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皇陛下,請您過目。」戰時的內閣成員恭敬的站方,將參謀部的作戰計劃遞給裕仁過目。裕仁看了看,連夜來並沒有睡好覺而略顯蒼白的臉上並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對此發表評論,只靜靜的說,「諸位認為如何?」東條英機聽到了裕仁天皇的話,首先就表示所有內閣成員都已經同意了,不過事關重大,還是想聽天皇的意見。裕仁點點頭,站起來,臉色有些興奮,「既然如此,希望諸君為帝國的興榮再接再厲,此戰關係重大,帝國的未來就拜諸位了。」
東久邇宮在這時卻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了天皇,天皇仔細看了,原本興奮的臉色已經恢復了平靜。東久宮看了天皇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犯了一個低級錯誤,絕不該在這個時候把這個報告提交上去的。但是他身為防衛總司令,要實施這些計劃不得不尋求天皇的。和東條首相和陸軍參謀長的數次商談都沒有能夠取得一致,每次都爭論都在東條的強烈反對下告終,東條始終認為東久邇宮的計劃是不必要,而且極為耗費人力和財力的。在目前的情況下,實施這個計劃會讓原本就緊張的財力和人力根本無法支撐越來越大的戰爭需要。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他也不得不說了。
「陛下,支那航空部隊目前對我國威脅甚大,對此難以防範,為了陛下和臣民的安全,我們必須加強本土防空力量。分散轉移大部分的工廠以減少空襲可能造成地損失,並且構築必要地防空提醒。組建新的防空部隊。新建更多的防空洞,儲備足夠地糧食醫藥等必需品。另外因為我們房屋大多為竹木結構,也很有必要增加我們的消防力量……」久宮大將將計劃簡單的介紹後。就羅列出了這個計劃所需要的東西。
「陛下,東久邇宮親王所提之計劃,耗費人力物力過大,短期內會對前線作戰部隊產生重大的影響。計劃中提出的分散工廠,尤其是軍工廠地轉移需要花費大量人力物力,最重要是在短期內這些工廠根本無法恢復生產。這將對在前線作戰的帝國皇軍產生致命打擊。此外,帝國財政已經向戰爭傾斜,目前財政開支已有百分六十以上用於帝國皇軍的戰爭開支,如果要在此時執行這個計劃,無疑會讓我們的財政徹底崩潰……」
「東條首相,如果我不實施我的計劃。那麼陛下、皇后以及親王,王妃,皇宮、神宮、神社已經東京的臣民的安全由誰來負責?諸位難道想再次看到我們神聖的皇宮遭受轟炸。能夠忍受支那人肆無忌憚地在我們的上空隨意的扔炸彈?如果諸位能夠在前線消滅掉支那航空兵,那麼也不會有今天這個討論了!」
「東久邇宮閣下,您是否認為我們應當從我們原本就不足的軍費中撥出大筆地軍費出來完成您的計劃?這是否對我們前線浴血奮戰地皇軍將士來說很不公平,對他們的士氣也會產生巨大的打擊。所引起的嚴重後果您考慮過沒有?」……「那你告訴我,如果威脅到了天皇陛下的安全。誰能負責?」
看見爭執不休的大臣,咄咄逼人的軍部和喋喋不休的親王,裕仁從他們的爭論中早已經明白了他們的矛盾所在。也有些明白軍部為何有如此大的矛盾,始終無法談到一起去了,裕仁很清楚,如若不是關係到自己的安危,軍部早就否決了東久邇宮親王的計劃。東久邇宮的計劃並沒有錯,只是提出的時機不對,因為所要消耗的人力物力過大,會直接影響軍隊作戰。但是涉及到了自己安危,他們不得不暫時妥協,交由自己的決斷。
