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聯軍隊也沒有奢望能夠出奇不宜的進攻,他們知道我們清楚的瞭解他們的情況,他們也沒有太多的時間來進行欺騙作戰了。漫天炮火中我軍的俯衝轟炸機對他們的陣地進行了轟炸,他們也對我們的陣地還以顏色。張成江所在的空二師是第一批和蘇聯交戰的空軍,看見他坐在值班室裡悶悶不樂的,團長許信仁就對說:「張大哥,想什麼呢?還在想那個飛行員啊?不要想得太多了,小董已經找到了,人好好的,沒有什麼事情,馬上陸軍就把他送回來了。」
張成江頭也不回也知道是誰,他點點頭說:「***,我們這飛機什麼都好,就是他娘的航程不行!火力就不說了,兩門機炮四挺機槍誰碰上誰頭疼,世界上還沒有哪個國家的飛機火力有這麼猛!機動性能和爬升性能在現在的飛機中都是出類拔萃的,可是它的航程也是所有飛機中出了名的短。上次去日本只留下了兩挺機槍,子彈也只有平時的一半,什麼擋彈板、防護裝甲全部拆了下來,飛機上加滿了油還帶了兩個副油箱,動性能大減,這才勉強飛到了日本。那次要不是他們毫無防範,我們完全就是他們的靶子,當國土守衛的驅逐機完全可以勝任,要是當作護航戰鬥機和出境作戰就完全無能為力了。」
許信仁知道這個老大哥還是因為油料不足沒有擊落那架蘇聯飛機而耿耿於懷,知道他就這個脾氣也不說什麼了,心裡卻嘀咕:從描述的空戰情況來看,那個蘇聯飛行員精湛的飛行技術和老道的經驗不是原先參戰的那些「菜鳥」可以相比的,是真正參加過實戰的飛行員才有的表現。蘇聯最近幾年沒有什麼戰爭,要是有的話也只有參加西班牙內戰的時候派遣過一批飛行員,要真是那樣的話,他們是一群不折不扣的「老鳥」,蘇聯人還真是看得起我們中國飛行員。
在三月八日的一次交戰中,剛剛投入戰場的張成江的第十四大隊就陷入混戰中,張成江剛剛擊落一架伊—16戰鬥機,警戒的僚機卻被從高空俯衝下來的一架蘇聯飛機擊傷,飛行員董建齊被迫跳傘。張成江一看這架飛機是從來沒有見過的機種,也不敢大意,剛才俯衝的速度非常快,甚至和自己的這架飛機有得一比。他很快就纏上了這架飛機,在不停的機動中發現蘇聯這架飛機的速度居然要比自己的飛機還要略快,蘇聯的飛行員的經驗也非常的豐富。在近三十分鐘的纏鬥中,兩個人拿出渾身解數也無法擊落對方,即使佔據了有利的戰鬥位置也因為機動得太厲害無法瞄準。幾十分鐘的時間裡他們拋開了別的戰鬥群,突然張成江發現蘇聯飛行員開始向蘇聯方向飛去,不由大喜過望,知道肯定沒有油了,不然是絕對不會逃跑的。就在準備追擊的時候自己飛機的油箱也開始報警,油料不足,張成江氣得渾身發抖,直想罵娘,偏偏在這個時候沒油了,眼錚錚的看著最佳戰機溜走!
