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之王 第一部 第九十章 會議
    在第一集團軍潰敗的時候已經注定了蘇聯人的失敗,接到戰報的時候大家還是高興不已,我下令通獎了所有指戰員,表明我們的不可戰勝的,我們將粉碎一切企圖侵略我們的陰謀。對戰果只是說殲敵二十餘萬,取得槍支彈藥無數,已經把侵略者趕出了國境。各種報紙和電台按照我們的指示只重點表揚我軍的戰士作戰的英勇,在百姓中樹立起對戰爭勝利的信心,鼓舞他們士氣。對佔領蘇聯的曼佐夫卡和烏蘇裡斯克兩個交通戰略重地卻沒有介紹,只是說佔領了蘇聯一些領土,為我們積極的防禦做好準備。曼佐夫卡和烏蘇裡斯克是我們幾十年來第一次重新得到這塊被分裂出去的土地,對國人的影響不可謂不大。關鍵是現在我們的確不益和蘇聯戰爭升級,真的要和他們打時機也沒有成熟,以現在的實力去對打蘇聯完全沒有底。曼佐夫卡和烏蘇裡斯克對蘇聯非常重要,他們不可能不全力奪回,現在永久佔領時機還不成熟。我們也不可能現在為了它們派遣幾十萬、上百萬的部隊和蘇聯人為了它大戰,我們現在最大的敵人還是日本,這種關係重大的事情必須分清主次,佔領那裡只是我們對蘇聯的一個警告。現在大肆宣傳佔領兩塊地方暫時雖然可以鼓舞士氣,可是我們以後的行動就會受到民意的干擾,使部隊放不開手腳,不能運用自己的優勢給蘇聯以更大的重擊,也和我們目前的戰略目標發生衝突,容易讓日本人鑽了空子得漁翁之利。目前最迫切的是,盡量多的消滅蘇聯軍隊,迫使他們放棄武力侵略我們領土的企圖。

    戰後,相比麻煩的戰俘管理和審查、登記,氣氛悲哀的戰友的追悼……最讓人高興的莫過於清理那些繳獲的武器了,各個兵種對蘇聯武器都有興趣。托卡列夫手槍就很受那些指揮員的歡迎,相對其他的中國部隊鍾情於毛瑟手槍,我們的指揮員和我一樣更喜歡勃郎寧手槍。我們可以自己生產這種性能非常出色的手槍,他的槍彈和德國配備的制式手槍都用9MM彈藥,所有的正規部隊班長和指揮員都配備有一支勃郎寧手槍。可是後來才由預備役成立的作戰部隊武器稍微落後一點,手槍也是毛瑟手槍和小部分德國軍隊現在的制式手槍瓦爾特38型手槍,看見了托卡列夫手槍馬上就這款手槍被吸引住了。他們少量新的托卡列夫STV38型半自動步槍性能也相當不錯,可以連續開火。莫辛步槍和MG28機槍也比日本武器要強得多,這讓裝備日械的部隊眼饞不已。

    蘇聯的主戰坦克是T—26型,也算是比較落後的,雖然32年才裝備到部隊,可惜性能只可以與德國一號坦克相比,火力雖然超過二號坦克,防護力差這種坦克甚至沒有能力抵抗步兵火力。他們的BT7型坦克速度非常可觀,防護力卻也是極差,蘇聯軍隊主要裝備的這兩款坦克都無法提供比較大的衝擊力,無法抵抗住陣地中步兵的火力,只能為部隊提供有限的支援。就算有這樣那樣的毛病,可是畢竟是坦克,只要運用得當,還是可以有所作為的,這種不要錢的東西還是讓參戰的官兵高興不已。按照規定戰爭中繳獲的東西那些繳獲部隊可以優先裝備,這些坦克可以讓參戰部隊成立好幾個坦克團,這可是除了第一機械化軍以外的第一支坦克部隊。繳獲了大批的武器讓人高興,頭疼的是蘇聯的各種彈藥和我們不兼容,上千門火炮和十幾萬的槍支也不能就這樣放棄了。蘇聯槍支口徑很統一都是7.62MM的,火炮除了反坦克炮和我們一樣都是37MM以外各種火炮口徑都有差別,他們一般都是76MM和152MM口徑,而我們裝備的武器和德國一樣都是75MM和150MM口徑的。問題提到參謀部的時候,後勤部門很快解決了這個難題,立刻著手建立蘇制口徑彈藥工廠。參謀部想到的是以後對蘇聯作戰少不得要用到的,那些將軍們是為自己部隊又可以放心的換裝而高興。