「東久邇宮親王的計劃十分周全,也十分有道理,但不適在此時展開。由於計劃過於龐大,耗費資金過多,對帝國來說負擔太重。那麼就選擇典型的地區作為試點,來驗證這個計劃的可行性,這樣既可花盡量少的錢來做更多的事。畢竟目前我們面臨的關係帝國興榮的一次重大戰役,決不可掉以輕心。希望諸位齊心協力,為帝國取得這場戰鬥的最後勝利!」
東久邇宮看見天皇已經決定了,也沒有再反對,他也下定決心把防禦的重點放在東京地區,尤其確保皇宮和天皇的安全,其餘的地方,只能暫且放下。那些重要的軍工廠也並沒有能按照他的建議轉移分散,他也不得不分出部分的防空力量來確保它們的安全。從天皇到東條都對戰爭充滿了盲目的樂觀情緒。依靠帝國遠為強大的工業能力,他們相信有能力在戰爭中消耗掉中國的飛機,到時候憑借世界一流的海軍足以確保本土萬無一失。在他們眼中,中國人在滿洲陷入苦戰的時候不可能再騰出手來發動大規模的空襲。然而東久邇宮卻有種不詳的預感,這才不顧一切的妄想實施這個計劃。但是……
遠在日本東京的討論絲毫沒有影響到東北的戰局,在經過了昨天的風波,交戰雙方都難得的得到了片刻的休整喘息的時間。然而前線雙方指揮官的心情卻截然不同,范清平僅僅趴在指揮部的桌子上休息了兩個小時就開始工作,而木村卻從天黑不久睡到了天明,即使昨夜自己陣地遭受到猛烈的空襲也沒有人打擾他的睡眠。敵我雙方的優劣從雙方指揮官的身上得到了完全的體現。
「周副主席,這是我們的情報員發來的最新戰報,請您過目。」周恩來拿起來看了看,緊緊皺起了眉頭,「主席還沒有起床吧,你趕緊把這給主席也送份過去此,他們還是無力顧及工業的方方面面,只得把有限的資金和設備用在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對著太陽抽煙,「主席,早啊。」「哦。是恩來啊!」周恩來走近把手中的情報遞給了過去。「
李成坤天他們那裡不妙啊,看樣子是要吃敗仗了。」
越看神情越緊張。看完後長歎了口氣,「走,恩來,我們進去談。」兩個人把地圖打開,找到了李成坤部和日軍交戰前線,上面早已經標識了大量地圖標。這是多日來研究地結果。「我們在李成坤內部的同志發回來的情報顯示,昨天李成坤出了個大手筆,用數百架運輸機給范清平部運送補給,但是在第二次空投地時候遭遇到日軍的伏擊,損失慘重,而日軍也有增兵的跡象,這仗勝負難料啊!」
「我也贊同你的觀點。不過恩來啊,要是李成坤就只有這麼點本事。他也不可能在日軍幾十萬軍隊威脅下發展到現在這樣龐大的規模,對他們我們決不能小看。這步棋要是走好了,東北的局勢就完全可以確定了!當初范清平部陷入包圍,他們完全有能力突圍地。卻執意固守,也是看出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遇。你看看周圍的態勢。在此前日本的軍力完全集結到了鐵嶺、法庫、西豐一線,而李成坤部卻在公主嶺、梨樹、遼源、平崗一線。日軍包圍了范清平部,他們的部隊已經開始收縮到了四平外圍,形成了包圍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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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圖上紅藍鉛筆把雙方的態勢都標出來,周恩來立刻就明白了,「兵力太集中了,而且外圍太空虛!」「對,這就是李成坤之所以同意范清平作戰計劃的主要原因,他很自信,相信自己的軍隊,也相信范清平能夠完成這個計劃。更主要地是,你看看,這裡,吉林方向。我們眼睛盯在范清平身上的時候,都忽略了在吉林的鄧熙,他現在正如同秋風掃落葉一樣的橫掃整個吉林,日本人花費數年心血耗費無數人力物力建成地防禦工事沒有發揮任何作用就被攻克,而偏偏日本人卻抽調不出部隊增援吉林的部隊,任由鄧熙在吉林肆虐,將整個吉林地局勢在頃刻顛覆過來。」