張成江很想和這個飛行員再次交手,對手非常難得,尤其是這種雙方在飛機性能相近,飛行員水平都高超而且經驗十足的對手更是難得。可是他的願望始終沒有實現,因為他的作戰的報告一交上去就引起了航空技術部門的注意,他們認定了這是蘇聯的新式戰鬥機,可能是想在實戰中檢驗效果。航空技術部門要求前線部隊千方百計也要搞到一架完整的這種飛機回來研究,前線作戰的空軍部隊發現至少三架這樣的戰鬥機出現在戰場上,在交戰的時作戰部隊擊落了一架類似的飛機,但是殘骸對研究的幫助不大,必須有完整的機型才可以。就在大家很失望的時候,一架偵察機發現了在蘇聯的一個機場附近有這種飛機的蹤影。
稍後地面情報人員證實了這個情報,根據這種飛機佈置的機場的位置和飛機幾次作戰中作戰時間和速度,經過推算我們技術人員認定這種飛機的航程也非常的短,使得他們也不得不把飛機佈置到戰鬥前沿。要擊毀它們比較簡單,要得到完整的機型就有些困難了。大家想出了很多方法都被否決了,最後不得不請求突擊部隊的幫助。接到航空情報人員的請求,很快就有了反應,一天後就被派遣了一個穿著少校軍服俄羅斯人來,少校聽他們詳細的說明任務的要求後,輕鬆的說,這好辦,我們派遣人進入他們的機場把飛機開出來就可以了。那些技術人員說:「你們會開飛機嗎?」少校笑著說:「對不起,這是個秘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學過兩年飛機駕駛,希望還沒有忘記怎麼開。」
三天來的戰鬥讓所有的人都消盡了精力,從一開始就決定了這是一場高強度的戰鬥,消耗的精力是難以想像的。凌晨五點時候大多數飛行員都在抓緊了時間補眠,應付白天的高強度的空戰,空戰激烈程度超呼想像,一天甚至要出擊三、四次以上,對於這些飛行員來說簡直苦不堪言。在這個時候也是人警惕最松的時候,不僅因為哨兵站了太久的崗,更因為就快天亮了,讓人開始放鬆下來。偷偷潛伏進蘇聯機場的突擊隊早已經開始撤退,只留下了一個穿著蘇聯航空兵制服的隊員,在五點整的時候,突然機場警報大做,值班室的飛行員馬上就登機升空。那些在睡覺飛行員也快速的起床跑向飛機場,我們的突擊隊員在別人還在趕來的時候已經登上了那架在停機坪上奇怪的戰鬥機,不顧地勤人員的驚奇馬上升空。接踵而來的我軍飛機的掩護下,飛機迅速返航,那些跟來的俯衝轟炸機把機場上沒有來得及起飛的蘇聯飛機全部炸毀。
經過我們保密的試飛,這款飛機除了操作性和爬升性讓人不能滿意外,在最大速度和機動性能方面都有相當不錯的表現。尤其是最大速度甚至超過了我們自己的殲擊機,最讓人稱讚的是全飛機都是木製結構,表面處理卻相當的光滑,取材非常方便,也比較耐用。原料不太充足的我們對他們木製飛機技術相當欣賞,王助教授原來也用想過用木製的蒙皮代替鋁合金,可是沒有像蘇聯這樣成熟的運用起來,它們的設計中全機都用木材,機翼和機身的蒙皮也用新型膠合層板代替給我們指明了這方面的明路。
我們飛機製造廠在飛機設計方面相對來說還是很稚嫩,雖然也有一些自己的好的設計,如運輸機的設計方面就相當不錯,仿製的容克運輸機已經開始大批量生產,王助教授和大批中國航空設計人才正在設計的的新的大型滑翔運輸機遠比德國的DFS—230運輸機飛得更遠,載重更多。雖然學習借鑒了德國的飛機設計,但是德國的滑翔運輸機只能運送十名全副武裝的傘兵,我們的卻可以運輸三十名全副武裝的傘兵和兩名駕駛員,可謂是巨型滑翔運輸機了。這架飛機的研製工作已經接近尾聲了,在四一年估計就可以研製出來,這架飛機按照我們的實際情況來運用了大量的竹木,這次蘇聯人設計全木製戰鬥機的經驗給我們很大的啟發,使得我們研製進度更快。還有輕型轟炸機也相當突出,只是發動機性能略差這個問題已經找到解決的辦法了,德國最近向我們提供了大批的圖紙,其中包括他們先進的發動機的資料。可是在性能要求更高、更新更快的戰鬥機設計方面就差了一些,畢竟裡面各種要求都非常高,加上除了猶太設計人員有這方面經驗外,大批的中國技術人員都沒有太多的實踐,現階段都是以引進、改造為主。自己重點發展的是使用週期比較長的飛機,累積經驗才能設計出更加優秀的作戰飛機來。
