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尺八百,放!」隨著修正口令的下達,被石灰標識點五平方的目標「轟」一聲被擊中。隨後的兩發炮彈也準確的打在被摧毀的目標上,一旁觀看的施小川點點頭,總的來說這個成績並算不上什麼,試射了兩發才擊中目標,但對於入伍的新兵來說,做得已經相當不錯了。又有戰鬥任務下達,部隊也抓緊時間展開戰前演習。演習更重要的目的是演練如何與友軍協同作戰。
射擊完畢,施小川這才發現了,一群穿著八路軍軍服的軍人靜靜站在後面看他們射擊。他這才想起今天營長說過和八路軍炮兵交流經驗的事情。事前,施小川也沒有放在心裡去,這些日子接觸了八路軍,多少對他們有所瞭解。他們戰鬥力還是相當強的,可惜武器太破舊。他們還是八路軍的正規武裝,居然有些人手裡拿的步槍線膛都磨掉了,看著那些拿著形同破亂的步槍,他很難想像這種槍能夠打到人麼?
他所不知道的是,現在八路軍最好的武器還是當初李成坤送的上萬日制槍械,即便是那些武器也是使用了好多年淘汰下來的舊貨。長期以來,八路軍基本上得不到任何的武器補充,即便長征時武器裝備情況也要比目前強,那時候武器可以從交戰的國民黨軍隊手中奪取,主力部隊輕武器均不遜色於國民黨正規軍。但到陝北這個窮疙瘩後,不說資金匱乏,武器更是難以補充。「西安事變」後沒有辦法通過打仗來繳獲。國民黨更是封堵了八路軍的武器來源。就連保養槍械必須槍油都匱乏,損壞的槍管既沒有替換品也無法製造,在西北惡劣地環境下武器損壞極其嚴重。
看到這樣地情況。第五師上下對八路軍不免有所輕視,畢竟他們大多來自於關外,對關內八路軍以前和國民黨作戰中的赫赫威名並不瞭解,實事上也沒有興趣瞭解這些。在他們心中,目前的敵人只有日本侵略軍和北面地蘇聯紅軍,中隊是不值得他們重視的。暫時也沒有考慮過與他們作戰。這是一種很難以言語的感覺,就如同恨日軍遠勝於蘇聯紅軍,可是做為軍人打心裡頭,對那些日本鬼子的頑強戰鬥力還是表示了某種程度上的認同,也會在戰爭中對日本人所擅長的優點加以學習,而對蘇聯軍人地戰鬥力,更多的某種程度的鄙夷。
八路軍是一支社會底層的老百姓組成的部隊,除了高級軍官和部分中級軍官。大部分軍官的文化程度都偏低,基層軍隊更多是以經驗和頑強的精神作戰,這和奉行科班出生的第五師有些格格不入。在李成坤麾下,十分重視軍隊地正規化。就如同最基層的士官晉陞也必須要進行數月的專業訓練,如駕駛、爆破、戰場判斷、通訊、武器整合等方面的訓練。特殊情況。火線晉陞,也會在戰鬥結束後接受必要地學習。
士官尚且如此,更不用說那些指揮官了,每年大批的指揮官進入軍校輪訓。即便是晉陞師長甚至軍長,也必須接受高級指揮班地學習方可獲得正式的任命,正是這種規定,使得軍校在校的學員也達到了一個驚人的數目。軍隊內如同施小川這樣的中高級參謀人員,更是進行了至少兩年以上強化學習,文化程度普遍較高。這和八路軍內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和他們的協同中,他甚至發現八路軍的有些參謀人員連最基本的繪圖都沒有能夠掌握,這種反差也讓施小川對他們看法有些輕視。
施小川看了看望著迫擊炮發呆的八路軍,迎面走了過去,對著軍銜最高的八路軍指揮官敬了個軍禮,「你好,我是第五師炮兵團參謀施小川,你是一一九師的趙主任吧?」那個目不轉睛的盯著靶場上炮兵的八路軍指揮官回過了神,操著河南語言連忙回答,「對,俺就是趙章成!」他的目光卻還是不忘向靶場瞟了一眼,就這一眼讓施小川對他有了些好感,都是炮兵出身,哪能體會不到那種對大炮的感情?炮兵要沒有炮那還叫炮兵麼?