經驗豐富的周恩來很快就品位出其中的意味,他並非是不知道,而是沒有對戰局做更深入的研究。現在邊區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他去處理,調節國民黨和地方武裝各方的關係……這些事情耗費了他太多的時間,不可能如主席一樣可以有如此多的時間來研究軍事動態。可是經此一說,他看著地圖心中也大抵對李成坤的戰略意圖有了大概的認識。「我同意主席的看法。這次他們不僅僅是要解決掉四平的日軍,而且是要解決掉整個吉林以北甚至是遼西的日軍,這可是少有的大手筆呀!」
「要真讓他們成功,東北的日軍也不足為患羅!可這日本人也不是這麼好對付,就看最近他們的戰鬥來說,鄧熙推進速度讓日本人大吃一驚,也的確超出了我們的預料。日本人反應過來後立刻針對他們的高速機動玩起來各種小花樣,看看一周前,然後看看現在鄧熙的速度,就知道他們遇到的麻煩肯定不小。范清平那裡的麻煩顯然更嚴重,日本軍隊的反應之快也超出了他的想像,到現在日本人只差一口氣就能夠把他們吞掉,危險得很……」
周恩來靜靜的聽著他的講解,眼前的這個人,沒有到前線,只根據提供的零碎的情報,就能夠洞悉到雙方的作戰意圖,他自歎在這點上遠遠不如眼前之人出色。回想在過去逃脫國民黨的千里追殺,正是眼前這個人的智慧挽救了軍隊,也挽救了黨,更使得自己下定決心來全心全力的輔佐幫助他,或許只有在他的帶領下黨才有出路。原來在國民黨追殺下節節敗退的紅軍,在他的指揮下立刻爆發出了驚人的戰鬥力。四渡赤水、巧渡金沙江無一不顯示出了他高超的指揮藝術。
「不過這位李老闆財大氣粗的,我們是比不得的。好傢伙,一出手就是幾百架飛機,在中國我們的蔣大老闆也沒有他這種氣魄喲!」周恩來笑了笑,「這個李成坤我見過幾次,他給我印象最深刻的地方,不是別的,就是,他把所有能利用的資源全部用在了戰爭和準備戰爭上。用一句話來說是最確切不過的了,那就是孤注一擲!」「恩來呀,如果你在他的立場上。你會選擇一條怎麼樣地路?」
周恩來猛然一震。心中豁然開朗,暗自思索,「如果自己也處於李成坤那種備受日軍威脅地地方。或許也會如同他一樣日夜備戰,來提高自己的實力應付日本人威脅,畢竟每天擔驚受怕的日子不好過。那裡有壓迫那裡就有反抗,當初在蘇區地時候面對國民黨的威脅,蘇區卻在數次掃蕩的硝煙中發展壯大起來。李成坤面臨的情況和當初自己在蘇區的情況何其相似,一樣有民眾的擁護。一樣有外部強大地威脅,如若自己不是因為內部的錯誤指揮,黨和軍隊的情況恐怕和現在肯定截然不同吧?畢竟當時蔣介石已經幾乎傾盡手上全國可用之兵來圍剿蘇區……」
想到這裡,他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思路,「李成坤在這種環境下,他是不得不竭力發展壯大來和日本對抗。首先來說,東北的工農業底子不是我們當初蘇區可以相提並論的,甚至在中國來說也是首屈一指的。其次那裡資源豐富。土地肥沃,為工農業發展提供了極其有利的條件。在面臨日本這個外敵的強大威脅下,沒有強大地軍事實力的保證,他們將寸步難行。我到黑龍江那段時間。清楚的知道,李成坤是依靠豐富的礦物資源和從農民手中低價收購地糧食換取外國的各種工業設備和武器。