朱可夫望著前方猛烈的炮火,心裡焦急萬分,猛攻三天雖然在一些地方取得了不少進展,可是仍然沒有取得太大的戰果,這裡自己的要求還是太遠。中國人好像如同一顆釘子釘在了陣地上,任憑紅軍暴風驟雨般的進攻也絲毫不動。部隊和彈藥消耗都非常大,後方的運輸機也開始大規模的空運,路途和中國飛機攔截等方面的原因支援十分有限。中國軍隊的火力甚至可以和蘇聯軍隊相比,在射程、精度方面還要比蘇聯軍隊要強,在炮火掩護和地面部隊的頑強抵抗下,讓進攻部隊損失慘重。朱可夫下了決心,動用了手上最後的兵力——作為戰略預備隊的兩個坦克旅和三個步兵師投入戰鬥。尤其是西面主攻的尤金的第十六集團軍加強了兩個主戰坦克旅和兩個步兵師,朱可夫想孤投一擲希望在西方面打開缺口,這樣南可收復領土,西可進攻兵力相對空虛的黑龍江,迫使他們兵力回撤。
雙方的火力互射後,防守的部隊又從掩體鑽出來,回到陣地上繼續防守,多次的戰鬥使得我們的軍隊經驗豐富無比,對付炮擊和空襲都有一整套的辦法,雖然蘇聯火力很猛真正造成的威脅卻十分有限。蘇聯第一集團軍的坦克部隊因為油料等方面的原因成為了空軍和炮兵的靶子,沒有發揮多大的作用就被我們擊敗了。經過我們實戰和繳獲蘇聯的坦克實驗後發現,他們主戰坦克T—26坦克前裝甲只有25MM,側裝甲僅僅16MM,BT坦克前裝甲更只有22MM,側裝甲只有13MM,我們裝備的37MM的戰防炮在千米內可以擊穿他們的裝甲,但是對我們自己裝備的四號坦克卻沒有辦法。
我們已經開始重視這個問題,以後的坦克的裝甲將更加厚,需要的反坦克火力也要加強,我們正在考慮提高部隊的戰防炮的口徑,卻因為沒有實際的作戰指標沒有確定下來。因為即使是四號坦克德國自己都沒有裝備多少,更不要說其他不重視坦克的國家。德國國防軍一直是維持小批量的生產用於訓練和測試,對坦克不斷進行改進,沒有裝備大量的這種中型坦克,我們是飢不擇食看見它是目前最好的坦克就要了,在他們還在檢測的時候就已經大量裝備到了自己部隊。坦克部隊在去年進攻波蘭體現出的強大的攻擊力讓很多人跌破眼鏡,連德國自己也非常驚訝,這才開始大批量的生產坦克尤其是新型的四號坦克,但是四號坦克的產量還是不夠高,甚至還沒有我們的多,畢竟這幾年生產的四號坦克絕大部分都賣給了我們。
幾天來我軍的陣地是蘇聯坦克的惡夢,反坦克地雷、榴彈槍、戰防炮和各種口徑的火炮以及俯衝轟炸機都讓他們損失慘重。所以我們西面防禦陣地的第八師步兵看見蘇聯在炮火襲擊後又開始了坦克衝鋒,有些不屑,心裡都想:又來送死了。蘇聯坦克快速的通過炮兵的射程,雖然坦克推進非常的快,可是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因為BF坦克的速度比這要快得多。炮兵偵察人員發現了有些不對勁,這些坦克是重來沒有見過的新的坦克,坦克裝甲採取了大傾斜度,火炮口徑也非常大可以和它相比的只有四號坦克了。比它們更吃驚的是地面的戰防炮部隊,在坦克衝過來的時候他們準確的擊中蘇聯坦克,可是炮彈對蘇聯坦克造成沒有任何的影響,它們繼續的衝向我軍的陣地。炮兵們知道這個傢伙不比前面的坦克,是個勁敵,九百米、八百米……五百米,這才擊中蘇聯坦克,但為時已晚了,一瞬間,蘇聯的坦克已經衝到了陣地,我們第一線的戰防炮兵陣地被他們迅速的沖跨……
