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日興隆山,第六軍第十六師駐地。由於上次和日軍的激烈戰鬥使得全師損失很大,所以補充了不少的只經過幾個月訓練的新兵。在訓練完了吃飯的時候,一個新兵就問老兵,:「聽說日本人很會打仗,我們打得贏嗎?」老兵看他一眼說:「那***日本人要是單兵作戰我們還差了他們一點,***打槍打得準得很,拼刺刀也是一流的,以我們現在的水平還不是他們的對手,更不用說你們這些剛上戰場的新兵蛋子了。」新兵一聽嚇了一跳,他是知道這些老兵的水平的,不僅槍法好,而且各種戰術水平也非常高,連他們都說日本人比他們強那還得了,連忙問:「那我們怎麼辦?」老兵看把新兵嚇的可以了,就不緊不慢的說:「***訓練是沒有話說,就是太呆板了,一條條的按照他們的條例來。比如他們在拼刺刀前居然也要按照條例中的要求把子彈退出來再打,而聽團長告訴我們說,這是因為日本人怕在訓練拼刺刀的時候誤傷自己人所以指定了這個條令,那知道他們上了戰場這麼多年也沒有改過來。」
新兵聽了也笑了起來,覺得日本人也不是那麼可怕了。老兵接著說:「小日本資源不行,裝備不起彈藥消耗大的武器,只有靠訓練來取勝。你們新兵也訓練了一段時間,雖然打槍比不上小日本,部隊給你們裝備了不少的衝鋒鎗就可以彌補了,在衝鋒的時候***小日本就一槍槍的打,我們可以一梭子三十多發子彈就打了過去,他們還有不敗的道理。我們雖然單兵差了點,但是我們的合成方面比他們強多了,我們的炮兵隨時可以提供我們強大的火力支援,我們的部隊人數也佔據優勢。我們的第一軍根本不是狗日小日本可以抵抗得了的,聽那些參謀說他們是為了以後對付更加強大的敵人而建立的,打日本只不過是用來練兵,特別是獨立師每個人都是條漢子,日本人雖然也訓練有素,但是和那些兄弟相比簡直是一無是處,他們從武器、訓練、配合……日本人看了他們只有饒著道走。」新兵聽了羨慕不已,問到:「怎麼樣可以進那個部隊?」老兵笑著說:「你先要超過我們這些老兵再說,我就考過兩次都沒有通過,上次是因為在耐力訓練被刷了下來,整整行軍四天沒有合眼到了就要馬上進入戰鬥,真是一群怪物變來的。要是你有足夠的毅力和刻苦很有可能被選中,這可是我們部隊不敗的王牌,要是在那裡表現突出的話,就有希望被司令部警衛團選中,那是我們所以士兵的驕傲。」
新兵問到了上次和日本人的戰鬥是怎麼回事,老兵呸了一口說:「那***小日本靠著堅固的工事和火炮硬把咱們壓制在他們陣地前面,我們損失很大。司令聽了火就上來了,馬上撤了師長的職,讓參謀長代師長發起衝鋒,還是不行,最後司令直接派了司令部參謀孫立人來指揮,也就是我們現在的師長來指揮。孫師長來了組織了大規模的火炮掩護,不間斷的對日本人進行了騷擾,在他們放鬆警惕的時候突然發起猛攻,日軍反應過來猛烈的開火,我們快頂不住的時候,師長親自帶了全師所有可以作戰的預備隊衝了上來,經過我們苦戰終於把陣地奪了下來。那些小日本也真***頑強,在我們佔領了陣地後,還是從各個地下掩體裡對我們進行射擊,我們本來就為了這麼重大的損失惱火,經過他們這麼一搞還不馬上火氣沖天。我們也不去進攻他們,要不拿著炸藥包把他們活埋在裡面,就是用噴火器把他們活活燒死在掩體裡,不過***小日本的屍體燒起來真***臭,害得老子那天連煙都提不起精神來抽,不過看見燒焦的屍體也算是***解氣了,死了這麼多兄弟這麼不讓他們付點利息行嗎?聽說那些坦克兵乾脆從活的日本兵身上碾了過去,把日本人壓得血肉橫飛,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那才是真正叫痛快!」旁邊的一些新兵聽了再也吃不下飯,還有的乾脆吐了起來,那老兵看見了就搖搖頭說:「這就受不了了,我們還再那裡吃了午餐,雖然環境差了點,但也不能虧待自己的肚子……」