按理說,施小川是炮團參謀,而趙章成是一一九師炮兵主任,兩人壓根就不在一個檔次,但是現在趙章成手中也就那麼四門破舊的老式迫擊炮,和第五師簡直無法相比。第五師一個步兵連隊中就裝備了三門輕迫擊炮,還不算營轄的小炮排、團轄的炮兵連之類,更加不談炮兵團看到的那些大傢伙了。這些日子趙章成是看著第五師手中的那些迫擊炮直流口水,黝黑的炮筒,擦得嶄新的大炮,那可是他做夢都想擁有的東西。他當了十幾年的炮兵,原來西北軍火炮也稀少,到了紅軍,長征的時候甚至連炮彈都拿不出幾發來,見了第五師的裝備才知道什麼叫做兵強馬壯,自己這點家當根本沒法子比了。
「趙主任,今天是奉命和貴軍來一次聯合演練的,我們師長上次答應你們師長送給你們的十二門迫擊炮也都在這裡了。」施小川指了指堆積在不遠處的迫擊炮,趙章成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十二門迫擊炮,剛剛他都看了的,全都是沒有用過的嶄新貨色,奶奶的,這下發大財了,這些年可把他給憋窮瘋了。那四門破得不像樣子的迫擊炮還當寶貝一樣的掖著,炮彈更是一年難得打一發,自己一一九師手下名義上的炮兵,幾乎沒兩個人實彈射擊過。實事上延安的炮兵也就在李成坤幫忙訓練的那批人進行過實彈射擊。
趙章成在那裡嘿嘿傻笑得不知
麼好了,一輩子當炮兵的他,見了炮,就什麼都忘了趙主任,你們可以先試一下靶,彈藥都放在迫擊炮後面。呆會你們的劉師長、鄧政委和我們宋師長要過來視察我們實彈射擊的。」趙章成聽到可以實彈射擊,施小川後面說地什麼話都沒有聽進去。好久都沒有實彈射擊了。手都有些癢了。看那堆得小山似地彈藥箱。心裡早就樂壞了。
趙章成不知道李成坤到底有多麼富有,但是他聽聞過一個曾在瀋陽兵工廠任職的高級官員,後參加紅軍的東北軍軍官地傳言。當初東北軍撤出東北的時候。光留在兵工場內的步槍就有近十萬支,五百挺,大炮近七百門,迫擊炮兩千三百門,近三百架飛機,以及大批彈藥、器械、物資。而且數字只多不少。這些東西,日本人除了部分用來武裝自己的部隊外,大部分都被李成坤所繳獲。更重要的是,瀋陽兵工廠機器設備幾乎被搬運一空,加上這十年的擴建,那個原本就是亞洲首屈一指地兵工廠現在的規模恐怕早已達到了難以想像的地步。
當初趙章成也和當時聽那人說話大多數的八路軍軍官一樣,對此報以懷疑的態度,畢竟當時大家都喝多了。那人才說了這麼多。即便他口口聲聲確有其事,別人也難以相信啊,畢竟要真有這麼多武器,東北軍還能丟了東北?漢陽兵工廠大家都知道。那一年也能產個幾門大炮頂天了,再說了。三五年和東北軍交手,東北軍的武器裝備也不怎麼樣嘛,那裡有他說的那麼誇張,那傢伙肯定在吹牛皮!但是現在看來,他說的很可能是真地,他奶奶的,那該是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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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趙,想什麼呢?這麼出神,別人都走了,戰士們還等著你呢。」跟在趙章成的楊元推了推他,他才回過神來,他甩了甩頭,感覺這些事情不是他所能操心的,眼前地事情才是最重要的。看到靶場上成箱地炮彈,他不由豪情萬丈,有了足夠的炮彈,他還有什麼別的追求?實事上迫擊炮使用到了他這種程度,只需要保持對射擊的感覺就足夠了,豐富的經驗足以彌補一切,可他手下的戰士不行啊。那些戰士整天都拿著迫擊炮操作卻沒有進行過實彈射擊,要真的打起都是白搭。