第二線陣地的士兵看見蘇聯坦克無情的掃射在炮兵身上,從他們身上碾了過去……士兵再也忍不住了,帶著炸藥包和集束手雷彈炸毀蘇聯坦克的履帶,他們絕大多數和蘇聯坦克同歸於盡。前線部隊對後面的重炮部隊要求的火力,在形勢緊張的時候前線步兵直接呼叫炮兵「向我開炮,陣地已經無法固守」,後面的炮兵含著淚將燃燒彈射向我軍陣地,不一會整個陣地變成了一片火海,可是蘇聯的坦克雖然損失慘重,但還是衝過了火海繼續向我們防禦縱深突破。在最危急的時刻六十多架掛著反坦克炮的俯衝轟炸機帶著刺耳的警報聲俯衝下來,蘇聯坦克頂裝甲根本沒有辦法應付他們的襲擊。這時候蘇聯戰鬥機趕來和防空部隊一起猛烈的開火,一架架俯衝轟炸機被他們擊落,可是飛行員沒有放棄,一次次的拉起、俯衝再拉起再俯衝,絲毫沒有顧及地面和空中的威脅……
就在這個時候,整個中國陣地上掀起興起一陣陣的歡呼,士兵們甚至衝出了陣地,指揮員們剛準備斥責士兵們的行動,可是看清楚了情況,眼淚不禁流了出來,是第一,第一軍來了!是那支永遠不敗的第一軍,是那支戰神般的軍隊來了!漫山遍野都是第一軍的坦克和車輛,他們高速的向陣地衝了過來,尤金看見中國軍隊衝出陣地,以為中國軍隊已經開始崩潰,剛準備下令步兵發起進攻,突然看見中國那一側的情況,倒吸了一口氣!上千輛坦克和數萬的汽車和火炮出現遠處,如潮水般的湧了過來,天空聚集越來越多的戰鬥機和轟炸機,他不知道中國人什麼時候建立了如此強大的機械化力量,什麼時候有如此多的坦克,又是這樣瞞過紅軍偵察突然出現在戰場上的,但是他知道,十六集團軍完蛋了,面對如此強大的力量任何抵抗甚至逃跑都是徒勞的!
早在蘇聯軍隊開始進攻的時候第一軍就已經開始待命,在大規模的偽裝、欺騙戰術下讓蘇聯人誤認為只是一個小部隊。在蘇聯投入手中最後的預備隊的時候,我知道,是時候了。幾天的進攻消耗了蘇聯人太多的精力,迫使他們這麼早就動用總預備隊,他們手中最後一張牌被打了出來,按照戰前分割包圍他們的時機已經完全成熟了。我唯一擔心的事情是前線部隊是否能夠挺得住蘇聯進攻,卻沒有想到蘇聯還有如此厲害的坦克。在一百三十多輛新型坦克開路下,八百輛T-26和BT坦克對我軍的陣地發起了最猛烈的進攻,我軍陣地上的將士用自己的血肉守住了陣地,趕來支援的俯衝轟炸機只剩下十八架,僅僅三十多分鐘損失了四十四架,但是正是他們的頑強守衛了陣地,消耗了他們的實力,使得防線沒有崩潰,為我們的總攻贏得了時間。
打頭的坦克部隊迅速穿過了自己軍隊的陣地,看見陣地上兄弟的慘狀,殺氣騰騰的撲向蘇聯軍隊,蘇聯剩下的四十多輛新式坦克火力擊穿了我們前面突擊幾輛坦克,更是激起了我軍的怒火。我們坦克對他們進行還擊,卻沒有能擊穿他們的新式坦克的前裝甲,我們士兵雖然有些吃驚卻按照訓練中要求的迅速的向蘇聯坦克靠近,又是一炮,這次蘇聯的裝甲承受不了,整個炮塔被掀翻了。大量的T-26和BT坦克卻沒有這麼好運了,他們的火炮在遠距離對我們大批的四號坦克起不了作用,然而我們坦克的75MM口徑火炮卻可以輕鬆的擊穿他們薄弱的裝甲,有大批戰鬥機支援的俯衝轟炸機也對他們進行大規模的轟炸,第一軍機械化炮兵也迅速固定陣地對蘇聯坦克進行猛烈的射擊……在我們坦克部隊在便捷的無線電的指揮下按照戰鬥隊型殺向蘇聯坦克部隊的時候,蘇聯軍對訓練和通訊問題暴露無遺,接下來的是對他們機械化的大規模的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