問題,老者也不給王蕭解釋的機會,直接面對著牆壁上面那耶穌的掛像一臉虔誠地說道:「小妹妹,你身旁的這個人是一個徹底的魔鬼,所以你一定要遠離他,知道嗎?」
霖堅決地說道。
老者沒有想到這個小姑娘也有如此心性,好奇的望著晴霖笑道:「為什麼?」
「如果哥哥是魔鬼,那麼我也要做一個魔鬼。」
老者笑了笑也不再理會年幼的晴霖,叫進一個人吩咐幾句話之後便和王蕭圍著桌子坐下,天南海北的聊起來,經綸就一直沉默著聽兩人聊天,只有不甘寂寞的晴霖還四處走一走,偶爾會問幾句自己不明白的話。
很快就看見老者的手下端著一盤盤美味走進來,等到所有的菜全部上齊後,老者才站起來向房間裡面的一個角落走過去,打開一個沉重的木箱子,從裡面取出一瓶滿是灰塵的酒出來,搖晃一下有些心疼的放到桌子上面,罵罵咧咧地叫道:「這可是我十多年都捨不得喝的酒,真是便宜了你這小畜生。」
「好酒是需要知己一起喝的,一個人喝有什麼意思?」
老者聽完笑了笑不置可否,打開瓶塞頓時就聞到一陣濃郁的酒香,就連一直沒有說話的經綸都忍不住一陣動容,老者倒了兩杯之後才開門見山地問道:「說吧!你這小子可不會大老遠來陪我這老頭子玩,我這裡的好酒也基本上被你喝得差不多了,這一次來到底是什麼事?」
「為了黑暗之舞。」
「黑暗之舞?」老者聽到黑暗之舞這四個字的時候,眉頭也微微皺起來,抬頭的時候才看見王蕭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歎息一聲才說道:「這黑暗之舞可不好對付,要是真那麼容易對付,我早就將他們全部都滅掉了。」
「我知道,問題是現在是他們要對付我。」
老者聽完王蕭的話,微微呆了呆才望著王蕭問道:「黑暗之舞為什麼要對付你?」
「不清楚。」
老者聽完沉默下來,過了許久才開口說道:「我想這一回我幫不到你,黑暗之舞雖然是我們梵蒂岡教廷的敵人,但是這些年來我們一直相處得還算是融洽,沒有發生絲毫戰爭,現在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為了整個梵蒂岡教廷,所以我不會幫你。」
「我說過,只是到你這裡來喝酒的。」
老者點點頭,等到酒喝得差不多,王蕭才站起來笑道!「以前在你這裡喝了那麼多的酒,這一次消滅掉黑暗之舞,算是給你一點報酬吧!」說完帶著經綸和晴霖就離開這裡,只留下一臉沉默的老者獨自站在房中。
過了許久才聽見老者叫道:「普羅米修斯,進來。」
話音一落就看見一個身穿紅泡,一頭有些捲曲紅髮的男子,低著頭走到老者面前,恭敬地問道:「教皇大人,有事嗎?」
「馬上調查清楚黑暗之舞的動向。」
普羅米修斯聽完才微微抬起頭來望著老者,有些不解地問道:
「教皇大人,我們和黑暗之舞之間不是有協議,十年之內都不相互動手嗎?」
「現在不用我們出手,自然有人對付它們。」
「誰能夠對付黑暗之舞?」
老者似乎想到王蕭,馬上就開懷大笑起來,笑完才說道:「這你就不用管了,這一次黑暗之舞總算是惹到了大麻煩,運氣好一點黑暗之舞就準備解散吧!運氣要是差一點,我想黑暗之舞很快就會從人間蒸發了吧!」
普羅米修斯雖然很震驚老者的話,不過什麼都沒有多問,點點頭直接就轉身走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才聽見老者笑道:「調查清楚以後,你就去找到一個叫王蕭的人,他身旁有兩個女孩,他有什麼困難你就幫助他吧!」
「是,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