這次有機會怎麼能不讓他喜出望外,他從沒有想過這麼多迫擊炮炮彈堆積起來竟然是如此的誘人。趙章成輕輕的撫摸嶄新的迫擊炮管,那種和迫擊炮血脈相連的感覺一下子就上來了,架好支架,也不用迫擊炮上的瞄準裝置,僅僅用拇指對著目標一比劃,心中頓時有了數,「拿炮彈來!」第一發炮彈在目標前方兩米處爆炸,他看了一下著彈點,稍做調整,接下來連著三發均準確擊中目標。正在演習的第五師的炮兵看了他的表演後,這些整天和炮打交道的老鳥一看就知道他是個玩迫擊炮的老手,也微微點頭稱讚。
趙章成試射後感覺非常好,立刻讓跟來的迫擊炮手開始實踐操作了起來。這些平日難得實戰射擊的炮手,抓緊這個時機,訓練起手感來,他們平日的訓練都已經差不多,就是射擊過少甚至根本沒有。趙章成一個個的小心講解,傳授實彈射擊的要訣,一時間,靶場炮聲一片。好容易講解完,他們便開始試炮,大部分表現都差強人意,經過幾次試炮後,大多能夠修正擊中目標。唯獨一個炮組頻頻脫靶,趙章成看了他們的射擊後,勃然大怒,一把推開炮手,脫下自己的鞋子,把炮尾支在上面,稍一瞄準,就把目標打飛了。「看見了沒有,告訴你們多少次了,射擊時候一定要注意。地盤不穩都沒有發現,這樣怎麼打得准?」
那些新兵還沒有感覺到什麼,第五師在後面圍觀的那些老兵卻看出了名堂,「海子,看那兄弟好像有兩把刷子,要不你們比試比試?」張海看了一眼趙章成,神色一動,不調底盤,完全憑經驗和手感來判斷目標,「他絕對是個老手,從他露的兩手看,水平應該不比我差,具體怎麼樣,要比了才能知道。不過我感覺他水平不應該僅此而已,這個人不簡單,真想不到八路軍裡也有玩炮玩得這樣出色的!」
趙映企有些驚訝的看著張海,想不到他會主動承認趙章成水平不比他差,張海什麼水平他是最清楚不過了的,這個第五師迫擊炮還沒有人能比拚過他的。無論什麼目標。只要在射程內。他都能打到,使他揚名第五師地就是他匪夷所思地一炮。僅僅依靠前線偵察員報告的位置,僅僅用兩發炮彈就把鬼子設在陣地山頭背面的指揮部端掉了。從他地語氣看來。這個八路軍和他還有得一比了。
「要不我去和他說說?」張海搖搖頭攔住了趙映企,趙映企不解的看著他的時候,他卻大踏步向趙章成走了過去,「還是我親自去比較好點。」聽了他的話,趙映企哭笑不得,還是快步跟了上去。「這個。你測量那個目標是多少?」「大概六百吧?」「六百四十!」「對!」趙章成突然感覺有些不對,自己剛剛是和自己的戰士說話,怎麼多出了一個人來,「你是?」張海笑了笑,「我是第五師炮兵團迫擊炮一連連長張海,很高興見到你!」
趙章成握住了張海伸過來的手,「八路軍炮兵團迫擊炮主任趙章成。」兩個人都望著對方地眼睛,張海臉上掛上了一貫的笑容。「難得看見八路軍的同行,
們交流一下使用心得,我也好學習學習。」趙章成「求之不得!」兩個人都是迫擊炮方面的行家。雖然學歷和環境都迥然不同,這絲毫不能阻攔他們的相互交流。因為他們有共同的愛好,這已經足夠了,不一會兩人就熟絡了起來。