即便是如此。他們還是無力顧及工業地方方面面,只得把有限的資金和設備用在了那些大型的軍工廠上。對於輕工和其餘無法顧及的方面,只得大力的引導民間的資本來創辦各種工廠。而在農業方面,一方面
荒,並加大對農業的投入,提高產量。另一方面,食和農產品出口到外國換取必要的機器設備和武器裝備。他們依靠礦產資源和農產品中獲得的巨額剪刀差得到了最基本的工業原始積累。由於時間的資金的限制他所建立起來的工業體系也是畸形的工業體系,但是農業的穩定發展和那些私人工廠的飛速發展,都為他們提供了可靠的保障。十年磨一劍,劍峰所指,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在十年裡他做了這麼多事,很是不簡單!他的確是帶出來了一支能和日本人抗衡的軍隊,在我們軍隊還依靠步槍手榴彈和敵人交戰的時候,他們卻組織起來了龐大的航空部隊和中國乃至遠東地區實力最為強悍的裝甲部隊,他們還沒有能夠打敗日本的力量,卻有了一拼的實力。這一戰誰能取得勝利,那麼東北戰局的主動權就掌握在誰的手中。不過我還是相信李成坤會給我們帶來驚喜的。能建立起如此龐大軍隊,開創如此局面的人,絕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擊敗。我最近每天晚上總是在想,如果勝利了,我們黨將何去何從!」周恩來半天無語,在窗外早晨的太陽已經徐徐升起……
山田低著頭,跟在一個滿身泥土的軍曹的身後鑽到了前線,在路上,四處都是丟棄的武器彈藥和殘肢斷臂。「這些屍體你們怎麼不清理的,這樣很容易傳染瘟疫。」山田呼吸有些不暢,他很難理解這些士兵為何懶惰到這種地步,在炎熱的天氣下與這些惡臭沖天的腐屍打交道並不是一件值得稱謂的事情,即使他們在幾天前還是自己的同僚。「大佐閣下,這些屍體都沒有辦法清理,對面就是中國人的陣地,他們那裡有大量的狙擊手,只要我們一有動靜,他們就會發現我們。在最前面屍體後面的幾具屍體都是我們去整理戰場的士兵……」
他無可奈何在軍曹的建議下戴起了防毒面具,「八格,如果不是將軍一定要得到最確切情報,自己也不用來到這個見鬼的地方。」早在來之前他就在軍曹的建議下更換了一套士兵的軍服,由於只是來觀察敵人的情報,也不用親自指揮,他也沒有反對。等到了前線他才清楚的知道為什麼軍曹一再建議他更換軍服。在前線所有的日軍指揮官都是中國人目標,為了殺死這些前線指揮軍官,中國人不惜動用從狙擊步槍、機槍、迫擊炮甚至火炮在內的各種武器,導致目前在前線指揮的所有軍官都身著士兵的軍服,只要上前線作戰,軍官們都放棄了佩帶軍刀地習慣。如果不從佩帶地軍銜上識別。根本看不出他們和普通士兵的區別。山田對他所看到的一切感到震驚,很難理解是什麼讓這些勇武地指揮官連他們的指揮刀也不敢佩帶。看到了這些,他不由對前線發生的一切更加感到興趣了。
就在山田失神的一剎那。他突然感覺到自己身體被猛的撞開了,在身體倒下的同時,一發迫擊炮落在了右側。山田有些慶幸,如果不是身後地渡邊軍曹把自己撞開,那近在咫尺的爆炸肯定要了自己的命。「這次真的謝謝你,渡邊君。不過中國人的炮彈來得毫無預兆。我們已經很小心了,他們到底是怎麼發現我們的?」「大佐閣下,在這裡,中國人有很多觀察哨,只要我們稍微有所動作他們那邊都能夠發現,當然我們對他們那邊也是這樣。我們部隊不負責進攻,也是唯一一支可以壓制中國人狙擊手的部隊,我們部隊所有的士兵都是從整個師團中抽調出來地優秀射手。」
