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這裡有鐵路,還真不知道怎麼把這些傢伙給運來,這傢伙也太大了點!」「是啊,當時,當時分配我們去接收這個大傢伙的時候我們也嚇了一跳,比你現在還要吃驚,幸好這東西是我們的,要是***鬼子也有這些大傢伙,我們可有得受了。」在他們面前是剛剛用火車運來的零件經過炮兵部隊幾百號人連續奮戰組裝起來的六百一十毫米「卡爾炮」,它在也被稱為「雷神之錘」。
「兄弟,雖然鬼子有三百毫米和二百四十毫米口徑的火炮,用這傢伙去打他們也太誇張了吧?」「誰知道呢?原本上面得到消息日本人準備在這些要塞安裝四百口徑的巨炮,上面怕咱們步兵吃虧,也很費了些代價才搞到這兩門『雷神之錘』,聽團長說他們去德國的時候看他們正研製八百口徑的巨炮,據他們參觀了回來說研製中的大炮炮彈都至少有四噸以上,體積都嚇人,威力當然不用說,就不知道實用性怎麼樣?就『雷神之錘』也讓我們夠戧了,想想那大傢伙……嘿嘿。」
「那倒是,我原來上軍校那會聽那些德國教官自豪介紹過他們在一戰研製出來的超級大炮,據說曾經炮擊一百二十公里外的巴黎,那時即使最重型的大炮射程也不會超過三十二公里,這種大炮製造技術簡直沒話說。原來以為他們是開玩笑的,但是德國人一向不喜歡開玩笑,我還是半信半疑的,看他們能設計出那麼大的傢伙,應該不是假的吧!」「應該是真的,我也聽過,可惜了德國戰敗前把大炮都回爐了,圖紙也消失了,其他國家始終無法研製出來,聽說軍備情報部門的人曾經和大炮設計者羅森博格家族接觸過,他們手裡應該有手稿,就是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如何。」
在大炮附近一個身著褐色軍服的中校看著令人吃驚的大炮和炮兵少校交談起來,作為第一軍的軍官還是很受其他友軍部隊的歡迎,所以炮兵少校對於兼負這些陣地保衛任務的中校交談也沒有太多的隱瞞。「你們這大傢伙也不錯啊,看那炮彈也不輕吧?」中校指著忙著從列車上講炮彈吊裝下來的士兵問到,「那是當然,雖然比不上德國正在研製的巨炮四五噸以上的炮彈,我們這大傢伙的炮彈也有二噸多,支援你們絕對可以放心!整個亞洲我們還沒有發現它擊不穿的要塞!」炮兵少校一臉自豪的對著中校說。
中校點點頭,心裡也暗自驚歎,上了戰場不說一百五十毫米口徑的火炮,就是一○五口徑的火炮都足夠要步兵的命了,上了戰場就火炮強弱就甚至可以直接關係到戰爭的勝負,大炮做為戰爭之神百年來來的地位雖然最近這些年來受到新式武器的一些挑戰卻也沒有發生根本上的改變。還好這樣的大炮製造運輸使用都比較麻煩,要是真的有個幾十門這種大炮齊射,不用想也知道那威力如何,和它遭遇的步兵和坦克都根本無處可逃。
看見中校陷入沉思,少校也明白他心裡在想些什麼,每個第一次看見這龐然大物的時候,都或多或少的有這種表情。遺憾的是這種大炮實在是太重了……如果不是它如此的笨重,使用如此麻煩,打響第一槍的佔領要塞行動也不需要經過那麼長的時間,花費那麼多精力去制定極為危險的突襲計劃攻克要塞了。這大炮從火車上運下來,組裝起來射擊的時候恐怕日軍的援軍早就到達了,即使擊穿了要塞,佔據優勢地形的日軍還是足以讓進攻部隊傷亡慘重,故只能出奇兵出奇制勝。雖然這種大炮使用相當的繁瑣,用來對付眼前的這種進攻目標卻也是最好不過了。
