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之王 第一部 第六十四章 密謀
    在進攻前敵我力量已經發生了重大的改變,在我們偽裝隱蔽下我軍總人數已經是日軍的1.82倍,各種火炮是他們的1.3倍,坦克裝甲車的4.2倍,除了飛機我們已經全面的優於日軍。飛機我們已經通過了大量新型的戰場偽裝、欺騙和裝備大量的高射炮來彌補,我們各種敵後的部隊不停的破壞日軍的飛機場和油料庫等飛行重要設備,並對他們的飛行員重點消滅,我們的飛機也多次轟炸他們飛行員的駐地。我把新組建的五個預備役軍分別分到三個主攻方向作為部隊的預備隊在進城清剿時使用,而第七軍和邊防部隊(原來的第四軍)兩個師共15萬人,作為司令部戰略預備隊。北突擊群下轄的第六軍和第五軍的兩個炮兵師,由於在進攻中損失比較重特地加強了兩個預備部隊的第一和第二軍作為預備隊。西北突擊群是由第三軍和坦克第一師和炮兵第三師組成的,並配有預備第三、四軍作為預備隊。西突擊群是由第一軍(缺第一坦克師)和重炮師以及預備第五軍組成。由於西北和北面日軍為了對抗我們興建的工事比較堅固,日軍的抵抗比西面要強得多,所以配備了比較多的預備隊。西面日軍防守比較薄弱,我們在這裡加強了重火力,計劃在西面率先打開口子,在狹長的地帶上無法集結太多的部隊,所以要求進攻的部隊必須是最優秀的,能在短時間打通進攻的路線。我們的計劃是三面強攻下,對城裡的日軍形成分割包圍,從而徹底的消滅他們。

    為了徹底的取得這次勝利,我們不僅派出大批的偵察人員和飛機對長春進行全方位的偵察,構造了200多公里的壕溝和交通壕,300多個炮兵陣地,為了快速的集團進攻我們甚至在河流架設了10多座浮橋。部隊加緊了城市作戰和夜間作戰的各項準備工作,後勤保障體系也加緊完善起來。

    長春作為關東軍的軍部所在地和「滿洲國」的首都,日軍建立嚴密的防禦設施配套體系,這一體繫在我們第一次進攻長春後得到加強,我們開始圍攻長春開始他們進行了大規模的完善。該體系由一系列連續的,分別有幾條散兵壕的防禦陣地組成,主要防禦帶的連續塹壕多達3條。日軍還利用了一系列天然防線:湖泊、河流、山丘和溝壑,很對的居民點都被改成環形防禦陣地。我們在探照燈下發起的攻擊前進了2-3公里都無人反擊,但是日軍驚魂初定既拚命頑抗,於是展開了艱苦的戰鬥,進攻的速度急劇下降。為了加快進攻的速度,我在第一天就派出了坦克和機械化部隊全力進攻,但是各部隊在日軍依靠堅固的工事頑抗下陷入激戰而不能脫離步兵作戰。我軍的突擊部隊被迫逐次突破數道縱深梯次配置的防禦地帶。4月6日西突擊群才突破了日軍所有的防禦陣地,到8日北突擊群最後突破日軍的防禦陣地後,終於形成了對日軍初步的合圍。

    日軍為了守住這座城市下了血本,只要是可以使用的大炮都被他們建成了隱蔽的火力點,所有的在長春的日軍都參加了戰鬥,連「滿洲國」的保安、警察部隊也被迫送上了前線,無數的中國勞工被他們強迫徵集修築各種工事。日軍有一支比較強的空軍,在夜間他們沒有把握機會沒有能很好的運用他們的航空兵,到白天時我們已經和日軍部隊混戰在一起了,根本沒有辦法區分出來,只好把怒火發洩到我們後面的部隊上,卻在我們高射炮嚴密防守下損失慘重。4月9日開始各個部隊都極力向日軍推進,直至14日才把日軍分割為幾片並團團圍住。我們的進攻是從我們佔領的兩面三個方向發起的,在長春的北面卻沒有封鎖,如果要封鎖住不僅要面對城內的日軍的反擊而且要阻擊日軍的增援,在這個地理位置日軍的優勢比我們明顯,而且他們的飛機可以提供大量的支援,我們如果要封鎖的話損失將非常大。這次我們進攻雖然準備了不少時間,也花費了我們幾乎所有的庫存,動用了幾乎所有經過訓練的部隊,只可以勝,不可以敗。我們兵力雖是日軍的兩倍,我們的要求也只能是消滅大部,而不能全殲。如果強攻合圍必須有他們數倍的兵力,這樣我們雖然可以殲滅他們我們自己的損失也不會比呆在堅固的工事中的他們小,如果日軍再有增援的話就可以不費灰飛之力就解決掉我們了。