「原來如此。戰果如何?」渡邊川代搖搖頭。「我們射擊水平不低於中國人,但是他們的狙擊手訓練有素,都經過專業的狙擊訓練,裝備也比直接用步槍的我們要好地多。所以我們在交火中一直處於下風。但是他們的狙擊手在這些天地交戰中死傷慘重,現在我們才能和他們抗衡……臥倒!」他還沒有說完就順手將山田拉了下來。山田跟著他趴倒在戰壕的時候甚至聽見了天空飛機螺旋槳的聲音。
在山田目瞪口呆的目光下,那架飛行高度低得超乎尋常飛機準確的找到了偽裝網下的炮位。斷臂殘肢炸起來幾十米高。更另他驚奇的事情還在後面,那架攻擊機又把炸彈扔到了山背後的一個凹地裡,接著他就聽著連著幾聲悶響。渡邊對山田搖搖頭,「山田大佐,您不用去指揮部了,剛剛爆炸的地方就是我們要去的指揮部。看來您白來一趟了。」「渡邊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的?中國的飛機怎麼飛這麼低,他們是怎麼發現我們的?」
渡邊臉色沉重的望了望遠處的,從口袋裡拿出一根煙點燃,緩緩的回答,「至於飛機為什麼可以這麼準找到我們隱蔽的目標,我可以肯定在我們前面一定有中國人的秘密觀察哨,這些都應該是他們的傑作。或許他們已經潛伏到了我們附近,或許他們正在觀察我們也說不一定。我有種感覺,他們一定就在我們附近,只是我們找不到他們而已。」山田的興趣一下被吸引了起來,「這些傢伙都是些什麼人?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這些人作戰十分狡猾,我們從沒有抓住過他們的活口,不過上次我們弄到了一具他們的屍體和一些東西,或者山田閣下會感興趣的。在渡邊的帶領下,山田到了中隊他們的簡易指揮部內。在堆積成堆的彈藥中,一支纏著布條和偽裝網的步槍格外引人注目,在步槍上面還裝著一個損壞的瞄準鏡。在步槍上方還掛著一件防水雨衣,防水雨衣外掛著厚實的偽裝網,偽裝網上插滿了外面極為普遍的植物。
「我們去試過,那個人身上穿的偽裝服,只要潛伏得不錯,即使在
也難以發現,如果這個人被我們的火炮無意間打中,可能抓住這些比狐狸還要狡猾的傢伙。可惜的是,他步槍上的瞄準鏡也被炮彈的碎片打壞了,不過還是可以看出瞄準鏡的精度相當不錯。如果沒有猜錯,他們的狙擊手的步槍上都應該帶有這種瞄準鏡,而我們只能靠我們的眼睛來尋找敵人。這也讓他們在對峙的槍戰中佔了很大的便宜。」
山田本來就不是步兵軍官,對這些都比較陌生,原本他來這裡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觀察地形,研究在這片區域,如果萬一戰局不利,是否能夠構築低檔中國坦克部隊陣地的可能,雖然依目前看來出現這種情況機會並不大,並不代表司令部沒有這方面的考慮。而且也可以順便取得前線的第一手情報,返回司令部親自當面向木村指揮官匯報。但是還沒有到目的地,最前沿的聯隊指揮部就被中國人炸上了天。這個時候又有些東西勾起了他的興趣。
「你們對他們的訓練和編製瞭解多少地?」渡邊有些問難地回答,「大佐閣下,這些中國人訓練有素。根本難以活捉。我們曾經有幾次打傷了他們活捉的機會,卻沒有想到他們身上都留有手榴彈,在我們剛剛靠近的時候就引爆了。損失了不少人之後才弄明白。這是他們專門為自己準備地所謂『光榮彈』,專門為了防止被俘而配備的。」山田饒有興趣的聽完,「喲西,光榮彈,想不到支那軍隊也是如此悍勇!」
「那你們一向是怎麼對付那些支那的狙擊手的?」「我們現在普遍採用的方法就是將聯隊和師團內優秀射手組成戰鬥小組,專門負責反狙擊。並在發現目標後隨時聯繫炮兵支援來消滅他們。不過我們權限有限,和炮兵地聯繫並不如中國人那般暢通,往往錯失了良機,一般都是用我們所屬的擲彈筒和迫擊炮來定點清除敵人,效果還算不錯。但是如果我們能夠像中隊那樣準確及時的呼叫大炮和攻擊機,那麼我們很快就能夠攻克這裡。」