在航空兵進行第一波次轟炸後,歷經日軍大量徵集中國勞工興建的堅固表面陣地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壞。在傍晚夕陽的餘光下,巨大而黝黑的炮口已經按照平日演練多時的角度裝彈待命。這種火炮填裝極為繁瑣和緩慢,時間緊迫的情況下不得不要求有極高的首發射擊精度,戰場上每一分一秒都是極為珍貴的,每發炮彈都必須從德國直接進口,並沒有多少時間來校正,畢竟它們每發射一發炮彈的時間也是其他火炮數倍以上。為了克服這種弊端,對使用它的炮兵要求十分嚴格,要求在裝配後不經過校正的情況下保證極高的精確度。
這支集合了炮兵內精英的部隊,在最短的時間內訓練摸透了火炮的組裝維修和使用,對各種不同層次的,不同距離的目標射擊都經過了嚴格訓練,對日軍的重點目標更是多次進行模擬射擊訓練。對面前這個龐大大物卻也是經過了精確的計算,負責安裝的士兵在技術人員的指導下也是有條不紊的進行最後的準備工作,在炮兵陣地周圍部署了兩個高炮連來保護這些大口徑的火炮,附近還用不少部隊擔負保衛任務。這些重炮對以後攻堅戰鬥還是很有價值的,目前國際通道基本被堵塞,這些火炮壞了一門就少一門,維修起來都極為不便,如果有所損害,大部分的零件還必須從德國穿越歐洲戰場封鎖線運送過來,故對這些珍貴的寶貝,炮兵看得極緊,生怕有任何的損傷,對它的保護也是極為嚴格。
感覺到情況不妙的日軍也派遣了幾次小規模的部隊進行火力偵察,遇到第一軍強大火力下不是灰飛煙滅就是無功而返。從城內機場起飛的偵察機也遭遇了戰鬥機和地面防空火力的阻擊,僅僅偵察到了城周圍的少數被偽裝起來的陣地。向關東軍司令部發出的求援電報毫無反應,要求的物資兵員補給也遙遙無期,這讓駐守雙遼的田下佑三中將沮喪不已。從接到了電報中他隱約猜測到自己這裡很有可能已經被放棄了,雖然司令部一再要求「全體官兵發揚武士道精神,為陛下和皇軍的榮譽而奮鬥……擊潰支那軍隊的陰謀」。
田下已經在中國呆了近二十年,和許多長期屯紮在中國的關東軍軍官一樣已經把「滿洲」當作了自己的國土,甚至可以說出一口流利的中國北方方言,如果不是長年駐紮「滿洲」的軍旅生涯所養成的陰沉凶狠性格和在他身上表現尤為突出的日本人獨特生理特徵,表面看上去和中國老百姓沒有什麼區別。至今他還在為參與了當初策劃「九一八事變」而雀躍不已,當初以為黑龍江的抵抗武裝並不會持續很久,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有今日的局面。
即使在擔任聯隊長的時候就是策劃九一八事變的魁首石原莞爾手下的骨幹,更早的時候甚至和河本大佐製造了「皇姑屯」事變。由於在長城戰役後期的優良表現贏得了關東軍司令部和參謀本部的贊同,加之對黑龍江作戰的失利,導致了大批高級軍官被內閣和參謀本部的嚴厲斥責,鑒於雙遼成為了雙方對抗最激烈的城市,關東軍司令部讓還在察哈爾的田下佑三陞遷至雙遼城防司令。
剛開始上任的時候還不時可以逮到不少從綏遠派遣來的情報人員,隨著時間的推移能抓捕的人越來越少,甚至最近更是近二個多月沒有抓住任何有用的消息。憲兵隊和諜報機關雖然在幾年和這些情報人員的較量中得到了很大的成長,但是同樣成熟起來中國的情報人員。他心裡明白,以前無論如何中國人如何狡猾,也不可能發生這樣完全抓不著邊際的事情。