就在老兵在和新兵說的時候,突然有人叫他:「張亦明,又在和誰吹牛?」老兵回頭一看是連長馬上站了起來,衝到連長的旁邊直接從連長的袋子裡掏出了一包煙來。連長笑著罵到:「真***是老煙鬼,沒有煙看你小子怎麼活!」那個叫張亦明的老兵笑嘻嘻的說:「就知道還是連長夠意思,我發的那幾根早就抽完了,反正你也不抽,頂多我把我這個月的蜂蜜給你。」新兵摸了摸自己的行軍袋,裡面裝滿了剛發的各種軍糧和配給。早就聽說部隊上戰場的的配給非常好,雖然現在各種建設費用太大,沒有過多的軍費,但是軍隊的補給不是一般的好,剛被分到前線就分了一堆軍用的鐵皮肉罐頭、壓縮餅乾和香煙、蜂蜜、糖果、茶葉等東西。戰場的伙食也非常棒,很有營養,據說老兵還可以在後勤人員那裡搞到香腸。受傷和烈士自己和家人都會有很好的照顧,大家參軍沒有後顧之憂,作戰非常的勇敢,沒有怕死的,雖然自己很緊張,這只是對情況的不熟悉而擔憂罷了。
張亦明問到:「連長,你去師部開會一定知道了不少的內情,和大家說說怎麼樣?」周圍的一聽都來了精神都要連長和大家談談,連長沒有辦法只好站著對大家說:「上次的戰鬥我們機械化部隊出奇的強大讓日本人吃夠了苦頭,他們對我們如此強大的部隊準備不足,很吃了一些虧。各個方面突破十分的順利,就只有我們的部隊付出的代價比較高傷亡了進一萬兄弟,所以被迫進行休整,但是我們攻克了日軍最大的野戰防禦陣地,為我們向長春進攻做出了重要的貢獻。其餘的部隊損失都不大,只是我們被日軍飛機連續的轟炸傷亡比較大有4000多兄弟犧牲了。所以的參戰部隊表現都非常的勇敢,第三軍63團的兩個營在穿插包圍的時候脫離主力過遠被大批的日軍圍住,他們800多人苦戰到底在日軍十幾被的軍隊圍攻和飛機大炮狂轟亂炸下始終沒有被攻克下來,等我們的部隊消滅日軍時發現他們只剩下了7個人,每個人身上都帶了大小不一的傷痕,司令聽了他們的事情感慨到,有如此部隊將沒有打不贏的戰鬥!」看著一群人一臉的崇敬,連長苦笑了起來,自己聽到他們的事跡的時候何嘗不是如此。
在士兵們恢復正常後,大聲的告訴大家說:「我們馬上就要就要對日本侵略中國大本營進攻大反攻了,我們雖然離徹底的趕走日本人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要走,但是我們卻可以沉重的打擊日本的侵略的氣焰,為我們贏得時間,加緊徹底戰勝日本的戰爭準備。這次不是我們在日軍之前進攻日軍也會對我們發起攻擊,日本亡我之心不死,我們的存在是對他們侵略中國的最大障礙,他們把我們看成眼中釘,肉中刺,不消滅我們心有不甘,但是我們會讓他們如此得逞嗎?絕對不能,我們必須要他們知道什麼是血債血償!如果我們不幸失敗了,我們所有的一切都不會存在!」新兵們看著那些眼睛放著寒光的老兵第一次認識到了什麼叫做責任。