山田回想剛才那幾乎貼著自己頭頂飛過去的中國攻擊機,不由驚起一身冷汗,地面的輕火力對它的打擊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在這架飛機攻擊的目標的時候。至少身中十彈以上,但是它卻毫髮無損地返航了。雙方靠得最近的目標甚至只有幾十米,他們的轟炸機卻敢肆無忌憚的將炸彈傾瀉到自己地陣地上,而不擔心會誤傷到自己人。除了中國飛行員的技術精湛外,他們所表現出來地這種默契的協調也是驚人的。聯想到中國裝甲部隊與帝國的巨大反差。山田不得不長歎了口氣。
軍部的那些老傢伙,還是死守著海軍情節,軍費嚴重向海軍傾斜,導致陸軍的經費占軍費的比重一再的縮小。在戰爭的非常時機,內閣大幅度的提高了軍費開支,可是由於佔據軍費總額比重的縮小,事實上分攤到陸軍頭上的根本沒有增加多少。要讓軍部的那些頑固派認識到坦克的作用,就必須在開闊地的平原地帶,而帝國本土卻恰恰是丘陵地帶,坦克活動多有不便,體現不出它固有的威力,一直也不為軍部所重視。
到了這滿洲坦克的強大威力立刻就體現了出來,見識了李成坤利用這些鋼鐵的怪物解決了蘇聯紅軍後,陸軍才恍然大悟般組建新的坦克部隊。這個時候不僅是缺乏坦克部隊匱乏的坦克,更大的區別還是在於裝甲力量的運用方面已經遠遠落在了中國人後頭。專業的裝甲軍官更是個大問題,山田在德國的時候已經開始關注中國人在這方面的學習。顯而易見的是,成百的中官在德校和軍隊接受培訓和熏陶,而作為帝國派遣到德國的留學軍官,卻被排擠在外。最近新組建起來的坦克部隊除了坦克外就只有擔負運輸的卡車,幾乎沒有任何的配套的設備,配給的士兵基本上都是新手,大部分的軍官也沒有多少經驗。只要想想自己很有可能要指揮這樣一支部隊和中國的精銳裝甲部隊對抗,這一切都讓他頭大如麻,生出一些無力感來……
不過他現在更感興趣的是對面幾乎近在咫尺的中國陣地。按照預定的計劃,關東軍幾乎所有的航空兵都被調動起來,還不算從本土源源不斷的援兵以及海軍航空兵。這樣一支龐大的空中力量足以將中國的航空部隊死死的拖在這裡,足以抵消抽空航空力量帶來的防務空虛的影響。那支被保存下來的高射炮部隊,將和戰鬥機一起構築起一道空中屏障,這些日子以來任由中國飛機肆虐的日子也將很快成為過去。沒有了空投,沒有了這些整日整夜不休息的轟炸機和攻擊機,被包圍的中隊的日子也屈指可數了……
在這之後,木村將軍甚至還有和李成坤的裝甲部隊較量一下的想法,但也僅僅是想法而已,不用自己介紹,木村將軍也明白,一旦讓李成坤的裝甲部隊抄了後路,那今日中隊被圍困的事情又要在自己身上上演,老謀深算的木村將軍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事實上,只要吃掉了眼前的這股中隊,就已經達到了預定的目標。這些年即使帝國皇軍佔據巨大優勢的時候,也難以從這些中國人身上佔到什麼便宜。在滿洲的部隊甚至有少部分的官兵有畏戰的傾向,儘管這只是極少數的現象,但是這種現象出現在那些誓死為天皇陛下,為聖戰效忠的官兵身上就很值得關注了。這個時候無論雙方是誰取得這一場決定性戰鬥的勝利,士氣都必將大漲,並佔據戰場的主動權。所以雙方在戰鬥未打響前就極力隱瞞對方全力準備這場戰鬥,隨著戰鬥的日趨白熱化,投入的砝碼也越來越重,以為這一場誰也輸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