    每次打完仗都要進行例行總結,蘇聯出呼預料之外的慘敗讓大家都很興奮,紛紛發表自己的意見。這次一起協同作戰的航空部隊指揮官孔任啟上校說:「首先蘇聯的進攻先天不足,情報沒有做好。他們是侵略的一方不可能對中國地形十分瞭解,我們隱藏了大批部隊他們毫無所覺就很能說明問題,當然這裡面也有我們偽裝人員的功勞。其次他們為了搶先在我們和日本大決戰的最困難的時候給我們以重創,不惜選擇在這麼惡劣的氣候條件下作戰,犯了兵家大忌。他們地面火力比較強大,坦克眾多,空中支援卻相當有限,防空火力不強——至少以第一集團軍表現看來是如此。他們飛行員因為不少是新兵,所以不僅素質比較差,更缺是少協同作戰方面的訓練,導致地面部隊只能被動挨打,在我俯衝轟炸機下損失慘重,當然其中也有我們俯衝轟炸機良好性能的功勞。他們這種經歷我們幾年前在和日本交戰的時候就深有體會,也是那迫使我們建立強大的空軍,這次吃苦頭就輪不到我們了。」

    負責這次作戰後勤的李寶建也接著說:「我認為他們失敗的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補給問題。從被俘虜的蘇聯人口中得知他們戰前後勤可以支援前線力量都十分有限,運輸線過長,也過於依賴這個遠東唯一的鐵路運輸了。前線需要的彈藥和油料只運輸到了總需求的的百分之四十不到,前線雖還可以卻沒有多少多餘的囤積下來。我們破壞了他們的運輸線後,雖然只是讓運輸短時間停頓了一下,卻使他們陷入了很大的麻煩之中。當他們戰場的補給站被我們航空兵的小伙子們炸了以後,蘇聯大量的坦克無油,大炮無彈可用,不然還是可以給我們造成不小的麻煩的。他們的後勤指導思想不明確,整個戰場的補給都比較混亂。軍、師級補給站選址比較好,也有不少偽裝,可惜這片土地我們太熟悉了,情報人員根據蘇聯人進來前後不同的變化就可以找到他們的秘密的補給地,他們失敗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十九軍軍長鍾克城說:「那些老毛子訓練連小鬼子都趕不上。我的部隊繳獲了他們一個重榴彈炮團的報告,裡面報告說:戰鬥命令下達六小時後才能做好射擊準備。他***,要是我部隊,他們這麼磨蹭早該槍斃了。我們也審問了他們的炮兵人員,情況也的確如那個報告說所的,雖然有火炮比較落後、龐大的原因,可是還是可以克服的,表現他們訓練很成問題。老毛子軍隊塊頭不小,可是無論是打槍還是拼刺刀技術都沒有辦法和小鬼子比。唯一值得重視的是他們大量的武器裝備,一個陸軍師裝備各種口徑大炮二百八十門和我們差不多,可是他們這樣裝備了近二百個師多個而且還可以裝備上百個這樣的預備役師,我們只有二十個正規師可以達到如此,新組建部隊的很多都火炮不足。他們年產大炮六千門以上,戰爭期間不費吹灰之力可以使得產量翻倍,這就是他們軍事工業潛力。這也是他娘的為什麼我們沒有趁勝追擊的原因。」

