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德貴是今年春天才入伍的新兵,在經過了半年的訓練後派到了吉林蛟河的一處與日軍對峙的哨所。哨所裡只有一個班的兵力,為了讓他盡快適應,班長決定在他到達的第一天就派到晚上站崗守夜。在他對面不遠的地方就是日軍修建的大規模的要塞工事,之間是段寬敞的平原,他不由的想這麼多土地要是種上莊稼多好啊,都是該死的日本鬼子佔了我們的家園!
經過新兵訓練的他,雖然經驗不足,可嚴格的訓練讓他保持了高度的警惕,看著手上的步1式步槍,不由信心大增,挺直身體認真觀察日軍動向。步1式是德國的KAR98的黑龍江改進量產型,配備有20發子彈的彈夾,軍隊的制式步槍。突然沖日本方面燈光大亮,照得他睜不開眼睛,就聽見大量坦克巨大的轟鳴的聲音,他感到非常不對勁,以為日本人要打過來,馬上跑回哨所叫醒了班長和戰友。他很快說明了發生的事情,班長看著他笑了起來,那些戰友也笑了,他一下就臉紅了,問道:「我說錯了什麼嗎?」
班長說:「沒什麼,你做的不錯!反正都醒了,我們一起去看熱鬧!」說完拉著一臉不解的孫德貴出了哨所,他出了哨所才發現日軍在我方第一道戰壕附近停了下來,只是開大了探照燈照向我軍陣地,並沒有進攻的跡象,孫德貴不好意思的撓了一下自己的光頭說:「班長……對不起,打擾你們休息了!」班長馬上就說:「你做得很對,要時刻保持警惕,誰也不能保證他們下一次不是真的進攻!」
孫德貴看見班長沒有歸罪就奇怪的問到:「班長,是不是日本人經常這樣?」班長說:「我去年來的時候這裡很平靜,只是今年入夏來就開始騷擾我們了!」看見大家面對大量的日本的坦克面不改色,說道:「你們真厲害,看見日本坦克也不害怕,看來我還有很多東西要學習……」還沒有說完,大家一起笑了起來。
班長笑了一會就拿出掛在身上的望遠鏡給他,指著他望著自己方向不遠處的地方,「看見那三棵大樹下面的旁邊的枯萎是樹了嗎……對,就是有個鳥窩的樹旁邊,下面有門大炮,沒有看見?仔細看……還有看見那個小山坡下面的那棵小樹,那下面也有一門炮……最絕的是在右邊林子裡那一片草地看見了吧,全是偽裝,下面都是真傢伙……」
孫德貴吃驚得說不出話來,那些炮偽裝實在太好了,用望遠鏡看,班長指點半天都不容易把他們找出來,自己來的時候還經過那裡都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這個人真是天才!班長得意的說:「咱們有了這麼強大後盾還怕小日本個鳥!要是沒有後面的兄弟,我們雖然可以和日本人拼到底,可是到底底氣不足,用機槍打坦克沒有多大用。剛開始的時候日本人騷擾的時候,我們也整夜沒有睡好覺,向上報告後不到一個月就派遣了大批的偽裝和工兵人員建立了這一批偽裝極好的炮兵陣地,我們底氣足多了,小日本的坦克根本不夠我們炮兵兄弟打!」
孫德貴現在才知道司令在幾年前說的「不能讓我們的戰士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和敵人抗衡,必須生產大量的飛機、坦克、大炮……」是多麼的明智,現在有了這些東西再也不用害怕日本人的武器了。班長看著日本坦克說:「我有種感覺,日本人應該很快就要進攻了……」大家都一下子沉默下來。
孫德貴馬上就說:「我們參軍不就是為了把***小日本趕回去嗎?現在機會來了,我們應該高興啊!」大家一下就活躍起來,紛紛議論起來,大家都知道這幾年來所有的百姓省吃簡用把多餘的錢支援了建設和軍隊的改裝,也囤積起了一大批的物資,足以應付任何的敵人!回到值班室,班長記錄下:七月二日,日軍第十七次對我軍進行騷擾和心裡攻勢……