    在我們發起進攻並造成日軍重大傷亡時,關東軍向日本陸軍部發出急救電報,說中國軍隊已經向東北的關東軍發起了前所未有的大規模進攻,總兵力可能在130萬以上,此次中國軍隊的進攻極為猛烈,關東軍全體將士雖竭盡全力抵抗,無奈兵力太過懸殊防禦已經岌岌可危。熱河已經阻擋不住6倍與我軍的中國的軍隊進攻,長春在兩倍的中國軍隊的強攻下,多處防禦陣地已經被佔領,中國軍隊已經形成了對長春的的合圍,如無援助我們無力抵抗中國的進攻,但帝國30餘萬將士將抵抗到底戰至最後一人。日本陸相立刻聯繫所有的軍方的重臣一起在內閣會議上支援關東軍戰鬥,雖然軍方各個派別的主張有所不同,但是都有相同的一點就是認為東北是日本稱霸亞洲的最重要的就是要佔據「滿洲」,沒有「滿洲」的的工業和資源日本不可能走得遠。在經過一陣磋商後內閣立刻上請天皇請求全面動員對中國作戰,日本天皇在參考了內閣重臣的意見後認為東北是日本地位和日本本土一樣重要,坐看東北失守,讓幾十萬帝國軍人如此犧牲是「不能容忍的」。為此下令立刻進行全國動員,要求在半個月內向東北再派遣10-15個師團,在稍後的時間根據形勢的需要再派遣10-20個的師團,務必徹底的瓦解中國軍隊的進攻。

    4月15日我們已經穩步的前進,對大股的日軍我們一向是突擊分割後加以消滅的,對企圖突圍反擊的日軍我們用軍隊和預備軍對他們實行戰役的迂迴和包圍。我們清剿城內的敵人一直持續到4月21日,我們採取各個殲敵的策略,每一條街每一棟房子的佔領,我們步兵和坦克兵部隊的基本隊型是組成強擊隊和組,所以的炮都叫給步兵直接瞄準射擊,其中包括我們的重炮,相當多的地方發生了激烈的白刃戰,戰況異常的慘烈。戰鬥最激烈的關東軍總部,每棟房子,每個房間甚至每條走廊都經過了激烈的戰鬥,在4月21日下午3點我們佔領了日軍在城內的最後一個據點,完全控制了長春市區。

    在戰鬥中我們抓住了關東軍四位受傷將軍,仍然有近16萬的日軍在城內的日軍的頑強的阻擊下從東面我們無力控制的地區撤退出了長春。城市攻堅戰我們並沒有佔多大的優勢,雖然殲滅俘虜日軍達到36萬,但是我們自己付出了高昂的代價,共犧牲一線戰鬥人員23萬人,大多為我軍的正規部隊。日軍的匆忙撤退,基本上丟失了所有的重武器和近200架飛機,各種倉庫的物資、彈藥都沒有搬走,槍支不記其數。激烈的城市戰幾乎完全毀滅了這座歷史悠久的老城,戰後到處是斷壁殘垣,破亂不堪,雖然我們經歷了殘酷的哈爾濱保衛戰,還是為戰爭的巨大的破壞所震驚,長春幾乎所有的工業全部被摧毀。我們的部隊經過十幾天的苦戰急需要休整,日本雖然在十天前發佈了全國動員,我還是對我們的前途抱有希望,只要我們可以在日本的援兵達到前把這些日軍趕出吉林,再配合少帥的部隊兩面夾擊很有可能徹底收復被佔的領土,那時即使日軍再增援也晚了。