    前線副總指揮曹川也說:「我看還是蘇聯統帥的斯大林大清洗政策讓他們的軍隊元氣大傷,大批有經驗、有戰功的指揮員和飛行員被逮捕或者槍斃。否則蘇聯軍隊最不濟也可抵抗,不會出現現在的這種毫無指揮、一敗既潰的情況。新的指揮員不是沒有經驗就是他們知識老久,他們已經太久沒有經歷戰爭了,許多軍事體制已經不符合現在激烈戰爭的需要。相比來說德國這方面要好得多,他們民族更富有創新的精神加上他們本身的嚴謹作風,都是非常值得我們借鑒的,一個軍隊只有在不斷的學習中才能強大起來。我們可以取得勝利是因為我們準備比他們更充分,無論是戰士的訓練、指揮、武器裝備均不比他們差。我們軍隊數量要比他們多,我們有強大的空中支援,這些年和日本的戰鬥使他們在戰鬥經驗方面根本無法和我們相比的。我們大多軍官和不少士兵都參加過實戰考驗,軍官都經過了軍校系統的學習,指揮方面已經超過他們。」

    大家東一條西一條的把蘇聯作戰失誤全部說了出來,郝永良看了笑著說:「在談下去,你們都要互相恭維了,哪還有點總結的樣子。恭維的話就不說了,回去後把這次作戰的不足都寫出來上交上來,不交的人,嘿嘿,你們自己知道是什麼後果!」他一說,整個會場話題馬上就改了,航空兵大談自己技術還不夠高,導致轟炸精度不高,還需要多加練習。後勤說這是自己土地上的後勤供給,只是基本的要求,現在還沒有熟練掌握不明地域、複雜條件下的供給……郝永良看他們那個樣子又好氣又好笑,說:「***,跟誰學的油腔滑調的,看你們那個還像個軍人,簡直是一群無賴。」那群軍官聽了暗暗直笑心裡說,除了你還能跟誰學。

    「這種仗打贏說明不了什麼問題,打輸了才有鬼。蘇聯軍隊內部出現問題,被我們抓住漏洞加以殲滅的,可是現在他們正規部隊已經達到了四百多萬,更不用說戰爭中更多可以上戰場的預備役部隊。我們工業剛剛起步,根本沒有辦法和這個世界工業和軍事大國相比,他們可以失敗,失敗了還有機會贏。我們不能,只要我們輸了就沒有翻身的機會,多年心血就全完了。這就是為什麼司令、參謀長他們絞盡腦汁分析蘇聯各種情況加以利用,生怕走錯一步滿盤皆輸,你們還沒有認識到目前情況的危機啊!日本現在還沒有大的動作,可是只要我們稍有敗像他們就會像瘋狗一樣撲上來,我們只能在夾縫中求生生存。司令告訴我,強大起來,只有強大起來才能真正掌握自己命運,否則一切都沒有意義。我今天把這句話送給你們,你們要記得我們現在還是弱者,即使我們打敗了幾十萬、上百萬的蘇聯軍隊我們和他們相比仍然是弱者。他們可以一直敗下去,我們沒有能力打到坐一個星期火車才能達到的莫斯科之前,我們對他們而言只能是弱者……」

    郝永良看見指揮官們過於樂觀了,難得的認真的告戒這些軍官,給他們當頭一棒,讓他們清醒的認識到現在的敵我實力。他們清醒過來後頭腦也變得靈活起來,二十萬軍隊看起來很多,可是就這可以讓蘇聯人心痛放棄他們的侵略嗎?沒有人愚蠢到相信蘇聯人會就這樣就被打怕了,以後的仗可能更加難打了。那些軍官認識到了自己被輕易得來的勝利有些沖昏了頭腦,只看到了局部勝利,沒有想到全局的影響,蘇聯的威脅仍然遠沒有解決掉。郝永良看到目的已經達到,對他們說:「這些東西我也沒有想太遠,是大哥他們告訴我的。我說這些並不是忽視了大家這戰中的表現,相反對大家很滿意,只是給大家提個醒,對待強大的敵人千萬不要放鬆警惕。就是把它打倒在地的時候也要補上一腳,還要檢查到底有沒有氣,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可不防!」