兩個人邊走邊談,越發的興奮,他們都把迫擊炮玩滾瓜爛熟的老手,對於那些普通地操作技巧都熟爛於心,他們交流的更多的是使用心得和經驗。兩個人不同的環境,都讓他們經驗、心得有很大差異,這又給了對方靈感,越談他們越是心癢,恨不得立刻就去印證對方說那些經驗之談。張海看趙章成也有些心急了,「趙大哥,光說手都癢了,要不咱們一起去把靶場試試靶?」
兩個人來靶場,張海把兩個人的想法說了,一旁地趙映企連忙去和靶場打招呼了,等他忙碌完了。正個靶場實彈射擊的部隊都趕了過來,第五師的迫擊炮頭號的射手和八路軍比劃的消息也一下子都傳開了,靶場外也有人跑進來觀戰。面對趙章成,張海可不敢大意,從剛才的交談中,他就知道,趙章成除了文化程度稍低外,對迫擊炮的瞭解可不比自己差,一不小心就很可能落到他後頭。
張海把迫擊炮按照自己習慣擺放好位置,又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後,用手和眼睛仔細觀察了目標後,把目標的方位和間隔都印在了自己腦子裡。確信有足夠把握後,右手接過旁邊遞過來的炮彈,一發打完後,立刻調整炮筒,接著打出第二發,就這麼不用試射,把目標區域內不同方位的靶子一個個都打掉了,沒有一發脫靶。打完後,張海就聽見了周圍的驚歎聲,看了看目標,還好,沒有出意外。
周圍的人都議論紛紛,一片讚歎聲,對迫擊炮不用試射,甚至打不同目標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時間瞄準,卻保證了百分百的命中率,水平的確不簡單。趙映企更是對張海輸豎起了大拇指,張海點點頭後就回過頭去,他很想看看這個八路軍的趙大哥到底有什麼樣子的絕活。趙章成看到了張海的表現後,也暗自點頭,這小子水平不賴!他也和張海射擊前一樣,用自己手指比劃了一下,接下來卻做出了讓人吃驚不已的事情來。
他拆掉了剛剛張海使用的那個迫擊炮的支架,挺身而立,左手托著沒有炮架的迫擊炮炮管,右手接過旁邊遞來的炮彈,一發接一發地不停射擊。頓時靶場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只聽見炮彈擊發和爆炸的聲音,大家都被他神乎奇神的操作驚呆了。當他停下來的時候,周圍的人還沉寂在他給大家帶來的震驚之中,這時候就聽他望了目標一眼,嘿嘿笑了笑,「還是打偏了一發,算是我輸了!」
張海立刻反應過來,「趙大哥,你這話就不對了,你速度比我快多了,要和我一樣的時間打出去,肯定不會偏。而我要是打這麼快,就不止偏一發了,再說偏的那發也僅僅是毫釐之差,這應該算是我輸了。」實事上,張海在看到趙章成單手托起炮管。挺身而立開始射擊的時候就感到自己和他地差距。他在那個時候和迫擊炮融為一體。氣定神閒、威風凜厲,自己單腿跪地地標準射擊姿勢從氣勢上就低了一疇,根本無法相比。
「好一個炮神。早就聽說紅軍炮神,炮法如神,爐火純青已趨化境,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張連長,你可敗得不冤啊。人家炮神一門六零迫擊炮技術在紅軍的時候就聞名天下,技術無人能及,紅軍強渡大渡河,他可是三炮定乾坤吶!」宋錦河陪著一一九師的劉伯承、鄧小平和三八六旅地陳等人走了過來。