    我們在長春受到了最盛大的歡迎,近10萬市民走上街頭慶祝長春解放。走進「滿洲國」皇宮,這個比北平小的多的地方雖也金碧輝煌,但是有股說不出的鬱悶,十幾天前日軍撤退還不忘記帶上他這個「皇帝」,而大多數的「王公」、「大臣」都被拋棄在這裡做了我們的俘虜。在我們的會議上鄧演達小心翼翼的問到:「那些俘虜怎麼辦?這次一共抓了2萬3千日軍的俘虜和近3萬的偽滿洲軍隊和警察,怎麼安置他們呢?」他的小心是有他的道理,在進攻的時候,他親眼看見我們抓住的一排排的俘虜全部讓他們跪到了地上,對著他們的腦殼開了槍。一旁的軍隊指揮官只是心疼了子彈,對殺日本人熟視無睹,雖然自己對日本人非常的痛恨,但是也不想這樣屠殺戰俘,所以想問下意見,畢竟是5萬多條性命。我看著他,說「只要屠殺姦淫我們無辜百姓的,一律殺無赦!那些戰俘全部送到我們建設工地把最危險最困難的事前全部交給他們去做,吃的東西必須是我們都不吃的,讓他們吃個七分飽就可以了,免得他們有力氣逃跑,要是消極怠工、拒絕工作就送他們一顆子彈算了,所以的戰俘必須在身上做出明顯的印記以示和普通人的區別。不過那些願意為我們工作的人就可以得到最好的待遇,在他們中我們可以選派大量的間諜進入日本和他們的軍隊。那些漢奸全部槍斃了吧,中國這種人太多了,很有必要震震他們的邪氣,讓他們在當漢奸前先掂量掂量一下自己。」鄧演達開始聽了不殺,鬆了口氣,但是後來的那些話把他驚得要死,看見在座的所以的將軍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知道再多說也是無意義的。

    我們收復長春的消息再一次引起了民眾的強烈的反應,中國人的愛國熱潮再次的湧起,政府的部隊早已收復了熱河首府承德,在內蒙古主席的配合下攻下了赤峰,一步步的向遼寧近逼,似乎一切都非常的順利,我們很快就要收復我們的國土,驅逐日寇取得勝利了,但是很多事都是事與願違的。

    南京,蔣介石再次召集了陳城和前線指揮何應欽,詢問局勢的發展。何應欽大談自己指揮有方,把日軍打得節節敗退,日軍已經不堪一擊云云,最後不忘記說全托委員長經常教導。蔣介石對何應欽說,有沒有把握單獨戰勝日本人,他們的戰鬥力到底如何?何應欽為了顯示自己的才幹,連忙說雖然日軍訓練不錯,火力較猛,但是我們有準備的情況下他們佔不了什麼便宜,何況中國地大物博,部隊也遠不是日本可以比擬的。蔣介石聽了點點頭,雖然一再的對外宣稱日本可以快速的滅亡中國,大多是為了東北不抵抗所做的辯護,更有想加急建立統一政權的願望。就連迫使紅軍轉移都有通過剿共來達到把勢力滲透到地方「諸侯」那裡的想法,不然幾十萬的裝備精良的部隊消滅不了區區三、四萬的紅軍也太……雖然紅軍的確是非常的勇敢、也非常精通各種游擊戰術,實際大部分的時間紅軍是在和惡虐的自然環境做鬥爭,出了川康基本上就沒有部隊大規模的追擊了,如紅四方面軍剛想向他們的腹地發展馬上就遭到了幾乎毀滅的打擊被迫跟隨中央紅軍一起長征。紅軍的勝利也非常得利於他們之間的不信任,在紅軍撤出根據地桂軍只是卡了尾巴,廣東的陳部也放了行,因為據說中央軍對紅軍只是追而不擊,意圖借此來進行滲透。而且在很多地方也確實成功了,比如滲透進了以前從來沒有進入的西南的四川和貴洲等地,後來等到紅軍到陝北後又滲透到了一直對南京深有戒備的山西。