中國的情報人員變得更厲害了,但是這不是他們神通廣大的最主要的願意。原來在皇軍和憲兵隊的嚴刑拷問和血腥的屠殺下,老百姓都不敢收留甚至有些為了錢財而舉報那些那些毫無根基的情報員,那些土匪和偽軍更是爭先恐後的抓捕他們去皇軍那裡換取數目可觀的大洋和日本人的賞識。隨著黑龍江漸漸和關東軍處於對峙狀態後,他們加強了情報收集和對那些偽軍土匪的打擊,那些曾經為皇軍抓捕他們情報人員出過力氣的平民和偽軍警察土匪無一例外的受到了他們血腥的報復。如今那些早年抓捕過他們情報員的人絕大多數已經死在他們的槍口下,少數跑得快的已經跑到了外地開始隱姓埋名,不僅是那些老百姓,甚至是警察和那些偽軍看見了這些情報員只要日本人沒有發覺也樂得睜隻眼閉只眼過去了。
尤其是最近兩年來,那些偽軍警察在老百姓中已經開始夾起尾巴,變得異常老實,每次圍剿抓捕都沒有任何結果。諜報機關傳來的消息也表明這些人已經完全不可信,他們已經被李成坤政府嚴厲的懲罰嚇壞了膽子,根本指望不上他們。但是憲兵隊每次出動都讓他們逃脫,在前期的鐵血的報復後,李成坤又許諾給老百姓心動不已的承諾,隨著他們實力的增長,在滿洲內對皇軍不滿的情緒日益的高漲,數次大規模掃蕩甚至屠殺都無法撲滅他們的氣焰。各地的起義和殺害在滿洲士兵僑民以及破壞鐵路公路機場和補給倉庫重要工廠的活動時有發生,僅有的諜報和守備力量被他們的活動擾的雞犬不寧。
這次在中國軍隊進攻前這些諜報人員的反應就活躍了起來,和以往派遣收集情報為主不同的是,這次大多派遣的是武裝人員,他們在那些潛伏很深的情報員甚至直接由那些偽軍警察掩護下四下活動,重要的戰備設施和中高級的指揮官都是他們下手的目標。他們下手的時間選擇在中國軍隊形成兩面夾擊之前,由於長期的策劃加上周密的行動,大部分的行動都得手。那些習慣經常出入軍營的軍官死傷慘重,好在戰鬥開始後大部分的軍官已經呆在軍營沒有外出,損失也不是很嚴重,倒是被他們盯上的戰略目標受到了不小的損失。
要是早一個月,即使這些人再多十倍他也不會在乎,這些年苦心經營下來,對那些潛伏很深的以狡猾出名的中國情報人員很傷腦筋,要對付那些大量湧入的武裝分子他還是很有把握的。可是他們選擇這個時候來搗蛋,田下佑三隻能望而興歎,面對兩面強大的壓力,原本就不多的兵力更是相形見絀,無奈之下只好把維持治安的警察和憲兵隊抽調了相當的人手上了戰場,這無疑讓那些武裝份子如魚得水,也讓田下佑三頭疼不已。無論如何,前線的壓力要遠比城內的壓力要大得多,只要前線抵抗住了,要對付這些武裝分子還不是手到擒來,如果萬一失守,把他們全部抓起來殺了也沒有任何作用。當時他卻不知道他的決定也大大加速了日本軍隊在雙遼失敗的命運,他沒有明白插在敵人心臟上的刀子望望是最凶狠最致命的!
「卡爾」的射速在同類的大口徑火炮中屬於比較快的,重達二千二百公斤的六百一十毫米的高爆彈傾瀉在拱衛雙遼門戶的要塞周圍,厚達三千六百毫米厚的永久水泥裝甲板被打成碎片,常年處於地下的要塞內部開始暴露出來。抓住機會的輕重火炮在要塞炮擊穿那些厚實的外層掩體後,炮彈像長了眼睛似的飛向那些目標,不時還有飛機直接為炮兵校對指引目標。那些轟炸機飛行員更是如貓看見了老鼠一樣對著那些目標狂轟亂炸,日軍引以為驕傲的外層加固要塞就這樣一點點的被大炮和轟炸機吞噬……
(因為要工作,要生活。沒辦法給大家什麼定量的保證,最近穩定下來,想在春節前後結束吧。書已經寫了一年了,原本三月結束一拖再拖,畢竟第一寫的東西,很想寫完,不管是為我自己還是為這段時間來一直默默的我朋友。前十來篇和最近幾章都處於轉型的,可能有些平淡了點,過幾章就應該好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