    在軍隊內部總結的時候,大批的鐵路工人和各種運輸工具卻在政府的組織下一批批朝蘇聯方向開拔。十九軍和步八師等部隊在佔領曼佐夫卡後繼續東進已經沒有多少防守力量的阿爾謝尼耶夫和瓦而佛洛美耶卡夫,而十八軍在佔領烏蘇裡斯克後向海參崴逼近,給蘇聯以極大的壓力。這些地方軍隊不多,這些地方遠離蘇聯內地,按照蘇聯軍事佈置,有不少的戰略物資。軍械庫中槍支不少,也有一些大炮,可是大多為老式武器,值得高興的是像服裝、食物等物資比較充足,因為冬天這些東西比較難運輸過來,都是入冬前運過來準備軍隊過冬用的。我們很清楚這裡蘇聯政府是不可能放過的,以斯大林的脾氣為了奪回它犧牲再多的人也不會在乎,否則蘇聯在國際上還有什麼面目見人?更何況這裡的太平洋艦隊對蘇聯也是非常重要的,不容許有任何的散失。

    我們在戰鬥前就反覆交代只是暫時佔領,可是登上了這幾十年來被外人霸佔的國土心裡還是很激動。想到馬上就要離開,心裡很不是滋味,可是軍令如山不得不從!郝永良看了情況有些不對勁,連忙召開了動員大會,詳細向士兵和軍官們說明為什麼要放棄這裡的原因:「我們當前最大敵人還是日本,他們姦淫擄掠無所不為,我們的兄弟姐妹在他們的鐵蹄底下哭泣。我們佔領這裡就必須和蘇聯人全面開戰,對日本我們有信心打敗他們,可是對蘇聯呢?我們必須要承認,這個世界上能打敗他們不超過三個國家,但是絕對不包括現在我們落後的中國。我們不能因為一時的衝動,將我們這些年來努力毀於一旦,我們暫時的退讓可以讓我們取得最大的利益。但是我們永遠不會忘記這塊土地,我代表司令以他的名義發誓終有一天我們一定會拿回屬於我們自己的土地!」

    郝永良的講話讓很多人安了心,在他們心裡,只要是司令說了,就回一定做到,根本沒有必要擔心了。就這樣撤退也太便宜蘇聯人了,士兵們將蘇聯國有的各種物資洗劫一空,全部運送了回去。不做到誰想出了一個損人的辦法,郝永良聽了眼睛都不眨就批准了,大量的鐵路工人被招集到了蘇聯。接下來的一幕讓所有的人目瞪口呆,鐵路工人拆掉了所有的鐵路鋼軌和木枕以及沿途的車站,一邊拆一邊搬上火車運回國,就是有的地段不好拆除也和所有的橋樑一起全部炸毀了。蘇聯國營的工廠設備、產品、原料和糧食等,除了居民生活必須少量外全部被搬運乾淨,因為這裡以後還要回來的——至少士兵們堅信,所以沒有什麼擾民的行為出現。最先接著蘇聯軍隊在中國軍隊且戰且退的情況下回來的時候,當蘇聯人再一次回到這裡的時候發現近五百公里的鐵軌和相關的設備全部被拆除乾淨,建的橋樑也全部毀壞乾淨。最讓蘇聯人氣憤不已中國人不僅在原來鐵路線上埋下了大量的地雷,還樹立起牌子警告蘇聯:「這是為蘇聯侵略收取的利息!同時告誡蘇聯人民請不要走鐵路線,所有的鐵路線已經成為雷場,這是對蘇聯無理侵略中國的報復,不針對任何蘇聯人民!」

    朱可夫命令部隊在伊曼停了下來,由進攻到轉移很花了一段時間,特別攜帶是大量的物資尤其耗費時間,可是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對第一集團軍戰敗的經過已經有大概的瞭解了,在冬天作戰沒有這些物資是不可想像的。因為空軍飛機質量不如中國軍隊,只好用數量優勢和大量的高射炮來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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