孫立人想到這一年來的遭遇好像就是做夢一樣,原本匿名參軍只是一腔熱血想打日本人,那想到莫名其妙的參加了參謀考試,在後來的嚴格的審核中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的資料,因為表現突出被選中派到了司令部深受重用。這次戰鬥連續的進攻失利讓司令很是惱火,他突然對自己說:「你去能不能攻下來?」自己當時有一塄馬上反應過來,說道:「只要加強火力支援我一定攻下來,要是攻不下來我提頭來見您!」他滿足了我的要求,本來已經成功欺騙了日軍,但是他們的反擊還是讓我們吃驚,要不是親自帶領了最後的預備隊衝上去還真的很難說結果如何。打完了自己的心還在突突的跳,畢竟是第一次指揮如此多的部隊進行實戰,幸好最後成功了。戰前特地加強作為突擊部隊的十六師共二萬九千人,這仗打下來損失高達9629人,而日軍防守的第5師團全軍覆沒,死亡人數統計出來的有21000人,還有被我們活埋在地下掩體的日軍無法統計。這場初戰讓自己成為了這支部隊的指揮官,在第7集團軍裡沒有軍功的人是無法快速晉級的,只有有了相應的軍功才會得到別人和自己士兵的承認,而自己做到了。自己從司令在民眾中那非比尋常的影響和受到軍民的那種出自心裡的愛戴後,就默默以司令為自己榜樣,希望自己也有這麼一天成為民族的英雄名流千史!自己對自己一直很有自信,但是連續看見司令的大手筆的動作後才發現自己真的還差的遠了,就這次作戰計劃就暗暗稱奇,真不知道是怎麼想出來的,這戰要是勝利的話,我們在今後幾年就有一段相對的發展時期了!然對那些盼望我們解放的同胞有些殘忍,但是即使我們全部拼乾淨也無法和日本全國來對抗,但是我們作戰還有一個目標就是試探日本的反應,要是日軍只是進行增援的話我們還是有希望在消滅長春的關東軍主力部隊後一鼓作氣的把日本人徹底趕出去,要是日本進行全民國防動員來支援關東軍我們還是無法和他們抗橫的。那就必須等到真正我們擁有反攻的實力的時候或者我們中國一致團結對外的時候了。
在坦克部隊進攻前,鄧熙對他們說:「你們真***是一群敗家子,你要碾人就碾人,也沒有人說你們,可是你們這群兔崽子卻偏偏把大炮也碾了。現在炮兵的傅宗正軍長對著我大罵我們坦克是一群混帳東西,炮兵炮本來就很寶貴,你們居然破壞了這麼多。我的意見是消滅一切有威脅的東西,凡是阻擋我們前進的我們統統要把他們碾在地下,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擋前進,我只告訴你們一句:進攻,進攻。再進攻!我們會因為你們而驕傲,為你們而自豪,你們永遠是最棒的!」
4月5日我們進攻後從北平北上抗日的聯軍進攻日軍的同時二哥的第二軍配合他們的行動收復了在熱河管轄的南部敖漢、喀喇沁、翁牛特3旗並作出了向赤峰進攻的態勢,使得日軍被迫分兵防守。在中國軍隊強攻下於4月11日收復承德,雖然進攻部隊損失比較大,但是除了西北軍、晉軍甚至參戰的中央軍兩個軍打仗都非常的兇猛,他們只是缺少火炮和飛機的支援,這次蔣介石特地配給了35架從美國進口的霍克Ⅲ戰鬥機。看到形勢非常的有利,二哥指揮部隊配合聯軍猛攻赤峰,形成了兩面夾擊,讓日軍疲於應付。本來由於日軍龜縮不出,很難攻破,強攻了幾天都沒有攻下,後來二哥把第二軍炮兵二百多門各種火炮齊射,頓時火光沖天,在我們強大的火力下,日軍的防禦陣地很快被清除了。西北軍將士帶這手榴彈和大刀就這麼衝了上去,到了就是一陣手榴彈,近了就大刀砍下去,日軍看了就逃跑,因為日軍有個缺點就是他們是個信佛的國家,他們信的佛是天昭大神,天昭大神是日本國國神,是最高神。但這位大神有一個毛病,不收無頭之鬼,也就是說,人被砍了頭,成了無頭之鬼,天昭大神就不收了,不能成神也不能再輪迴轉世,永遠是孤魂野鬼。同時,活在世上的人也不能饒無頭之鬼,視之為家族的恥辱。武士世家是這樣要求的,當然平民百姓也如此照辦。所以日本人死得講究,死得有名份,要麼切腹,要麼槍斃,臨死也不能身首分離。而西北軍的大刀專砍日本人的腦袋,西北軍習武成風,每個人都有武術底子,所以日軍對他們的大刀非常害怕,只是遠了就沒有多少用了。