他們剛剛進來就看了一場大戲,兩個部隊的炮手嫻熟的技藝給雙方的領導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張海眼睛頓時一亮,眼神變得更有神,「強渡大渡河」在軍校裡也聽戰友分析過,是紅軍的生死存亡之戰。卻不曾想到,對那場戰鬥勝負發揮了如此重要作用地人竟然是眼前的這個人。那麼輸在他手上也不算冤枉。他對射擊的確有天分,沒有多少文化,光憑借自身條件和經驗就能把迫擊炮使用到這種匪夷所思的地步。的確無愧於「炮神」的稱號。
想到這裡很快就把心中原本略有的不快驅出了腦外,站在師長旁邊也詢問起趙章成那場經典之戰的經過。當趙章成說到強渡大渡河地部隊僅有一艘船。手頭僅有三發炮彈支援的時候,著實為他們捏了把汗,趙章成就靠那三發迫擊炮炮彈沒有試射的情況下打掉了川軍的三個機槍,其餘地川軍害怕炸彈落在自己的頭上,竟然潰逃而去,他也成功地掩護了強渡大渡河的先頭部隊順利靠岸。聽趙章成說起那段經歷,他現在還感到心驚肉跳。看著趙章成,張海不由發出感歎,一個炮手能夠做到這個地步,還有什麼所求呢?
在趙章成陪著劉伯承、鄧小平和宋錦河聊天的時候,陳這個時候心中實實在在的舒暢了一下。這段時間肚子裡很是憋了口氣,這些日子和第五師合作以來,說是協同作戰,自己和部隊也很是學到了一些東西。然而部隊底氣卻也有些不足了起來,原本八路軍作風頑強、敢於打硬仗,打起日本鬼子來也確實毫不手軟。可裝備水平擺在那裡,人家友軍第五師可比自己的部隊武器裝備好了不止一個檔次,每次戰鬥看
的士兵一發發的計算子彈消耗,而友軍卻好像子彈不向鬼子,打得鬼子抬不起頭來,每個見識了他們作戰方式的指戰員在心裡腹誹他們敗家子的時候,也難免有些羨慕。
打仗的時候,八路軍的指戰員更是感到輕鬆,第五師的重火力幾乎壓著日本鬼子在打,進攻前必然是猛的轟上一陣子,這以前可是國民黨給紅軍的待遇呀,現在風水也輪流轉,小鬼子也享受到了這種待遇。要說區別,這炮可比國民黨要猛烈、要準確得多。八路軍戰士有些眼饞的是,他們遇到難以攻克的目標,根本不需要一個接一個人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拿著炸藥包去摧毀,碰到炮兵也沒有辦法的時候,他們就乾脆呼叫飛機來支援。這算是讓八路軍指戰員長了見識,仗還他娘的能這樣打的,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傷亡小,收穫大。
戰士們是高興了,可陳這些中高級指揮官卻眉頭都皺彎了,這樣的仗那裡談得上合作協同,簡直是跟在他們後面摘桃子,繳獲的武器大部分其中包括迫擊炮、重機槍和兩門完好的九二式步兵炮都被分給了八路軍,他們只拿了鬼子身上的小物品,如手錶、相機、手槍之類。這樣下去也遲早會被人小看,八路軍指揮官也希望證明他們也不是那種只會躲在後面揀便宜的部隊。
八路軍最大優勢是,有一批經驗豐富的指揮官,可是演習的時候,他們才發現對手不是國民黨那種一擊就潰的老爺兵,而是和他們一樣頑強的軍人。他們作戰或者沒有八路軍靈活,可和日本人硬抗了十年之久的他們,作戰經驗也並不比八路軍少,而「陪」他們練兵更非國內的那些軍閥、民團之流。在那些老兵的帶領下,他們作戰不及八路軍靈活,但八路軍也拿他們絲毫沒有辦法,原因很簡單。