    蔣介石突然問何應欽說:「你看見過李成坤的部隊,你有何感想?」何應欽說:「我看見他們的部隊只能用強大來形容,不僅武器比我們好得多,連日本人都趕不上他們,火力相當的猛!據說他們的部隊已經達到了幾十萬,這此佔領長春就反應了他們強大的實力,連五十多萬的日本人都被他們打的跑了,我看中國沒有軍隊是他們的對手了!」他的這句話說中了蔣的要害,不允許張學良抵抗固然是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想法,但是何嘗不是想削弱張的勢力?張學良的武器裝備已經是中國無人能及,他們擁有的大炮飛機連最有錢的南京政府都買不起的,加上富饒的地盤中國幾乎無人可及。這也是為什麼刻意拉攏他,給以高官厚祿並結為異姓兄弟的原因,但是要是有一天他和自己對抗就非常的不利,才想借日本人之手來削弱他的勢力,讓他有家歸不得,在自己可以控制範圍內的一支武裝。那知道張學良是差不多了,又出來了個李成坤,這傢伙利用抗日提高自己的名望,在中國的威望遠高於任何地方勢力,他們的軍事實力越來越大,本來還想依靠日本人來拼的你死我活,最後政府出面來得漁人之利,可是李成坤的實力超出自己的想像,必須對他們有所打擊才行,負責按照現在發展下去根本沒有南京政府的容身之地了。

    蔣介石說:「我一直都認為日本人雖然強大,但是並非不可戰勝的,這點我還是有點信心的,李成坤的突然崛起很令我不安。幾年的發展現在他們的軍隊已經快趕上中央軍了,他們一直以來在名義上聽從中央,實際上我們對他們幾乎沒有任何的影響力。他們對各方勢力的滲透極為重視,戴笠派的人死的死抓的抓,還沒有任何人能大規模的滲透到他們那裡,更不要說監督了,這讓他們一直游離在政府之外。他們在東北舉著抗日的旗子,不斷的擴張自己的實力,本來是不想管他們讓日本人和他們去拚命,我們以後可以受利,那知道連日本人也打不過他們。參謀部建議我在他們佔領蒙古後立刻承認了他們,是想讓閻錫山和他們鬥,誰知道閻錫山也是隻老狐狸,在得了他們的一點好處後居然和他們和解了,我們只能坐看他們成為了中國最大的地方勢力,這讓我很不安!」

    陳誠接著說:「委員長說的極是,李成坤抗日很得人心,他們用各種強制手段推行了我們很多無法推行的政策,得到了兩省的民眾的全力擁護,這些政策最早都是我們先提出來,苦於各個方面的原因無法實行。他們現在的軍事、內政很受到外界的好評,閻錫山、馮玉祥之輩與之相比只能算是戰場武夫,閻錫山還強點至少會建設,在山西很做了點事情,但是與李成坤的收買人心和他的眼光差太遠了,李成坤此人有很深的抱負也有很強的實力和非比尋常的戰略眼光,並不是一地方霸主可以比擬的,此人是極為可怕的對手,我們不得不有所防備啊!此戰對日本人若是勝利了,收穫最大的將是李成坤和張學良,對我們政府無什麼大的幫助。那時李成坤可以說是聲望達到頂峰,張學良還強點,李成坤抗日起家,此次勝利了將會名利雙收,軍事和政治實力必然大漲,實為大患!如張學良勝利後他們爭奪地盤還好,目前為止他們的關係一直比較密切,張學良一定不敢輕起戰端讓殺父仇人的日本佔便宜。何況李成坤部在和日本人激戰後雖然損失了二十多萬,但是還有幾十萬的軍隊,實力仍然比張學良強大得多,張學良開戰幾乎沒有什麼勝算,即使有也不會在李成坤剛剛取得大勝後就向他下手,這樣他在全國人面前都將抬不起頭來,激起比他們撤退出東北更大的反對的浪潮。更為可怕的要是李成坤把張學良拉了過去,那麼黃河以北基本上就沒有任何的部隊可以阻擋他們,成為可以和中央一決雌雄的勢力,他們也遠不是中原大戰中的那些部隊可以相比的……即使對我們最有利的可能也只是張學良將回到遼寧,而吉林和黑龍江將成為李成坤的勢力範圍,按照李成坤的發展速度幾年後中國幾乎沒有可以制得住他們的部隊了……」

    蔣介石並沒有當場的表態,心裡非常想打擊甚至消滅掉可能威脅自己政治地位的李成坤部,這件事情必須從頭計劃,出了問題搞不好把自己的政治聲望都賠了進去。在當晚接到戴笠的密報和日本駐華大使的秘密協定後立刻下了決心,第二天何應欽馬上趕回了北平的前線指揮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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