二哥看見西北軍的勇悍非常的欽佩,中國從來就不缺熱血報國之士,只是中國人從來沒有團結起來,否則那容小日本來撒野?這次集結的部隊都是可以打仗的部隊:傅作義在晉軍中以善戰出名;張治中的第五軍曾經參加過8.13上海抗戰,多次打退日軍的進攻;徐庭瑤將軍的十七軍和日軍在長城進行艱苦的戰鬥,他們的英勇全國皆知,手下的關麟征、黃傑皆善戰之輩;西北軍宋哲元的二十九軍和日軍多次交鋒,創造了喜峰口大捷,手下馮治安的三十七師,張自忠的三十八師,劉汝明的暫編第二師都是經過戰鬥考驗精兵;東北軍一心想打回老家去,裝備也要強點,但是戰鬥力相對來說比其餘的部隊稍弱。
在攻入城內二哥準備去拜訪最先衝入城的西北軍將士,在說明來意的時候,士兵說自己是屬於是三十八師的。當報告張自忠後,在張自忠的帶領下參觀了西北軍,他看到的情況讓自己大吃一驚,西北軍竟然貧困至此地步,士兵們很多衣服破亂,武器都是漢陽造和毛瑟,基本上沒有什麼重火力,為了解決武器他們被迫每人身背大刀。二哥看看自己的部隊,來支援的兩個師全部是德國呢子軍服,武器已經全部換裝為德制的,火力強大,而且有相當編製的炮兵部隊。張自忠介紹原來從山西出來的時候,部隊都是夜間行軍,因為他們穿得形如乞丐,裝備貌似土匪,怕嚇著老百姓。這兩年宋哲元軍長被張學良將軍推舉為察哈爾主席後情況才算好了點,但是察哈爾太窮了也沒有辦法改善軍隊的裝備。中原大戰對宋哲元軍長是一次大的教訓,內戰只能給國家帶來災難,給老百姓帶來痛苦,所以在二十九軍建軍之初,宋哲元就提出養兵是為了保衛國家,槍口不對內的口號,一直南京對我們二十九軍都不放心,一直要求我們南下剿共都被我們拒絕,所以根本沒有什麼補給給我們。二哥聽了大為感動說:「我們現在和日本人打的厲害,大批的部隊都上去了,兄弟我也暫時沒有東西可以給你們的。我現在只有多的一萬多支三八步槍準備組建新的蒙古騎兵用的,就先給你們了,我們由於要支援遼寧戰場,所以沒有多少部隊可以配合你們了,在我們走前我們從我們部隊裡直接給你們1000支衝鋒鎗和50挺機槍以及30門步兵炮,彈藥我們會給你們提供的,東西雖然少了點拿不出手,但是這也是我們的一片心意。要是這次仗打完了,我們可以幫你們搞到更多的武器……」他說的時候突然發現張自忠停了下來,一臉震驚的看著他,連忙問:「怎麼了,是不是不滿意?」張自忠馬上回過神來說:「不,不,我是太鎮靜了,我代表所有的西北軍將士將永遠感謝你們,這是我收到的最大手筆的禮物了!」張自忠突然說了句:「也許你們可以和日本人硬打了這麼久是有你們的道理的。」二哥笑著說,論打仗我們還差遠了,張自忠搖了搖手說,部隊我還是看得出來的,你們的部隊行進配合十分默契,表明了他們的戰術素養是我們無法相比的。你們的步兵和炮兵的配合也相當的了得,簡直想那裡需要就打到了那裡,這不是我們現在的部隊可以抵抗的,我不禁對創造你們這支部隊的李成坤將軍充滿了好奇。二哥想道:要是你看了我們的機械化部隊也許就會懷疑這不是中國吧……