他們訓練極為嚴格,每一個士兵,每一個指揮官都經過嚴酷系統的訓練,作戰、行軍都有嚴格的章法,訓練極有素,作戰頑強。即使行軍或戰鬥後身體如何疲憊,他們首先做的必然是構築必要的防禦陣地以防不備,那怕他們只在那裡停留一夜也不惜體力完成後才休息,面對這樣的對手,八路軍也感到頭疼不已,極少會有機可乘。正面進攻,即便是雙方都不使用重武器的情況下,八路軍仍然討不到好。理由很簡單,首先拋開輕武器火力的差距不談,第五師的射手,無論是步槍手還是機槍手,射擊水平普遍較高,加上那些專業的狙擊手的配合,火力提升不是一點點。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想想他們打仗的時候那種浪費,再怎麼傻的人閉上眼睛也能想像得出那些士兵都是平日他們用多少彈藥「喂」出來的。
他們有著遠勝於國民黨士兵的體魄,平時不顯山露水,一旦打起來完全毫不留手,出手極為凶狠殘酷,格鬥刺殺技術更是非現在的八路軍所能相比。即便是八路軍最拿手完全依靠雙腿的長途奔襲,他們雖不習慣這種作戰方式,憑借堅強的毅力卻也做得毫不遜色。八路軍另一大進攻法寶,夜戰戰術也在他們面前黯然失色,和喜歡搞夜襲的日本鬼子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還不知道怎麼防備的話那就是傻瓜了。對抗的演習中,有少部分經驗豐富的八路軍指戰員利用他們豐富的經驗讓第五師的官兵吃了一些虧,可在他們的反擊下,八路軍方面也沒有佔到什麼便宜。
這次趙章成在第五師的官兵面前露了這麼漂亮的一手,很為一一九師爭了口氣,對一一九師來說有益無害。對以後的合作也很有借鑒的意義,畢竟作為無產階級的隊伍,八路軍還是有很多自身的優勢,只要發揮得當,就能夠處理好和友軍的關係。
註:這確有其事。以瀋陽兵工廠為例,至三一年,瀋陽兵工廠先後投入了折合法幣二億多元的奉票和小洋。是四千萬美圓的資本。在二戰前的遠東,是首屈一指的。日本大陸作戰的步槍、山野炮瀋陽兵工廠生產的。彈藥的70%是瀋陽兵工廠生產的。迫擊炮和擲彈筒由於瀋陽兵工廠迫擊炮廠的設備先進,所以在華日本陸軍的迫擊炮和擲彈筒基本全由瀋陽兵工廠生產!(與此同時,老蔣控制下的兵工廠除了能製造極少量的火炮外,幾乎不能自己製造火炮,僅能製造輕武器和迫擊炮,各種彈藥製造遠不足滿足部隊需求,大口徑炮彈全部依賴進口。當初抗戰失利,國民黨總以國家無法和日本抗衡,無自己兵器製造業等等為理由,但是卻不知正是他們放棄東北,把自己備戰基礎削弱到了極點,也餵食飽了日本。)
另有資料顯示:
1922到1932,日本陸軍所得的經費非常之少,僅為原定預算的十分之二三左右。在20代軍費短缺的情況下,日本陸軍關閉了約四分之一的兵工廠,並大量裁員。以生產火炮和炮彈的大阪火炮工廠為例,職工由1.5萬人裁減至2500,~.了六分之五。情況下,武器產量跌落到一個很低的水平。1931年九一八事變時,陸軍兵工廠年產量僅為槍3600支,機槍540挺,火炮90門,坦克10。日軍不得不使用日俄戰爭時期的老式火炮。日本的軍工業不僅難以完成戰時的軍備,就連常備的現代化裝備也難以實現。
PS:這些註釋都沒算字。lt;/div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