哈爾濱第七集團軍司令部,師以上的軍官的會議上,主管情報的副參謀長周正剛中將向大家介紹情況:「從今年入夏以來日軍已經在多個交界地段進行騷擾,有些地段甚至進行了小規模的交火,關東軍也進行了一系列的演習。日本從今年春天開始持續向東北增兵,從原來的八十五萬增加到一百五十萬,他們的增兵並沒有結束,仍在持續,並了加速的跡象!」
參謀長上將鄧演達也補充道:「在華北方向日軍調動也很頻繁,經常在北平城外進行演習,看來他們來者不善啊,這次鬼子是來真的了!」
「雖然日本人來勢洶洶,咱們這幾年也沒有閒著。我們不說別的從輕兵器到重武器咱們那樣比他們差,訓練大家都自己心裡有數,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咱們還怕那小鬼子?」主管後勤的黃漢祥中將不無得意的說。
那些軍官想起這些年被逼苦學指揮等方面知識,分析戰例,各種沙盤推演讓他們吃夠了苦頭,現在想起來還不毛而顫!按照黑龍江軍校的高級教官說的,每個軍官都按照將軍來培養的,每個士兵都按照軍官的標準來要求的,這讓我們在時機成熟的時候擴充部隊的速度將非常迅速。
「他們不來還好,來了就叫他們有來無回,非包他們餃子不可,他***,誰都不許跟我們搶,特別是老六!」第一軍軍長鄧熙中將大聲的叫道。炮兵第五軍軍長傅宗正看著比自己大幾個月的兄弟說:「沒問題,五哥,地面的火力支援我們負責!」第五軍雖然編製只有四個炮兵師和一個高炮師,在戰鬥中需要集中使用,所以的配屬炮兵都歸他們管轄,傅宗正實際上是部隊的炮兵司令。
到黑龍江已經五、六年了,可是還是為這裡兄弟般真摯的感情所激動,也笑著說:「空中我們航空兵負責了!」鄧熙摟著他的脖子說:「還是志航大哥夠義氣,回頭請你喝酒!」高志航聽了連忙說:「你老弟幹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要請我喝酒,上次你請我們喝酒把我們一群飛行員全部都灌倒在地上被抬回去了。我們飛行員指定的大忌中就有不能和鄧熙一起喝酒這一條……」他一說把大家全逗笑了,連鄧熙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副司令顧正宏大哥說:「經過我們多年努力,現在我們武器已經優於日軍,性能全面超過他們,炮兵根據我們的整編方案陸軍已經擁有滿員18個整編師;10個炮兵師,其中四個重型榴彈炮師,還不包括各師屬炮兵團,人員已經達到總兵力的1/3,基本達到預定的目標;騎兵擁有8個獨立騎兵師,不包括步兵師中的騎兵團;陸軍兵力達到92萬人,每年三十萬人轉入預備役部隊,四年來已培養近100萬的預備役部隊。空軍已經改裝了上千架先進戰鬥機,編成20個航空大隊,形成了足以和日本抗衡的力量。」
高志航聽到談論到自己的航空兵,馬上就接著介紹說:「空軍現在全部是單翼飛機,雙翼飛機只是作為航校訓練使用和炮兵偵察等用途。主力戰鬥機是德國的BF-109A型以及去年開始在德國指導下開始量產BF-109D的中國版本殲1型戰鬥機,戰鬥機一共有860架,俯衝轟炸機320架,運輸機有160架容克-52/M3的中國改進型-運1運輸機,轟炸機比較稀少只有50架HE111型轟炸機,但我們自己的遠程轟炸機馬上就要研製出來了。」
目前在中國作戰只需要俯衝轟炸機和輕型轟炸機就足以,要轟炸日本本土那種遠程目標就必須要四發動機的大型轟炸機,這方面德國沒有進行研究,所以我們在前年就購買了五架波音公司的B-17轟炸機進行研究。在王助教授和他在波音公司老朋友幫助下得到了大批的飛機保密圖紙,近三年仿製工作已經快要完成了,預計明年就可以生產出來。空軍規模雖然只有日本的一半,我們已經發生了質的變化,真正要打起仗來吃虧的絕對不會是我們了……
我讓他們安靜下來說:「這些年大家一起努力取得了不小的成績,我們絕對不能因此而驕傲!我們都是年輕人,二十多歲就成為了少將、中將,給部隊帶來了一股衝勁和活力,年輕人當然也包括我也容易衝動,驕傲自滿。希望大家能多聽多想,用自己在戰場上學來的經驗和學習的知識了指導自己,不要小看輕視任何敵人,不把他們完全消滅乾淨絕對不能松勁……
日本的這次異常行動,可能是日本出兵的前兆。我現在命令:從現在起,所有部隊的警戒等級提高到備戰級別,做好隨時打仗的準備,和日軍交界附近部隊進入戰爭狀態,對日軍的任何進攻給以嚴厲的反擊……給宋以哲發報要他注意日軍動向,小心防備。」
等散會了後,我帶他們來到作戰資料室,作戰資料室建在司令部地下十五米處。經過重兵把守幾道厚厚的鐵門後,就看見地下有許多的小的資料室,我走進了一間大的房間,他們一進去就看見非常大的沙盤,仔細看就是日軍和我方的對峙的吉林。上面標出了很多從來沒有聽過的地名,日軍的各種防禦工事清晰可見,甚至這幾天日軍新建的也清楚的標明出來,所有的人都為它的細緻而驚訝不已。
我打開幾個抽屜給他們拿出大量的偵察照片說:「這都是我們偵察人員和飛機辛苦弄到的情報,很多還是他們內部的東西,所以對這些保密很嚴格,我想現在可能該用他們的時候了!我們和日軍交界處日軍幾年內傾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興建了大批的層次分明、非常堅固的工事,看上去是用於防守,其實不然!他們的大規模要塞建立在交通樞紐和戰略要地,不僅僅用於防守,更是進攻我軍的出發地,日本人出來都沒有對我們死心過!」
大家都盯著日軍的防禦要塞就不由的思考如何攻破它,我等他們回過神來問道:「你們認為我們該如何的攻破它呢?」「先用炮兵摧毀,步兵配合坦克部隊佔領……」「先瞭解日軍的部署情況,找出結合處的弱點,集中兵力重點突破……」「不對,要首先派遣偵察部隊摸清情況,然後用飛機摧毀他們的倉庫、補給、兵營、指揮部等等,趁他們發生混亂的時候,在地面火力的掩護下強攻……」
……
我沒有說話,只是看他們爭的天昏地暗,暗暗點了點頭,他們現在有點指揮員的氣概了,能知道注意到基本的東西,可是作為一個將領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要自己在戰爭中學習完善自己。
他們爭執不下,要我說到底誰的方法正確,「攻克了這些要塞,你們還有多少部隊去和以逸待勞的日本生力軍作戰,有幾成把握能把他們趕回去?」我沒有回答,只是反問道。我一說大家都轟然大悟,即使佔領了這些要塞,自己也損失慘重,日軍不僅可以以逸待勞,甚至可以集中兵力直接反攻,這正是日本人想要的結果!「其實我們不用硬拚他們的要塞的!」第五軍副軍長孫立人說。
「嗯,很有意思,你接著說!」我對他笑了笑,他連忙說:「正面我們損失慘重,十分不明智!最好的辦法是從側面突擊,我們不正面進攻他們,要塞就完全失去作用,成為了廢品,根本無足為懼了!」他這麼一說傻瓜也明白了,都對他稱讚起來。我說:「我和參謀長都是這個想法,我們已經把第三軍派遣到了遂遠方向,要是政府配合的話可以分兵兩路打過去,要消滅日本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南京政府對這個提案興趣不大,認為現在還是努力提高軍備,打日本不能操之過急云云。要是實在他們不去的話,我們自己打,但是準備要充分,做好大戰準備,我們有足夠的實力和信心來打贏日本人!各項準備工作最遲也要等到明年才能完成,這段時間必須要加緊訓練,要徹底的把日本人趕回去!」
七月七日北平守軍來急電要求增援,我馬上命令內蒙古的三哥謝晉元迅速的派遣了兩個騎兵師支援。就在騎兵部隊到達北平後,日軍突然進行大規模的關東軍特別演習,參加演習的關東軍人數高達140萬之眾,向我們施加了巨大的壓力,大批准備支援北平的部隊被拖住了。在關東軍的刻意掩飾下隱藏了近四十多萬部隊,很多部隊就呆在封閉的車廂內直接運上前線,我們的情報人員沒有發現他們的異狀,日軍以優勢兵力猛攻北平,守軍抵抗相當的艱難。日軍進攻北平掀起了中國抵抗日本侵略的高潮,中央政府嘉獎了前線的將士,中日戰爭全面爆發了
帶隊的來的指揮官是吳克仁中將,是原來王以哲的六十七軍的副軍長,王以哲被刺殺後帶部隊回到了東北,經過改裝和嚴格的訓練後戰鬥力大增。剛趕到戰場就看見幾百個日本兵在十幾門迫擊炮的掩護下強攻國軍的一個陣地,陣地上只剩下了不到50個人,滿地的屍體,他看著前面那些哇哇叫著衝上來的小日本很是不舒服,小鬼子炮打的凶得狠,那裡的十九路軍的損失很大,他馬上跨上馬,舉著刀說:「兄弟們,跟我衝!」在平原上作戰騎兵有很大的優勢,衝鋒的時候騎兵的衝鋒鎗一齊開火,就好像一條條火龍,吞噬著眼前的一切。日軍開始還沉住氣在火炮的支援下一發發的瞄準騎兵射擊,機槍也猛烈的掃射。可是打了一會發現機槍陣地突然熄火,騎兵已經殺到了眼前,面前閃動的是明亮的刀光……
清理戰場後,這一隊日本兵全部被清理乾淨,還抓了三十多個俘虜。日語翻譯問一個日本兵他們的情況,日本兵不吭聲,友軍的驚訝中看見他們直接把那個日軍踢翻跪倒在地,一刀砍了頭。接著問下一個,還是不說,一會工夫,殺了十多個俘虜,終於有個日軍受不了,用日語說:「我說……我不想死,求求你們不要殺我!」他立刻被帶到別的地方盤問起來,然後押走了,剩下的人看有人投降,又有三個人願意合作,他們同樣被帶走了。那些拒絕合作的全部被砍了頭,連同那些死的日軍全部砍了腦袋擺在一起,樹了個牌子,上面用日文寫著:「侵略者的下場!——國民革命軍第七集團軍六十七軍告戒」然後按照第七集團軍的傳統把日軍所有的物品衣服全部剝了下來,無頭除了屍體什麼都沒有留下。
一個西北軍的士兵好奇問旁邊的六十七軍的戰士說:「兄弟,為什麼你們衝鋒後小鬼子的機槍就啞了?是不是你們請了菩薩保佑?」那個戰士笑了笑說,「那裡,是我們的狙擊手把他們機槍手都幹掉了,說他們是百步穿楊也不過,在馬上射擊也是百發百中,有他們在我們放心!」那個西北軍的士兵看見他胸前的衝鋒鎗羨慕的說:「乖乖,這玩意子彈打得真快,火力真好!這要多少費子彈啦?」那個戰士說:「也沒有多少,剛才我也就打了六、七十發的樣子……」他不說還好,一說把西北軍的士兵嚇了半死,他們每個人才發八十發子彈,長官還說了要節約打,打完了就沒有補充的了,和日本了打了老半天也只用了四十多發。他們一個衝鋒就費了七十發,還說沒有用多少,不過一想日本人在他們猛烈的火力下一下子就被消滅乾淨了也值了。
那些西北軍被勾起了興趣,西北軍是中國裝備最差的部隊之一,可是誰也不敢忽視他們的戰鬥力。他們圍著我們戰士問東問西,我們戰士對他們用那麼落後的武器和日本人拼了這麼久也是非常的敬佩,大家都說得非常愉快。西北軍士兵問到:「你們說,你們下次打仗上級就會派飛機來支援是真的嗎?***小鬼子的飛機厲害著,硬拚我們不含糊,就是飛機太討厭了,我們損失了不少的兄弟!」那個六十七軍的戰士說:「等我們衝鋒的時候就知道了我們飛機厲害了,保證讓你們吃驚,把小鬼子炸得屁滾尿流……這次我們司令說了這次一定要把狗日小鬼子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